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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东方如是指着阙立人不屑道，“你们能赢得过沈今朝？谁能？你吗？听说你挺厉害的。不过，沈今朝可是跟你们掌门人是一辈人，在沈今朝没能成为七大长老之前，就算是闻人雅能参加，你们也只能拿个第二了。”
万旗反驳道，“谁说的！你不知道吗，沈今朝现在根本就不参加仙盟之间的宴会了，更别说门派斗武了。大家都说他已经到头了，开始走下坡路了，又不敢众人面前出丑，所以不肯出来了。现在众人皆知，沈今朝是仙门的废物！”
东方如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严肃。
之前连御鸣派随便一个弟子都能嘲笑沈今朝了，他早就该察觉到不对劲了才对。
沈今朝他已经……废了？
东方如是觉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是高兴狂喜才对，但听到别人如此说，他心里就有一股想要打人的冲动，而且是超想！
谁都不可以说沈今朝是废物！
东方如是压住火气，瞪了万旗一眼，眼神恐怖。
万旗吓了一跳，往阙立人身边躲了躲。
阙立人道，“只是一群人的臆想之事，毕竟流芳真人也已五年之久不露面了，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
东方如是心里闷的慌，这沈今朝五年了在干什么呢？
“师兄，不是呀，前些日子不是有人说看见了沈今朝的吗，就跟那魔尊如是一起呢。”万旗道。
阙立人想了想点头道，“的确。”
万旗道，“现在各门派都在各处设好了陷阱抓魔尊。”
“哦？”东方如是这一路来没遇到什么陷阱，看来运气真的好转了，他顺势问道，“你们也应该有所准备吧？”
万旗摇头，“师傅叫我们不要管。”
“现在外面动荡不安，公子多加小心，我们也要回去了。”阙立人道。
“等等。”东方如是眯着眼，慢条斯理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万旗挠头不解道，“你还要做什么？”
“还要你们帮个小忙。”
东方如是话音刚落，两手一抬，打向了两人的颈间，万旗不出所料的倒在了地上，但是阙立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望着他，缓缓道，“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东方如是盯了阙立人一会儿，这人不简单。
“公子就是魔尊如是吧。”阙立人镇定道，“跟我来吧，师傅已经等你多时了。”
“你知道我是谁？”
“是的，师傅说你一定会回来找他，现在我就带你去见师傅。”阙立人面上的笑容不变，他弯腰将万旗背了起来，丝毫不怕东方如是对他动手，向前走去，眼神在不经意间瞥了瞥身后，笑容全无。
东方如是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自己不是第一天认识闻人雅了，肯定有问题，可是……
去吧，反正自己是主角，随便怎么浪！
第32章 闻人雅的解释
“公子，你已进了凌霄派，便不用我带路了吧，师傅在静安堂。”说完，阙立人背着万旗就准备退下。
东方如是道，“等等，你就不怕我进来了，把你们这些凌霄弟子给……”
东方如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阙立人将万旗往上抖了抖，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哎哎哎！”东方如是放下手，嫌弃道，“没礼貌的臭小子。”
东方如是来到静安堂门前，犹豫了一阵，闻人雅为什么不防着自己，他应该知道自己要是还活着，一定回来找他算账的。
“嘭！”东方如是丝毫不跟闻人雅客气，一脚踢开了门，大声道，“闻人雅！”
闻人雅正坐在高座上，一手翻着书一手拿着剑，看向门口时，勾起了嘴角，微微仰头，爽朗道，“小师弟。”
“哼，谁是你师弟！”东方如是瞪了一眼。
闻人雅眉毛微微一颤，笑着道，“立人也真是的，不亲自把你带过来，要是被慕师弟看到了，事情就闹大了。”
慕陇？
东方如是警惕的看了看门外，把门关上了，“闻人雅，你少在我面前装了，告诉你，我也不怕事情闹大，现在我俩到底谁更胜一筹，要不要比一比？”
闻人雅慢悠悠的把书放下，语气温和道，“小师弟，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苍生好。”
东方如是心里一阵恶心，这个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当自己是傻子吗？
“我不想吐槽你了，你让我帮你背一次黑锅我背了，现在你还让我背第二次？是不是因为田家手里有你和秋山联系的什么证据，你将他们全家都杀了？”
“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闻人雅道，“秋山派的确是我建立的，但是他们全都是为了除害而存在的。”
“你就是最大的祸害！”东方如是听不下去了，这人怎么回事，这层纸马上就要捅破了他还在狡辩？
“你听我说。”闻人雅道，“这件事情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杀了师傅。”
“东方家与师傅不和，这已经有二十几年了，连带着凌霄派与玄清派关系也一直不好。不和其实还有很大的原因。众人皆知，东方家二十年前出了一个魔头，殊不知，他们家已经不止出了一个了。”
东方如是抿了抿嘴，让他好好数一数，第一个，应该是罗绝；第二个，是二十年前自己的爹东方某人；第三个，他很清楚知道的，是五年前传言病逝的东方家家主东方钟天。
如果非要算的话，再加上一个自己吧，东方如是。
这一点，一定是因为修万神诀的原因。
“师傅一直以来都觉得东方家有问题，所以为了查这件事情，才命我建立了秋山派。”闻人雅道，“我们试探了田家，找到了万神诀，想要从万神诀下手找到一些关于东方家秘密的东西，但后来那本万神诀并未到我的手上。之后在机缘巧合下，我又得到了一本，但却没有头绪。东方家来找师傅，说你就是东方家的继承人，才给了我们一些苗头，你就是我们找到的，能证明这一切的人。小师弟，你明白吗？”
闻人雅的话，使东方如是脑袋一空，又开始灌满水。
这题超纲了，他不明白。
“师傅的死让我知道了，这一切都和东方家脱不了干系。我顺势让你成为了杀害师傅的‘凶手’，看看东方家对你这个继承人的反应。之后我发现了之前那本万神诀其实在你的手上，然后就想逼你到绝境，看到时你是否会，发狂入魔。”
东方如是气到吐血，“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闻人雅合上了眼，轻声道，“泻药。”
东方如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东方如是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被人骗来骗去当挡箭牌。
“这里有一封书信是师傅亲笔的，是师傅在世时的最后一封信，写的内容是关于秋山派由来，以及调查东方家的所有的事，师傅本想将此信寄给飘渺的张掌门，但不知为何他一直在犹豫，以至于一直都没能寄出去。”闻人雅起身，在抽屉中拿出了一封信，信口盖着一个红色的葫芦印。
东方如是拿了过来，看了看，“谁知道是不是你模仿的师傅的笔记。”
闻人雅神情认真，这么严肃的神情，东方如是也只在裴问离去世的那期间在他脸上看到过。
“现如今东方家害怕自己暴露，遭受骂名，已经隐退了。”闻人雅道，“小师弟心里自有答案。”
东方如是眯了眯眼，喊着系统道，“快出来，告诉我闻人雅是不是反派，他是骗我的吗？”
【玩家需自行判断。】
“那我要你有何用？”
系统就像死了一样，完全不理东方如是。
东方如是皱眉，他发现这个系统在他入魔后不怎么工作了，也不发日常任务了。
他不轻易上当，但他装作相信的样子，问道，“那田家灭门是谁做的？”
闻人雅缓缓道，“最近要查此事非常难，御鸣派认定了是你，而且还有人亲眼看见了。”
东方如是犯了个白眼，不会是那个海棠扇在背后捅他吧？
“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些线索。”闻人雅再次拿了一件东西出来，是一幅玉佩图，东方如是觉得有些眼熟。
闻人雅拿着图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东方如是看了看，这图上的玉佩是一块圆形的玉佩，上面是两条头与头，尾与尾相连的鱼，鱼的头上都顶着一朵青莲。
“这是东方家的家主玉佩，世上只有两块，一块为现任家主所带，一块为继承人所带。”闻人雅解释道，“有人在那晚，曾见过一黑衣人在田家附近，身上就佩戴的这块玉佩。”
“哦！！！”东方如是想起来了，这块玉佩他也有，之前一直挂在脖子上的，但是只有一半。
“怎么了？”
东方如是不打算告诉闻人雅，他道，“没事。”
闻人雅眼神有些怪异，他背过身去，收起图，“这件事情，还是与东方家有关。”
“你别忘了，我也是东方家的人。”
闻人雅的手顿了顿，“你也是凌霄派的人。”
东方如是道，“现在也不是了，我现在是魔族的人。”
闻人雅道，“你如果认定了都是我做的，我也无话可说。但请你不要迁怒于凌霄派的其他人。”
东方如是转了转眼，什么时候闻人雅这么委曲求全了，其中必有鬼！
“听说，你修炼了万神诀？”
闻人雅皱眉道，“我如何能修炼万神诀？”
东方如是似笑非笑。
一个魔王罗诀，一个闻人雅，两个人都不可信。
他不是冤大头，但要真相大白他才会觉得大仇得报，而不是将闻人雅杀了这么简单。
好吧，他承认自己不敢杀人。
现在他身在其中，又不是在玩游戏，现实中他连鸡都没杀过，杀人？不可能！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东方如是问。
“东方家现在虽然表面上归隐了，但依旧在活动，我想找到田家灭门的真凶。”闻人雅思考了片刻道，“就是不知道当时还有谁知道一些内情，现在有点难办。”
东方如是道，“我只想找到杀害师傅的真凶。”
闻人雅点头，“我也想知道。”
“那我们私下结盟吧。”东方如是向门口走去，“但是，你要先将田家的真凶找到，如果真的是东方家的人做的，那我就会站出来作证，证明万神诀是邪术。怎么样？”
闻人雅笑了笑，点了点头。
东方如是道，“那你给我个东西，也好作为我们之间结盟的信物。”
闻人雅想了想，拿出了一把剑，“这是之前师傅给你的剑，如今就拿此物做信物吧。”
东方如是拿了剑，“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东方如是走后，静安堂一片宁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师傅。”是阙立人。
“进来。”
“师傅，那魔尊信了吗？”
闻人雅撑着头，沉思良久后，开口道，“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他只要为了这件事情去找那个人就可以了。”
阙立人不解道，“为何非要是那个人？”
“如今飘渺派最得力的弟子是谁？”闻人雅反问道。
“苏子都。”
“苏子都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飘渺派第二个沈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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