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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玄幻灵异)——曲小蛐

时间:2018-12-22 10:53:39  作者:曲小蛐
  “栽在你手里……我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但承恩和慧慧都是与你血脉相连的至亲,当年绝你灵脉的事情……承恩也只是受我指示——你能不能放他们一马……啊?”
  “血脉相连?”
  如同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宋绝低声笑起来——
  “连宋正德,我都没当做什么狗屁血脉至亲……你觉着那两个欺辱我母子十数年的好兄姊,我会放过他们?焦云云,你是从来便这么天真的吗?”
  焦云云攥紧了身下的榻被,恶狠狠地望着宋绝。
  不等她开口,宋绝又道:“我知道,宋承恩与宋慧慧已经逃到了焦家去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一根手指都不会落在焦家!”
  “宋绝——!”
  “莫急啊,主母大人,我话还没说完。——不只是他们两个,这些年你仰仗焦家之势,在宋家内作威作福,焦家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助纣为虐,变本加厉——所以你尽管放心,这焦家上下,包括你那一双好儿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绝你这个畜生!你想赶尽杀绝?!你会遭天谴的你——!”
  “何必要赶尽杀绝?我只需将焦家从世家序列中除名,将焦家精英力量废除——届时,你焦家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自然会有无数的人蜂拥上来,要将你们焦家踩进尘土里——如果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宋绝轻声笑着,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勾起来,眼底却尽是凉薄之色。
  “只可惜,这赌注的结果,无论你还是宋承恩宋慧慧,都没机会看到了。”
  “宋——绝——!!!”
  床榻上佝偻着的女人疯了一样,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想要扑上来。
  “家主小心——”
  旁边护卫疾呼。
  然而宋绝一动未动,甚至连眼都不眨,只岿然看着焦云云扭曲狰狞而逐渐拉近的脸。
  “哗啦——”
  一阵锁链声响起,扑上来的女人的身体被身后绷紧的玄铁锁链紧紧地拉扯在半空。
  从衣袖下露出来的枯槁的手腕上,锁住了她的四肢的铁环露了出来,环内的玄铁倒刺嵌进了肉里,发暗的血滴在了地面上。
  任凭她歇斯底里地挣扎,她和宋绝之间仍旧只余那不过几寸的距离。
  然而就是这几寸的距离,却注定了是她拼掉性命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与焦云云对视了几秒,看够了对方狰狞凶恶又扭曲失仪的丑态,宋绝心里顿觉有些无味了。
  他唇角一撇,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跨出去几步,他身后突然传来女人不甘的嘶哑声音——
  “焦家为了圣族,数代为奴为仆……谢大人绝不会……!绝不会放任、放任你灭了焦家的!……就算你再厉害,就算宋家、就算其余世家……所有世家高手加起来——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嗬嗬嗬嗬……宋绝,你想毁了焦家……你做梦!!”
  “……”
  背对房内,宋绝眼神蓦地一沉。
  他头也不回地一挥袍袖,身后的女人登时被无形风力直接甩到了墙上,然后重重地落在床榻上,“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而宋绝阴沉着目光,直身出了房门。
  离开这处幽密林子中的小庭院,一路直行至之前的亭子下。宋绝垂眼望着夜色里湖水中映着的那一轮弯月,陷入了沉默。
  身周凄清寂静,只余下鱼儿跃水和蝉虫低鸣的声音。
  这样过了不知有多久,宋绝终于沉着眸色开口。
  “焦云云所说,你如何看?”
  之前始终鬼一样悄无声息地跟在宋绝身后的死士踏出,“家主是问谢大人与焦家?请恕属下斗胆直言——即便焦云云不说,家主心中也早有定计了吧?”
  宋绝没有回答,半晌后才幽幽问:“是啊,几年前我便试探过他了。……以宋代焦,他不会阻止,更可能助我;但若是想引众世家围剿焦家,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家主想如何做?”
  “……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属下不敢妄言。”
  “说。”
  “……家主所虑,是既想灭焦,又不愿与谢大人为敌吧?”
  宋绝沉默须臾,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那为今之计,只有在灭焦之战时,暂时制住谢大人,让他无法援手。”
  闻言,宋绝笑了起来,“若我真制得住谢忱,还用得着你给我出主意吗?”
  死士一怔,有些意外地稍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宋绝一眼。确定之后他更有点心情复杂——以家主性格,说出这样的话时,却竟然好像全无不悦,而是笑得发自内心,看来他对谢大人的感情,确实是……
  这样的想法也只一瞬便掠过去了,死士再次俯身垂首,恭敬道:“世间早便有传闻,圣族谢家有一圣宝,名为九眼石天珠,内蕴圣力——也即世间灵力之源。家主若是能拿到那圣物,再合阵法之力,必能暂困谢大人。”
  宋绝闻言垂了视线,低声默念了一遍。
  “九眼石天珠……那传闻中的圣物吗。”
 
 
第123章 
  宋府三十里外, 会云亭。
  亭中座下五人, 除主位上的白衣青年神色淡然带笑, 似乎正懒洋洋地欣赏着这方处于山巅上的亭子外的云山雾绕之外, 其余四位皆是目光深凝, 各自沉吟不语。
  这样又安静了片刻,其中两位中年人对视一眼,随即轻一点头,转向主位上的白衣青年,齐声道——
  “陆家无异议,必倾全力。”
  “我老徐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全凭宋家主安排!”
  宋绝笑吟吟地一点头, 目光轻侧, “南家、易家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抬头间, 被青年眸里凉意一蛰, 忙不慌低下头, “南家、南家也没有意见,全听宋家主吩咐。”
  “南兄言重了,你我五家只是为各自家族利益,相互合作互相提携罢了, 哪有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说法,要真论年纪资历, 我是忝与诸位老大哥同坐一桌了。”
  青年面上柔和,五官又惊艳漂亮,然而在座四个早就听闻见识过他的手段, 此时没一个心里会把这话当真的,但话表上,几人都纷纷笑着捧场。
  最后不开口的只剩一位,宋绝目光落了过去,“看来,易家主是有什么别的想法。莫非是觉着小弟定计不通,想要另谋他路?”
  宋绝这话一路,方才还对他笑脸相迎的其余三位家主都是脸色一沉,齐刷刷地转头瞪向易家家主易凛风。
  被点名的易凛风抬起头,哂笑了声:“怎么会呢。宋家主的计划自然是全无疏漏,愚兄料定那焦家是逃不过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
  “……宋家主应当也知道,我们几家对焦家作威作福早有不满,之所以几百年来始终甘居人下,无非便是因为焦家背后——”易凛风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放低了声音,“有圣族谢家的那位撑腰啊。”
  这话显然是说到其余几人心里去了,尽管面上表情未变,但那三人的目光还是或多或少地瞥向了宋绝,想去看他的反应。
  易凛风则继续道:“宋家主之前提到这一环时,却只说是会设计困住那位大人。……但如何设计、又有几分把握,这一环宋家主不告诉我们的话,实在是让我们放心不下——还请宋家主莫要介怀愚兄这越活越胆小的脾性了。”
  “……”
  易凛风话间有软有硬,宋绝愈听,眼神愈是冷了下去。
  只是数百年来焦家势大,单凭宋家一家合他一人之力,想要灭焦必然难免疏漏……这几个人,他须要笼络住。
  这心思电转间,宋绝面上绽开了笑容,“易家主见外了。我之前不说,只是担心多言生变,既然易家主放心不过,那我直言便是。——我已在宋家一处庄院里设好大阵,只等取走圣物,引谢忱入阵困之。等事情结束,他即便再出阵,也不会再生事端了。”
  “圣……圣物??”南家的家主惊愕问。
  宋绝目光一转,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怎么,南兄有兴趣?”
  “……!”南家家主被青年眼底杀机一慑,慌忙低头,连声否认:“不敢、不敢……”
  易凛风嘲弄地看了南家家主一眼,“圣物有圣命,非大能者不可驾驭,南兄确实不必多想,想了也是徒招灾厄。”说完这句,易凛风又转头看向宋绝,“恕愚兄直言——以宋家主您与那位大人的关系,说事后那位不会与您清算,我们自然是信的……只是,似乎您也无法担保,那位大人不会迁怒到我们几家身上吧?”
  “迁怒?他若真能就好了。”宋绝难得咕哝了声。
  “……啊?宋家主说什么,我没听清。”
  宋绝敛去前一瞬因提起某人而有些柔软下来的眼神,转而望着几人淡淡一笑:“我可以担保,他绝不会。”
  易凛风眼神连变之后,迟疑地点下头去:“好,我且随宋家赌这一把。——何日行动?”
  宋绝眼神一闪,神情在这一瞬似乎多了几分复杂——
  “下月初九。”
  ……
  家主夫人的寿宴,一贯是世家宗族内的大事,在宋家也不例外。
  只是近些年,负责操办的人却有些尴尬——操办家主夫人的悬弧之辰并不难,难的是这届家主“夫人”与众不同,一来是个男的,二来,恐怕家主自己都不知道他家“夫人”已经活了多大岁数。
  所幸今年,家主表示要跟那位大人到郊外闲野庄院里去过二人世界,不许他们操办,这才算是了了一桩令他们头疼不已的大事。
  初九一早,马车便载着两人离了宋家。
  将进庄院时,马车里,谢忱眉一动,似有所察地抬起头。
  宋家数百年来专研阵法,在法阵一脉上素来造诣颇深,在私人庄院设下察觉到法阵之力并非奇事,只是他刚刚感受到的这力量气息……
  不等谢忱再仔细探查,马车里便响起来另一个声音——
  “今日是你的生辰,所以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谢忱垂下视线。
  枕在他腿上睡了一路的青年还合着眼,不知是不是在说梦话。
  ……梦话都无赖得这么理直气壮。
  谢忱低笑了声,伸手拢好青年身上被他自己踢开的薄衾。
  “好。都听你的。”
  “……”
  藏在薄衾与袍袖下,青年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些。
  马车平遂地进了庄院。
  行出几十丈后,“砰”的一声,庄院大门紧紧合上。
  马车内,谢忱身影一顿。
  不消片刻,马车将两人载到了庄院正中的正堂前。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和萧索凄厉的风声,马车夫吓得哆哆嗦嗦地转回头——
  “家……家主……到了……”
  车内沉默片刻,轻飘飘一句,“你退下吧。”
  “……哎!”
  车夫如获大赦,吓得屁滚尿流地翻下车,连爬带摸地跑远了。
  车帘无风自起。
  宋绝也起身下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正堂前,谢忱突然停住了脚步。
  宋绝回头看他。
  谢忱未抬眼,眸色渐沉了下去。“……你要我进?”
  宋绝叹了口气,竟笑起来——
  “若是不要你进去,我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带你来呢?”
  谢忱身形在原地僵了几秒,最终还是迈开腿走了进去。
  只是这一次,他没再看宋绝一眼。
  宋绝目光闪了闪,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进了正堂。
  到堂内时,男人已经神色冰冷地坐在了堂中的楠木桌旁。
  宋绝嘴角一弯,牵起个笑,走上前直到谢忱旁边才停住。
  他抬起手,掌心里不知何时躺上了一串看起来做工粗陋的珠石手串。
  “这是我自己做的,是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看,为了做它,我手指尖都被磨破了。”
  青年说话间摊开了白净细长的手掌,原本已养得白嫩的指尖此时确实又成了从前那泛红破皮的模样。
  谢忱目光一扫,眼底掠过不忍,只是须臾后便被黑沉的情绪压了无影。
  “我去找普陀山的和尚开过光的,给你戴上,它能保你——”
  “不必。”
  从谢忱口中吐出的话音字字冷厉。
  这也是第一次,宋绝听谢忱这样与自己说话。他不由愣在了那儿,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都微微睁圆了,看得人心里生怜。
  谢忱狠狠地转开头,强压下心底那点不舍:“……你已何等灵力,磨几块石头也会伤及自己?既然已经让我进了阵法,何须再使这些苦肉计?”
  宋绝眨了眨眼。
  “啊,被识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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