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风流自在小打滚(玄幻灵异)——今天我爸生日

时间:2018-12-22 10:49:25  作者:今天我爸生日
  平生不相思,若是提及,便相思到头。
  不知不觉,两个字两个字得写满了整张纸。
  五尺,魂命牵,碧落锁,最是离人,斩不断生生。
  邵逍看着师尊把一段红色的长线若有若无地缠绕他的手腕,绒毛散发金色的淡光,那红线就像有魂魄般,在他的手腕上蔓延,一直扎入他的手心。
  “这是魂命锁。”平笙不经意翘起嘴唇,眼中的光亮转瞬即逝。
  “魂命锁,锁人魂,同生魄、同死魄、同黄泉,生生相护。”平笙在少年开口前轻启朱唇。
  生生相护,生生相依。
  哪怕你在黄泉,我于碧落,也能找到你。
  “纵是五尺清明......”元阳走到禁孤面前,慢慢拔出自己胸膛中的剑,血肉隔离,冰凉一寸一寸从疼痛的血沼中抽离,“也与你无关。”
  “与我吹尺八的是师尊,不是你。教我剑法的是师尊,不是你。与我结上魂命锁的是师尊,不是你。”玄剑抽离,丝帛裂开,血流倾泄而下,“一次又一次夺舍的人是你,一次又一次破毁轮回的是你,窃人心,窃人魂,你有什么资格说师尊便是你,你便是师尊!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那又怎样!”僵硬在阵法之中的禁孤不断挣扎,“我为兄,他为弟,血肉相融,如今我们魂命相牵,我就不信你当真会忍心杀他!”冰面皲裂。
  元阳笑了起来,血泪垂落,浸染铜金色的面具。
  “我有什么不忍心,与其让他这般生生与你勾连,不如同坠黄泉,饮那黄泉之血!”
  在说出那话的同一瞬间,青铜剑彻底与元阳的骨肉剖离,血液于半空挥落,下一刻,却是直直地钉入禁孤的胸膛,元阳的血尚未凉透,青铜剑又是浸满滚烫的血,卷噬冰凉的青铜花纹。
  千年前的钟声,于苍天之下悠悠然撞响。
  禁孤眼中的血红逐渐褪去,变成深沉的冰蓝,逐渐有了元阳的模样倒映于其中,逐渐有了清明。
  一行血泪缓缓从末阴的眼中垂落,却也是动弹不得,他只能看着眼前的血人摇晃着向他靠近。
  “师尊。”
  元阳伸出沾满血的手,挥于末阴眼前,却最终无力地滑落。
  眼前一片漆黑,他看着师尊的身躯在晦暗不明中倾倒,神识中的最后一缕光亮便也如同白塔般轰然而倒,血液早就干涸,铺天盖地的黑暗袭卷他疲倦而麻木的身躯。
  最后一点气力.....他摘下眼上的铜金色面具,紧紧地握在手中。
  山摇地动,世间不复清明。
  阵法熠熠放光,漫天的白雪又再次卷落。
  众人逐渐苏醒,活动身躯,他们向漫天的冰雪中望去,漫山遍野的,都是血迹斑斑的苍凉。
  染血的青铜立于血肉之躯。
  远处的伤魂鸟,好似在哭。
 
 
第66章 一山汤阴
  元阳于无尽的黑暗中沉浮,周围是一群嘈杂声,有如从深海中颠簸而来。
  他睁开眼睛,就被一张油饼脸吓得彻底清醒。
  “扶原,大早上的,莫要出来吓人。”元阳推开眼前咫尺之近的油饼脸,从床榻上坐起身。
  他支撑起酸楚的身子,慢慢支撑而起,肩头的布带缓缓滑落,乌丝垂落,他兀然转向扶原问道:“我的面具呢?”
  扶原颤抖着拿起木桌上的铜金色面具,元阳接入手心,紧紧地攥住,直到那冰凉完全纳入他的滚烫的掌心。
  “师尊......”扶原看着自己眼前的元阳缓缓披上红衣,心中万千酸涩,“师祖他已然......”
  “扶原。”元阳垂落眼眸。
  扶原哽咽着愣住,“是。”
  “我问你,战神逍遥在你的心中是个怎样的人?”
  “以魂飞魄散换天下苍生千年无忧,是为大道;以青铜镇压九荒之原,是为大仁。”
  “那我问你,你觉得你师尊我是个怎样的人?”
  “千年前,恣意张扬不问世事,是为风流;千年后,弹指间决然千年不信谣言,是为不羁。”
  元阳唇角的笑向上勾勒,眼梢捎上几分无奈,“可我不大道不大仁,也勉强算个风流不羁。”
  他扶着自己的剑走下床榻。
  推开门,雾气捎风而来。
  “师尊,你要去哪里,可还会回来?”扶原咬住下嘴唇,窗外的两只仙鹤长唳。
  “当日......”元阳转过身,朱红的衣袍烫伤扶原的眼,“当日的阵法中,我留了一条轮回。”
  “师尊!”扶原瞪大眼睛,“那如若禁孤逃出来了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天道大乱!”
  “我在赌。”元阳嘴边的笑意不减。
  “赌什么?”
  “我在赌走出轮回的,是师尊,而不是禁孤。”
  风声呼啸,红衣飘荡,元阳悠悠举起手中的剑,转过身,这般而去,“我走后,你要把司木仙君当好。”
  “师尊!”扶原最后吼叫了一声,那红衣人却再没有回头。
  “就此别过,我与天境也算是仁至义尽,如若还有缘,必当再见。”红衣人的身影渐渐隐没于云雾飘渺中,直到变成一个虚无的背影,仿若从未出现。
  仿若,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战神逍遥,什么红衣元阳,没有什么唱平生,更何谈永生司命。
  悠悠然,又是千年。
  丝竹阵阵,胡腔绵软,彩灯挂满街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孩童们向上仰望,夜空纳入眼帘,他们兴奋地看向漫天繁星。
  “继续。”红衣男子在人群中左右顾盼,散散漫漫,晃晃悠悠,胜似闲庭散步。
  他的眼眸中倒映繁华,不夜城的轮廓与布局尽收眼底。
  百姓们的吆喝声,孩童的尖叫声高低混杂,馕饼的肉香,麦芽糖的黏香,桃花酿的醇香左右缠绵。
  “主上,他们去搜查酒坊,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任何异常。”
  “哦?可为何城外竟结了冰?”
  “可能是有高人来过。”
  元阳顿住脚步,浓郁的墨色于眼中转瞬即逝。
  “千年,也是该到时辰了。”
  “主上?”
  元阳轻笑,“没有什么,只是我们这汤阴之处,是时候该下一场漫天大雪了。”
  黑影稍楞,很快重新追到主上的身后。他的在体格壮硕的西域中已经算上数一数二的高大,元阳却还要比他高上些许。
  红衣人的神情在灯光下模模糊糊,黑影却感觉主上今日的心情颇佳。
  他们拐了个弯,进入了衣坊街。
  灯光下的各色素达看不清颜色,但式样却被暧昧的烛光打照得别有特色,摊前的大多都是女人,她们倒也不急着招揽顾客,各自都照料打理着自家的素达。几乎每家都会有一个大的筐子摆在摊呈的角落,里面摆着各种零碎的装饰和针线图纸。
  女人们坐在凳子上,细细地勾画灵巧的工艺,针与线上下翻飞,若有人走过,被牵动的风会连带着摊前的长绳摇动。
  铃声响起,俏丽的女人们抬起头来微笑。“主上。”
  “两坊如何?”
  “武坊一直安好,没有出什么动静,最近也蛰伏着没有出动。至于文坊,前几天行事之时被那群人碰见了,不过他们也应当不甚在意。”
  “我叫你们做的喜袍.......”
  应答之间,后山吹来一阵飓风,引得灯火摇曳,众人这阵突如其来的风中迷了眼,纷纷以手遮面。
  元阳却是愣住,他陡然转身。
  “主上!”
  众人望着元阳往汤阴山奔去,红衣飘荡,浑身散发逼人的灵压,风声鹤唳,苍空之上的鹰隼啼叫。
  大片大片地汤阴林两岸夹道,风一吹,簌簌声齐响,吹带起汤阴树的万千流絮。
  元阳抛开手中的剑,于林间碰撞,直到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那条红线。
  汤阴林的尽头空境留深,树都比之前的高上好几倍,其间缠着一缕缕红线,线绒散光,看起来又是缠绵又是幽静。
  那条红线不断蔓延,飘荡于半空。
  天空,悠悠然下起雪。
  无尽的汤阴树上,爬上冰棱,爬上薄薄一层的剔透,那些垂落的水珠也在那一刹那,凝固于叶梢。
  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红线摇晃。
  漫天的雪更大了。
  元阳摘下自己右眼的铜金色面具。
  这场雪,他等了太久,似乎从千千年前,他就在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荒地老,等到万踪无人迹。
  元阳想起自己第一次看雪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名为逍遥的少年。
  少年生有神力,少年从诞生的那一天起,便肩负苍生。
  少年累了。
  他看够了天境的云雾飘渺,看够了银剑之端的寒光毕现,厌倦了刀剑相交和冰凉的青铜剑。
  那天,他平生第一次没有上殿见君上,而是下凡,他误打误撞,来到一个种满汤阴树的山,只是偷吃了一个汤阴果,便醉了。
  少年醉卧长石,醒来的时候,漫天却下起了雪。
  长石前,有人在吹尺八,白衣泱泱,右眼戴着一个铜金色的面具。
  “你醒了。”那人如是说。
  “嗯。”少年如是应答。
  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默地坐在漫天大雪中,看雪舞飘渺,看云端万千雾霭。
  少年在这山上停留了一年,喝山泉,吃汤阴果,舞青铜剑。
  那人日日带着尺八,来后山的长石处,两人虽无言,但少年的心中逐渐生长出一种从未体会的感觉,平生从未思索,若是思索,便是辗转相思。
  可惜那人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
  他以为自己是仰慕那人的容颜,可不久前他看到那人的双生弟弟,心中却毫无波澜。
  渐渐地,少年的心境与汤阴的雪一般透亮。
  他舍不得离去,是因为这漫天的雪,是因为那怆然的尺八,是因为那唤作平笙的末阴之人,那般他求之不得的平生逍遥。
  可他终究要离去。
  临走前,少年鼓起勇气,第一次同那人说话,“我要走了,你可能将面具赠予我?”那人戴面具,好似是在遮拦右眼时不时会涌流而出的血。
  “我为何要赠予你?”那人虽是这么说,却也是将面具摘下,放入少年的手心。
  “你今日赠我这面具,我终有一日可让平笙逍遥,让你的眼不再流血,我知你的处境。”少年把面具攥在手心,虽然这于那人不甚重要,于他......
  “我解不了的局,你用何来解?”
  “一世解不了,便用两世,两世解不了,便用三世,再不行,哪怕魂飞魄散,还有生生世世。”
  少年戴上尚且温热的铜金色面具,把剑插上剑鞘,眉眼专拣无情,他转过身,渐渐隐没于那漫天飞雪中。
  唯一遗憾的,便是自始至终,他知那人的名字,那人却从未问起自己的名字。
  现如今,元阳的眼中,那人一步步走来,挟裹着漫天之雪。“逍儿。”
  元阳眼中炙热,哪怕汤阴万种,哪怕雪花漫天,他的眼中,也只有一人。
  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他攥紧手中的铜金色面具,朝那端红绳走去。
  一世解不了,便用两世,两世解不了,便用三世,再不行,哪怕魂飞魄散,还有生生世世。
  师尊只知道那平笙邵逍那一世与自己牵上魂命锁,哪里知,早在那日汤阴林惊鸿一瞥,早就种下因果轮回,少年便偷偷用司命红绳牵绕两人的掌心。
  师尊记不得他,他记着便好。师尊解不开的局,他来设便好。
  来日方长,他会用往后余生,让那人将自己融于骨髓,让那斩不断红绳,生生蔓延。
  不问道,不问佛,不问苍生不顾亘古。
  造一山汤阴,等平生逍遥。
  -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到这里,平生逍遥(风流自在小打滚)就跟大家告别了。
  啊,小土狗作者也有些怅然若失啊。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没有你们就没有这部文章的有始有终。
  大家有什么看法啊疑问可以在评论里说出来,小土狗作者会一一回复的。
  【关于番外】最近要开始紧锣密鼓的考试了,小土狗作者也准备专心备考了。番外肯定是有的,但得等放寒假。
  【关于双生】一共有四对 伤魄鸟中的官家兄弟,碧落猫中的苍白男子那对,禁孤末阴,还有长世(苍橦)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大魔头的兄弟(无砺,无璃)——这个太难发现了,只在文章里提了一句。
  【关于结局】也许大家刚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会认为本文最腹黑的莫过于妖君殿下了。hhh但是其实最腹黑的是这位从头瞒大家到结尾的元阳红衣人。不知道有没有骗到大家。表面...其实...
  【关于禁孤】禁孤啊之所以能一直在末阴身体里呆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末阴没有完全去排斥他,这部分我在文中没有很深刻地刻画,但其实他俩之间也是无法割离的。
  最后那一道轮回,出来的是末阴,而不是禁孤。就只有一个可能——禁孤选择让末阴出去。
  怎么说呢,禁孤是个大坏蛋吧,但他爱着他的弟弟。末阴姑且算个好人,但他纵容自己的哥哥。
  【关于这篇文】这篇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吧,小土狗作者的其他文都是没有剧情的小饼干,这篇文有很多缺漏,很多不足,这里要感谢大家一直包容我接纳我。这段停笔复习的时间小土狗作者一定也会好好地反思自己地文章,争取下一篇能够更上一层楼。
  下一篇文我大概会在寒假的时候开启(但愿),应该是个轻松向的长篇,如果诸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时候来看看。
  【再次】当初写这篇文,就是一个午后,脑子里突然给自己捏了首诗——平生最爱逍遥,长世难得无礼。
  细心的大家可能会发现,这个诗里面有文中的四个人名儿啊(捂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