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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万里觅封侯(古代架空)——漫漫何其多

时间:2018-12-09 08:26:28  作者:漫漫何其多
  郁赦突然低声道:“十天了。”
  小丫头吓了一跳,眨眨眼:“什么?”
  “十天了。”郁赦好似在自言自语,“他没来,也没再送点心来。”
  小丫头见郁赦又开始说胡话了,更害怕,胆怯的答应着:“什么点心?”
  郁赦怔怔道:“不知道,我闻都没闻到。”
  “世子上火了,还是少吃点心为好。”小丫头干笑,“但……世子想吃就吃吧,什么样式的?我我让人去做。”
  郁赦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骤然一缩,哑声道:“桂花糕。”
  小丫头忙答应着,转身跑了。
  郁赦不知听没听见,犹自低声道,“说好的了,说好了的……桂花糕。”
  郁赦几乎在咬牙切齿了,“明明说好了的,每一旬,他来一次……十天了,他没来,没来……”
  郁赦闭上眼,调整呼吸,他不想这样,他之前打定主意,这几月不再做什么过激的事的。
  “绊住脚了,那么多事……宣瑞那么废物,他被宣瑞绊住脚了,他被宣瑞绊住脚了……”
  郁赦不自觉的嗫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竟真的平静了下来。
  郁赦深呼吸了下,脱力一般瘫在椅子上。
  郁赦想要去躺一会儿,一起身,正看见方才那个丫头乐颠颠的捧着一碟桂花糕走了进来。
  郁赦的眼神登时就变了。
  郁赦牙齿咯吱作响,“十天已经到了,他没来,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郁赦大步出了屋子,小丫头大惊,手忙脚乱的放下桂花糕跑去找冯管家了。
  可她哪里跑得过郁赦,等冯管家接着信儿,郁赦早已一阵风似得出了府。
  黔安王府,钟宛捂着口鼻,把刚从宣从心那磨来的点心一一放进食盒里。
  钟宛怕烫似得,用帕子垫着手指,将点心系数放好,从头到尾不曾让自己手指碰上那点心。
  直到将食盒盖好钟宛才拿下帕子,他舒坦的呼吸了两下,正要叫人来,听外面有人砸院门,钟宛皱眉,这会儿能有什么事?
  钟宛院中的仆役去开了门,不多一会儿,钟宛屋里的门被推开了。
  郁赦似是骑马而来,头发微乱,衣襟也皱了。
  钟宛一怔:“你、你怎么来了?”
  郁赦死死的盯着钟宛,尽力压着胸中澎湃的怒火。
  钟宛察觉出郁赦神色不对,心道难不成自己暗中动的手脚被发现了?
  可又不太像。
  钟宛看着郁赦这形态,匪夷所思的想,怎么觉得……郁赦似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似得?
  出什么事了?
  钟宛又轻声问了一句,只见郁赦呼吸粗重,像是在尽力压抑着什么。
  钟宛在这屋里足足闷了好几天,因他不能见风,窗户都没怎么开过,钟宛担心自己把病气过给郁赦,道,“你先去前厅?我这就来……”
  话音未落,郁赦眼睛瞬间红了。
  钟宛惊骇,这人……
  郁赦嘴角微微挑起,勾起一抹讥讽笑意,道,“怎么?怕我?还是嫌我?钟宛……你是不是都忘了?对……只有我自己记得,只有我还等着……”
  “忘什么?”钟宛被郁赦身上带来寒意带的咳了起来,费力道,“我病了好几天了,你在这站着,一会儿被我咳……染上……”
  郁赦一怔,周身的戾气瞬间弱了许多。
  “你……病了?”
  钟宛咳了一会儿缓过来,往后退了两步,“你先听我一句,先去前厅行不行?我咳……咳咳咳……”
  钟宛扶着桌子咳了起来,不忘偏开头避开桌上的食盒,郁赦定定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
  “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钟宛咳出了一身的汗,“宣瑜就是不听,整天来找我,所以昨日就跟着发热了,你要是也……”
  钟宛一句话没说完,身子一轻,一阵头晕目眩后,被郁赦放到了榻上。
  钟宛躺在床上惶恐的想,刚、刚才……郁赦是抱自己了?!!
  郁赦一撩衣摆坐在了钟宛床边。
  郁赦闭了闭眼,脸色比方才好了许多,他抬眸,突然道:“钟宛,你绝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钟宛咽了下口水,结巴道,“那年,当真是你……”
  “是我,足足照料了你半个月。”郁赦眼中还带着几分怒气,“不记得了?行……我让你想起来。钟宛,你一咳就就出汗,现在里衣都湿了吧?”
  钟宛下意识道:“是……”
  郁赦抬眸:“干净里衣在哪儿?”
 
 
第39章 只会偶尔走神,出神的去看郁子宥一人。 
  钟宛被吓得磕巴:“不不不、我我自己来……”
  郁赦面若冰霜, 执拗道:“干净里衣在哪儿?!”
  钟宛察觉出郁赦哪儿有点不对, 像是气疯了, 又像是喝多了,偏偏他身上又不带半分酒气。
  难道是犯病了?可近日有什么事能惹的他如此?
  看着神情……好像还是自己惹的。
  钟宛想让郁赦别胡闹,但一撞上郁赦这眼神, 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钟宛抿了下干燥的嘴唇,指了指一旁的柜子,“头一层……就是。”
  郁赦起身, 打开柜子, 迟疑了片刻,将干净的里衣拿了出来。
  钟宛倚在软枕上, 看着站在床下的郁赦,心跳快了些许。
  他要……脱自己衣服吗?
  不管当年郁赦是怎么亲力亲为的照料自己的, 毕竟都是昏迷时的事,钟宛没什么回忆, 现在两人可都是清醒的,自己让他这样摆弄……
  万一再出上次那样的事怎么办?
  另一边,郁赦攥着手里薄薄的里衣, 周身的戾气淡了下来。
  郁赦这会儿脑子清楚了, 明白过来钟宛不是不想去寻自己,只是病了,去不了。
  郁赦神色和缓了些,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衣裳,如梦初醒似得, 怔了怔,似乎有点进退两难。
  钟宛看他神色知道他清醒过来了,心里竟有点惋惜,咳了下,“行了,你给我吧……”
  郁赦眉头一皱,没理会钟宛,他往柜子里扫了一眼,又拿了个什么出来,钟宛没看清。
  钟宛紧张的看着郁赦,看着他走近,两人对视片刻后,郁赦将里衣丢在床上,他手里还拿着什么,钟宛偏头看了眼——是自己的一条发带。
  钟宛迷茫,还要梳梳头发吗?
  不等钟宛说话,郁赦抬手,用钟宛的发带将他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
  钟宛:“……”
  郁小王爷真是非礼勿看了。
  郁赦将眼睛蒙好,上前两步,坐在床上。
  成了瞎子的郁赦动作迟缓了许多,他微微俯身,一点点顺着被子摸索,指尖碰到被角后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蒙着眼的郁赦有种别样的英俊,钟宛脸颊微微发红,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世子……你看不见,不怕摸着不该摸的吗?”
  郁赦闻言顿了下,皱眉警告:“你别乱动,就不会。”
  钟宛靠在软枕上,艰难点头:“是。”
  郁赦抬手,试探的摸到钟宛肩上,他的指尖顺着钟宛的衣领滑下来,褪下钟宛的外衫。
  郁赦将外衫放在一边,微微侧过头,似乎在回想钟宛领口的位置。
  钟宛看着和自己相距不过两尺的郁赦,喉结动了下。
  钟宛一动也不敢动,看着蒙着眼睛的郁赦抬手,将自己领口的第一个扣子解开了。
  钟宛忍无可忍,也将眼睛闭上了。
  但闭上眼睛后,想的就更多了。
  郁赦动作很轻,钟宛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听到郁赦轻微的鼻息……和郁赦微凉的指尖。
  钟宛难耐的皱眉,尽力让自己想点别的,他咬着牙,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问:“你当年也是这么给我换衣裳的?”
  钟宛感觉郁赦僵了下。
  钟宛难以置信:“连着半个月啊,你……你这么自律的吗?”
  郁赦没答话,他将钟宛汗湿的衣裳丢在一边,拉起被子替钟宛盖好,拿过干净的来,双手探进了被子里。
  动作竟有几分娴熟。
  钟宛抿了下嘴唇,闭着眼小声道:“我那会儿……老实吗?”
  郁赦依旧没说话。
  钟宛尽力忽略郁赦,拼命找话来讲,又结巴道:“那你给我擦身的时候……”
  钟宛听郁赦在自己耳畔不耐道:“闭嘴!”
  钟宛闭嘴了。
  钟宛一时间有点冲动,要不要故意动一下?让郁赦摸到什么不该摸的……
  算了算了。
  郁赦也许会剁了自己。
  片刻后,郁赦给钟宛换好了里衣,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摘了蒙在眼上的发带,长舒了一口气。
  钟宛尽力装出不甚在意的样子,道:“谢、谢了。”
  郁赦阴着脸,道,“无事,我走了。”
  钟宛呆呆的,这就走了?
  钟宛迷迷糊糊的,不忘道:“桌上的点心,你带去吧。”
  郁赦怔了下,钟宛以为他误会了,忙道:“不是上次你退回来的,是我让从心新做的,还……应该还是热的。”
  郁赦眸子一颤,拿起点心走了。
  钟宛最终也没明白郁赦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郁赦心,海底针,太难琢磨了。
  钟宛的病本就好了泰半,郁赦来的那日他连出了两场汗,彻底退了热,隔日就大好了。
  身子好后,钟宛又开始记挂仍留在宣琼处的那张脉案。
  记录着安国长公主是在太裕四十七年六月有孕的脉案。
  把宣琼藏匿守陵人的事捅出去不难,毕竟那是三个喘气儿的大活人,宣琼抵赖不得,脉案就不同了,随手放在哪儿都有可能,只要宣琼咬死了不承认,就拿他没法子,同样的法子是走不通了。
  钟宛周转数日,寻到了一个史老太傅留给他的人,前朝的起居令史,汤铭。
  汤铭曾经也是史老太傅的门生,算起来还是钟宛的同门师兄,只是汤铭致仕多年,钟宛在之前根本不晓得自己还有这个师兄。
  钟宛查过后才知道,汤铭给先帝做了十二年的起居令史,今上继位后,汤铭十分知趣的辞了官,消失在人前了。
  汤铭无妻无子,不同任何故人来往,要找他费钟宛好一番功夫,最后还是让林思帮忙,才查探到汤铭如今住在京郊的一个庄子上养老。
  钟宛没敢耽搁,当日出了城,赶了半日的路寻了过去。
  连日来钟宛吃了不少闭门羹,钟宛已经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不想这次到了汤铭庄子上,刚刚报上名就被客客气气的请进了府。
  汤铭本人也并非钟宛料想一般的出世孤僻,反而有几分梅妻鹤子的怡然自适,他今年已有六十,但十分精神,见了钟宛笑吟吟的:“是归远吧?”
  钟宛忙答应着,不敢以师弟自称,跪下行晚辈礼,汤铭笑着扶了钟宛起来,将人请进了内室。
  “几次听老师说起过你,早就有心结交一二,只是我不便多露面。”汤铭亲自给钟宛烹茶,“请。”
  钟宛跪坐下来,寒暄了几句。
  汤铭温言道:“你来见我,应该是有事要问吧?”
  虽然是自己的亲师兄,也是史老太傅留给他的人,但两人不过第一次见,钟宛并不敢全然信任他,钟宛想了下,先问了件不咸不淡的事:“想问问师兄,安国长公主,可好相与?”
  汤铭不解:“这话怎么讲?”
  “实不相瞒。”钟宛道,“我有一棘手的事,自己料理不得,想借一借安国长公主的手。”
  汤铭静了片刻,一笑:“好不好相与,要看是什么事。”
  汤铭似是看出了钟宛的拘谨,慢慢道:“安国长公主是今上的胞妹,是今上唯一的手足,又有郁王爷这个驸马,算上前朝,没有比她更尊贵更有权势的公主了,这样的人,自然不是好摆弄的,更别提……”
  汤铭声音低了几分,一笑:“更别提,她还替今上养着一个皇子呢。”
  钟宛脸色骤变。
  汤铭安抚的看了钟宛一眼,温言道:“师弟不必慌张,老师临走前既然托付过我,我自然不会同你遮遮掩掩,有些事……是我做起居令时就知道的,有些事是老师走前告诉我的,如今你想知道什么,师兄我知无不言。”
  钟宛多日来探访故人,头一次遇见个这么敞亮的,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想了想,还是不敢多言,反问道:“师、师兄方才说安国长公主替今上养着一个皇子,这……还请细说。”
  汤铭深深的看了钟宛一眼,不言而喻:你不信任我。
  钟宛装没看出来,事关郁赦,他不能不谨慎。
  汤铭并不在意,一边烹茶一边道:“这话还要从前朝说起……”
  “今上做皇子那会儿,长子次子接连夭折,好不容易保住的三子也十分孱弱,风一吹就能倒,太医都说养不大,先帝当日很替今上担忧,怕他没子孙缘,那会儿先帝心生疑虑,迟迟没立今上为太子,也是考虑过此事。”
  钟宛一愣,这个倒是头一次听说。
  “今上当时已三十有四了,膝下只有一个病怏怏的儿子,先帝替他着急,今上自己也急,那个孩子……”汤铭顿了下,道,“就是那会儿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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