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停顿了一会加快步伐跑出了凌中阁的视线。
待人走远了,桑砚才抱着酒坛转身却发现所有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
桑砚也不理会他们异样的眼光抱着酒坛来到桌子旁边道:“谁想要小师妹送来的酒呀!”
这么一句除了亦轩所有人都抬起了手里的碗。
桑砚摇摇头,叹道:“哎!”心到:“这等姿色就将你们迷得如此,若是让你们见到天神夫人的仙姿那还了得!”
桑砚吃着吃着觉着肚子有些疼,想着可是迟到身边不好的东西了,问问旁边的亦然和暮云,这两人还笑他说道:“定是很久没吃这么丰盛的餐食了,所以才会觉着不舒服的。”桑砚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在意太多。
酒足饭饱过后,齐墨依旧没有出现,桑砚本想着先回祠堂的,可竟然不自觉的走到凌云阁这边了。不知为何依旧感觉有些不舒服感叹一句“哎,定是吃多了!”找了一个角落靠着石拦看着依旧亮堂的凌云阁。
此时的齐墨正和师尊师父和几位师叔正在商议凌云峰年后五年一次招收新弟子一事,招收新弟子无非就是在各个阁中加入几个新的弟子。不过这事竟然提前了几个月就开始商议了,主要是师尊想让齐墨来入主凌云阁,收徒当师父,然后接手凌云峰。不过这一决定还是有几位道长反对的。认为齐墨资历尚浅,不能担此重任,所以这件事到最后也没能解决。更何况齐墨竟然也拒绝了!
韩元道:“做掌门资历尚浅可收徒弟做师傅是足够了,年初新弟子入门你就挑选几个入你的门下。”
齐墨道:“师父,收徒弟也是得看缘分的,到底收不收徒到了那天再说吧!”刚才拒绝掌门师尊入主凌云阁已经气到韩元了,想着定不能在说出拒绝收徒的话来,也就退而求其次等到时候再说。
第7章 修身
坐在角落的桑砚捂着绞痛的肚子终于是盼到凌云阁的门开启了。
和师父师叔们寒暄几句齐墨提着油灯也就朝祠堂的方向走去了,而桑砚正是坐在路口处的哪里等着他。
灯光不是很明亮,而桑砚又在暗处,齐墨根本就没看见他。而此时的桑砚已经是疼得冒汗,全身无力了。见齐墨走过,使出余力喊道:“齐墨....”
齐墨身体一怔,他听出了是桑砚的声音急忙转身。油灯照着,看见桑砚坐在角落靠着石墙,便走上前问道:“怎么会在这里!”走进了才发现桑砚的异常,痛苦不堪的模样,捂着自己的肚子,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嘴唇还在发白。
齐墨丢下油灯,急忙蹲下扶着桑桑砚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桑砚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齐墨扶着他,他也就顺势靠到齐墨身上去了无力的说道:“我肚子疼得厉害!”
齐墨紧张的将桑砚扶起问道:“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带你去给之帆师叔看看。”桑砚已经是疼得没什么力气了,刚起身双腿又软下去了。
齐墨二话不说办蹲着身子背起桑砚就从沐之帆的房里飞奔而去。
沐之帆的济世堂里桑砚依旧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沐之帆在为其把脉。
齐墨有些焦急的问道:“师叔,砚师兄他如何?”
沐之帆看了齐墨一眼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没什么大碍!”
齐墨道:“可他一直说肚子疼,会不会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沐之帆道“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我这济世堂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想必是今儿个开荤,没戒口,才会如此的,亦或者是他吃了什么本身排斥的东西才会导致如此的!”
桑砚忍着痛小声的说道:“定是我今日吃鱼吃多了才会如此的!”
齐墨沉静的坐到位置上说道:“本身排斥!可是因为他体内有鲛珠的原因,子衿他不吃鱼的!”
沐之帆起身道:“或许是吧!齐墨你进来我这里有几粒药丸可缓解疼痛你拿去让他服下!”
齐墨跟着沐之帆进了内屋,沐之帆一边拿药一边开口道:“你不必太过紧张,没什大碍!”
齐墨抬眼看着沐之帆道:“我没有紧张,我只是....师叔....作为同修关系,关心他一下应该也不为过吧!”
沐之帆拿着药盒坐到凳子上还悠闲的喝了一杯茶水。而齐墨一脸严肃的坐到沐之帆对面问道:“师叔有话不妨直说!”
沐之帆放下茶杯道:“作为同修,相互关心自然是可以的,可他终究是妖,待他灵力恢复,这凌云峰他是待不下去的,光是凌云峰的结界就够他受的!”
齐墨道:“我明白!”
沐之帆抬头看看外屋,见桑砚还乖乖的趴在桌子上才两眼好奇的问道:“齐墨,你倒是与我说说,这鲛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怎么又和桑砚扯上关系了!”
齐墨道:“这其中的联系说来话长!”
沐之帆道:“那就长话短说!”
齐墨皱眉:“师叔,你这好奇心是不是过了!”
沐之帆道:“哼,还不都是你,你就简简单单的和掌门师尊和你师父交待了几句,说是你在下山之时遇到了鲛人,成过亲,拜过堂,可就在成亲那天那鲛人魂飞魄散了。这和民间传说的那是一样的,如今又说鲛珠在桑砚体内,你说说,这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就那么几句怎么足够呢!”
齐墨简单的说道:“我听子衿说的,一千年前她曾用自己体内的鲛珠救过桑砚一命,后来这鲛珠还没收回来就被桑砚带着离开了,子衿找了他一千年,到最后还是没找到!”
沐之帆道:“桑砚没找到,不过却找到你了?”
齐墨冷笑道:“想来也是可笑,子衿刚刚离开,砚师兄就带着鲛珠出现了,只是子衿再也回不来了!”
沐之帆拍拍齐墨的肩膀道:“虽说我是你们师叔,可年纪与你们最为接近,年轻气盛,这些仗义,初心之事也还是明白的,他是妖,人妖殊途,师叔可是要告诫你啊!同样的坑,你可千万不要跳进去两次,而且这坑还是妖坑,再跳进去最后的结果苦的依旧是你自己。”
齐墨道:“沐之帆,你今儿怎么婆婆妈妈的!”
沐之帆道:“我是看你太过关心外面那只妖,要记住,关心则乱,你可别辜负了师尊他们用心!现在那些想进入凌云峰修行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往凌云峰了,这次,你是避不开的了!”
“哐啷....”门外的响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急忙起身,竟看见桑砚整个人疼得缩倒在地上了!齐墨立马跑了过去将桑砚扶起来。
沐之帆拍拍自己的头道:“这脑袋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快些把药给他吃下去!”
齐墨将药丸喂到桑砚的口中轻声道:“把这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又将放在桌上的水给桑砚喝了下去。
桑砚仅存的一丝力气喊了了一声:“齐墨....”然后就直接晕倒在齐墨肩头处!
沐之帆道:“哎哟!这下可有得他受的了!怎么着,是要留在我济世堂呢还是你带他去祠堂呢?”
齐墨道:“我带他去祠堂那边吧!”
沐之帆看看齐墨道:“也罢,随你!”
齐墨直接蹲下身子将桑砚背起来。沐之帆还诧异的看着道:“你怎么背他呢?”
齐墨道:“师叔觉得现在他还能走路么?”
沐之帆道:“嗯,倒也是在理!呵呵。”理是在理,可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直到齐墨背着桑砚走远了,依旧没发现哪里不对!最后也只有关上济世堂的大门。
桑砚在齐墨的背上似乎睡得很香,有些急促的呼吸吹过齐墨的耳朵,感觉热热的。
祠堂的雅间,齐墨将桑砚放到床上时,桑砚微微睁开,然后一直看着齐墨。
齐墨想着定是将他放下来的时候把他给吵醒了。
桑砚开启有些泛白的嘴唇小声的说道:“齐墨....谢谢你!”
齐墨道:“想谢我,口头上感谢可不成!”
桑砚忍着痛苦笑道:“我好像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齐墨道:“是啊!你那三千年的修为好像已经不够还我了呢!”
桑砚就一直眨着眼睛看着齐墨,心里暖暖了,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睡下,就觉得睡过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齐墨道:“嗯,我看,待你好了,以后在祠堂两个月的时间里,后院的银杏叶你把我的那一份也扫了如何?”
桑砚道:“为何是两个月呀?”
齐墨道:“因为师尊答应我在此处静修半年,如今已经过了四个月了!”
桑砚道:“两个月,外头的银杏叶都掉光了!”
齐墨道:“所以才要你来扫啊!”
桑砚道:“好!”
齐墨道:“那就快些睡吧,6待你睡了我也才能去睡!”
桑砚心里暖暖的,脸上的带着那么一点的微笑然后闭上眼睛,竟没想到这一生还能遇到待自己如此好的人。这种暖意,在过去以往的四千年都不曾有过的。
待感觉到桑砚均匀的呼吸声齐墨才起身,走了一步竟发现自己的衣袍被桑砚拽着,无奈一笑,俯身解开桑砚的手将其放进被子里。近在咫尺的睡颜竟让自己有些舍不得挪开眼睛不受控制的朝桑砚的面容凑近一些。只见桑砚嘴唇动了一下,齐墨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摇摇头,直起身子,拿起挂在门窗上的公孙剑推开门走进后院。
夜很黑,根本无法分辨,只见大树下随着齐墨的剑气落下又飞起的树叶。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剑捎,思绪早已飞走,刚才的自己竟想着若能一直如此该多好!
练了许久的剑,也不知斩断了多少的树叶,回到屋里,远远的看着睡在床上的桑砚,然后又奋力转身离去。
山涧的池塘里,水冷的彻骨。泡在水里的齐墨阴沉着目光,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子衿,是你将他带到我身边来的么?”山涧里一声无奈的嘶吼响彻黑夜。
第二天依旧是开荤日,桑砚醒来却没看见齐墨还有一点失望,看见齐墨随身的佩剑还在才心落了下来。
齐墨推开门便看见桑砚坐在床上,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想必沐之帆的药效还是挺好的。
桑砚一见齐墨进屋便是两眼放光心情大好:“齐墨跟你说,我好了!”
齐墨眯眼看着他道:“嗯,看上去是恢复了不少,如何今儿可是开荤的第二日可还要去吃鱼!”
桑砚道:“额....吃肯定要去吃!”
齐墨皱眉。
桑砚即刻接着说道:“鱼是不能吃了,不过还有其它的可以吃的呀!”
齐墨舒展眉头道:“那还不起身将早修课做了。”
桑砚那个开心的样子,像极了有糖吃的孩子。只是当他推开后院的门时笑容便僵住了。
“齐墨,为何昨夜落的树叶会比以往多出那么多!”
齐墨撇了外面一眼道:“昨儿夜里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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