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接受另一个同性的身体。
“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梁真坚定的不容置疑。邵明音越反驳,他越咄咄逼人,邵明音越往后退,他就越步步紧逼。
“只要是你……”梁真说着,手挣开邵明音的控制,探入到他的内裤里,握住同样有反应的那里后他听到邵明音气息的陡升。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梁真,你别……”邵明音瞬间整个身子都热起来了,他很想阻止梁真,但他命根子就在人手里握着呢,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松手…”他只能口头上警告,尽管丝毫没有任何用处,“你别碰那儿。”
“为什么啊,”梁真的声音及其无辜,“你明明有反应。”
“不是…”邵明音推他,但已经使不上劲了。男人总是最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的,光靠手,邵明音就已经被梁真擒住了,他将头埋在枕头里,一手徒劳地继续推梁真,一手食指勾起的指节被他死死衔在嘴里。
“你真的别碰,梁真,你别碰。”邵明音得了疼,企图抽丝般地从欲望里挣脱出来。
梁真还真停了,手也抽出来了,隔着内裤有一下没一下的摸,那动作其实更撩。
“为什么不让碰。”梁真问,那声音听着特纯。
“反正…”邵明音也给不出什么理由,“你别碰那儿,你把手松开。”
“可你明明有感觉,你明明也喜欢我的,还是说……”那单纯变味了,变得警惕,变得有霸占欲,“还是说这里别人碰过?”
梁真真的就是问问,邵明音比他大六岁,有过性生活太正常不过了,他自己是童子鸡,他没道理要求别人也是。
可出乎意料的,邵明音将头埋得更深了,那声音隔着枕头传过来的,又闷又钝。
“没有。”
梁真眨眨眼,像正在经历热浪来临前的平静:“什么叫没有?”
邵明音也不再一个劲地逃避了,有些事也总是要面对的:“我没和别人做过。”
“啊,这样啊,”梁真傻了,说的话也特别不应景,“原来你也是童子鸡啊。”
“那…”梁真疑惑了,“那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是同性恋的?”
“我一直知道,我大学也有男朋友,同校的。”
“你大学不是警校嘛,”梁真瞪大眼,是觉得邵明音胆子真大,“那…那然后呢?”
“然后好不容易请到假,没回家,和他去开房。”邵明音还是喘,情绪压抑的厉害,“我爸不也是警察嘛,觉得不对劲,一查……我们两在宾馆里被抓了个正着…后来也就分开了。”
梁真说不出话了,他都能想象那个画面,那得多尴尬,作为父亲,没个缓冲,又多震惊。
而邵明音同样不好受,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他面对梁真,他告诉梁真了。但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当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回忆起依旧是如此清晰,邵明音恐慌了。
“你是不是想那什么?你要我帮你?”他问梁真,也没等到回答,他就自己又说,“你要我像上次那样吗?我帮你。”
“不…别!”梁真抓着邵明音的手,“等等等会儿,不是聊得好好的嘛,怎么就……”
“那能不聊这个吗?”邵明音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央求,“别说这个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梁真哄他,就像他之前承诺过的,邵明音不想讲他就不问,邵明音想说,他就会在旁边听。而邵明音此刻流露出的慌乱或许才是真实的那一部分,他也做不到无时无刻像平日里那么淡然,是,他并不试图规避自己的性取向,这看来确实挺潇洒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条不一样的路上,他的风景比别人好多少,邵明音也很难,也又纠结又挣扎,以至于这么多年也没真正迈出那一步,而在他难的时候,他也只能一个人承受。
“睡吧,”邵明音要转身,“太迟了,睡吧。”
梁真反问:“你睡得着吗?”
邵明音不言,答案不言而喻。但梁真看着这样的邵明音,怎么看怎么喜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就往下挪钻到被窝里头了,邵明音并不知道梁真想干什么,直到内裤被扒开。
当独属于口腔的温度包裹住那里,邵明音觉得自己头皮都发麻了。
他拒绝过的,他刚开始一直在说拒绝的话,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他也会抓梁真的头发,和自己的不一样,梁真的头发更长,也更硬,就像他这个人,骨子里有种蛮野的劲儿,就像他的名字,是真实的真。
梁真把被子全掀开了,他要邵明音看清楚了,这种沉溺的快感是谁给的。他会抓住邵明音的手,右手,十指交握后他能感受到邵明音身子是抖的,尤其是射出来那一刻,明明是平躺着,邵明音会绷着腰挺胸,腿也不受控制的弓起又放平。而当梁真并没有因为邵明音的情动而起身,而是继续吮吸的时候,在延长的高潮中,除了再也抑制不住的呻吟和闷哼,邵明音求救般的一直叫梁真的名字。
那呼唤里是有抗拒的,像是做了什么背德的坏事,邵明音又抗拒又害怕。
但那呼唤又是邀请的,像是一个人在原地停留了太久,一成不变的困境、走不出去的泥潭里突然的照进一束光。
“梁真……”他想说很多很多,比如这样是不对的,比如再一次强调,你不是同性恋,你没必要趟这浑水。
可当梁真将那里清理好,一个卧趴地又躺到自己身边,他连找张纸巾的必要都没有。
因为梁真把那些都咽下去了,等他开口说话,鼻腔里带出的气息都有自己的味道。
“你看,我没骗你吧,”梁真扬扬下巴,像是邀功,又像是要夸奖,“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他不是同性恋,但他遇到邵明音了。
所以只要是邵明音,只要是邵明音的,梁真都喜欢。
而当邵明音在那之后主动的亲了上去,吻住梁真的唇,邵明音最后的那根弦也绷掉了。
第35章
梁真最终没能去杭州参加地下八英里浙江赛区的比赛,原因非常的不可抗力,因为那个日期和他期末考全撞上了。
梁真第一反应是请假去,三十万呐三十万!但和授课老师一商量,发现英语教学那几门课的老师全都是温州这边一结束,下学期就调回宁波另一所合资学校,这样一来他连开学的补考都没机会,要么按考试安排来,要么就做旷考处理。
但三十万梁真能放弃嘛,考什么试啊,当然是大包小包整理好去杭州啊,趴床上捧着手机正要买动车票呢,邵明音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支付前把他屏幕关了。
梁真满脑子都是三十万,解锁后继续要订票,邵明音又关屏幕,问他,你三十万拿来是干什么的。
梁真毫无犹豫:“砸我爸身上。”
邵明音:“……”
“我严肃我严肃,”梁真不嬉皮笑脸了,“三十万拿来交学费啊,我那个专业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一年十多万呐,我当然要去杭州。”
说完,梁真就又按指纹准备支付,美滋滋正等着验证呢,app突然弹出一条信息,说梁真的银行卡余额不足。
梁真:???
梁真整个人都懵逼了,他不记账,花钱全凭感觉,原本以为还能撑一段时间现在却连去杭州的动车票都买不起了。
但邵明音比梁真淡定多了,像是早料到这一天会到来,他站在床边看着依旧大趴着的梁真,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样子还真像为孩子操碎心的家长。
“就不说你有没有钱买动车票,你看看你,口口声声说拿奖金是用来读书,你期末考都旷,你有点读书人的样子吗?”
见梁真蹙眉,邵明音又说:“而且你真打算全部精力都押这个比赛上?不是我不信你,全国就这么一个冠军,你就算走到最后总决赛了,万一时间是在秋冬,也解不了你燃眉之急啊。”
梁真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梁真是觉得邵明音说得有道理。
“乖乖去考试,”邵明音摸摸他的头,“错过了就错过了,你就当时再好好积累一年,有精力的话再出几首歌什么的。”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梁真总觉得接演出是件很遥远的事情,除了battle比赛,他并不知道还有什么途径能来那么多钱。
“你先别担心钱,”邵明音道,“你这年纪还是读书重要,离交学费还有小半年呢,到时候真不够,我再帮你填上。”
梁真先是憨憨地笑,但马上又觉得不对:“那我不成吃软饭的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邵明音就觉得梁真非常没有自知之明:“你现在天天吃我做的饭,天天睡我租的屋,软饭吃多一点吃少一点,有区别吗?”
“好像真的是这样诶,”梁真意识到现实的骨感,他确实在吃邵明音软饭,但他吃得津津有味,那饭也是超级无敌的香。而出于自身的年长,邵明音潜意识里多少有点把自己当长辈,梁真只是闹经济独立,还没真经济独立呢,他生性就护短心也软,梁真钱包要真的山穷水尽,他都不可能不帮。
于是梁真豁然乐观了,三十万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他还有邵明音呢。大大咧咧笑的时候他又问:“那我凭什么能吃你软饭啊。”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邵明音不正面回答,“要点脸行不行啊梁真小朋友。”
“我二十了!二十!”梁真不乐意了,“邵明音同志,你就说一句,承认一下我是你对象不行吗?”
邵明音不说话,就是脸红,正欲往厨房走,梁真就不由分说地将人扑倒在床上,又是打闹又是各种摸:“那我肉偿。”
“别闹、别闹!”邵明音打他手,“我明天还要上班。”
“又是上班,”梁真努着嘴,是听这句话听到耳朵都要起茧了,“那帮团建的男同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们所长知道邵明音同志这么兢兢业业全年无休,为了街道治安牺牲性生活…啊!疼!疼!”
梁真捂着耳朵,明明邵明音就捏了一下,他装地和受了什么酷刑一样,一双眼微微眯着,看上去可怜巴巴,没捂耳朵的手闲不住的放在了胸口,说出来的话更是惨兮兮:
“谁来安抚我那为了爱情粉身碎骨的脆弱心灵。”
邵明音:“……”
“别装了,”邵明音话听着强硬,但他心软的太容易,等梁真再一次的将他抱着将衣服下摆往上掀,吻也落在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邵明音也没真正推开。
算了,邵明音无奈的想,明天穿高领的毛衣吧。
真脱衣服了,邵明音其实比梁真还害羞。自从生日那晚的告白之后,梁真不仅弯的彻底,胆子也是越来越大,好几个姿势都是他无师自通的解锁的,就差真枪实干了。梁真最喜欢侧着从后面抱住邵明音,一手握住邵明音下面,另一只手还特别爱把原本软塌塌的乳尖撩拨硬。这个习惯挺直男的,包括睡觉前,梁真抱着邵明音,手指也爱抓胸。
邵明音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敏感点,而**就算不是,被梁真这么天天玩也变的有感觉了。
那体验很微妙,是被吊着的舒服,又痒又绵蔓延到全身,有那么几次邵明音被玩的没了脾气也没了力气,任由精力依旧充沛的梁真使劲蹭自己。
而梁真,梁真就是拱白菜的那头猪,不管邵明音怎么打怎么踹,只要没真的生气,他就是要摸要碰。好几次邵明音真的要发火了,但一看梁真装可怜和单纯那样,狠话已经在嘴边了,到底也没说出来。
这样一味放纵的后果就是梁真越来越得寸进尺,就像今天,他蹭着邵明音股沟射出来,射完之后他赖着不去浴室,趴邵明音怀里,像得了个新玩具,手在他腰迹游走时那眼神又小心翼翼又充满好奇。
但邵明音又太宠他了,刚开始不管多不乐意,到最后都会用手或者是嘴。就算是和大学时代的那个男朋友,邵明音和他也没做过这种事,有的时候邵明音还是会莫名的恐慌,但当自己做饭的时候梁真会从后面将自己抱住,洗碗的时候又把抹布抢过去,邵明音看到那样的梁真,竟也生出某种向前的勇气。
而再向前,就是二月了。
到了二月,梁真已经考完了试,年前由犹太牵线,他加入了棠叁livehouse策划的一场演出,除了他其他rapper都是本地人,最后一首爆嗨的歌是温州话的,梁真只会副歌的那几句,所以就站在最边上。那天邵明音也来了,依旧是站在最后面,然后在演出结束后把人接回家。回家路上梁真从未有过的平静,遇到红灯停下后梁真看着前方,突然来了一句他新的一年肯定会出电子专辑能开巡演。
邵明音侧目,两人目光对上后无需言语,他就知道梁真那句承诺分量多珍重。
绿灯了,踩油门换挡那一刻惯性使得邵明音稍稍地往座椅靠背里陷。那触感很真实,他天天开这辆车天天有红绿灯要停,但那一刻短暂的陷入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邵明音恍然的意识到,原来一个人独处太久了,是会连孤独都麻木了的,而当身边久违的有了陪伴,一切又都如枯木逢春般崭新起来。
邵明音的余光能看到坐在副驾的梁真,邵明音知道,春天要来了。
第36章
作为一个基层民警,邵明音忙,非常忙,但他平时再忙再连轴转,到了春节也会有假。梁真比邵明音急,眼巴巴地翻着黄历一天天的等,终于在年三十那天盼到邵明音放假了。
梁真那叫一个激动,刚好他演出的那笔分账也拿到手了,房租水电他没能帮着分忧,置办年货的钱他还是有的。邵明音是下午回来的,进屋后先是将什么东西放进了玄关柜子的抽屉里,然后才开始脱鞋。梁真让他别脱了,分秒必争就要拉着人要出门,但邵明音一看屋里没怎么变的陈设,将弯腰要穿鞋的梁真也拽回来,问:“你真的打扫过了吗?”
“当然打扫过了啊,”梁真说得信誓旦旦,他这两天超级闲,也不知道干什么后邵明音就让他房间打扫一下,有个过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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