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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魔尊的日日夜夜[重生]——妾在山阳

时间:2018-12-10 10:10:54  作者:妾在山阳
  在她牙齿靠近谢柯头顶的一刻。
  忽然一阵剧烈的金光从谢柯脚下发出。
  女鬼被定格了。
  谢柯抬眼,就看到沈云顾在她身后,用剑刺穿了女鬼的身体,而女鬼的身体,流出来的不是血,是华为液体的金。
  金液滴入了十字周围,有一些蔓延到了中心。
  瞬间十字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照射整个地宫,一切魑魅魍瞬间魉灰飞烟灭。
  女鬼的表情狰狞在最后一刻,偌大的不甘心要她即使死,也要弄死谢柯。身体都已经化了,只剩一个头,她还是挣扎着咬下去。
  一阵剧痛从脖子处传来。
  谢柯听到了一声大喊:“谢知非——!”
  声音依旧清冷,却是蕴含了非常强烈的惊惶。
  谢柯咬咬牙,抬手,把女鬼的头推开。他的脖子一直流血,眼睛被女鬼的唾液糊住,还没回神,就感觉有人冲到了自己身边。
  十字发出金光,鬼宅瞬间不见,他们周围变得漆黑无比。
  一点一点来自地狱的火从身边蔓延,血红的火,有一丝慢慢融入他的指尖。
  死。
  死之火。
  这千万人的墓地,汇聚成了这死之火。
  谢柯意识渐渐混沌,最后一眼,他看到金光在空中汇聚成了凤凰的形状。
  五行通神。
  “因为执念过深,所以明知是骗局,也
  愿搏命一试,你那时是这样想的?”
  这种遥远的、仿佛自九天外传来的嗓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谢柯与外界的唯一联系。
  他行在漆黑的山道间,面对凤凰的提问,沉默,一言不发。
  凤凰停顿了一会儿后,轻哼一声,嘲笑道:“你可真够蠢的。”
  由于先前与蛇族打斗,谢柯脸上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鲜血润湿颊边黑发,少年的神情冷峻,肤色苍白,像鬼魅。
  他现在身体很虚弱,再轻微的风划过脸,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可即便痛到大脑无法思考,他却依旧把凤凰的每一句话都听了进去。
  习惯了不说话,久了,张口都发不出声音。
  凤凰将棋子一一收放回去,若有所思,随后道:“当年我涅槃,火烧了蛇族一次,如今你又进行了一场屠杀。蛇族,怕是真的命数已尽。”
  不会的。
  谢柯在心里回答他。
  凤凰听不见他心底的声音,顺着自己的话:“蛇族自作自受。”
  “但你也是真的好骗,”凤凰冷眼旁观他的回忆后,做出局外人的结论,“愚不可及。”
  “逆天改命之事,我都不能,他们又怎么能。”
  谢柯走的很稳,背脊挺拔,一点踉跄的感觉都没有,用手扶开眼前挡路的枝桠,在暴雨初停后的夜晚,沾手尽是粘稠的水。
  凤凰问他:“你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
  痛苦越发分明,他的唇惨白毫无血色,眼前叠影重重,甚至月色都染了分红。
  凤凰得不到他的回答,却也不气。
  他于上上天,无情无欲千千万万年,如今通过谢柯乍逢人间,对什么都有一种新奇之感。
  这种新奇感,让他多了一份宽荣。
  “你若再往前,是一片花谷。”
  花谷……
  刺痛撕扯着头皮,谢柯隐隐觉得嘴里有血的腥味蔓延。他问,“花谷里有山洞么?”
  他全部心思都用在让干涸的嗓子发出声音,却忘了克制颤抖的呼吸。传到上上天,少年沙哑的嗓音气若游丝。
  凤凰顿了顿,淡淡道:“你受伤了?”
  谢柯“嗯”了一声。发出这一个字眼,让他的胸腔一阵剧烈的抽搐。血涌上喉,他紧咬住牙关。
  凤凰为他指路,“一直往前走,有一个山洞。”
  谢柯点头。
  少年的脸惨白,漆黑冷质的眼涌出血色的雾,即便背脊挺直,但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
  凤凰无法共情,无法同情,于是,只是轻描淡写问了一句,“很疼么?”
  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黑夜里独行的少年停下了脚步。
  袖子里的手握成拳,谢柯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心中的情感。
  他低头,不让月色照亮自己赤红的眼,缓缓地摇了摇头。
  到了凤凰所说的山洞。
  山洞里很空旷,地上铺着一层茅草。潮湿的空气,昆虫在地上爬行的声音格外清晰。
  谢柯盘腿坐在茅草上,运气调养,将身体里的淤血逼至喉咙,一口喷出。至浓近黑的血在地上斑驳开一朵花。
  外面隐隐约约又传来下雨的声音,雨打枝头,雨润清土,伴随上上天凤凰清浅的呼吸。
  他突然觉得困了,靠着凹凸不平的石壁沉沉睡了过去。
  凤凰说他杂念太多,道心不纯。
  要他多于人间试炼。
  于是他便到了凤凰城。
  听酒楼里,来往行人,说着各类怪闻异事。
  说起偏僻小山上的一间邪庙,夜半总传来女子的哭声,声音凄厉绝望叫人头皮发麻。
  山下的猎户曾于庙里躲雨,待被发现时,只剩下一具枯骨,皮肉被啃得干干净净,而枯骨旁、壁画上的女子,唇色鲜红。
  人人都说,那画上的人是鬼。那是座鬼庙,靠近就死。
  
 
  第41章 虚幻与真实
 
  *
  谢柯安静地听完。
  凤凰也将这事听完, 嘲笑人类的胆小懦弱。
  很多时候凤凰于他, 是遥不可及的幻影, 无法摸透无法猜测。
  但在某一瞬间,谢柯又觉得凤凰真实地存在, 仿佛就在身边。
  像个小孩一样, 对人世间所有一切都充满好奇, 却又故作冷漠,佯装世外客。
  谢柯道:“我想去看看。”
  凤凰轻哼一声, “随你。”
  谢柯的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一条风月街, 胭脂香传了一条路。
  正对面, 女子身披薄纱靠窗而立,软声笑语里, 红袖随风招。
  那女子察觉到了他的注视, 一个媚眼横了过来,欲说还休的挑逗。
  她兰花指轻捻, 朱唇含笑,“小公子,要过来玩么?”
  谢柯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谢柯旁边坐着另一位书生公子,身穿蓝袍, 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充满厌恶, “果然是荡妇,前些日子才把人勾得命都没了,现在又出来作恶。”
  蓝袍书生气得咬牙切齿, “荡妇!贱人!”
  他义愤填膺的声音传到了对街楼阁之上,女子却恍若未闻,垂眸,笑意款款,自始至终只看着谢柯一人。
  谢柯没有什么表示。
  沈云顾清冷的嗓音响起,“她这是干什么。”
  粉色薄纱的女子不断朝他招手。
  沈云顾下了结论:“她在邀请你。”
  谢柯一愣,有点想笑。
  手指摸着白玉杯壁,一下两下,没有说话。
  他行到那座偏僻的小山时,天气阴沉,下起了雨,暮雨歇歇,将山笼罩在一团黑气里,远看都觉得邪门。
  离山脚下较远的地方,有一间简陋的茶铺,现在只有寥寥客人。
  谢柯一袭黑衣,戴着斗笠,从雨中来,气质冷冽孤僻。
  一看就不像是正常行人。
  卖茶的是个小姑娘,二八年华,衣着朴素,笑意却是清透。眼睛很大,牙齿很白,长发编成辫子,用红色的珠子系起。
  小姑娘见他,眼睛一亮:“公子,进来喝碗茶吧。”
  谢柯将斗笠摘下,置于一旁,他抬眸,脸上的疤痕更添神秘。
  小姑娘面一红。
  谢柯道,“一碗茶水,谢谢。”
  小姑娘很少看到模样这般俊俏的男子,一时看呆了,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嗯,好,公子稍等。”
  谢柯坐下后,发现旁边有两人,一七八岁的孩童和一花甲之龄的老人。
  两人都是一样衣着破烂,瘦的只见皮包骨。
  听得男孩问老人,“爷爷,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姑姑那里呀,我好饿哦。”
  老人说,“再翻过一座山就是了。忍忍便是。”
  男孩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他脸上没什么肉,所以衬得眼睛很大,委屈地撇撇嘴,“嗯。”
  等少女把谢柯的茶水端上来时,这二人也起身打算离开了。
  “姑娘,结账。”
  老人拄着拐杖起身,要付钱,苍老褐色的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团黄布,打开黄布的一瞬间,脸色僵硬了。
  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枚铜钱。
  姑娘将茶水置于谢柯桌上后,把手在衣上擦干净。
  然后回过头,目光一眼看到了老人家手里的一枚铜钱,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笑道:“好嘞。”
  老人呐呐在原地,漆黑的脸胀得有点红,想说什么,少女却在他开口之前说道,“老人家下次还来呀。”
  男孩不知道爷爷刚才的尴尬,只是摸着空瘪瘪的肚子,扯着老人的衣服,道:“爷爷,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我快饿死了。”
  老人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牵着男孩的手走了。
  少女笑意盈盈送他们离开,把那一枚铜板放到了袖子里。
  谢柯端起碗,抿了一口茶水。
  少女忙忙碌碌又送走了一些客人。最后整个茶铺里,只剩下谢柯一人。
  清闲之后,少女迫不及待地坐到了谢柯的对面。
  她非常热情:“公子稍后要去哪儿呀?”
  谢柯一口饮尽碗中茶,道:“巫山。”
  小姑娘整个人怔住了,半晌过后,愣愣地问:“是那个,有鬼怪作祟的巫山么?”
  谢柯:“嗯。”
  小姑娘脸色苍白,劝他,“公子去那作甚?那儿闹鬼可不是假的,那庙邪门的很,靠近则死。”
  谢柯放下碗,“我知道。”
  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红了,“你知道还去干什么——非要去试一试,看看自己是不是会死在那里对么?你们怎么都这样呀。”
  说着说着,眼泪就从她眼眶里落了下来,漆黑的眼睛润了水,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她用袖子擦去眼泪,平复情绪,“公子,别去那里。我爹三年前就去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谢柯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凤凰在上上天看得饶有趣味,道:“她是因为以为你会死,所以才哭的么。”
  谢柯沉默会儿,回答他,“不,是因为想起了她的父亲。”
  凤凰哦了一声,尾音上扬,拖着长长的调,似笑非笑,“真可爱。”
  谢柯目光停留在少女的脸上。
  大概少女也觉得在外人面前哭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把所有眼泪憋回去,只余通红的眼眶,里面还有泪光,楚楚动人。
  贝齿咬唇,呼吸颤抖。
  像墙角细雨中含苞待放的蔷薇花。
  谢柯在心里回答凤凰,“是呀。”
  凤凰道,“你们不是都说怜香惜玉么,那就帮帮她吧。”
  “……好。”
  谢柯垂眸,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再抬头,与她说道:“我去巫山就是为了杀了那妖怪,你若想为父报仇,那就与我一起吧。”
  少女还在努力去抑制眼泪流下,乍一听,豁然抬头,微红的眼怔愣看向谢柯。
  这一眼,墙角的蔷薇花花绽放了。
  也是这时,他听到了上上天上凤凰的一声笑。
  冷淡而又意味不明。
  行去巫山的路上,少女一直很安静。
  她换了身青色的春衫,腰间坠着红色珠子。
  黑发编成两个长长的辫子,落在胸前,长长的睫毛覆下阴影,掩去瞳孔里的忧色。
  越靠近巫山,她的手握得更紧,满脸坚定。
  凤凰说她可爱。
  或许他也不知道可爱的含义,只是知道了这么一个形容女子的词语,便拿来用了。
  但就谢柯所见,这个小姑娘,也是真的可爱。
  似乎有用不完的善良慈悲。
  过小道时提起裙角,小心翼翼,只为不踩到一行搬迁的蚂蚁。
  过林间时弯着身体,时刻抬眸,只为不惊醒枝头的鸟。
  就连一朵花落于她袖上,她都手指轻捻,生怕揉碎了那花。
  把花完完整整放在土地上才莞尔一笑。
  光透过枝叶,落在她耳畔,每根发丝都很清楚,白皙的皮肤上,流过月光,纯洁善良,美丽。还有,凤凰说的,可爱。
  和他,是极端的两个世界。
  谢柯轻声说,“她很美。”
  凤凰冷嗤一声。
  古寺之前,凄迷月色下,破烂的灯笼在冷风中转动,像人的头颅。
  小姑娘很害怕,鼓起勇气,紧跟在他身后。
  一入寺庙,妖风突袭,身后纸灯笼猎猎作响,少女一下子手指拽住了他的衣袖,拽很小的一个角落,也不敢用力,怕他察觉。
  谢柯余光淡淡扫了一眼她的手,没有说话。
  一入寺庙内,是一间偌大的殿,空空如也,唯有泛黄的纱幔静落靠着柱子。
  旁边的石壁上,画着各类仕女图,或起舞空中,或手提花篮,或乘云归去,或颔首微笑。
  主用靛青朱红的暗淡色泽,在凄迷月光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诡异和美丽。
  最出众的,还是墙中央抱琴的女子,紫色的长裙婉转沿阶下,唇色朱红,浓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谢柯走近壁画。
  突然,殿里的蜡烛全部都燃了起来。
  小姑娘吓得一声尖叫,情不自禁靠近了谢柯,紧扯他的袖子。
  浊黄的雾气开始浮现,把整个宫殿淹没,在他耳边出现了绝望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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