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家现在那么有钱,你随时可以不工作啊。”
“公司做大了,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总得为企业员工为整个大家庭负责。”祁闻砚摇摇头,“否则当初那么难,我爸妈也没必要坚持。现在啊,我就想让祁天早点生个接班人,我好早点退休。”
简一下意识接道:“让祁天生?”
“怎么?你会生啊?”祁闻砚立刻非常感兴趣地盯着他打量,好像要看清楚他到底从哪里生孩子出来,“那更好啊,我们生个做接班人更好。毕竟,我俩基因比祁天强多了。”
隔着老远刚睡醒的祁天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嘀咕道:“难道又要下雪了?”
简一则满脸通红:“生孩子什么鬼?我去找点花来。”
他匆匆跑开,心里却泛起一阵甜意。祁闻砚的意思,是说这辈子都会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找女人生孩子。
当然,如果祁闻砚敢找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简一就敢上手揍他。
但是,他从来没动过那种念头,简一还是很开心。
他心里柔情满满,找了一大抱花和藤蔓回来。
“你干什么?”祁闻砚莫名其妙。
“装饰一下。”简一利索地爬上人字梯,把鲜花和藤蔓装饰在秋千上。
的确很漂亮。但是,第一,这样就不适合简一玩了;第二,鲜花很快会枯萎。
“好看吗?”简一低头问祁闻砚。
祁闻砚点头:“好看,你小心点。”
“那个小米会喜欢吗?”简一又问。
赵叔的宝贝孙女儿,看起来跟祁闻砚关系也不错。简一住进来24小时,已经犯了无数次蠢,他想要努力挽回点形象。
“肯定会的。”祁闻砚小心扶着梯子。
下午,小米果然来了,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洋娃娃一样可爱,刚满六岁。
她跟人打过招呼后,第一件事就去玩秋千,然后整个花园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是简叔叔给你重新做的。”赵叔对小姑娘道,“没坐过这么漂亮的秋千吧?”
小米冲到简一面前,赞叹道:“能做出这么漂亮秋千的,果然是神仙叔叔。”
这大概是简一这辈子收到的最高赞誉了,他特别开心,很快就跟小米玩到了一起。
等吃完晚饭,简一跟小米已经成了拉钩上吊,会分享小秘密的好朋友。
晚上,小米临走前,趴在简一耳边低声问:“祁叔叔的嘴唇,是被神仙叔叔咬破的吗?”
简一耳根红透,差点当众跳起来。
“不是的,你别乱说。”简一心惊胆战,“他是摔了一跤,自己嗑破的。”
“哦。”小米倒是没怀疑,只有点疑惑,“可是,上次爸爸的嘴角也是这样,我看到是妈妈咬破的。”
简一:“……”
这对父母怎么回事?
在孩子面前就不能注意点吗?
简一送走小米后跟祁闻砚回房,看到他唇上肿起来的两大块,头疼得很:“你明天要上班吗?”
“要啊。”祁闻砚还记着白天的梗,“这么快就想养我了?”
“不是。”简一一脸不忍直视,“你这样……不怕同事们笑话吗?”
祁闻砚:“……怕什么?有老婆是值得好笑的事情?”
简一:“……”
不想说话了,祁闻砚爱被人笑就被人笑吧,反正他也听不到。
虽然他自己的舌尖也还痛着,但好歹伤在嘴里,忍一忍就是了,他自己不说,旁人也看不到。
祁闻砚被简一提醒了白天的事情,心思顿时活跃起来:“宝宝,我们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简一直觉不妙,警惕地想要逃开,却被祁闻砚一把掀翻在床上。
“试试你能不能给我生个宝宝。”祁闻砚双臂撑在简一两侧,臭不要脸地说。
“有本事你自己生!”简一炸毛,“我一个男人,不会生!”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会?”祁闻砚眼睛亮闪闪的,诱哄道,“一切皆有可能嘛,你不是福娃吗?说不定可以生呢。”
“福娃可以生孩子?”简一崩溃,“这什么鬼逻辑!”
祁闻砚俯下身去亲吻他的脸颊,还在逗他:“你跟我争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简一拿他毫无办法,最后挣扎道:“你的嘴不痛了?”
“痛啊,但是吻你的时候不痛。”祁闻砚舔吻简一的唇瓣,诱惑着他,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简一轻易被他的情绪感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多,他心情起起伏伏,也很想通过跟祁闻砚发生点什么,来发泄一下情绪。
简一一边抱紧祁闻砚的脖子,一边口是心非道:“我觉得我们今天很衰,说不定会有人来找……”
祁闻砚堵住他话多的嘴,开始扒他的衣服。
刚刚把简一脱光光,卧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祁先生,小简。”赵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听得出里面含着不安和无奈,“老宅那边出了点事,夫人让你们过去一趟。”
祁闻砚:“……”
简一:“……”
他怎么就忘记了,他的嘴巴是开过光的呢?
第86章 平纠纷
老宅出事, 又没说清楚到底什么事,祁闻砚跟简一也不敢耽搁, 匆忙起来穿衣服。
简一刚被人扒光了衣服,现在却要自己穿回去, 那微妙的心理,简直别提了。
祁闻砚去找了件宽松的羽绒服,也给简一挑了件情侣款。
那天提到情侣装后, 祁闻砚就准备了几套情侣装放在这边家里。
拿着衣服过来的时候,他朝下瞄了一眼, 忽然说:“你可能用不上。”
简一一愣,明白过来后扑过去揍了祁闻砚一拳。
刚才赵叔敲门, 简一直接被吓软了,祁闻砚却还硬挺着,所以需要穿宽大的衣服挡一挡。
两人迅速穿好衣服,下楼。
赵叔在门口等着。
“出什么事了?”祁闻砚问。
“夫人也没说得很清楚, 好像是老三那边。”赵叔对大晚上打扰两人的事情也觉得抱歉, “应该不是很急的事情,但特别提出要带小简过去。我已经通知了司机, 你们路上小心。”
祁闻砚点点头,拉着简一出门。
祁涵羽那边又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非要让简一过去?
简一也在想这个问题,表情有点凝重。
祁闻砚握住他的手,说:“别担心, 有我在呢。”
只这一句话, 就让简一心定了一大半。
到了车库, 苏林果然已经等着了。
简一叫了声“林哥”,又微微欠身:“大晚上的,麻烦你了。”
祁闻砚发现,简一现在在外面,真的是越来越礼貌了。
晚上不堵车,大半个小时就到了老宅。
管家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顿时松了口气,打过招呼后道:“你们可算来了,辛苦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祁闻砚边走边问。
管家摇摇头,似乎有点为难:“夫妻俩吵架。”
祁闻砚脚步微微一顿,又继续朝前。
他虽然掌管着七森集团,但在家里,他毕竟是个小辈。
而且,夫妻吵架这种事情,连祁老爷子也未必好意思插手去管,怎么把他跟简一叫回来?
他们俩能干什么?
几人刚走到院子里,祁闻砚和简一先碰到了祁大福。
“你怎么也在?”祁闻砚更奇怪了。
叔叔婶婶吵架,把侄子们全叫回来干嘛?
“我不是被叫回来的。”祁大福翘着兰花指,翻了个白眼,“我是回来看爷爷的,谁知道遇上这事,我要等我妈一起走……咦?你这嘴,啧啧啧,打扰你们干好事了吧?我们闻总肯定要后悔死了,哈哈哈哈……”
“祁先生,要不我们先进去?”管家视线向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老爷子还等着呢。”
祁闻砚很想踹祁大福这傻货一脚,但想到一家子人等着,只好无奈地先进屋了。
屋子里,祁老爷子坐在主位玩简一雕的烟斗。
左手边,祁涵羽坐在那里只喘气,精神状态很不好,脸上还好几道伤痕,看着像是抓挠出来的。祁涵煦坐在旁边,安静地陪他沉默。
右手边,万临湘和闻柳分别坐在余音两边,余音还在抽泣,眼睛都哭肿了,妆也花了,嘴里念念叨叨着“败家”“无能”等字眼。万临湘好脾气地安慰她,闻柳则没说话,神色还有些不耐。
祁天则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
祁闻砚两人一进门,立刻引来众人的注视。
两人一一打过招呼,到余音那里,她的哭声陡然大了几度。
祁闻砚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除了余音两口子,别人神色也不多紧张,就知道应该没大事。
虽说现在才九点,时间还早,但是大老远因为并不是很紧急的事情被叫过来,祁闻砚心里也有些不耐烦。
“这是出什么事了?”祁闻砚压下不耐,主动开口问道。
毕竟是亲儿子,闻柳一下子就听出他语气里有淡淡的火气。
祁闻砚跟闻柳不一样,闻柳管理公司得辅以铁血手腕和冷漠的态度。但祁闻砚不用,闻柳不得不承认,祁闻砚比她有能力有手段,根本都不用什么凶狠或者冷漠的态度去吓唬人,他靠实力就能把那些刺头管理得服服帖帖。所以他对谁都礼貌,看着就很好说话,现在还有不了解的人会说,祁闻砚太温和内敛,气场不够。
所以,祁闻砚这样会表现出不高兴,还有点少见。
闻柳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他嘴角的伤。
都是过来人,她马上明白自己可能打断了什么,以及为什么祁闻砚会生气。闻柳顿时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该打扰他们,管其他人死活呢。
闻柳又去看简一,简一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
她的儿媳妇竟然这么烈吗?
闻柳眉毛高高扬起,太有个性了,她喜欢。
正在开心,祁闻砚投过来一束疑惑的目光。
闻柳回过神来,秒变正经脸:“你们看看这个。”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盒子。
那是一个长约一米的盒子,盒盖已经打开了,里面装着几块碎木料……不对,这木料看着怎么这样眼熟?
祁闻砚上前两步,拿起其中一块木料。
这熟悉的木料和雕工,他又拿起另外几块,拼在一起……这不就是上次简一给祁涵羽雕的木枕吗?
“这不是那个枕头吗?”简一在旁边也看到了,惊讶地跟祁闻砚对视了一眼,“怎么会碎了?”
然后,两人一起看向祁涵羽。
上次来找简一雕这个枕头的时候,祁涵羽可是非常期待的。雕好以后,他也是喜欢得不行,据说连睡午觉也要抱在手里,睡眠质量也的确提高了不少。
他还好几次打电话过来感谢简一,要知道艺术家平时可不会这么礼貌周到,没有特别的事情,他根本不会跟人打电话联络感情。
祁涵羽甚至还说要给简一介绍其他客户,只不过那时候祁闻砚私心里并不希望别人手上有简一亲手雕的东西,所以都东挑西挑找出一堆理由给他拒绝掉了。
现在想来,幸好他的占有欲让他做了那样的决定,不然现在更麻烦。要是落在外人手里,再去一个个收回,就麻烦了。
当然,就因为这样,所以祁涵羽会把这枕头弄碎才奇怪。
祁闻砚看了眼一旁一边故作凶悍一边又心虚不安的余音,明白这多半是她的杰作。
“这是檀木,硬度很高。我记得一一雕刻的时候,手指经常会被刀划破,这个枕头雕完,一一掌心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水泡破了以后又结成茧,到现在还没全好。”祁闻砚语气平平,但谁都能听出来,他非常生气了。
祁闻砚把简一的手握在掌心,又瞥了余音一眼,却是问祁涵羽:“所以,这么硬的枕头哪怕是直接摔在地上,也不会碎成这样。小叔,您不会没事拿榔头把它砸碎的吧?”
枕头碎了,祁涵羽本来就很难受,现在听说简一掌心还有没消散的茧子,顿时更加激动。
他站起来,看向余音,想骂人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他的教养也不允许他把这件事情的责任全部推到余音身上。他说不出话来,反而更加着急。
一急血压就飙升,整个人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祁涵煦倒是在旁边,但他不方便,站不起来。
还好祁闻砚眼疾手快,一个跨步上前就把他接住了,然后扶着人在椅子上坐下来。
其余几人也都吓了一跳,一起围了过来。
“别围着。”祁闻砚大声道,“小叔,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
祁涵羽刚才只是激动气血上涌,坐下来就好多了,摆摆手:“我没事,对不起一一……”
祁闻砚观察了一下,看他应该真的没事,稍微松了口气。一边让管家去打电话请家庭医生,一边问余音要了祁涵羽平时降血压的药。
余音也被吓到了,这会儿便不免怨气丛生:“明知道你小叔有高血压,还故意气他。手上有个茧子了不起吗?谁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再说,雕刻这枕头是白做吗?给了五百万!”
她越说越激动:“五百万是小数目吗?是,你们都是有钱人,五百万不算什么,转头就买了跑车出去秀恩爱。可我们是穷人啊,偌大的一个家,我一个月的总开支也才五百万!还说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做个枕头还要钱,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74/106 首页 上一页 72 73 74 75 76 7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