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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商(玄幻灵异)——两只棕熊

时间:2018-12-14 09:48:15  作者:两只棕熊
  
  “你要清楚,榆树是鬼树。老天爷没那么容易让它成精的。”
  
  “后来你们寨子建了,也没少给它挂彩祈福吧?它修养过来了,自然要跑了。不然哪天你们寨子里的人一个心里不舒服再给他砍了怎么办?”
  
  “那人呢?我们寨子里失踪的人呢?”朱景荣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去树底下挖吧,已经化成白骨了。”
  
  老鹰说的没错,朱景荣带着人从那棵树底下挖出了一共十二具白骨。
  
  “有什么比走邪门歪道更容易修成的?”这是老鹰告诉朱景荣的话。
  
  朱景荣按照当初答应老鹰的,放他下山了。当然,老鹰没让他八抬大轿的把他抬下去。太羞耻了,要不得。
  
  第三天了,老鹰说他会死。朱景荣已经开始有点儿相信老鹰的话了。
  
  “又见面了。”一个马头突然出现在了沉思中的朱景荣眼前“跟我走一趟吧。”
  
  “马、马面?”朱景荣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等等,我还没睡下呢,没做梦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你不可能做梦了。看你身后。”马面指了指朱景荣身后。
  
  他的身后是他的尸体,没错今天解决完那棵成精的树。寨子里又为了祭奠死去的兄弟,特地办了一场丧宴。
  
  他喝了不少酒,回到自己屋后酒劲儿上头,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但是好死不死的摔在了他前两天做的钉子板上。
  
  用来做陷阱的长钉穿透了他的胸口,可是因为酒劲儿四肢虚软,喊也喊不出来的他,最后流血过多而死。
  
  “我的寿命就这么点儿?”朱景荣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他还是好奇,难道他是个短命鬼?
  
  “不是。”马面带着他飘“是你造的杀孽太多,有鬼魂告你。上面派我来抓你走一趟。”
  
  “唔。”朱景荣沉默了半响又问“那我该怎么做?到那直接认罪?”
  
  “和你们人间的打官司一样,你去那里如果嘴马子好使,打赢了官司,就可以回来了。”
  
  “如果打不赢呢?”
  
  “那就按情况判你的罪,看你是去十八层地狱的哪层受刑了。”
  
  朱景荣这边听的半半拉拉,似懂非懂。老鹰那边却是下了山去了镇里。
  
  他还会再遇到朱景荣的,从他跑阴商的第二年开始就知道。
  
  要不然他才不会大冬天的出来跑商,还跑这么老远。又算着日子的被他们“偶遇”抢上山。
  
  老鹰这边不担心朱景荣会真死,他已经帮他渡过了他这几年命里最大的死劫,榆树那一关。
  
  剩下的,他自己应该没问题。
  
  但是有人不这么想啊。他的那些弟兄们却以为他们老大真死了,直接下葬把他给埋了。
  
  还好他的弟兄们比较抠门,没给他钉棺材盖子。
  
  等朱景荣又冷又饿的从坟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他的那些弟兄们把他埋得还挺远,朱景荣穿着寿衣又冷又饿的在雪地里走了好久才看到一点灯火。
  
  但他实在撑不住了,晕倒在了雪地里。
  
  他命不该绝,那家的主人外出打猎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就好心的把他带回了家。
  
  整整昏迷了两天,朱景荣才醒了过来。
  
  他醒来就看到床边爬着一个侧脸漂亮的年轻人。
  
  朱景荣试着动了动胳膊,他一动年轻人就惊醒了。
  
  年轻人长得很好看。
  
  ‘你醒了?’年轻人在纸上写到。
  
  可惜是个哑巴,朱景荣遗憾的想
  
  “这里是哪?”
  
  年轻人眨了眨眼‘这里是九支岭。’
  
  九支岭?靠!他的这些好兄弟居然把他埋出了好几百里地!
  
  “你叫什么?”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朱景荣也不是很想当土匪的。如果不是为了吃饭谁愿意当那玩意?正好他之前就有了脱身的打算,现在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成全了他。
  
  ‘安子’年轻人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于是又写到‘平平安安的安。’
  
  朱景荣见安子的举动,不由的笑了“嗯,平安顺遂的安。”
  
  ‘你呢?’
  
  “朱老三。姓朱,家里排行老三。”
  
  
  
 
 
 
 
 
第19章 安子之死
  ‘朱老三?好奇怪的名字。’安子如实的写道。
  
  朱老三笑了笑没说什么,既然真的想要放弃从前的生活,那名字也一同扔了好了。
  
  有什么关系?从他父母把他卖了换了粮食开始,这名字就不再是他的了,不是吗?
  
  朱老三是个随遇而安,懂得享受的人。既然有人伺候他,他就不介意多享受两天,即便是厚着脸皮假装自己的伤没好,他也不愿意下地去干活。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把安子看进了眼里,装进了心里。
  
  安子从小在这山上长大,小时候是常年进山的猎户们好心的养他。
  
  后来这几年,山下的生活过的好了,也就没人再来山上打猎了。
  
  整片九支岭的山上就剩下了安子一个人,他也下过山,但是他害怕人多的地方。他在山上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也没见过女人和小孩儿。
  
  山下的一切对他来说,即有一种可怕也有一种深深的好奇的感觉。
  
  他后来也常常下山,但是下山的次数多了,融入了热闹中,适应了人多的地方,他忽然感到了寂寞。
  
  他突然想有一个人能陪着他,跟他说话,为他做饭洗衣了。
  
  安子不知道什么是爱,没有人教过他。即使教过他识字、打猎的猎户们也没有同他说过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哪有那般心力去教导。
  
  这可让朱老三捡了个大便宜。
  
  朱老三小时候瘦瘦小小的,干不动重活,连比小他两岁的弟弟都比他能干。穷苦的农民靠着种地干活为生。
  
  又不是女孩儿,嫁出去还能给自己家揽回点儿嫁妆。一个男孩儿干不动活,还要他有什么用?
  
  于是朱老三在四个男孩,三个女孩中是最受气的,爹不疼妈不爱的,谁也没给过他温暖。自然也是最后被卖了的那个。
  
  如今尽心照顾他的安子却让他觉得,自己原来也会有人牵挂。他以为他这种人,当过土匪,杀过人,放过火,造了无数杀孽的人,是不会有愿意接受他,爱他的人的。
  
  所以他才嘲笑老鹰是神棍。
  
  可是他现在却害怕了,他怕老鹰算的是真的,安子会在今年死去。
  
  但是爱情这种东西,就像飞蛾扑火,虽死也甘。
  
  朱老三和安子都没抵挡住内心里的寒冷和孤独,他们选择了抱团相爱、一起在漫漫严冬里取暖,一起在长长的人生路上走下去。
  
  老话说的好,有借必有还。
  
  吃人的得吐出来,拿人的得还回来。杀人就得偿命。破坏人家庭,老天就要收回你的幸福。
  
  朱老三的仇家也是无时无刻的,想尽办法要杀了他。
  
  朱老三曾经劫过一个地主,朱老三当时想的是让弟兄们把地主的钱留下,然后把人放回去。
  
  谁知道那个老地主有心脏病,爱钱如命的他一看钱被拿走了,当时就犯心脏病死了。
  
  他的儿子怨恨朱老三,奈何打不过他,不能替他父亲报仇。
  
  朱老三也没杀他,他放了那个男人回去,并且扬言“如果你有了能力杀我,我朱景荣绝不会认怂逃跑,我就在这等着你。”
  
  那家儿子回去之后,因为父亲一死,家中无主,家里的长辈就把钱财、房产、田地都抢了过去,把他和他母亲赶了出去。
  
  他母亲受不了这种落差就上吊自杀了,一夕之间男人失去了所有。他把这一切的错都归结在了朱景荣身上。
  
  他恨不得拆了朱景荣的骨头,生吃他的肉。他恨的厉害,也就走了邪门歪道。
  
  他有一张能说假成真的嘴,他哄骗了当地一个很有名的阴阳收他为徒。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学会了能毁人的符和术。
  
  他甚至丧心病狂的拿流浪汉来实验。
  
  后来被他师傅发现后,更是下药药死了拿他当干儿子对待的老师傅。
  
  男人已经回不了头了,他满脑子都是杀了朱景荣。
  
  但是当他找到假死的朱景荣的时候,他改变了想法。
  
  他要让朱景荣的爱人死在他面前,就像当初他父亲和母亲死在他面前,他却无能为力一样。
  
  他要看着朱景荣生不如死,他要看朱景荣崩溃疯狂,悔不当初。
  
  然后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再杀了他,让他记住他的脸,认清他当年害死他父亲是多么愚蠢、错误的决定。
  
  他要他朱景荣带着怨恨下十八层地狱!
  
  男人选了一个大雪天动手。
  
  那天外面下的大雪,朱老三不忍心安子出去挨冻,就独自一个人出去打猎,留下安子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外面冷,没事的话就不要出来了,听到没?”朱老三捏了捏安子软软的脸颊柔声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安子还是不想独自待在屋子里,他想和朱老三待在一起。
  
  “听话,外面冷。”朱老三揉揉安子的发“我跟快就回来,嗯?”
  
  唔……安子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乖。”朱老三笑着在安子脸颊偷了个香。
  
  低着头不高兴的安子,不出预料的红了脸。
  
  目送着朱老三出门的安子,如何也想不到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看朱老三的背影。
  
  远去的朱老三也想不到他把安子一个人留在家,会成为他一辈子都后悔的决定。
  
  安子一个人在家里拨弄着碳火,呆呆的满脑子都是朱老三。
  
  他知道朱老三疼他,不想让他出去挨冻。可是、可是他不想和朱老三分开呀。
  
  他是不是被朱老三惯坏了呀?
  
  出神的安子没发现他的身后站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男人狰狞的咧开嘴,举起了手里的木棍,狠狠挥下!
  
  “嘭!”头部遭受重击的安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男人拖着安子出了门。
  
  刺眼的鲜血和拖痕清晰的留在了雪地上,然而男人并没有掩盖。
  
  掩盖了就不好玩了,等朱景荣找来,好戏才能上演呢。
  
  刺骨的寒冷把安子硬生生从昏迷中拽了出来。
  
  他睁开了眼,好冷!
  
  他不知道他在哪里。目光所及的地方是满满的冰。
  
  这里是个冰洞,而他被人放在了一张冰床上,关键是他的身上还被人泼满了水。
  
  冰洞的温度让他身上的水都变成了冰,而他的体温让冰融成水,可洞里的低温又让水变成冰。
  
  这样来来回回,安子的体温越来越低。
  
  ‘好冷~’
  
  ‘哥,你在哪?我好冷,你快来……我好冷……’
  
  而很快就回来的朱老三,看见屋外还没被大雪完全盖住的血迹,一颗心高高的提起。
  
  他顾不上打回来的猎物,直接冲进屋里。
  
  不一会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朱老三赤红着双眼顺着血迹追去。
  
  屋内火盆旁的血迹时时刻刻的揪着朱老三的心,他不该留安子一个人在家里的。
  
  明明老鹰给他算过的,明明告诉过自己的!
  
  “安子!安子!安子你在哪?”朱老三追进一个黑漆漆的冰洞里,冰洞里有不少小洞。
  
  朱老三一边喊叫着安子的名字,一边疯狂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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