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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深渊捧玫瑰(穿越重生)——曳杖声

时间:2018-12-19 10:06:38  作者:曳杖声
  所以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个三岔口,冻得瑟瑟发抖。几乎每个人在他这个岔路口,都找到了正确的路。
  迟朗觉得自己应该要得零分,因为没有人会走错。
  乔伊斯在经过这个岔路口的时候,还同情地问了句:“我进迷宫前,才临时学的侦测魔法,我没走错吧”
  “没走错。”
  “那有人走错吗?”
  “没有。”
  乔伊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飞快地离开,去找黛娜了。
  迟朗垂着头,又听见了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他心神一动,抬头看见了谢菲尔德。
  他跑过去,把谢菲尔德拉住:“你别往前走了,在这里陪我吧。”
  谢菲尔德笑着问:“你不让我通过考核吗?”
  “你想想,你通过的话,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零分了,但是你陪我在这的话,我们两个人都零分,这感觉就好多了。”
  雪下得稍微大了些,谢菲尔德陪他站在这之后,迟朗觉得温暖了许多。
  “在你之后还有多少人啊?”
  “不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用些魔法,让他们找不到正确的路。”
  “也不用,我只要不被退学就好,还是让别人考好一点吧,”迟朗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如你带我溜走吧,我感觉我在不在这里,结果都是一样的。”
  “去哪里?”
  “去那个时钟旁吧,正好可以看看他们都怎么通过这个迷宫的。”
  于是他们到了学院里那座钟的旁边,在这里临时搭了一个帐篷,然后从寝室里拿了些食物和水。
  从高处往下看,迟朗发现这些魔法师虽然时常走到岔路上,但基本上多绕几个弯,又能成功地找到出口。
  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特殊的正确的路。
  等最后一个人走出迷宫后,雪下得没有最初那么大了,而是慢慢地飘着,从容而优雅地降临到这片大地上。
  筑成迷宫的雪墙忽然开始摇晃,像是要坍塌一样。
  谢菲尔德紧紧抓着他的手,也看着那摇摇晃晃的雪墙。
  如预想一般的,雪墙一道接一道地往下倒,但是在倒下的一瞬它们全都碎成了如灰尘般大小的雪花,远远看过去,就像是裹着雪的烟花在不断地降落一样。
  人群也先是沉默了一会,接着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声,年轻的魔法师们开始用着元素系的魔法,火花夹着电光在空中摇曳着,忽而又吹来一阵风,将这些火熄灭,但转瞬又燃起了更旺盛的火焰。
  魔法的盛宴在考核后正式拉开帷幕,迟朗和谢菲尔德坐在帐篷里,看着雪的飘落。
  “他们这样子,应该会欢呼整夜的吧。”
  “上学期也是,不过你喝醉了,所以没感觉。”
  “那我们也不睡了吧,在这里等日出好了。”迟朗想了想,“我们就这样,你给我讲一个故事,然后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
  谢菲尔德的神情很温柔:“你想听什么?勇者征战的故事吗?”
  “不,从你小时候的故事开始讲吧,我也讲我的故事。”
  “什么故事都要讲吗?”谢菲尔德的眼里满是笑意,“包括我很小的时候暗恋过的人?”
  迟朗:“不,这个就不用……不对啊,你小时候暗恋的人能记到现在?”
  谢菲尔德一时间回不上话来,迟朗很得意:“谢菲尔德同学,像你这种欺骗的行为是不对的,所以你要亲我一下,然后继续讲你的故事,不能说谎。”
  谢菲尔德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那你说谎了呢?”
  “我没有什么好说谎的,我的生活很平淡的,很少有什么热血沸腾的体验,”迟朗注视着谢菲尔德的眼睛,“我来这里之后,遇见了很多人,和他们结交都让我觉得很幸运,在这其中,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所以我现在觉得每个明天都很值得期待了。”
  谢菲尔德用着魔法将风雪阻拦了一些,然后拿手擦了擦迟朗脸上的小雪花,慢慢地凑近迟朗的脸,很轻很轻地去亲他。
  “迟朗,我每次亲你的时候,都觉得很遗憾,因为亲吻的这一秒再也没办法重现。但是也觉得很期待,因为在下一秒,我还可以继续亲吻你。”
  人群的欢呼声渐渐远去,钟声淹没在风雪的声音里,然而迟朗连这么近的雪落的声音也听不见。他仿佛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日出快一点来吧,风快停下吧。他想。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炸裂了,他好像没办法容纳这么多的爱意,但他又不想少喜欢一点谢菲尔德,只担心时间长了,风把他的爱意吹散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风似乎真的小了一些,雪仍在下着。
  他们依偎在帐篷里,等待着日出。
 
 
第40章 番外6:宋西南的故事
  宋西南穿越过来时,是在帝都桑斯特的贫民窟里。天空逼仄, 雨水不断地往下落, 整个世界仿佛只被困在了眼前。
  他看着水沟里映出的陌生容貌, 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新名字叫作拉斐尔,他很快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开始了在贫民窟里的生活。他的这具身体是个单身汉,独居在这里。
  这里的生活并不安逸,他只能通过大量的劳动来换取微薄的钱财,还常常经历保护费三连、被抢劫、恶意哄抬食物价等一系列不可控因素。
  宋西南常常会生出一种他是来到这里做苦力的感觉,在这里, 他没有过去没有朋友没有梦想没有前路也没有未来。
  直到那次的教堂礼拜。即使这么贫穷,贫民窟里的大多数人也会坚持这个礼拜的习惯。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世界里, 宋西南也不相信神灵,他冷眼旁观着那些神官脸上慈悲的神情,和这些平民在浑浑噩噩中仿佛得到救赎的神情。
  他清楚自己的首要目标是离开贫民窟,这里的治安很差,随时有抢劫和凶杀发生,而无论是魔法协会还是教会, 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管。在这样的世界里, 平民的生死甚至比不上一卷魔法卷轴。
  他第一次踏入教堂, 是因为和一位魔法学徒起了争执。那位学徒雇佣他解剖一些魔法生物,但工作完成后, 却没有给他酬金。
  后来那位学徒磕磕绊绊地用出了召唤魔法,一只两头的怪物追了宋西南整整两条街, 他迫不得已跑进了教堂里。
  宋西南浑身狼狈,身上很多伤,右边的膝盖上还划了一个大口子。那位向来微笑着的胖神官走上前来问他:“看起来受了很多的伤啊,你需要帮助吗?”
  “您能……给我用一下治愈的神术吗?”宋西南不能受伤,他一旦受伤几乎会失去所有的工作,而他现在的钱财还不能坚持到他自然恢复的一天。
  胖神官的表情略带怜悯,但是眼神却很漠然。
  就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救一只蚂蚁一样。宋西南想。
  “你没有信仰光明神吧,我在你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信仰。”胖神官说。
  宋西南愣了愣。
  “你没有信仰的话,即使我帮了你也对我没什么好处。”胖神官“啧”了一声,又离开了。
  宋西南坐在教堂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天空又开始下着雨,外面仿佛被一层化不开的雾气给笼罩住了。
  他想着如果自己走出去的话,是先被那位魔法学徒给收拾了,还是先被大雨淋湿,在伤口恶化的情形中一点点死去。
  杂乱纷繁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缠绕,他却听到了教堂里的祷告的声音,他注视着教堂里的穹顶,那些杂乱的思绪忽然消失了。
  他的右手覆在了伤口上,灵魂却仿佛已经脱离身体,注视着这个还在挣扎的自己。
  下一刻,他的右手上闪着白光,膝盖上的伤口在这白光下慢慢开始愈合。
  教堂里还在祷告,人们还在祈祷着美好的明天,宋西南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右手握紧了拳。
  好像找到我自己的信仰了。他想,这将是我的安身立命的之本。
  *
  宋西南后来测试了自己的神术的力量,他每一次只能使用1分钟。但是1分钟已经足够了,凭他浅薄的知识,尚且还不能预估出自己的能力能达到多强。
  但他凭借着这个,成为了教会的一名见习牧师。
  在他以一个见习牧师的身份进入教堂的时候,那个胖神官已经完全认不出他了。
  他们这些新一批的见习牧师,都垂着头,排成一列,依次走上前去听胖神官的安排。
  那位胖神官看着宋西南,微笑着问他:“拉斐尔,你要遵守教会的戒律,始终保持自己的信仰,神会祝福你的。”
  “好的,我会始终信仰着神明的。”宋西南回答。
  我信仰我自己,他想。
  *
  教会的生活比在贫民窟好多了,起码他不用担心温饱问题。每天只需要做一些祷告,练习一下神术,出门的时候注意一下神官的慈眉善目的形象就可以了。
  他表现得像个温和有礼的神官,对所有前来祷告的平民都很耐心。
  在这种麻木的、机械式的重复的一天里,宋西南却开始感到迷茫了。他既找不不到回去的方法,又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
  他默默地练习着自己的神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白天,找到了那个曾经想杀他的魔法学徒。
  魔法学徒的脸上呈现出灰白的颜色,他喃喃着:“……不要杀我,不要……起码不是这个时候。”
  “我不想杀你,只是来讨回我的酬金,顺便,那天我身上的伤口,也应该还给你吧。”
  学徒哆哆嗦嗦地从他的口袋里拿着钱,但是钱不够,于是他又说:“我进房间找,你你你在这里等我。”
  宋西南看着这位学徒面色苍白地转过身,在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宋西南心神一动,跟在了他的后面。
  然后,宋西南看见了躺在了地上的一个少年。
  他倒在血泊里,闭着眼睛,不知生死。宋西南只看见了他的衣袍上的向日葵的图案。
  魔法学徒注意到宋西南后,很激动:“你可以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我多给你点钱,你拿了钱就什么也别说……否则,我就算拼命也要……你也不想和我拼命吧……”
  宋西南本来也不打算管这件事,他心里的那点同情心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而且他也不确定能在1分钟内打败这个魔法学徒。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他已经不愿意去帮助别人了。
  宋西南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那个向日葵的图案,是霍华德家族的家徽。
  他心里隐隐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在这个念头还没有成形之前,他抢先用出了神术,和那个魔法学徒打了起来。
  这位魔法学徒的确是红着眼,不要命似地用着魔法回击着他。
  宋西南感到神术力量失去的前一秒钟,用神术把这个魔法学徒给困住了。他抬了抬手,还是放弃了杀人的念头。
  在这个道德低于力量,法律如同虚设的世界里,他虽然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但仍给自己设定了一些底线。
  他知道不杀这个魔法学徒,也许会后患无穷,但是如果跨过了他自己的底线,也许他会坠入更深的深渊。
  宋西南带着这个少年离开了魔法学徒那里,他先是给他简单做了一下伤口处理,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夜晚十二点的来临后,再用治愈的神术。
  宋西南对这个少年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救了你,我需要霍华德家族帮我一个忙。”
  那个少年的表情先是茫然的,他还来不及向宋西南道谢,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明显是怔住了。
  宋西南:“你应该是那个家族里比较重要的人吧,所以,帮我一个忙吧,不用向我道谢,我们就算扯清了。”
  这个少年脸上怔忪的表情褪去,他扬着下巴:“我是伯格,你想让霍华德家族帮你什么忙?”
  宋西南简单地说了几句话。
  伯格答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他撑着身子站起来:“就这么点事情吗?你可以再多提点要求,霍华德的名声还是好用的。”
  他走了几步,腿一软又跪了下来,伯格感到自己的头非常沉重,他咬着牙问:“你们神官的治愈术这么没用吗?”
  宋西南尝试着又用了一下治愈术,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只是看着伯格这副虚弱的样子,迟疑地问了句:“你是……因为饿了才这样的吧?”
  伯格的脸白了白,他还是在做着无意义的反驳:“不是,我……”
  “去吃饭吧。”宋西南带着伯格去了家小饭馆。
  这位来自霍华德家族的少年,对于这些低廉的饭菜表达出了强烈的不满:“你们神官的生活标准就是这样吗…这也太难吃了吧……”
  宋西南不理他。
  “你……不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你们不是一向对于魔法师的动静都很好奇吗?”伯格看着他的眼睛。
  “但是我不好奇。”宋西南说。
  魔法师和神官的争斗,在他的眼中,是让他快速晋升的好机会。
  “那个家伙在研究死灵魔法……还想用我的身躯研究……”伯格还是说了。
  他们走出饭馆的时候,又开始下雨,宋西南虽然能用神术隔断这些雨,但是神术时间并不能坚持到他走回教堂,所以他准备等雨停了再回教堂。
  伯格看了看雨,又看了看宋西南,偏过头:“谢谢。”
  声音小得几乎让宋西南觉得是幻觉。
  “虽然你也要求让霍华德家族帮你的忙,但还是道个谢吧。”
  伯格不再看宋西南,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他向来嚣张跋扈,说话时永远带着锋芒,并不习惯说如此柔和的话。
  “先走了。”他跑进了雨中,连魔法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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