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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古代架空)——大罗神仙

时间:2018-12-23 10:23:04  作者:大罗神仙
 
    “我长得像父王,但最像父王的人是姑姑,以前常听太傅说,姑姑小时候和父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姑姑若换了男装,谁也分辨不出。” 
 
  杨玉琳犹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很怕她?”
 
    景福临点点头:“怕。”
 
    说着自己又笑起来,很有些赧然的样子:“譬如方才,我若是不肯敷药,姑姑会把我倒挂在房梁上,直到我乖乖听话为止。你说我怕她不怕?” 
 
  脑子里想了一下落枕的景福临被倒挂在房梁上,这是怎样一种惨绝人寰啊,这是怎样的一种大快人心啊!
 
    杨玉琳脸上掩不住笑意,景福临慢悠悠地问了句:“国师好像很高兴?”
 
    杨玉琳猝不及防老实巴交地回了一句:“嗯,高兴。” 
 
  景福临不说话,抿着嘴只是笑。
 
    杨玉琳心说“坏了”,这人一这么笑就是要害人了。
 
    只见他抬手掐住杨玉琳的脖子就是一阵乱揉,杨玉琳痛得哇哇乱叫:“啊啊啊,我错了错了错了,啊,疼疼疼!我一点也不高兴,以后谁敢把你挂房梁上我就把谁挂房梁上!疼疼!”
 
    景福临停了手:“你要把大长公主挂在房梁上?” 
 
  杨玉琳抽抽气,强挣着坐起来,还不待回答,傅达礼在外面轻声回禀:“皇上,羲亲王,熙和郡主,殿外求见。”
 
    景福临讶然失笑:“这一老一少怎的凑到了一起?快请进来。”
 
  熙和郡主环佩琳琅一路走进来还不停和人伴着嘴:“当街跟本郡主抢人,若不是皇叔护着你,本郡主要你好看!”
 
    陶丞气得嘴都歪了,跳将出来就要理论,被侯阙抓着后颈子像小鸡崽一样就拎回去了。
 
  林佩仪一看见景福临,奔上去就扑了个满怀:“景哥哥,好多时没见着景哥哥,佩仪可想景哥哥啦!”
 
    其他皇兄弟都按了排名来叫,清浚王是五哥哥,清泠王是三哥哥,清湘王是二哥哥,唯独景福临是“景哥哥”。
 
    那意思,其他的哥哥们都配不得这个“景”字,只有景福临配得。
 
    也亏得她年纪小,且又性格直率,乖巧讨喜,自是无人计较什么。
 
  景福临抱她起来,在手上掂了掂,捏着她圆圆的小脸逗她:“越发沉了,再过几年就是大姑娘了,哪家的姑娘似你这般整日里贪嘴,以后可怎么找个好人家?”
 
    林佩仪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撅着嘴:“景哥哥!佩仪最近都有少吃的!再……再过一阵子就不沉了,抱起来就不累手了……”
 
    景福临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笑,看着侯阙:“阖宫里就数六皇叔最爱偷闲,一年里倒有大半年见不着,今日怎的舍得来清宁殿了?” 
 
    景福临这一声“六皇叔”叫得十分不甘愿。
 
    论辈份虽是皇叔,年纪却比景福临大不过两岁,且嘴上总叨唠着“上了年纪,没有多少日子了”,以此为借口偷闲出宫到处玩。
 
    景福临总觉得自己吃了很大的亏。
 
  杨玉琳早看见陶丞一路跟熙和郡主大眼瞪小眼不对付,又看见侯阙一路拘束着陶丞明里暗里的护着他,此刻被“六皇叔”三个字惊得目瞪口呆。
 
    陶丞看见杨玉琳这傻样,憋了一路的气可算是顺过来了。
 
    原来当日陶丞进宫找杨玉琳,被一句“失忆”堵了回去,气得三天睡不着觉,后来灵光一现:“不是失忆么?有病那就得治啊!”
 
    陶丞得意洋洋,打定了主意去找覃宛,要带覃宛进宫整治杨玉琳的“失忆”。
 
    多年前,覃宛曾被人追杀,逃到陶丞家,蒙陶丞一饭之恩,又觉得这饭味美非常,给过陶丞三支孔雀翎。
 
    很久很久之后,陶丞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神医覃宛,因是药师出身,世人尊他一声“药王”。 
 
  药王以孔雀翎为信物,不论缘由,不问出身,执翎相见,万里赴诊。
 
    而药王出手必定起死回生,因此拿一支孔雀翎就等于活人一命,是谓“千金不换孔雀翎”。
 
    等陶丞发觉的时候孔雀翎早已不知道被自己丢到了哪里…
 
  翻箱倒柜的找,还是找不到。
 
    对陶丞来说,这世上的东西大抵分成两类:可以吃的,不可以吃的。
 
    可以吃的,烹而食之,不可以吃的,弃而舍之。
 
    这么一想,他留着几支孔雀翎能干嘛?
 
    横竖找不着,陶丞只好死心。
 
    不想这一日走在大街上忽然叫他撞见了覃宛,鬼鬼祟祟地猫在小摊前,也不知是在躲谁。
 
    陶丞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揪他起来,看清了脸,高兴得直嚷嚷:“覃宛!果然是你!”
 
    这一声喊,覃宛阻之不及,脸色一变,背后人马浩浩荡荡就过来了。
 
 
 
 
 
 
第12章 神医覃宛
    林佩仪追了覃宛三条街,不想覃宛竟像只泥鳅一样狡猾,东躲西藏,上窜下跳,就是逮不着。
 
    得了陶丞这一声喊,林佩仪“哗啦”就带人围过来了。
 
    “我敬你是神医,好端端请你去医人,莫要不识好歹,叫我发脾气。”
 
    陶丞见她是个小姑娘,不欲争辩,好言说着:“姑娘,人是我找到的,合该先医我的人才是,烦请姑娘略等几日。”
 
    林佩仪本就逮覃宛逮得心焦气燥,居然还有人敢跟自己抢,手上的九节银鞭想也不想就甩出去了。
 
    眼看着要抽到陶丞脸上,一把彩凤泥金扇将鞭子挡了。
 
    侯阙将陶丞揽到怀里,还顺脚踩住了正准备趁乱溜走的覃宛。
 
  银鞭被侯阙挡出去,砸到街边摊贩上,稀里哗啦砸了一地狼藉,人群四散。
 
    侯阙手上泥金扇残破不堪,想着若这一鞭抽到陶丞身上该是什么光景,脸上就很有些不好看。
 
    林佩仪被人挡了鞭子,本待发作,看清是侯阙,脸上忽然笑起来:“六皇叔!”
 
    边说边上前去摇侯阙的胳膊:“六皇叔,好多时没见着六皇叔了,佩仪可想六皇叔啦!”
 
    侯阙不动声色抽回了胳膊,面色却终究缓了缓。
 
    “撒娇也没用,说了多少次,不许使鞭子抽人,下次再被我撞见,你这鞭子可留不得了。”
 
  林佩仪乖觉地把鞭子收起来,气呼呼地很委屈。
 
    “六皇叔!这个臭小子跟我抢神医,六皇叔要帮我评评理,我逮神医都好几天了,今儿个才被他撞见,他就要跟我抢…”
 
    陶丞被“六皇叔”三个字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侯阙看着他一副傻样,阴郁了半日的心绪才算彻底缓过来,拿手捏着他的鼻子。
 
    陶丞憋得一刻,喘不上气,把他的手扒拉开,眼睛瞪得铜铃大:“你是羲亲王!你是景羲!你不是侯阙!” 
 
  景羲一笑起来,眼睛里流光溢彩,灿若星辰:“景羲是我,侯阙也是我,怎样,现在肯不肯留在我十锦居?”
 
    陶丞发愣,景羲不逼他,偏头问林佩仪:“要医谁?”
 
    林佩仪想起杨玉琳神仙样的人品样貌却是个罗圈腿,就有些泪盈于睫。
 
    “玉琳国师呀,六皇叔,你不知道,国师长得可好看了,比婉容姐姐还漂亮,可他却是个罗圈腿,你说可怜不可怜?”
 
    景羲看了陶丞一眼:“你说你是不是傻,你要医杨玉琳,她也要医杨玉琳,抢个什么劲。”
 
    景羲就这么大咧咧地带着陶丞和林佩仪,以及努力不吸引别人注意结果最终还是逃跑未遂的神医覃宛,悠哉游哉地进了宫。
 
    眼下陶丞看着杨玉琳一脸愕然,又看着景福临乖乖地叫景羲“六皇叔”,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连带着也长了辈份,对杨玉琳说话都开始有些趾高气扬。
 
    “你不是失忆了么?我把覃宛给你请来啦!”
 
    覃宛不知犯了何事,经年累月地被人追杀,因此练就了一身隐踪匿迹的本领,不然手无寸铁的一个药师,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覃宛手都把在杨玉琳脉上了,杨玉琳才惊觉自己身边多出个人。
 
    莫说杨玉琳,方才林佩仪,陶丞,景羲,一个赛一个的抢眼,就是景福临也没留意覃宛如何溜进了清宁殿又是何时到了杨玉琳跟前。
 
    满殿注意到覃宛动静的只有乌苏和良辅,一个殷勤地帮覃宛端茶倒水,一个兴致盎然地瞧着覃宛把脉。
 
    杨玉琳心里赞叹了一声,不愧是皇上跟前当差的,个个深藏不露。
 
  心不在焉把手在杨玉琳脉上胡乱搁了一会儿,覃宛半闭着眼没精打采地说了一句:“好了。”
 
    林佩仪跳过来:“这就好了?国师大人,你快下来走两步!”
 
    杨玉琳哭笑不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扯谎说自己是罗圈腿啊……
 
    到底怕辜负林佩仪一番好意惹得小姑娘伤心,梗着脖子,装模作样地溜达了两圈。
 
    林佩仪拊掌大赞覃宛:“大家都说你是神医,我不信,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假。”
 
    覃宛把手抄在袖子里,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
 
    知道内情的几个,譬如乌苏,良辅,傅达礼,那是为了哄林佩仪开心,很多话不便点明,可覃宛自己还要去装糊涂,那就很有些无耻了。
 
    杨玉琳成心拆他的台:“我脖子还疼着呢!”
 
    覃宛翻了个白眼给他:“死不了。”
 
  覃宛的性情古怪是出了名的。
 
    据说当年有人抬着伤者上门求医,血从草席上蜿蜒流成了小溪。
 
    覃宛那会儿才从蒸笼里拿了热螃蟹出来,姜,醋,酒张罗齐全,怎么舍得耽误。
 
    有上去抱着他大腿哭的,覃宛不作理会。
 
    有性急的直接上去夺了覃宛的螃蟹,被覃宛摁在地上好一顿揍,揍完了复又坐到桌前吃螃蟹。
 
    先敲开蟹壳,再拆开蟹肉,夹子肉就拿了银针去细细地刮。
 
    一屋子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干看着,俱是没奈何。
 
    覃宛全神贯注连吃了三只肥蟹,才得了空看一眼地上的人,擦擦手,发了善心去施救。
 
    完了翻了个白眼,言语刻薄:“你们怎么搞的,竟耽搁到这步田地,怎么不直接抬去义庄呢,也省得浪费我的药草。”
 
    地上跪倒一排,皆在心里默默哭号:“我的祖宗哎,去不去义庄的,还不是祖宗你一只螃蟹的事儿么…”
 
    到底人救回来了,泪盈于睫,千恩万谢地走了。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好说也是三十好几岁的人了,都说人老心慈,可覃宛是越老越古怪,冥顽不化。
 
    因此,不过一个落枕而已,得了覃宛亲自把脉,已经算是看在陶丞的面上格外开恩了,还想计较什么呢?
 
    杨玉琳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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