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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古代架空)——大罗神仙

时间:2018-12-23 10:23:04  作者:大罗神仙
    莫止下意识就抢上前接住,冯采薇鼻子里“哼”一声:“还不快滚!”
 
    莫止心下一喜,却并未表现出来,抱着剑鞘乖乖走了,路过山石上的式微时,眼珠一动,小指扣着剑柄,轻轻巧巧拔剑入鞘,悄无声息。
 
    阮玲珑不作理论,指了指兰桡,看着冯采薇,横竖就一句话:“他,我要了。”
 
    冯采薇有点头疼,往年也不是没出现这种抢人的局面,但是哪一年的局面都没有今年这样乱。
 
    不说江离院这里的几个家伙不好打发,就是薜荔院,今年也没少出幺蛾子,这还没开始呢,再玩儿下去,今夜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
 
    冯采薇发自心底叹了口气,有黑衣人低头行到冯采薇身边,兰桡认出来,他是先前领着自己进内院的那个少年。
 
    少年附在冯采薇耳侧嘀咕了几句,然后悄悄退下去,冯采薇脸色稍霁:“人可以送进江离院,之后,就各凭本事了。”
 
    阮玲珑一笑,不以为意。
 
    冯采薇心里“啧”了一声,得,今年这头彩,怕是不得了。
 
    眼看着阮玲珑要走,怕到头来又生麻烦,还是多说了一句:“簪子是薜荔院的,你抢了他的人,我做主请他进了江离院,不过分吧?”
 
    阮玲珑头也不回,边走边应了一声:“无妨。”
 
    冯采薇乐了,今夜有好戏看了,咧着嘴笑着,往后山行去。
 
    江空拎着兰桡进了江离院,转手把笼子交给戴着铜面的黑衣人。
 
    阮玲珑当先走远,似乎对兰桡并无兴趣,江空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看这情形,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兰桡心下欣喜。
 
    黑衣人拎着笼子来到了一座院子,门匾写着“泼墨轩”。
 
    进去一看,地上立着不少卷轴,铺的纸是“镜花笺”。
 
    这镜花笺有些特别,单面着墨,却能在反面氲开,这墨色氤氲却无半点规矩可循,一张镜花笺一种氲法,因此每一张镜花笺都是独一无二的。
 
    “国无二宝,世无双笺”,说的就是镜花笺。两面墨色交相映,不论是作画或是题诗,别有意趣。
 
    黑衣人解开笼子反身便走,并不入院,也没人交代什么,兰桡自顾自在立得跟纸墙一般的卷轴里钻来钻去,正巧转过一幅卷轴的时候,迎面撞见了一个熟人。
 
    白团子又喜又惊,喜的是“他乡遇故知”,惊的是“你不是薜荔院的么?怎么跑江离院来了?”
 
    兰桡心里无法将他与阮玲珑一视同仁,他不想见阮玲珑是真,但他对白团子却无法生出敌意,在这采薇别墅,他是第一个伸出手扶住自己的人。
 
    兰桡释然了:“自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伸手摸摸白团子头上的簪子,其中一根必然是阮玲珑的,另一根簪子是谁的,兰桡忽然有些好奇。
 
    白团子翻了个白眼:“好好好,你好看,你最好看。你会写诗不会?画画呢?”
 
    兰桡哑然,他肚子里的戏文十头牛车都拉不完,可是说到读书写字作诗画画,那真是……一窍不通……
 
    白团子干瞪眼:“这下好了,咱俩又是什么都不会……你说你什么都不会你来参加个什么斗春大会啊?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啊?!”
 
     “我……我我……”兰桡一时语塞,若不是被人下了药,自己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也不知小黑屋眼下情况怎样,好在有二哥在,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花容睡眼惺忪,仰面打了个哈欠:“玉公子,老四的事,当真说来话长,不如等我们出去了,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慢慢说,可好?”
 
    杨玉琳拿眼睛定定看着花容:“你此刻不就是舒舒服服地躺着么?”
 
    花容顿了顿:“……这个嘛……看上去我是躺着很舒服,其实并没有那么舒服……”
 
    杨玉琳:“……”
 
    可疑的沉默。
 
    花容抹了抹额上的汗,一脸悲壮:“好吧,既然公子想听,花容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头顶上掉下两个人来,打断了花容的话,其中一个是景羲,一脸的脂粉蔻丹,衣裳也很凌乱,很是狼狈,另一个穿着束身衣,手脚利落,顾盼间神采斐然。
 
    杨玉琳不明就里:“怎么回事?”
 
    景羲不答,默默走到陶丞那儿,扶他起来喂解药。
 
    另一个憋着笑,一边从怀里掏出药依次分发给众人,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羲亲王打这儿出去,寻解药,迷路迷到了怡红快绿,被姑娘们逮了个正着,不肯放他回来,末将路过,顺便捎王爷回来。”
 
    花容“哧”一声笑出来,景羲飞了他一个眼刀,花容拿铁扇闲闲扇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眼睛里笑意却掩不住,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喂完了解药,流萤跪到景福临跟前:“末将流萤,镇西将军麾下,拜见圣上。”
 
    景福临皱了眉:“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一天?”
 
    流萤带着少年人的朝气,脸上笑意盈盈:“将军说了,从前无牵无挂,不求浮名,如今不同了。既要挣功名,做了好事自然要让皇上知道。榆木终有开花日,万古逢春,可喜可贺。”
 
    景福临被他逗笑了:“行了,功已邀了,你且去吧。”
 
    流萤乖巧点头,拜了三拜,跃身而起,原路出去了。    
 
 
 
 
 
第26章 考察军情
    杜临风少年有为,曾率三百奇兵,荡平西南贼寇,震动朝野,十五岁上便封“少将军”。
 
    如此智勇双全的人物,被流萤一把捞走腰上的佩玉时,却足足追了半个时辰才逮到。
 
    杜临风灰头土脸一身狼狈,提溜着七岁的流萤去找俞镇西抱怨:“这小乞丐,鬼着呢,拜他所赐,今日怕是把整个京城的犄角旮旯全钻了一遍。”
 
    流萤衣衫褴褛,一张脸糊得跟小花猫似的,眼睛却清亮,四处张望着,俞镇西喜欢他这股机灵劲,将他留在军中,一留就是七年。
 
    这七年里,流萤追平了杜临风的记录,十四岁封少将军,一杆“惊邪”枪舞得出神入化。
 
    加之模样俊秀,性格讨喜,军中上下怜惜他的好人才,一向视他如幼弟,对他多加照拂,性子本就不受拘束。
 
    此刻他抬手将茶盏子拂到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瞧着这作威作福的架势,倒很有些无师自通 ,流萤带了三分怒气:“你再说一遍?” 
 
    柔止立在一旁,温顺地低着头:“回爷的话,您瞧上的那个人,被江离院截下了。”
 
    流萤头也不回,反手拔出孟疏星别在腰侧的刀,孟疏星似是早知他会如此,随意抬手将刀按住,流萤拔了半天刀也未动分毫。
 
    孟疏星冷着脸,一双眼凛冽如寒星,看着柔止冷冷说:“有人坏了规矩,你家主子可有交代?”
 
    柔止俯首:“我家主子邀二位爷入江离院,不知二位爷意下如何?”
 
    孟疏星戴着银面,凛冽寒气逼人,淡淡点头:“带路。”
 
    柔止将人带进江离院,自去向冯采薇复命。
 
    待人走远,流萤一下摘了银面,小脸急得通红,眼里泪落连珠,一边哭着一边往孟疏星身上扑:“孟大哥!现在怎么办!人被截了!将军知道了,肯定扒了我的皮!”
 
    孟疏星不动声色,微微侧身躲了过去,流萤扑了个空,索性扑到地上,拿袖子掩面,呜呜地哭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哭了半晌,发现孟疏星根本就不搭理自己,流萤轻笑一声,轻飘飘翻身坐到椅上:“我的孟大统领啊,我连将军都骗得过,怎么就一次也骗不着你呢?”
 
    此刻的流萤,哪里还有半分少年人的天真,斜挑着眉眼,狂放不羁,这脸变得,生生换了个人一般,孟疏星冷眼看着他,不言语。
 
    流萤娇羞地捂住脸:“哎呀,真是的,这样看着人家干什么啦……人家会害羞啦……”
 
    孟疏星不欲理会,偏头不再看他。
 
    流萤见他如此,神情有些落寞,一副哀伤又娇怯的样子:“孟大哥何故如此?流萤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孟大哥要这般冷漠,孟大哥难道不知道,流萤心里对孟大哥……对孟大哥……”
 
    流萤情真意切,孟疏星如若未闻,流萤撇着嘴,寻摸到孟疏星身前,抬手揪住他的衣袖,孟疏星二话不说,一刀劈过去,流萤嗞哇乱叫着四处躲闪。
 
    孟疏星不动声色,手上“耀冰”刀招招带着杀气,将流萤打出了屋子,反手关上门,磕得“嘭”一声响。
 
    华止打江离院路过,被这番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抬眼瞥了瞥,流萤有些讪讪地,片刻又恢复了骄矜作态:“看什么看?采薇别墅的人就这么没规矩?没见过主子教训奴才么?”
 
    华止忙低了头,悄声退了下去。
 
    在军中,孟疏星是大统领,流萤是少将军,流萤须得尊称孟疏星一声“孟大统领”。
 
    但出门在外,孟疏星性子冷,流萤惯于与人周旋,进退应对更为自如,是以流萤常扮作主子,孟疏星扮作侍从。
 
    流萤五岁的时候便流落街头行乞,察言观色是基本功,卖乖讨喜自然也是炉火纯青。
 
    他深谙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军中七年,若说没有真心是假,若说有真心,真的也并没有那么多……
 
    他感念俞镇西的收留与照拂,若不是俞镇西,自己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迟早横尸街头,只要俞镇西一句话,他流萤自当舍生入死以报答。
 
    可除此之外,他不觉得自己亏欠任何人,亏欠任何事。
 
    揣度人心,投其所好,示弱扮乖,和睦军中,是他的生存之道,唯一的例外是孟疏星。
 
    孟疏星人冷话少,一双眼睛像天上的星子一样亮,他每每看过来一眼,流萤便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一切伪装在这样一双眼里似乎都是徒然。
 
    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说,他越是不说话,越是不理流萤,流萤便越想逗他,亲近他。
 
    将军这几年对什么金兰公子很是上心,不管金兰公子身在何处,将军都会多方打探,看看此处有人照应没有。
 
    而每每燕翎军中忽然有人接到“秘密任务”赶赴某处,都会忽然发现,好巧哦,金兰公子也在哦……
 
    久而久之,金兰公子就成了燕翎军中一个无人提及却又人人心知肚明的“秘密”,若是练军乏了,总有人打探出金兰公子的动向,然后去向将军请命,要去何地考察军情,将军必定应允。
 
    流萤便是寻着这样的由头,在俞镇西面前好做了一场戏,哭着说自己与孟疏星一见如故脾性相投兄弟情深难舍难分,“一日也不愿和孟大哥分离”,拖着孟疏星跟他一起“考察军情”。
 
    一路上流萤没少仗着自己“主子”的身份对孟疏星百般调戏,若是言语挑衅,孟疏星多半充耳不闻,只流萤每每动起手脚来,孟疏星就断不能容情了,刀刀逼人,流萤却仍是乐此不疲。
 
    眼下被孟疏星打出了屋外,天雷滚滚,电光闪烁,二人打着“考察军情”的名号,此刻重要“军情”却被人半路截走了,流萤心里便如这天色一般,阴沉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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