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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玄幻灵异)——弄清风

时间:2018-12-22 10:56:54  作者:弄清风
  “梨树?”
  “对,就是那些梨树。”
  段章不明白,司年为什么对梨树那么情有独钟。上一次司年就已经要了一棵,这次来了又走那么匆忙,甚至没跟他说上一句话,却还惦记着梨树。
  他问金玉,可金玉不能说啊。
  在从前的四九城里,妖怪们都知道梨花很美,尤其是梨花中挥舞的刀更美。可越美的东西越危险,大家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于是久而久之,梨花这就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代指。
  现在的小妖怪们都不知道了,司年自己也不太在意了,可就在刚才他路过外院看见那满院子繁花时,又不禁在意了起来。
  那些梨树仿佛通了灵,轻轻柔柔一阵风吹过,却给司年下起了花瓣雨。
  司年的原话是:“把这些树都给我砍了,他种那么多是看上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段章:还没有,不过快了。
 
 
第12章 拉黑
  段章愈发觉得,司年就是一个谜。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得罪了他,可彼得·赵就是再也不回他信息了。偏偏方淮安第二天去公司找他,还惦记着昨晚遇见的小美人,一直在他耳边叨咕。
  “我说昨天那位到底是谁啊?你那么急匆匆追出去,不会还告诉我不认识他吧?”方淮安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脸戏谑。
  “你一大早过来就为了问我这个?”
  “实话告诉你,我一晚上没睡好就为了问你这个。”
  段章对方淮安的无聊程度因此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可关于司年,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人提及。一个窖藏的秘密,必须由他来亲手解封才能独享醇香,有别人插手就不美了。
  “他昨天跟你说了什么?”段章答非所问。
  “没什么,我跟他说了很多话他都不怎么搭理我。他显然冲着你来的,你出来的时候激动得酒杯都摔碎了。”方淮安此刻心里严重怀疑多年发小其实是个基佬,就冲小美人那张脸,弯一弯也是可以的。
  “碎了?”
  “是啊。”
  段章觉着奇怪,他跟司年在手机上聊了不止一次,哪怕在现实中第一次碰面,也不至于激动得把酒杯摔碎。思及此,他问:“他说什么没有?我要原话。”
  方淮安仔细回忆:“原话我可不记得了,不过他问我是不是有人叫你章先生。”
  闻言,段章心下了然,看来司年在意的点是“章先生”这三个字。难道说他认识外公家那边的人?还是说……他们之前见过?
  如果是前者,段章还需要查证。但如果是后者,就不由得让他想起发生在青岛的事情了。
  他莫名其妙丢失的那半个小时时间,跟司年有关吗?
  “你这么笑,总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方淮安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仔细打量友人的神情。他这位发小,向来让人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如果他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就是一定又惦记上谁了。
  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另一边,司年任笼烟的事情继续在论坛发酵,自己则逛起了楼市。他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可段章原本安排好的大别墅,现在看着却不合适了。
  因为一旦跟姻缘卦挂钩,这事儿就变了味。他还没跟段章发生什么呢,就吃他的用他的,用人类的词语来形容,就像——包养。
  可是司年逛了半天,都没看到中意的。脑子里时刻想着段章发给他看过的豪华大别墅,心里有了比较,就很难接受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而且就算他自己去买相同档次的住宅,手头也没有那么多余钱,古董变现也是需要时间的。
  怎么办呢?
  司年第一次感到了一丝苦恼。
  金玉知道后,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他保持微笑提醒道:“元昼他们还在段先生那儿接受培训呢。”
  司年:“哦。”
  他都要去被迫处对象了,别人的死活跟他有关吗?
  打发走金玉,司年回到酒店,百无聊赖地开了瓶酒,靠在沙发上上网。
  作为一只深山老妖,司年不太擅长使用各类搜索引擎,此刻搜索起“段章”来,也搜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比起总在新闻里露面的其他同行,段章低调得连财经杂志都很少上,所以网络上流传的他的照片,大多模糊得像打了马赛克。
  一杯酒下肚,司年歪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手机又“叮咚”一声,段章发来了新消息。
  DZ:川菜厨子到了,要试菜吗?
  司年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在要不要搭理他之间犹豫着。半晌,他终于有了决断,打下一行字。
  彼得·赵:叫金玉去。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络他。
  段章的回复很快。
  DZ:我做错了什么吗?要不您告诉我,我登报道个歉。
  彼得·赵:你为什么三十岁还没结婚?
  DZ:?
  彼得·赵:赶快去相亲吧,小朋友。
  段章看着手机,一头雾水。他抬头看向抱着一堆文件走进办公室的特助,问:“我三十岁还没结婚,很惹人厌吗?”
  特助沉默良久,说:“副总,我今年三十一了,单身。”
  段章这才想起来,他这位脸蛋与年龄严重不符的特助也是个大龄未婚男青年。而阻挠他脱单大业的,无疑是来自资本家的剥削。
  “下个月给你加工资。”剥削还是要剥削的,资本家向来没有人情味。
  特助放下文件,面无表情地出去了。段章拿起文件签了几份,目光却还是不经意的落在手机上,他微微挑眉。
  一分钟后,司年的聊天框里跳出了一条新消息。
  DZ:司先生想帮我介绍吗?
  等了许久,司年都迟迟没有回应。段章便又发了一个问号过去,谁知这次的对话框旁边多了一个鲜红的感叹号,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段章被彼得·赵拉黑了。可他到底哪儿让彼得·赵不满意了呢,这不找对象不是,找对象也不是,有猫腻。
  “笃、笃。”段章屈指敲打桌面,随即拨了通内线电话给特助,说:“老宅里的梨树一棵也不能动,如果金玉来找你,让他直接跟我说话。”
  “是,副总。”
  如是又过了三天,风平浪静。
  金玉不想在司年的爱情喜剧里留下自己的姓名,所以关于那一院子梨树的事情,他根本没和司年说。反正以后他们如果在一起了,估计还是会种回来的,何必糟蹋梨树呢?梨树何其无辜。
  司年连续三天没接触到有关于段章的任何消息,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甚至看到自己终于被“最帅妖怪大赛”淘汰时,也相当平静。
  更让他高兴的是,他让金玉查的人有消息了。
  “他现在开着一家酒吧,收入不错,但也算不上什么人物。我仔细查过,这些年他在妖怪管理局的档案里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看着很安分。你以前认识他吗?找他做什么?”金玉很疑惑,这是司年回到北京后要找的第一个妖怪,可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怪,甚至连金玉都对他毫无印象。
  可被司年如此惦记的妖,怎么会是个无名小卒呢?
  乌金盘龙炉倒是知道,但在这个问题上,它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我只是去讨点利息而已。”司年挂断电话,偏头看了眼玻璃窗外华灯初上的南城,起身拿起外套,出门。
  晚上七点的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尤其是在店家精心筹备的主题活动之夜。
  踩着恨天高的女人一袭酒红旗袍,婀娜多姿,掩嘴而笑时却露出尖尖的指甲和碧绿猫眼;衣着绅士的男人梳着锃亮的大背头,礼貌地跟旁人问好,鲜艳的红唇却似小丑,咧到了耳朵根;更不用说那随处可见的兔耳与狐尾,擦肩而过的时候,每个人身上的香水都散发着一股迷幻妖娆的气息。
  今夜的主题只有一个字——妖。
  在这里,人与妖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不可寻,以至于当司年站到这里的时候,都一时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才是真正的妖。
  但毫无疑问,凭司年现在这一副人类打扮是进不去的。于是他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有着银灰色头发、唇色苍白的妖异青年。
  作为一只楔尾伯劳,银灰是司年最本初的发色,只是在变成人形时为了方便,他通常都会把它改成黑色。唯一改动不了的大概就只有那两道黑色贯眼纹,倔强的作为眼线留了下来。
  点了一杯从没喝过的苏格兰威士忌,司年在远离喧闹人群的角落坐了下来。正事不急着办,司年向来喜欢抽刀见血之前的助兴节目,譬如此刻在酒吧里回荡的慵懒爵士乐。
  气氛在燃烧,喧闹与平静同时游离于空气中,互相挤压着,震荡酒香。一切矛盾的结合点往往是最惬意的所在,既在局中又不在局中,掌握着最高的主动权。
  方淮安作为各大酒吧的常客,惯会找这样享受的位置,可今天他发现这个位置已经被人占了。而这个人,他还认识。
  这要怎么说呢?
  流连风月场的浪荡子碰到了朋友的落跑小甜心,他该上去邀请对方喝一杯?还是立刻给朋友通风报信?
  方淮安认真思考了一番,最终觉得这几乎等同于“生与死”的问题,于是他顽强地选择了生,把照片拍下来发给了段章。
  Overdose:【图片】看这是谁,眼熟吗朋友?
  DZ:。
  段章的回复仍是他的一贯风格,哪怕是对最好的朋友,都不多说半个字。因为他极其讨厌微信以及市面上绝大多数的社交软件,也只有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方淮安能从这一个句号里读出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马上来。
  当然,如果方淮安知道段章前段时间在微信发了上百条信息,可能要当场跟他绝交。
  作者有话要说:  Overdose:绝交了,朋友。
  DZ:。
 
 
第13章 眼睛
  酒吧里的音乐渐显颓靡,交织的妖气和年轻男女们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混合成了一种全新的都市丛林的味道。哪怕是再老练的猎手,都不禁为之迷醉。
  司年无意搅乱这一池妖水,喝完了手中的威士忌,便慢悠悠地往二楼走去。
  二楼是VIP区,是土豪会员们的聚集地。司年往楼上走的时候,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但灯光太暗,他们没看清司年的脸,也就更没注意到他在两个保安面前一晃而过的动作。
  方淮安倒是一直紧盯着司年,深怕把人给看丢了。可他明明看司年走得很慢,等他自己追到二楼的时候,前面哪儿还有司年的影子?
  方淮安连忙拦住路过的服务员,问:“刚才有看到一个灰色头发的男人走过去吗?”
  服务员指了某个方向:“那儿。”
  方淮安不疑有他,径自跑了过去。待他走后,那服务员却又摇身一变,变成了司年的模样。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方淮安离去的背影,蓦地笑了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走得依旧闲庭信步,似乎笃定了他要找的人一定会在原地等他。
  事实也正是如此。
  二楼最靠里的房间,有一面墙是单向玻璃。酒吧的老板就站在玻璃前凝望着楼下的派对盛况,仿佛是坐拥整个王国的国王,又像被隔绝在一切热闹之外的可怜人。
  当司年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时,他正伸手摸出打火机想要点烟,可是手一抖,打火机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重响。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他瞬间如坠冰窟,身体发僵,可又像是被勾了魂,脑袋发昏。隔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他才慢慢转过身去,鼓起莫大勇气看向来人。
  “你来了。”他声音沙哑。
  “见到我这么惊讶吗?”司年走进来,随手拨弄着博古架上摆着的西洋玩意儿,神色散漫。
  “不,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男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们都说你是疯了,可我不信。”
  整个南城,活得最清楚明白的就是屠夫司年,哪怕所有人都疯了,他也不会疯。
  “你说得倒像很了解我。”
  男人苦笑,没有回答。
  司年勾起嘴角:“放心,我不会杀你。无淮子留了你这条命,任你挥霍或是糟践,都与我无关。但让你活得太舒服,却是我的不对了。”
  “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恨我吗?”男人语速加快,双眼紧盯着司年,似乎在渴求一个困惑已久的答案。
  可司年却嗤笑一声,“我总是厌烦你们这些蠢货,见天的把恨啊爱的挂在嘴边,无聊至极。我要不要杀你,全看我心情,我还需要向你解释为什么吗?”
  男人微怔。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么狂妄嚣张的话了,他蓦地想起从前关于屠夫的种种,恐惧的同时竟有些怀念。而就在这时,他发现门口竟然又来了一个人。
  “谁?!”他倏然警惕。
  来人没有理会,目光独独停留在司年身上。
  司年不用回头就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笑问:“你来得倒是挺快的。”
  “今天不是周末,路上还不算堵。”段章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那段对话,可他的表情没有半分不适应,依旧冷峻从容,风衣的袖子捋起露出结实小臂,几根凸起的青筋充满野性。
  “你如果现在回去,也还不算堵。”司年微微侧头。
  段章却不退反进,信步走到司年身后,问:“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您这就要赶我走吗?”
  司年本想立刻把人赶出去,段章作为一个人类,不该留在这里。可余光瞥见他的脸,司年又忽然想起姻缘卦的事情,瞬息之间改了主意。让他在这里看着也好,说不定把小朋友吓得哭唧唧,转头就跑。
  酒吧老板有些发愣,他不认识段章,也根本没预料到今晚还会有无关人士在场。他还想说什么,可司年已经不想听他说了。
  “我只要你一只眼睛,鹰眼鹰眼,用来炼丹应该很不错。”司年微笑发问:“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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