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脸鄙视,噎得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难道我要跟她理论LES结合的难处?她也是同道中人,比我了解的更多,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算了,被她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反正倩华和我都没意见,你再有意见有个鸟用!
想到她已经知道了我结婚的事实,也算达成了我的目标,便不计较地给她摆弄起碗筷,又殷勤地给她调了一碗酱汁。
“你一个已婚人士,对我这么殷勤做什么?不怕我误会了吗?”她抽着烟一脸幽幽的。
“好了,好了,明明,不管以前怎么样,我是真心地把你当朋友看待的。以后,这些误会暧昧的话,咱们就少说,行不行?”我举起戴着戒指的手说:“看到没,戴上这个我就没想过取下来。我对你好,就是姐姐对妹妹,好朋友,也可以说好闺蜜。行不行?”
“不就是个破戒指吗?得瑟个什么劲?”
她终于笑了,说:“看你还是一点也经不起玩笑,还是那个老古董的样子。”
“你说谁老古董?”她胆真肥啊,居然用老古董来说我,我顿时就要跟她急。
她掏出手机对着我说道:“你自己看看,再配个眼镜,是不是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古董?”
我没好气地拨开手机,说:“你以为是看喜羊羊吗?”
她秒懂地回了我一句:“那也缺了白胡子啊。”
“还有完没完了,吃菜吧!”
说话间正好火锅也端了上来,我便开始夹菜下锅,招呼她:“你这个待遇只有我家两位主子才有的,知不知道?”
“谢谢您呐!”
她耍了个宝,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我上了一天班,那是饿得很,荤素不禁,吃得特欢时,她突然开口说道:“这趟回来,我爸还问了你的情况。”
我一脸迷糊地看着她,就我这小老百姓,怎么敢劳烦父母官啊?
“还不是你辞职这个事,听他说是要彻查的,还把领导找来问话了。”
“这是我自己要辞的,与其它人没关系。”我一脸惶恐,生怕给老领导带来麻烦,又怕给周老招惹事非。
她白了我一眼道:“问过话后,知道你是自愿辞职的,所以才没闹大。问题的关键是,这么大个项目临时换掉这么重要的岗位,并且还是一个刚经过审查的清白有才的年轻干部。你别这么看我啊,这番话我可说不出来,我照搬了我爸说的话。”
不管怎么说,有老领导还记挂着我,这已经算是对我之前几年最好回报了,有人认可你的工作,有人认可你的为人操守,这份感激,就已经值得我铭记一辈子了。
二话不说,我端起酒杯说道:“来,替我谢谢周老,是我辜负了他,让他失望了。不过,在哪都是干,你帮我转告周老,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是原来的那个我。请他放心!”
她一脸坏笑地端着酒杯和我碰完杯说道:“别太得瑟啊,我爸忙着呢,哪可能老管你这个逃走的兵啊?”
“呵呵,那是,那是!”我吃着菜,问她:“你也毕业了,又从云南回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能有什么打算啊?之前我说学画,看中的就是自由,想去哪浪就去哪浪,还能不时地撩个妹。说实话,这次云南之行,特别不痛快,一点都没有以前在那里逍遥的感觉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看她愤愤地戳着碗里的葱花玩,我说:“长大了呗,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父母的支助下,想去哪就去哪。说不定,你每花一分钱都会想一想这个钱是怎么来的,对不对?”
“你怎么跟个算命的似的,我真是这样的。以前一次花掉几万眼都不眨,这次出去,带的是我实习赚的钱,连喝个水都只选矿泉水喝,到最后都只喝白开水了。你说,一个随身带白开水的画家还能逍遥的起来吗?”
我大笑道:“不是画家不能带白开水,也不是带了白开水的就不是画家,要是你不是心里有事,你还可以更节省,走哪喝到哪,到处都是沟啊河的。”
“去你的!”她拿了个菜叶子扔我道:“在云南这几个月,我就想看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赚到钱,最起码能不能养活自己。你知道不,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到广场去摆摊给路人画肖像,这还是最来钱的。妈的,一天能画到两张就了不起了。连一天的饭钱都赚不下来。你说画油画吧,谁能等得起,又重又大又不好带,我又没什么名气。”
她越说声音越小,我抬起她的下巴一看,眼都红了。
“这趟出去,就冲你体会到的这些,就价值千万。我相信周老他们知道了,只会说值得的。你可千万不要掉金豆子啊,不要给咱们攻丢脸!”
听我这么一说,她立马来了精神,眼眨巴眨巴的满不在意地说:“你算得上攻吗?连结个婚都不敢摆酒,还好意思说我。我告诉你,要是我结婚,管他天王老子,我得在深圳最好的酒店,请上一溜的劳斯莱斯,正大光明地娶媳妇。”
“那敢情好,我替你未来的媳妇谢谢你。”
我们碰了一个,吃的是饱饱的,喝的够够的,我放下筷子,想着摆酒宴的事,难道真的要像她说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让倩华开心了再说?
“想什么呢?”她拿了衣服起身道:“说好你请客,快去结账吧!”
呵呵,确实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结完账,叫了代驾,先把她送回家,等我要走的时候,她叫住了我说:“你看有没有什么项目,我们可以一起干的?你回去好好想想,投资不用担心,你只管想项目,我们一起干。”
我的妈,一个学财务的和一个学画画的,能一起干什么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我也没怎么说,当她喝多了就这么一说,摆了摆手就回家了。
到家十一点多,酒劲上来了浑身是汗,进到屋,安静一片,应该都睡了。看过豆豆后,我便轻手轻脚地回房了。女人留了一个床头灯,静静地侧躺着一动不动。绕到她那边靠床坐了下来,昏黄的灯光下是她柔顺的睡颜,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时常泛着光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圆鼻头下是她一笑就会像弯月的嘴唇,睡美人一般,让我舍不得移开眼。
许是我的酒气慢慢散了出来,她察觉到异样便睁开了眼,我对她笑了笑,手撑到床上支着头,另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说:“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吧?”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用力闻了闻说:“你喝酒了,怎么回来的?”
“我很听话的,叫的代驾,放心吧!”
“那就好。”她展了笑颜问我:“回来了怎么不去洗澡啊,早洗早休息啊,明天不用上班吗?”
“上,”我趴到她的床边说道:“本来只是想看看你的,哪知你太美了,看得我都忘了做其它事了。”
她摸着我的头顶笑道:“贫嘴!是不是喝太多洗不动了?要不要我帮你洗?”说着她就要起身。我连忙止住她道:“不用,你躺好吧,我这就去洗。”说完我便去了浴室。初冬了,再怎么开空调,还是挺凉的,何必让她从热被窝里再出来,感冒了就不好了。
快速洗完,随意裹了个浴巾出来,她体贴地帮我拿了睡衣,亲手帮我换上,此时就是一副乖巧十足的小媳妇,在帮自己的‘夫君’穿衣一样,难怪以前的古人特别崇尚三从四德,至少被心爱的美人服侍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看她一颗颗帮我扣好,我搂住她问道:“倩华,要不找个时间,我们请些好朋友吃个饭?你看我们结婚了,还没有请过大家。”
她窝在我怀里懒懒得问:“是小鬼跟你提的吧?请朋友吃个饭是没问题,我只是觉得像我们俩没必要一定要走什么形式,我也不想你有任何负担。毕竟,我只想和你开开心心安安稳稳地把小日子过好,你明白吗?”
她总是把一切事都想在了前面,并且选择一条最让我舒服最简单的路给我们走,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抱紧了她,我低声说道:“我也不是想请多大,就请几个玩的好的,至少,我希望在我的朋友圈里,让他们都正式认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也找得到人。你说是不是?”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们的婚姻没有父母的祝福,已是欠缺了很大一块,至少在我的朋友面前,我希望让她得到这些人的祝福。这算是步入婚姻的第一小步吧。
这件事就这么说好了,她让我定好时间了提前告诉她。
等躺床上了,她一时也睡不着,我便把晚上跟小鬼见面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也提了创业的事,她和我的想法一样,认为像我们俩个专业相差这么大,会有什么项目是可以一起做的。
“难不成跟她实习的时候一样,你们一起开事务所,你做主业,她当助理?她要是能静下心来,倒也可以。”
听倩华这么随口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合伙开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确实可以算得上一个项目。不过,想法终归是想法,大半夜的,也做不了什么,睡觉先。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在慢慢展开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第二天我便抽空约了小霞,加上她的那一位,还有王小丫,小鬼,让他们把周六的时间空出来,又预定了海边酒店的周末房。不管怎么说吧,朋友很少,贵在精,这几个朋友是可以为我两肋插刀的人。说是请婚席,也可以当作朋友聚会散散心,好好乐一乐。
事情安排好了,本来应该开开心心地等着就行了。哪知,总是会有添堵的。
到参加项目二次会议时,小鬼也作为项目方代表出席了,这还不是最令人吃惊的。更吃惊的是,在宣布了各事务所提交的报告合格结果后,就开始不太平了。
主要原因就是报告合格的只有成林和金鹏两家事务所,这样竞争的聚焦点就在我们俩家身上了,而我作为成林事务所除林总以外唯一出席的会计师,就被金鹏事务所的李总是从头盯到尾。
我的妈呀,被人盯着看倒是无所谓,可他一直带着一种坏笑、阴森森的很让人心底发毛好呗!小鬼也是时不时地看着我这边笑笑。谁要是能把我从这种一边是水一边是火的状况下解救出去就好了。
散会后,林总去跟其它事务所老总寒暄了,我便找了上厕所的借口想去看看能不能碰到小鬼。找了一圈,小鬼没碰着,碰到了李总的助理,说是李总请我借一步说话。
这个节骨眼上跟竞争对手的老总私下会面,似乎不太好吧?
我忙装作着急地说:“我这不方便,正找厕所呢。不好意思啊,改天吧!”说完我就急忙狂奔出去,反正很没形象。等进了厕所,又打电话给小鬼,问她在哪?
“我现在正忙,晚会跟你联系!”
这个从来都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人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我也有点傻眼。得了,跟林总说有事不跟他一起回去了之后,我安心地在厕所墨迹了一个多小时,估算着那个助理应该都回去了,这才出来。
走廊空无一人,我松了一大口气。做人不容易,做工作也不容易,做一名财务更不容易。我慢悠悠地下楼往门外走,没有接到小鬼的电话,便打算直接找的士回家。
这时,一辆特眼熟的豪华车开到了我的面前,像很多偶像剧里演的那样,门开了,首先出现的是一双刷的倍亮的黑皮鞋,慢镜头似的出来西装革领的一个男人,站车门边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除了金鹏的李总,还能有谁?
我只好坐进去,香气扑鼻,闻得我头晕,这个李总也不说话,只是抬起手摆了摆,车就发动了。看着车速飞快地朝前开着,我问道:“李总,这是去哪儿啊?”
他不再像以往那种暴发户的姿态,反而阴阴地说:“陈经理厉害了,我的助理请不动,只好我亲自来请。既然请来了,普通的饭局怎么能配得上你啊,肯定要找个配得上你的地方。”
这是啥意思?
“你找我有事谈事就好了,不用特意找地方,免得耽误时间。”
“跟我谈事叫耽误时间,赶着回去陪我女儿就不耽误时间了?你能这样想,不知我应该高兴还是生气啊?”
这是什么话呀?更关键的是赵铃儿居然是他的女儿?
我傻眼了。
他冷笑几声道:“看你,工作能力一流,专业能力一流,怎么这个脑子这么笨呢?选了个破事务所不说,还找了个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女人,每天赚钱养家养孩子不说,还得带孩子,当免费保姆,还得一辈子守着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孩子过一辈子。”
如果说之前他的各种挑衅和冷嘲热讽算是发泄对我另择事务所的不满的话,这番消息和话语,则让我忍无可忍,说我可以,说倩华和豆豆就是不行,哪怕,他明里暗里表明了自己是倩华前夫的身份也不行。
我一脚踢了过去道:“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什么话都往外喷!”
我只顾着要让他注意点,却忘了我是女人他是男人的事实,一脚踢过去倒是打着他了,他痛叫了一声,却立马压住了我的腿并且用手擒住了我的后脖子往前排椅背死死压住道:“你狠什么狠,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看看你,要不是我告诉你,那个赵倩华会把事情告诉你吗?说不定到你老死,她都不会说。我这是在帮你知不知道?”
我死命地挣扎着,反抗着,却一点用都没有。我可以在成千上万的人中考出好成绩,得到各种证书,甚至可以在工作中如鱼得水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却没有办法从他的手中挣脱。哪怕是从小,在我父母那里也只是简单的被骂几句的我,何曾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哪怕是被人误会,被关到拘留所,被审查,最后离职,我都没有软弱过。
可这会,除了头皮的疼,腿上肌肉的疼,我的心更疼,揪心的疼。
我作为一个与他无干的人,都能被他这么对待,那当初的倩华呢?
感知着她的一切痛苦,我被刺激得挥手乱拍打,嘴里胡乱叫喊着,并且不顾正在急行的状态,伸手连拉了几下车门,车门‘轰’的一声打开了,冰冷的风呼呼地往里直灌,他大惊下松开了手,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翻滚出去。万幸的是,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司机已经踩了刹车,车行驶的是靠右边的车道,我翻滚出去后,并没有其它车辆开过来,算是躲过了一命。
头撞的很疼,身上也有擦伤,我完全不顾地拎起包冲他的车大骂着:“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算什么老总,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王八蛋,我要告你,告得你身败名裂。”
骂了还不解恨,我又拎着电脑包往他车上摔,连摔了几下一点用都没有,我狂奔出去,找到路边的小店门口的压砖石,搬着就要去撞他的车。他原本要下车的,见到我这么疯狂的样子,连忙缩了回去,车当然也在下一秒飞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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