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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古代架空)——寒月白

时间:2018-12-21 10:21:40  作者:寒月白
 
赵珩一听他说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他觉得这人挺有准则的,于是道:“那成,以后我就叫你善良人了。”
 
那人小声哀嚎:“不要啊,感觉这称号仿佛形容自己是个傻子。”
 
赵珩说:“多好记啊。”
赵珩去睡觉,但其实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今日出入战场,想着军队的死亡,想着那个善良人给他的提醒,结果越想也精神,到后半夜他一丝困意也无。
 
赵珩就出门吹吹风,其实这要塞夜晚挺冷,风一吹赵珩都有些抖,他决定还是回温暖的被窝,刚要离去就听到有人在啜泣。
 
赵珩有点抓心挠肝,正好睡不着想去看看,又觉得不太好,毕竟深夜哭泣就是为了避开人,但最后他听到抽刀的声音,顿觉不妙,赶紧冲上前去,竟是今日不小心撞到他的黑脸少年,他此时的样子十分凄惨,半边脸被包上,右臂也没了,赵珩觉得心都点疼,想起今天他矫健的样子,再看看这幅姿态。
 
那黑脸少年有些昏昏糊糊,他见到赵珩,吓了一跳,仔细看看,想起来了,但无力张口,只用仅剩的左手比划让他离开,赵珩心有不忍,刚要说,这时来了一个人,是个年轻男人,那人形色匆匆,见到这黑脸少年,目露不忍,他说:“你这是何必呢。”
 
黑脸少年比比划划,意思明显是不想活了,年轻男人叹息:“唉,你现在死去确实要比你苟且活着要好很多,既然是你的选择,我就不拦着了。”
 
说罢年轻男人就拿走黑脸少年的匕首,刺向他身上一处大穴,他立刻就死了,脸上还带有感激的神色,可惜被绷带包住,看的十分不真切。
 
赵珩一下子看了这一幕,有点不知所措,那年轻男人看到赵珩,问:“你是要告诉别人么?”
 
赵珩说:“他是自愿的,我没必要说。”
 
年轻人说:“你能帮我么,帮我抬到乱葬岗。”客死他乡的将士都不能运回去,有人就将他们全都埋于一地,时间久了,那地方就是专门葬人的地方,年轻人选了一处,将黑脸少年埋了进去。
 
赵珩问:“登记怎么办?”
 
年轻人说:“没事吧,最开始我就没记他还活着。”
 
赵珩觉着这年轻人有点可怕,年轻人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是千夫长,当时那么乱,我确实有能力瞒一下,只不过我只想如果他还想活着,我就帮他瞒过去让他去别处生活,想离开也不会有那么大麻烦。”
 
赵珩心道我又不是傻子,就算他想活着他那种状态还能活下去么,哪里能让他活下去。
 
赵珩只是说:“我们回去吧。”
 
年轻人笑了笑,没有言语,但他认真观察这个少年,觉得似曾相似,他问:“你爹是谁?”
 
赵珩回答:“我现在没爹,我爹参军死了,怎么,不要告诉你也见过我爹。”
 
年轻人笑了一下:“当然没有,只是见过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不过应该是死了吧,有人问过你?”
 
赵珩:“有啊,不过不重要,不过你那笑怎么跟狐狸一样啊。”
 
年轻人说:“是吗,你也不是第一个说我像狐狸的人了。”
 
赵珩:“果然别人也不瞎。”
 
年轻人:“你怎么不怀疑怀疑你自己呢。”
 
他们一路斗嘴,直到帐篷,赵珩活动这一下,困得不行了,回去到头就睡。
 
年轻人回去,想起赵珩的活泼,笑了笑,又想起赵珩说他像狐狸,有生生止住了笑意,声音带着磁性:“又不无聊了。”
 
有人把赵珩叫起来,赵珩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把他叫起来了他睁眼一看,是善良人,赵珩说:“我快困死了。”
 
善良人说:“那也要起来,现在开始忙了。”
 
赵珩起来,善良人说:“昨天有人没熬过去,咱要清理,而且还要撒石灰,除除脏东西,还要清理病床照顾伤患。”
 
赵珩说:“只有咱们?”
 
善良人叹息:“将军把剩下的人筹集起来,准备新的阵法,训练完才能帮咱们,而且将士训完都挺累,只能靠咱们了。”
 
赵珩道:“我一直以为咱们干的是养老的活。”
 
善良人回道:“安定年代肯定是,现在要想养老的人早就在战火中死了,这里正事不多,杂事一堆,不过你又不能不干,别人都在保家卫国,咱拖后腿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快。”
 
赵珩惊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深刻的认识。”
 
善良人切了一声:“没这认识的人现在和伤员一起呆着呢。”
 
赵珩吐吐舌头,问:“好吧,我们去照顾伤员去。”
 
许多伤员脾气都不是很好,但赵珩却没法不理解,他看着这些受伤的人,想起那个深夜啜泣最后选择死亡的少年,他就没法对这些伤员生气,只能全心全意照顾他。
 
他和善良人经常在这里忙,忙完积累一身的怨气,他俩就跑到山丘上,比武发泄压力,打完之后就躺在草地上,善良人就问他过去,然后赵珩就沉默了,善良人说:“好吧,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赵珩起身,回到营中,年轻人出现,赵珩说:“你这千夫长当的还真是肆意,钟离策。”
 
钟离策自那次埋了黑脸少年后就经常“打扰他”,在他好不容易休息的时候,在他吃饭的时候,甚至在他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要不然就当个千夫长吧,至少可以天天撩闲,天天也没个雄心壮志,可以一天一天混着时间。
 
在赵珩为难的时候,善良人出现他冲了出来,拦着钟离策,善良人说:“他不愿和你做朋友就不要强求了。”
 
赵珩拽了一下他,善良人还接着道:“他平常就已经很累了,你这么纠缠真的是关心他么。”
 
钟离策看着赵珩有些呆滞,但还是没有反驳,冷着脸走了,赵珩皱眉,他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声音细微,但还是说全了,他对善良人说:“我父亲不是参军死的,他长得挺好的,后来有一个里正的女儿喜欢他,就算带一个我入赘都行,然后我父亲拒绝了,之后她派人把我抓了,我父亲为了救我,死在她家了,我怕他日后为难你。”
 
善良人说:“我才不怕呢,你以后有事就找我吧。”
 
赵珩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喜欢的,我没良心的。”
 
善良人说:“你自己都承认了,小没良心的,我只是觉得怎么说你也叫我一声善良人呐,怎么也要对的起这称号啊。”
 
善良人离开,赵珩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该好好报恩的,赵钧对他好,他就把他没受一点伤的送到皇宫,皇帝对他好,他就参军,天天忙里忙外,把皇帝对他的恩还完。
 
可善良人也对他好,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还,赵珩除了一身烂命,现在什么都没有,他能看出来,善良人和他不一样,善良人什么都不缺,而他是装出来的公子,善良人是真公子,他还的善良人不一定能看的上,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要挠破了,该怎么才能偿还呢。
 
他躺在枕头上,忽然想起来了,他可以去找一样东西,他知道在哪有,正好离这也不远,于是他决定好好休息,第二天早早起床就去做事,一直忙到下午,他跟管事告个假,说自己难受,要早些休息,于是避开周围,偷偷到了靠近要塞的那个城市。
 
结果刚找到东西,竟然看到了敌军的服饰,赵珩躲到一处,想起在皇宫学会的龟息术,虽然只学了一二,但那些人根本没想到这里能有人,于是赵珩成功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敌军将一部分武功高强者从天险过来,当然也折损一二,但是却能在里面和外面攻城者里应外合他们现在在找军营在哪。
 
赵珩十分震惊,他在那里呆了许久,那些人终于离开,他身上冷汗淋淋,他赶紧跑了回去,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长跑这么厉害,他回去的时候满头是汗,把这件事告诉管事,管事震惊,暂时没管赵珩偷跑的事,十分迅速的告诉了将军,将军知道,立刻布局,那些人不知道路,一点点找,虽然让赵珩快了一步,但毕竟都会武功,找了不久也就找到了。
 
赵珩赶紧去告诉周围人敌军来袭,其他人有点蒙,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当了回事,赵珩找到善良人,善良人这时还在照顾伤员,外面乱里面伤员有一个再闹,善良人没听到,赵珩说了敌军来犯,善良人听到了,顺道问一下前因后果,赵珩跟他解释了,并把从那个镇上取出的秋露白交给善良人,说这个酒很好喝,当时喝了一口,后来着急离开,就留下了,现在借花献佛,当做谢礼之一,善良人笑了,说:“好,一会我就尝一尝。”
 
他们急匆匆出去,四周都在忙,善良人将酒就放在了武器库,他们纷纷往上运东西,后来善良人想起一件事,刚要叫赵珩,但他又想了想顿住了,他偷偷溜走,走前看了一眼赵珩,他不自觉笑了一下。
 
就算将军有个准备还是措手不及,敌方直冲粮仓,打算烧了粮草,粮官将士拼死抵抗,一人点起火,一粮官大骇,竟用身体盖住了火焰,他身上立刻着起火来,他忍痛朝远跑去,一人反应过来,这粮仓周围有存水,他十分迅速的将水泼向的粮草,有些人也跟着做,那几个人开始屠杀想要阻止,这时善良人出现,执剑和其他人争斗,善良人很厉害,一人挡下这几人,但身上已有刀口,而其他人竟然真把火给熄灭了,敌方正要再点火的时候,将军出现了。
将军在步完军阵对抗外面的大军,赶来粮仓,将军毕竟驰骋战场已久,又带来几个厉害的人,将这些人接连斩杀,善良人在一旁协助,之后有一人偷袭拼死偷袭将军,善良人余光一瞥,见到这一幕,此时杀那人已经来不及了,暗器的速度太快了,为了保护将军,善良人竟以身挡住那暗器,将军反手投刀,将那人钉在一旁,解决完了偷袭的人。
 
暗器磷光闪闪,又已入肺,善良人照顾病患已久,看到这样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对将军说不用管我,外面还有将士在等着将军,将军无奈,说:“弟弟,我对不起你。”
他先行离开,奔赴城楼。
 
善良人拿着一把长戟,一步一步扶着它走,鲜血不住地往下流,他想,我还有酒没喝到,那酒的味道一定很好。
 
他眼前越来越模糊,后来终于倒下,倒在一人怀中,赵珩也不是傻子,之后越觉越不对劲,急忙找他,赵珩抱着他,一路狂奔,善良人呼吸费力,感觉自己在漏气,虽然颠簸,但他感觉很安心,他知道是赵珩给他的感觉,他说:“好遗憾啊,没喝到你给我的酒。”
 
赵珩哭了,泪水洒落到他身上,他声音哽咽:“等你好了我们天天喝,那里还有很多,我一个人拿不回来。”
 
善良人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说:“你不要再跑了,我活不了了。”
 
赵珩哭着:“我不信,你怎么好,怎么不是活百年的命啊。”
 
善良人咳了,咳出血沫:“我不是真的善良,我杀过很多人,我只是想对你一人善良,所以老天不留我挺对的,如果来世没有战争,我不用杀人才能活着,那我就做一个真正的善良人吧,不过,我能再求一件事么,你能叫一叫我的名字么。”
赵珩根本没关心过他的名字,他如今不忍说出口:“你,你叫什么?”
 
善良人看着赵珩,目光悲切不已,还未说出口,眼睛就闭上了。
 
赵珩大喊,几近癫狂:“你不要睡不要睡啊。”
 
他终于到军医这了,军医看了一眼善良人:“他已经死了,把他送到那边。”
 
赵珩一直哭,心道为什么要有战争啊,为什么老天要夺走这个笨蛋啊。
 
赵珩摸着善良人已经开始发凉的手了,或许他来这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敢承认,他将他单独放在一处,这时一人喊赵珩,他咦了一声,说:“萧易那么厉害竟然死了。”
 
似乎时间都静了,赵珩浑身冰凉,他想,他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那人说:“赵珩先别伤心了,外面快忙死了。”
 
赵珩终于反应过来,他轻声说:“萧易,我一会来接你。”
 
他出去忙了一天,因为将军算是有些准备,终于守下了城门,但这次是死伤最惨重的一回,士兵几乎折了一半。
 
赵珩连轱辘转了三天,终于把一切忙完,他夜里偷偷将萧易从乱葬岗背出来,把他带到他们经常比试那地,他将秋露白全倒在萧易身上,叹息说:“这酒这样品似乎也别有滋味。”
 
他将这萧易葬在树下,他说:“风景这么美,其实挺适合你的。”
 
他回去选择了休息,一觉睡到了天亮,清晨醒来眼睛十分清明,没有一丝困意,周围人见他状态还不错,也就没怎么管他,毕竟那天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每个人周围都死了人,每个人都很悲伤,赵珩不哭不闹,着实不起眼。
 
就这样赵珩好吃好喝睡了三天,他夜晚起来,拿着一把长刀,这刀是从一人身上拽下来的,他背着刀,拿着绳子,在一暗处下去,他身似影,躲过了众人的视线,他下去奔行二十里,一直走到天亮,他躲在一树上睡了一白天,待到黑夜,下来又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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