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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玄幻灵异)——今天我爸生日

时间:2018-12-22 10:49:25  作者:今天我爸生日
  众人抬起头,便看到两个巨大的、透着绿色光亮的洞。
  洞中,有黑色的东西在旋转。
  好似是巨大的眼睛珠,又好像是无数个扭动的焦黑人脸,所有与它对视的仆人们,都痛苦地抱住头,拼命地跪在地上尖叫。他们仿佛在那一大一小的巨大眼睛中,看到无数张自己的脸。
  伤魂鸟从胸腔中发出尖锐的啼叫声,兴奋地舞动它庞大的身躯。。
  就在这时,元阳从窗子处跳落下来,坠落的同时,一束暖色的光芒包裹住他,气流在他的耳边炸裂,朱袍在风中膨胀,他干脆把外袍解下。细长的腰封在空中飘摇,晃荡地落在木栏上。
  元阳站在船舱上,衣袍在风中飘摇,衣襟被吹得竖起。他眯起眼睛,看向那遮天蔽日的怪物。
  黑色在蔓延,瘴气在那怪物的周身旋转,刮出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飓风。
  好似有灵力元素在这股飓风中旋转,他嗅了嗅,太陌生了。
  等等。
  元阳兀然睁大眼睛。
  “是魔气!”
  “是魔气。”末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后,与他一前一后地发出声音。
  元阳从手掌中旋转出那两个木珠子,灵力于手中蒸腾,珠子如同箭矢般射出,它带着白色的光芒疾速冲向天空,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
  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伤魂鸟瞪大了那一大一小的眼睛,惨厉地高昂啼叫。
  木珠仿若有了自己的灵魂,在空中旋转,元阳的灵力附于其上,弥散出白色的雾气。木珠子一会儿陷入那皮肉中,一会又抽离出来,毫不拖泥带水,在循环中按照某种节奏而动。
  血水和羽毛不断地从伤魂鸟的表皮陷落,大块大块地掉落在海面上,猩红的血在水中蔓延。它用翅膀用力地拍打那海水,激起更多的浪花溅落在船舱上,几乎要将木板凿穿。
  那两个珠子缓缓坠落,在一团雾气的包裹下重新回到元阳的手心,发热到炙烫。
  “妖君,这可如何是好?”他转向末阴,“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把这鸟给动了,船也该毁了。”
  末阴没有作声,他仰起头,覆罩在脸上的面纱在风中剧烈晃动。熟悉的疼痛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体。液体从眼眶中掉落,他用手擦过。
  摊开手心,已然是一片血红。
  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末阴的心房处撞击,头颅如同被东西挤压。
  红色的血珠一滴一滴地坠落到地上,迸溅开来,再缓缓地向缝隙处蔓延。
  时间,到了。
  两人的头顶突然升腾起一股气流,席卷蓬发的灵力,逐渐缠绕、聚拢、成形。
  一把玄剑,悬立于半空中。
  剑通体浑黑,却在末阴握上它的瞬间闪现暗红色的光亮。
  就在那一霎那,一直覆盖在他的脸上的面纱如同翕动的虚幻光影,瞬间消逝。
  元阳的眼中,倒映出执剑人的模样。
  彼其之子,英气无度。
  仙瑶池那隔着薄纱见到的面容,只不过是模模糊糊的描摹。现如今出现在元阳面前的,是妖君清晰的轮廓。
  与妖君温润的嗓音不同,他的脸是十足十的薄凉,就像上古神话中那遁隐冰天雪地的上神,眉宇中没有半点情感。妖君的眼,似仙似妖,仿若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
  却似九霄之外冰仙客。
  全然不是元阳想象中的温润如水。
  怪不得妖君一袭白衣,如此望去,这人比他这个真神仙都更像九天之外的上神。
  风之下,荡然起万万青丝和一袭怆然冰冷。
  “末阴……你要做什么?”
  妖君闻言转向元阳。
  光阴翕动掩盖中,元阳看到有血液不断从末阴的眼中滚落,妖君额头上有个烫金色的印记,正在隐隐发光,形状说不出得诡异却熟悉。
  他撇开眼。
  “妖君,这鸟,杀不得。”
  “不杀它。”
  元阳愣了愣,妖君的声音,倒还是那般如泉。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快放下剑!”
  船舱上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船主后面跟着大小姐,正急急忙忙地往两人站立的地方赶来,风雨吹打得两人在潮湿的舱板上东颠西晃,船主踉踉跄跄,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庄严。
  “元阳,这是谁!”
  元阳正准备解释,谁曾想,身旁的妖君突然转身。
  衣帛发出碎裂的声音,冰冷的玄剑刺入温热的血肉。
  船主瞪大眼睛,低下头,看了看贯穿自己身体的玄剑,喉咙中挣扎发出“咕咕”的声音。
  末阴手执剑柄,一脸冷漠。
  “咕咕,咕咕”
  船身晃荡,一阵风浪。
  头顶的伤魂鸟,发出最为凄惨的啼叫。
 
 
第17章 第九只鸟
  伤魂鸟发出尖锐的啼叫。浪花激起千层,船身在飓风中就像一只单薄的叶片,毫无抵抗力地被风中的各股力量撕扯。
  玄剑刺入官夜的身体,未曾有半点血珠掉落,也没有任何疼痛。他甚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末阴捂住自己不断渗透血珠的眼睛,额间的烫金色在不断地蔓延,逐渐在他的皮肤表面覆盖上一层金色的纹路,愈演愈深。
  “呲呲”
  末阴执剑的手正缓慢升腾飘渺的雾气。正是仲夏之令,却有一层浅浅的冰覆盖在他的手背,正在往他的手臂缓慢延伸。
  他余光所及之处,元阳正踌躇地望着他。
  “不要靠近。”
  元阳闻言停驻脚步。
  就在末阴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那手背的冰气猛然暴涨,冰块以他的足尖为中心,瞬间向四周迸溅。
  地板上,栏杆上,舱壁上……周围的波浪停止波动,在空中凝固成刺棱的冰柱,那些凌跃高跳、正准备坠落的水珠,也全然在半空化为颗颗冰雹,“噼里啪啦”地落于地面,形成一道壮丽的冰瀑。
  本摇晃不止的船兀然静止,被嵌在一层坚固而密不透风的冰层中。
  抬头望去,巨大的伤魂鸟被冻成庞然冰雕,它的喙保持原有的弧度,仰天张开,无声地发出怆然啼叫。舱板之上,那些尖叫而逃窜的仆人们,也成为一座座冰人,凝固住最后一刹那的惊恐表情。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所有的一切都在飘渺间静止。
  “这把剑,不杀人。”
  “咔擦”一声,末阴将官夜身体中的剑拔出,周围过于安静,元阳仿若能听到剑身抽离温热,那血肉绞动的声响。
  “它只斩恶。”
  随着末阴话语落下,官夜瘫软地跪坐到地上,他的眼睛开始变化,一只变大到几乎盖住半张脸,一只缩小到只有原先的一半。
  密集的瞳仁在眼白中快速地旋转,放大,缩小,上下梭移。细小中暗藏着几十张人脸的呐喊,他们在官夜的眼中互相啃咬,墨色迸溅,撕扯的人脸又时不时变成无数只伤魂鸟。
  仰天啼叫的伤魂鸟,想要突破眼白,怨恨地在眼睛中扑腾黑色的翅膀。。
  官夜跪坐到地上,开始猛烈地咳嗽,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脸憋得通红。他趴倒结冰的舱板上,从喉咙间,缓缓吐出一只羽毛纠缠的、浑身漆黑的鸟。黑鸟在冰层上挣翕动软弱的翅膀,却始终不飞起来。
  官夜的记忆、意识和痛觉,都如同陷入无边无际的冰水。沉浮,晃荡,碎裂……
  官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正直而又懦弱的人。
  直到官兵们包围他们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个性中,只有懦弱,毫无正直。
  门外的阎王们大声地叫嚣:“捉拿朝廷命犯之子官夜,快快出来送死!”
  官夜的腿忍不住地颤抖,断头台上滚动的头颅还历历在目,血液化为恐惧在他的脑海中肆意抛洒。他看向身旁,月仿佛无事人般,只是默默地擦拭自己的木剑。
  为什么月可以这般淡然无事,万不应是这样。
  那平日挂在嘴边的“我只要兄长就够了“都是谎言么,月不应当站起来,为自己的兄长嘶吼、辩护而战斗么?
  如果他死了……不,他不能死。
  凭什么带来灾祸的人可以安然无恙,而他却要成为漩涡中的羔羊。
  官夜的心脏猛烈地在胸腔跳动,仿若有一只惊鸟在他的身体中扑腾着想要逃离。他的影子被照射在纯白的墙壁上,斜斜的,模糊中像极了一只畸形的鸟。
  “快点出来!”
  外面的官兵们用时不时发出的、尖利的声音挠刮惊慌的人心,狡猾地等待着自投罗网。
  “月……..”官夜的上牙打下牙,嘴唇剧烈地颤抖,“你真是个坏孩子。”
  他瘫坐在木椅上,酸软的意志根本撑不起他的身体。
  正在擦拭木剑的月抬起头,眼神炯炯地发亮,仿若在嘲笑官夜所有的懦弱和颤抖。
  “兄长,我确实是个坏孩子,我太自私了。”
  听闻‘自私’这个词,夜又觉得弟弟是在讽刺自己。从小到大,月最不可能与这个词沾上任何关联。若说自私,也应当是懦弱的他自私。
  官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图景。
  王府的后院,有一座废弃的小阁楼。
  小阁楼的旁边又是一个小亭子,月喜欢在那儿练剑,除了作画的时候,他基本都待在那里。
  那日,果不其然,夜在亭子处找到了月。
  他闲来无事,便慵懒地看着月挥舞他看不懂的招式,因为是木剑的缘故,夜实在感受不剑出丝毫剑客应有的英勇,甚至觉得有些滑稽。
  有个小孩儿突然从亭子旁边惊慌地飞奔而去,夜定睛一看,原是那沈府的小公子。
  夜见惯不惯,沈小少爷经常来王府玩耍。听闻,是来寻一位唤作“兰草”的丫鬟。
  说到“兰草”,官夜又不得不想起前几日前来求妾的田三庆。
  矮老板被拒绝的僵硬神情,在他脑海中盘旋了数日,那脸上跳跃着的窘迫简直活灵活现,令人发笑不止。
  官夜这厢正抖着腿哼着小曲儿赏木剑,突然有个粉色的人影扑至他的跟前。
  “扑通”一声闷响。
  “少爷,少爷,求求您,救救兰草吧!”
  亭子中舞剑的官月停止动作,走到跪在地上的丫鬟面前。
  丫鬟正垂首抽泣,颤抖着不敢抬起头,举起手,指向她身后不远处的废弃阁楼。“那儿,有一群人把兰草捋到了那儿。”
  夜坐直身子,“他们捋她作甚?”
  丫鬟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贴到地面上,却是不再作声。
  “强-暴。”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的月突然作声,一鸣惊人到吓得官夜站起身。
  听到这个词,他忍不住想起母妃与那畜牲的尘事,心中难以抑制地扬起滔天怒火,连同脑中的血液都滚烫的翻滚,额头上冒出青筋。
  “当真?”
  “自然是真的。”
  月低着头,脸埋在一阵阴影中,有些阴骛。
  废弃的阁楼年久失修,窗户的薄纸已然脱落,木门的框子也早就腐朽开裂。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尘埃于空中沉浮,整个阁楼都是灰蒙蒙的。
  他们跟着颤颤巍巍的丫鬟上楼,脚底下的木板响起“吱呀”声。
  刚刚登上楼顶,屋内难耐的悲鸣声传入耳中,此外便是男人们的喘气声。他们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扭曲,发出比畜牲还要尖锐的啼叫。
  官夜捂住自己的腹部,弯下腰,身体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呕吐感。
  他想逃离。
  一个人影从他面前掠过。
  是月,他冲了进去。
  官夜伸出手,他想要抓住月,但手心中只握住徒然的空气。
  他也想跟进去,双足却如同被禁锢在铁索间般难无法移动半分。他只能和丫鬟一起站在窗格边,默默地想要探看屋内的光景。
  官夜睁大眼睛,看着月破门而入之后,跨过护栏、掀开袍子,而后便是纵然跃向满是尘土的地面。
  落地的时候,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动作细微地仿若落在豪贵的地毯上,轻柔又优雅。
  可月一站起身,便开始疯狂的舞动木剑。
  他不作声,直接用木剑刺向那三个男人,被吓到的男人们惊恐地睁大眼睛,措手不及地被击打。
  屋内扬起一片尘土,迷得人眼花缭乱。
  渐渐地,男人们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像疯狗般围住月。
  一个男人首当其冲,月毫不留情地又是一剑刺去,剑柄在手中旋转了个弯,用力地拍击在男人地后脑勺上,重重发出一声钝响。
  随着这声钝响而起的,是落在月身上的木椅。
  夜张大嘴,看着一个男人高高地举起木椅,用力地打在自家弟弟的身上,他几乎能看到月的骨头在那一瞬间的变形。
  他突然反应过来,对着丫鬟低吼道:“快去喊人!”
  丫鬟跑走后,夜重新看向室内。
  局势已然逆转,月的步子愈发踉跄。地上有混杂血液的碎瓷片。
  三个男人轮流攻击他,趁月不注意的时候粗暴地用手中的锐物击打他的身体,“啪”,“啪”,官夜站在门外,都能听到底下发出的拍打声。
  官夜攥紧拳头。
  “啊!”平日里和善憨厚的月突然大声地喊叫,干脆不再管那些所谓的招式,毫无章法地乱舞着手中的剑。
  屋子喧嚣了多久,官夜便靠在窗边攥了多久的拳头。
  直到那三个男人彻底地趴下。
  他们痛苦地趴在地上打滚,嘴中哼哼唧唧,其中一个男人的亵裤褪到膝盖,尤为不堪入目。
  月半跪在地上,托举着沉重的身躯爬起身来,他转过身子,平日里俊美的脸上已然是半红半紫,肿得丑陋无比,却依旧朝着窗户的方向望去,露出最为灿烂的笑。
  官夜想要回应那笑容,却发现自己因为恐惧和兴奋而浑身僵持,怎么都抬不起自己千斤重的脚步。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魂,好似被这抹灿烂的笑给烫伤了。
  “你们快点出来!”
  门外的官兵们越来越没了耐心,似乎准备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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