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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尘(悬疑推理)——十三渡一

时间:2018-12-15 09:15:41  作者:十三渡一
 
“小雨,你是不是应该说点正事,我时间真的很紧。”沈故耐着性子打断。
付雨眠正说得口干舌燥,四五百块一杯的咖啡两口就见了底。她朝侍者用手指点了点咖啡杯示意着再来一杯,然后才对着沈故说: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演员退出演艺圈的原因,但是你要保证不能掀桌子。”
 
沈故满口答应。
付雨眠再三确认之后,从手提包里面摸出一个信封递给沈故。
“都在这里,你千万不要生气。”
信封没有拓边,沈故打开之后,里面有十几张照片。
 
望见照片,他脸色突变。
照片里的今夏穿着华美的戏服踏进了御景山庄对面的沈家别墅,以及她出别墅的时候阴雨绵绵,当然还有把她扶上车的宋玟。
宋玟。
她去见了谁不得而知。
 
沈故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把十几张照片来回翻看。
“沈哥哥,你没事吧?”付雨眠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他完全视若无睹。
“沈哥哥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女人…不对,这个姐姐,可是二哥也是,二哥不仅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我相信如果沈伯伯知道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沈故依旧没有说话,现在他脑海里出现的都是沈季禾的脸。
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而是默不作声拿出打火机把照片点燃,把它熔化在盛放咖啡杯的碟子里。
 
“沈哥哥?”
“我没事。”他缓缓露出一个笑,“他都是为我好,我知道,而且我也相信他没有伤害今夏,他一直都是个内心柔弱的人。”
 
“你刚才说道哪里?”他一反常态问道。
 
“什么?”付雨眠有点蒙,随后反应过来,“我刚才说道这间咖啡厅有很多名人来了都喜欢签名拍照,这里如同一个时光机一容易把人们的思绪拉到过去。”
“是吗?”
 
他突然像是回到那日陪她参加晚宴弹起钢琴的时候一样温和明媚,付雨眠却莫名有点紧张。
他不会又跟那日一样待会突然变脸然后把她又扔下吧……
 
“这边,”她起身把他带到身后的照片墙,“你看这里有很多名人拍照签名呢。”
“这是我三年前的”她指了指中间一张照片,然后又指了指最下面的一张照片,“这是我今天签的。这里的店员很厉害的,有名人来了他们总会想办法说服他们签名拍照。”
 
他似乎又有点晃神,他的思绪又不自觉飞到沈季禾的身上。
“沈哥哥?”付雨眠推他。
“唔,”他强行拉回思绪,“好了,东西也陪你看了,话也听你说了……”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眼睛突然死死盯住付雨眠最后一张照片左边的第二章照片上,然后伸出手一把把那张照片扯了下来,直奔收银台。
“不好意思问一下,照片中这个人当天几点在这里消费?”
 
收银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沈故把照片递给她的时候她立刻毫不掩饰的惊叫了一下,“啊,李彦非!”
“对对对,就是李彦非,”沈故指着照片上的人急道,“这上面签名的时间是七夕那一天,请问是七夕几点钟?”
 
“这……”小姑娘面露难色,“你不拿过来我还没有发现这张照片呢……因为我是学生没课的时候过来兼职,所以时间一般不会太晚也不会太长……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店长。”
 
小姑娘拿起照片去了后台,沈故在收银台旁边等待。
外面人来人往,从收银台旁边的侧门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梧桐巷拐角处有一个红色的电话亭。
 
是了,难怪这么熟悉。西街,梧桐巷,拐角,红色电话亭,这就是罗潜描述过的那个监控残缺的位置。
那日晚上八点,乔桥的手机接到过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就是从那个红色的电话亭拨出的。
如果八点左右李彦非在这附近……他就可以找到再次审问李彦非的机会。
 
“哥哥,我问过了,”小姑娘拿着照片出来,“我们店长一天24小时都在这里,李彦非确实是七夕那天来的,大概在晚上八点五分左右,因为那个时候正好电视里在播放《渡城新闻》,加上那天七夕特别忙,人手不够,是我们店长亲自招待的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谢谢!”沈故拿着手机将照片拍摄下来,把照片归还原处之后就直接出了咖啡厅,留下花枝招展的付雨眠在原地呆若木鸡。
玻璃墙那头看热闹的群众不嫌事大,指指点点的开始八卦,甚至有人在拍照。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故立刻打电话告诉罗潜这一条线索,他要求立刻审问李彦非。
罗潜此时正在市区支队,他原封不动的把于歌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一相告。
就在此时沈故接到了沈季禾的电话。
 
“沈故,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刑侦队?”
“啊,对,我还在刑侦队。”
“我这边发现了一个线索,应该对你们案件进展有帮助。我把上次慈善晚宴的名单要来了,对着御景山庄大厅外的监控一起查看……这个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嗯,我知道,”沈故不知为何感觉又兴奋又紧张,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是想如果乔桥的案子和那个记者的案子有联系,应该会发现共同点。”
“对,我发现慈善晚宴的名单上有一个人在御景山庄那个记者遇害那天出现过……”
“李彦非?”沈故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破口而出。
 
“啊,对,你知道了?”沈季禾有点意外,“就是那个演员,不过他去御景山庄的时间很早,中午就去了,而那个记者是晚上去的,这么大的时间差所以警方肯定有所忽略,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我查看当日晚上视频,并没有发现他开车离开,我打电话给那边工作人员他们说李彦非是订了一个通宵包间,第二日早晨六点他才离开的。”
沈故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开始回想发现高白尸体的时候种种细节。
 
“御景山庄有没有地下车库?”
“没有,但是他们的车都停在山庄的后面,那边旁边是一个养鸡场,他们要出山庄必须开车绕过养鸡场然后经过山庄大门,大门是有监控的。”
“所以,后面停车区是没有监控的?”
 
“没有,养鸡场后面就是山,那边围了高高的栅栏,除了山庄的人没有人会过去。”
“我知道了,”兴奋紧张过后是异常的冷静,“李彦非那日根本不是第二日清晨离开,他是晚上和高白,也就是那个记者一起离开的。他给醉酒的高白驾车,然后到湖边之后再把高白搬到驾驶座,最后伪装成酒驾坠湖!”
 
“那……”
“季禾,你这次立了大功,”沈故迫不及待的插话,“我这边要立刻采取行动,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回来做饭给你吃。”
 
沈故挂了电话,闭着眼回想从他介入辅助调查乔桥一案开始的所有线索线:
乔桥遇害时间八点——李彦非在八点左右出现在电话亭——李彦非出现在珠宝匣子的拍卖会——匣子当晚被盗,于歌破案盗贼是给李彦非运输物品的工作人员——高白发布视频——李彦非和高白出现在御景山庄——高白坠湖——截获银行卡查到李彦非为其转账10万——珠宝匣子鉴定,被掉包——
应止源失踪!
 
他的脑袋里对这次案件有了清晰明确的判断。
他赶紧又打给罗潜,“你刚才说你和市区分队沿着应止源最后手机定位点搜寻是吗?”
罗潜不明所以,“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沈故道:“没有问题,你赶紧派人查一下李彦非最近的行程都在哪一带活动,看看离应止源手机定位点有多远。”
 
罗潜赶紧差人去查,发现李彦非最近的行程都集中在渡城滨海一带,而且奇怪的是他的官方行程是在这一带有一个酒店剪彩和一个新剧发布会,但是早上的新闻爆出他因病缺席此次发布会,打电话给李彦非经纪公司联系李彦非经纪人,经纪人称李彦非正在滨海某医院住院。
接着警方这边又联系医院那边,那边的专门看护发现李彦非借故坚持外出还未回医院。
 
罗潜把这一系列的消息告诉了沈故。
沈故问:“应止源最后留下的定位点离滨海发布会地点和医院近吗?”
罗潜说:“远到不远就是应止源最后留下的定位是在一个山上,从山上下来那一片是一个码头。”
 
“码头?”沈故思考片刻说道:“你现在在地图上把李彦非所住的医院这个地点以及参加酒店剪彩发布会地点和应止源留下的最后定位点找到,然后连成线,找到中心点,看看在哪里。”
 
罗潜按照沈故所说的在地图上一阵涂抹之后发现中心点竟然奇迹般地在码头。
“怎么会这样”罗潜不解。
 
沈故解释:“应止源是这两天失踪的,李彦非此次行程一定会有很多人跟着,所以他把应止源肯定放在一个离他活动范围最便捷的位置以减少风险。同时一般犯罪都有所谓的犯罪安全心理区域,我刚才要你连起来的就是他的心理安全区域。”
沈故说完,罗潜立刻就带人去码头一带搜索。
 
两天,应止源失踪了两天,如果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搜索上,风险实在太大。沈故当下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拿出手机找到事先找罗潜要到的李彦非的手机号码发送了一条信息:
“两天了,相信你没有什么收获,你要的录像带在我这里。”
 
半个小时后他收到了回信:“滨海码头仓库B-203,一个人过来。”
沈故回了一个“好”决定赴约。
看来一切的推测都不只是推测。
 
 
 
 
 
 
 
 
第25章 尾声 2
第二十四章  尾声 2
 
《凶手的自白(上)》
 
我叫李彦非,今年三十二岁。
李彦非只是我的艺名,我真正的名字叫李彦。
我出生在渡城边界一个偏远的山村,从我出生开始我就见证了什么叫贫困。
 
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的分配的田地很小,我从七岁开始就随同父母下田,作为家里的长子这是我的义务。我的身后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除了三个孩子,我的父母还要养年迈的奶奶和外公外婆。除了众多的人口,真正把我家逼得过着有上顿没下顿日子的人,是我的爷爷。准确的来说,是我爷爷生前留下的巨债。
 
我的爷爷生前爱赌,输光了家里的一切,还借了高利贷。似乎从我出生开始,家里就走上了还债的道路,并且是永远还不完的债务。
 
我的爷爷是得肺病死的,为了给他治病我们卖掉了三分之二的田产。然而最后他还是死了,除了一堆永远还不完的债,他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巨大的债务把我的父亲逼上了绝路。
 
我十三岁的时候亲眼见证我的父亲被关进监狱,原因是无知的他谋划了一场巨额诈骗,并且被人识破之后还公然绑架勒索,最后在和受害人拉扯的过程中错手一刀捅死了他。
 
送他进监狱的是市区刑侦队长应季英。
我永远记得这个名字。
 
十四岁的时候我离开了那个贫困的小村庄出门打工。我的打工之路异常艰辛,没有学历,没有手艺,年龄不够,我只能在一些餐馆洗洗盘子,所得的收入少得可怜,我把大部分的收入寄回了家里。然而我的家就是一个无底洞,我那点可怜的收入无异于杯水车薪。
 
我洗了两年盘子,认识了经常过来订盒饭的王哥,他是一名演员统筹。
他口中的演员,不过是影视城按天结算的不起眼的龙套。
但是当时我很相信他,我觉得他很厉害。
 
他告诉我洗盘子是一个既不光鲜工资又少的可怜的工作,他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他带我去了一趟影视城片场,这次片场之行给了我希望。我看到了来来往往坐着豪车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明星。他们活在镁光灯下,像一颗颗星星散发着迷人的光辉,我羡慕极了。
 
王哥告诉我,只要坚持,总有一天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那天之后我辞去了餐馆的工作,成为一名龙套演员。
这份工作比我想象中辛苦,但是收入比餐馆工作还是要高得多。最关键的,我有希望,希望使我存活下来。
 
 
真正结束我龙套生涯的是我当龙套第七年的时候。
那是一个夏天,我在知名导演林可导的一部都市剧里面跑龙套。天气很热,中午的时候一个穿着黄色宽松连衣裙大肚子的女人走进我们的片场。
林导演的助理上前接她,给她搬凳子倒水。我料想她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林柯导演的妻子,怀孕八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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