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的身体本就被推到了爆发的边缘,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撩拨,没几下便颤抖着泄了。
那股精液被凤长曦的手指堵了一下,没有射出来,而是沿着指腹流下,缓缓滴在了床榻上。
他爽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后面下意识的收缩着,凤长曦又开始冲刺,把他顶的腰都快散架了才将滚烫的热液射进了最深处,把他填的满满的,精疲力尽却也无比的餍足。
苏情瘫在床上,背后趴着心悦他的那个人,彼此的喘息声都很粗重。凤长曦的手伸进他的手指中,与他十指紧扣,埋在他后颈处不断汲取着他的气息。
苏情只觉得身后那人今天是真的失控了。
他想起凤长曦上回中了蛊王血都没被逼疯,如今却因为他魂魄不稳而慌乱成了这样。
这念头一生出来便让他心都疼颤了,他翻了个身,把凤长曦抱进怀里:“现在安心了吗?”
凤长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更用力抱紧他。苏情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他回答:“你魂魄不稳,我无法安心。”
苏情只得道:“那我们去看看师父。他既然来了,应该会有办法的。”
凤长曦抬头看他:“你说昊渊对你做了什么?”
苏情愣了一下,看着他紧蹙的眉,心中忽然生出了想看他吃味的念头来,于是无奈道:“你没有亲眼看到怕是不信,他居然缠着师公,要亲要抱还撒娇。”
凤长曦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了,苏情强忍着笑跟他对视。他又道:“那你……”
“我什么?”虽然他话没说完,可苏情猜都能猜到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有没有真的被昊渊吃豆腐之类的。
凤长曦僵了片刻,像是想压下心头的不安那般又抱紧了他。
苏情等了一会他也没再说话,心知他肯定又在忍了,只得坦白道:“逗你的,我怎么会让你之外的人碰?”
凤长曦又抬起头来:“真的?”
苏情笑着吻他:“真的,我说了很想你,是真的很想。”
凤长曦又被他弄的失控了,苏情赶紧求饶,但没办法,凤长曦这回是真的温柔不起来了。他抬高苏情的腿,就着之前的润滑又把自己顶了进去。
又是一场疾风骤雨的拍打,苏情搂着凤长曦的脖子,嗓子哑的都叫不出来了,只能不住地喘着。而床榻似乎要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在凤长曦的撞击下发出了越来越大的声音。听得苏情颇为心惊,就怕这许多年没人躺的床会塌了。
床自然不会塌,凤长曦虽然折腾了许久,却没再忍。
这回两人几乎是同时泄的,苏情累的手指都动不了了,像只被喂饱了在晒太阳的猫儿,慵懒的散发着诱人的模样。
凤长曦还埋在他体内那物又有苏醒之势,只得退出来。苏情缓了一会恢复了力气,嘴上又开始讨嫌了。脚趾伸过去蹭了蹭那物:“怎么喂不饱?明阳君这是饿坏了?”
凤长曦脸色微红,抓住他作恶的脚,又舍不得放开,最后只得欺身压上他:“会累吗?”
苏情笑道:“我哪儿就那么弱了?”
凤长曦:“那我帮你清理一下,去隔壁看看你师父。”
“对了,为何我师父会出现在这?”苏情这才想起来,赶紧问道。
凤长曦便将白谪到访一事说了。他看着苏情半天都不吭声,于是问道:“灵隐,你在想什么?”
“本以为看到师父会有情绪,但方才见他为了救我而受累,我又……”苏情闭上眼,语气间满是疲态。
即便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即便他真的开始怀疑白谪了。但在刚才看到白谪的那一瞬,他却是激动的满心欢喜的。
看着师父因为救他而昏了过去,他心中愧疚不已,哪里还会记得那些怀疑。
“我记得你说过,这十年来白先生待你的好是真的。那不妨先不去想那些,且听他怎么解释?”凤长曦温言道。
苏情点点头,在凤长曦的唇上印下一吻:“还是你最懂我。”
凤长曦端丽的眉眼间终于有了笑意,他加深了这个吻,却没有带着任何绮念。苏情被他吻的太舒服,生怕忘记了正事,只得催他起来。
在凤长曦清理的时候他小憩了一下,等到门打开时,便看到了九幽那红彤彤的脸:“师父。”
苏情知道自己刚才没克制住叫声,眼下也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走过去将九幽抱了起来:“师父又没死,你这眼睛是哭了多久才肿成这样?”
九幽的眼睛就像两颗小核桃,里面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听到苏情这样说,九幽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搂住他的脖子嚎了起来:“师父!你吓死幽儿了!”
他这一下根本没忍住,苏情被他哭的耳膜都痛了,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捂那张嘴。
凤长曦推开屋门看了眼,结果立刻对着里面行了个礼:“前辈。”
苏情心头一喜,抱着九幽就转了进去:“师父!”
白谪也不知醒了多久,正坐在桌边品茗。那一壶雪枫茶正是他让九幽去泡的,就在刚才九幽被苏情的叫声刺激的快不行了的时候。
九幽这才想起了这位师公,脸一下子又红了,挣扎着要从苏情身上下去。
白谪转头看了苏情一眼,又看了他旁边的凤长曦,目光似乎含着不满,却没有说什么。
苏情一看就知道师父有话想说,他让凤长曦把九幽带出去,等门关上后才一掀衣袍跪下:“师父。”
白谪端起茶,闻着雪枫清雅的香气,顿了片刻才道:“都是收徒弟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害臊。”
苏情顿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居然升起了罕见的颜色来:“师父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起来吧。”白谪把他扶起来,手腕一转便去探他的脉。苏情安静的站着,等白谪把手放下后才道:“师父,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白谪:“灵隐,有些事现在还不能都告诉你。你若是还愿信我,便耐心等着,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
苏情默了片刻:“我见到师公和昊渊了。”
白谪心一沉。
方才他进入苏情的脑海中时,苏情确实是清醒的。
白谪所“看到”的记忆是白修宁的。至于为何苏情会经历那些,白谪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那颗金丹。
“师父,师公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与昊渊并非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对不对?”苏情问道。
白谪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比起这些,你会更想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第七十七章 灵隐,你本名苏情。
苏情僵住了。
他确实最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他也了解白谪。白谪既然已经说了有些事还不方便告诉他,那么自然指的就是此事。
此刻白谪却将话锋转了回去,苏情的心顿时狂跳了起来。他又跪了下去:“师父!弟子得您养育多年,如今却四面荆棘,不知前路该如何走。还请师父顾念,至少让弟子知道为何会屠戮爹娘!”
他与白谪平日相处中并没有注重过礼数,只因白谪本就不是个拘谨的性子。
如今他却跪下,以弟子相称,说到了动容处,神情更是少有的悲痛。
白谪看着他,眼前忽然有些模糊了。
当年将苏情带回去的时候,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本该是一世光明,无忧无虑的人生。却因为他二师兄的一个歪念,一切都毁了……
白谪的二师兄,就是那位白修宁游历时收过的唯一异姓弟子:宋煜。
白修宁的三个弟子中,大弟子白祭言最有当担,却也最严厉。三弟子白谪最随性,与白修宁的关系最亲。而这位二弟子,却是性格阴沉,不善与人相处之辈。
白谪曾不止一次问过白修宁为何会收宋煜为徒。
要知道当年的白氏盛极一时,即便是作为门生都必须入白氏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争那一席虚名,又有多少人对着身为辅君的白修宁或恭顺或谄媚,只求能得他一点青睐。
偏偏只有宋煜,没人知道白修宁为何收了他,更没人知道,这个性格阴暗的家伙为何能保有本姓,成为了白修宁的入室二弟子。
就连白祭言和白谪都不喜欢宋煜,白谪更是经常背着师父给宋煜使绊子。
但白修宁从来不解释原因,他只是一再叮嘱白谪不可欺负宋煜。
宋煜是一名剑修,他在剑术上的天赋确实无人可质疑。毕竟三人中,唯有他一人可将白修宁精绝的剑术练的出神入化,就连白谪都曾嫉妒不已。
白修宁对宋煜也确实有一些偏爱,虽然不及白谪多。
后来随着白谪渐渐长大,他对宋煜的敌意也少了。为了不让师父为难,他甚至会在宋煜被门人欺负时出手相助。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铸下了那让他悔恨至极的大错。让他恨不得扒其筋骨,毁其魂魄,让此人永远都不得超生。
白谪眼底的恨意一泻千里,滔天而汹涌,看的苏情一阵心惊。
他的师父一向是温和的,即便是骂他也不曾真的动怒过。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师父生气,而且是气到浑身杀意尽显。
苏情不知道白谪想到了什么,他只得硬着头皮等着。所幸白谪并未被回忆影响太过,很快又收敛了情绪,将他扶起。
“灵隐,为师确实骗了你。你本名苏情,十年前是苏氏的二少主。”白谪叹了一气,终于决定将一部分先告诉他。无论苏情知道后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不该再瞒下去了。
白祭言虽然说得在理,但白修宁都已经让苏情渗入记忆到那种程度,若是再将所有的事都瞒着,只怕苏情一知半解的情况下会被金丹完全反噬。到那时,他即便再怎么补救,只怕也会真的失去这个徒弟了。
白谪已经失去过一次最重要的人了,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这是苏情早已知道的事,但此刻从白谪口中说出来,他的心还是渐渐沉了下去。
诡异的沉默在屋内回荡开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静的看着白谪,等他的师父继续说。
“你之所以会杀人,应该是受了体内那颗金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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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日照云水瑶,聚星塔
聚星塔位于云水瑶东侧最偏僻的一座湖上。虽有聚星之名,却只是收着文物古迹的一座塔。
塔有七层,并不算高,且因为年代久远,收藏的都是些并不具备钻研价值的古物,因此平时几乎无人踏足,就连守备都是云水瑶最弱的一处。
明日就是云氏清和君大婚之喜。今夜的云水瑶热闹非凡,百家宗主几乎都到了,聚在主殿上畅聊饮宴。所有的守备都集中在那附近,剩余的便是雷打不动的守山弟子与巡逻弟子了。
偏僻的聚星塔四周都是竹林,入夜后,整座湖泊如沉睡的野兽,更是与远处的笙歌燕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像一处被人彻底遗忘的孤岛。
但此刻,那座塔顶上,却有一袭黑色的衣袍迎风猎猎飞扬。
一人黑衣黑发,就连一张脸都藏在黑色的布巾后。他看着喧闹的西边,遥想着不久之后那些人就会同赴极乐西方,一阵快慰顿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声癫狂暗哑,听得身后的人忍不住提醒他:“宋公子,当心被发现了。”
宋煜冷冷看着那人:“谢宗主,你这是对宋某没信心,还是怕杀不了云铮最后自己要陪葬?”
“你……”谢淙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却不敢反驳。
宋煜冷笑一声,指向那几乎照亮了一侧天空的主殿,神情犹如踏遍千军万马般癫狂:“云氏是踏着我白氏万千骨血爬上来的,还有那些所谓的正道百家,他们只会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放暗箭。毁我师父名誉,害他背负万千骂名不说,还累得他自毁元神来救这些渣滓。”
他说到这顿了顿,忽然又看向身后的人。
沉寂的黑瞳中骤然显出血色来,如燎原星火越烧越烈,最后将整片瞳孔染红,像是在地狱的冥河中浸泡过一样,森然肃杀。
谢淙被他这人鬼莫辨的眼神看的脊背一阵发寒,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宋煜盯了他片刻,又眯起眼来,声音恢复如常:“谢宗主何必如此怕我?你我是一路人。待我为师父献舍成功后,你助我重建白氏。到时你便是我白氏最得力的臂膀,任凭你想呼风唤雨,或是杀尽所有不服者,谁又敢说一声不?”
他说完便拉下面巾,笑着朝谢淙伸出手来。
宋煜虽然性格阴沉不讨喜,却生的眉清目秀。他不爱笑,是因为他笑起来是一副儒雅的模样,像个无害的书生,任谁都能欺负上几句的那种。
谢淙深知他是极端的表里不一,性格暴戾手段阴毒,哪里又会被他这副皮囊欺骗。
但谢淙还是握住了宋煜那冷冰冰的手:“宋公子与我所图一致,自然是同伴。方才我只是一时担心,还望宋公子不要介意。”
宋煜抽回自己的手,当着谢淙的面抽出一方白帕,将五根手指细细的擦了一遍。
谢淙面色一寒,宋煜这种当面羞辱他的举动早已不是一两回了。但他也知道,宋煜的性子比以前更古怪,应是炼魂术所致。
当世流传的炼魂术早已不是当初白修宁手攥的初稿了,那份初稿在白修宁死后便失传,就连宋煜都没有见过。
宋煜所学的炼魂术,是白修宁为了昊渊的体质所修改过的。那是独属于昊渊的,旁人修习,自然会有一定的弊端。
可现在仅存的炼魂术便只有这个范本了。宋煜没有办法,他想要报仇,就只能选择这条残缺的不归路。
宋煜在塔顶和谢淙说话,却不知塔下的竹林中,有两道人影正隐匿在夜色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师弟,如今就算你我联手都未必是宋煜的对手,你如此冲动又能解决什么问题?”白祭言尽着最后的努力悄声劝道,白谪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塔上的人:“师父的炼魂术本意是为了压制昊渊修鬼道的戾气,炼的是昊渊自己的魂。后来被有心人拿来作恶不说,眼下就连宋煜都做出这种有辱师门的事来,你如何能忍?!”
白祭言被他说得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却仍然想劝:“此地乃日照云氏的仙府,且百家齐聚,若在这里与他撕破脸,将他的恶事公之于众,只怕会给师父带来更深的误会和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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