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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怀了崽(古代架空)——檐上樱

时间:2018-12-23 10:28:14  作者:檐上樱
  谎话说过千遍,便足以骗过自己,太后盯着自己颤抖的手,倏然回神,“不去——哀家不去长青殿!”
  “便是你登基称帝,哀家也该住于慈宁宫。”
  “四弟应当也是极为想念母后的。”
  薛白放开幼清,一步一步向太后走去,他沉声道:“母后可是忘记了,四弟临死前对母后说的是——”
  “不许说!不许说!”
  太后眼中已有水光,薛白却充耳不闻,“他说自己果真无用。”
  “四弟自责自己未能讨好母妃,未能让父皇来凤仪殿坐一坐,遂了母后的愿。”薛白一顿,撕开这么多年来,太后对自己的欺骗,逼得她面对那些往事,“四弟道自己既然如此无用,不若一死,这样总归能让父皇来此,陪一陪母后。”
  “连本王记得清清楚楚,母后又怎会忘记?”
  太后脸色惨白,嘴唇翕动许久,终是吐不出来任何字眼,唯有眼泪落下。
  她想起十四岁的薛融棣,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却早已忍耐承受许久,都是她逼的,都是她逼的。思此及,太后脚下一个踉跄,神色颓唐,她抚心落泪,悲痛欲绝道:“我的融棣,我的融棣——”
  薛白冷眼旁观,“把她带走。”
  魏太妃受过的苦,受过的罪,他会一一讨来。
  她曾一刀一刀划破自己的脸颊,他便要割开太后的脸皮,她曾跪地许久,他便要砍断太后的双腿,她曾被一箭穿心,活活烧死,他要让太后此生活着受罪,日日椎心泣血,她死后受人践踏十几年,他要让太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断肢喂狗。
  死,到底太过便宜她。
  幼清歪着头瞟了薛白几眼,尽管薛白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总觉得薛白这会儿比血淋淋的张嬷嬷还吓人,幼清稍微想了想,凑过薛白身边来,他胆大包天地摸了摸薛白的头发,突然忘记自己的本意,只疑惑地问道:“你天天不睡觉,为什么还没有秃?”
  “归元寺的和尚们天天晚上念经不睡觉,所以都成秃头了!”
  说完,幼清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的,白生生的手又摸了一下薛白的头发,幼清学着薛白安抚自己的模样,脆生生地对他说:“没事了。”
  薛白见状,眼角眉梢的冷意缓缓融开,他捏了捏少年软软的脸,“嗯”了一声,“没事了。”
  幼清兴高采烈地问他:“今晚你是不是可以给我暖被窝了?”
  薛白微微颔首,幼清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他撒娇似的指着自己的肚子,跟薛白抱怨道:“刚才他又踹了我一脚!”
  “疼不疼?”
  幼清皱了皱鼻子,装着委屈说:“疼死了。”
  薛白淡淡一笑,幼清趁机跟他提条件:“今晚我要吃小天酥、红烧狮子头和粉蒸肉!”
  “好。”
  薛白一答应下来,幼清就不再缠着他了,自个儿吃起挂霜花生米。
  收拾残局的侍卫往张嬷嬷的身上浇了一桶盐水,人却依旧没有反应,他们面面相觑,一人伸手探了探张嬷嬷的脉搏,确定人还活着以后,正打算把她拖走,张嬷嬷却在此时忽而睁开眼,趁着所有人尚未回神,直直扑向幼清。
  “王妃小心!”
  “王妃!”
  幼清疑惑地抬头,他张了张口,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张嬷嬷已经将他用力地推向假山,额头重重地磕在一处尖锐的石块上,幼清疼得手里的花生米没有拿住,“哗啦”一声,洒落满地。
  “……清清!”
  侍卫慌忙把人接住,又交给了薛白,幼清被撞得晕晕乎乎的,他一摸自己的额头,就摸出来一手血,幼清吓坏了,忍不住眼泪汪汪地说:“我只是躲到旁边偷吃几粒花生米,为什么这么倒霉?”
  “请太医过来。”薛白神色冷戾,再不复往日的波澜不惊,他一把抱起幼清,把人带进屋内前,余光冷冷地扫向被按在地上的张嬷嬷,薄唇轻启:“把她给本王处死!”
  “好疼。”
  幼清瞪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努力忍住眼泪,“倒霉死了!”
  薛白亲了亲他的手指,“是本王的错。”
  幼清只觉得脑子里一团糊,他的额头疼,脑袋疼,眼睛也疼,幼清吸了吸鼻子,说:“就是怪你。”
  薛白召来侍卫先给幼清止血,幼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昏睡之中,似是太医赶来,他听见太医对薛白说:“王妃的额头遭硬物碰撞,从脉象来看,未有什么大碍,而腹中的胎儿也相安无事,只待他醒过来便是了。”
  “……王妃撞上龙柱,依脉象来看,似有淤血积压于内,滞塞不通,至于这淤血可会有影响,还需待后续观察。”
  这番话忽而在脑海里浮起,幼清的意识昏昏沉沉,他忍不住回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撞上了龙柱,然而越是回想,头越是疼得厉害。
  龙柱。
  太后和张嬷嬷。
  ……慈宁宫!
  许多个片段蜂拥而至,忘却的记忆在此刻尽数归来,幼清来不及一一回顾,已经因体力不支而彻底陷入昏睡。
  再醒过来,已经是五日后了。
  又一场秋雨,初初捎来几分冬凉,马车辘轳驶过山间田野,赵氏摸了摸少年的额头,把幼老爷觊觎已久的铜手炉放入被褥里,赵氏望着幼清的睡容,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造哪门子的孽?”
  “夫人,无事。”幼老爷安慰道:“太医都说了,没什么大碍的。”
  “不撞脑袋都是个傻的,还一连撞两回。”赵氏皱起眉,“你说他这回干脆把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这可怎么办?”
  幼老爷也愁得慌,“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赵氏深深地蹙起眉,“还有王爷……唉。”
  幼清是昏过去的第二日,太医道无事以后,薛白才派人回府告知他们此事。起初听闻幼清又撞着脑袋了,赵氏还以为是幼清自个儿不长眼,谁知道匆匆忙忙赶至行宫以后,才知道这一回幼清不止是撞到脑袋这么简单,待到赵氏问清楚,方才知晓若是要怪,也该怪在他头上,毕竟是自己让人给诓了。
  一宿未眠的薛白对他们说:“岳丈、岳母,本王有一事相求。”
  “……既然清清一直想回金陵,可否劳烦岳丈与岳母带他回金陵?”
  “回金陵就回金陵。”幼老爷心宽,“王爷也说了,京城这段日子乱得很,他和我们都在清清身边,还不是没能把人看住,更别说让清清留下来,也没人能陪着他。”
  幼老爷一顿,长吁短叹道:“清清这脑袋真的撞不得了!”
  赵氏一低下头,倏然瞥见少年的睫毛动了几下,而后慢慢睁开了眼睛。赵氏不由惊喜道:“清清?清清?你醒了?”
  幼清拧起眉心,不确定地问道:“娘亲?”
  “娘亲?”赵氏和幼老爷面面相觑,他不确定的语气让幼老爷如临大敌,幼老爷指着自己急切地问道:“你认不认识我?”
  “不认识爹爹这个傻子!”
  幼清慢吞吞地坐起来,揉了几下眼睛,还是看不见,他嘀咕道:“你们怎么不点灯呀?好黑。”
  “黑?”
  赵氏心口一跳,“清清,你看不见我们?”
  幼清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奇怪地问道:“你们大半夜的不点灯,我怎么看得见?”
  赵氏抿了抿唇,心里有了猜测,幼老爷伸出短粗的五指在幼清的面前晃了晃,“清清,这是几?”
  幼清摇了摇头,“看不见。”
  幼老爷一僵,随即见鬼似的瞪着幼清,说:“夫人,我说什么来着,他这脑袋真的撞不得了!”
  
 
第74章 
  “停车!”
  赵氏没有搭理幼老爷, 毕竟出发时幼清尚未苏醒,而这回又是薛白主动让幼清回金陵,是以光共同上路的御医就有四五个,而随行保护的影卫也有不少。赵氏命人去后面把御医叫过来, 而她自己则望向幼清的眼瞳。
  圆圆的, 乌黑却无神。
  赵氏一时只觉心如刀割, 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娘亲?”
  天再黑,也不至于黑成这样, 幼清又揉了几下眼睛, 还是不行, 他难得机灵一回, 摸着自己的额头, 慢吞吞地问道:“是不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赵氏哄他:“没关系,我们有御医,没关系。”
  幼清又问道:“薛白呢?”
  他倒是心大, 看不见就看不见,只顾着嘀嘀咕咕地说:“我记起来了,上一回撞完脑袋,我本来想跟他告状的, 可是我睡了一觉起来就忘记了!”
  “你想起来了?”
  幼清点了点头, 委屈巴巴地说:“……就是头好疼。”
  幼老爷想笑又不大敢笑, 只好咳了几声,正正经经地回答:“王爷在京城里,说要忙上一段日子, 让咱们先带你回金陵。”
  幼清一呆,“回金陵?”
  赵氏勉强笑道:“你呀,不是一直想回金陵?”
  “那是因为我不记得他了呀。”幼清抱着暖手炉,理直气壮地说:“可是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不要回金陵了。”
  说到这里,幼清撒着娇说:“娘亲,我们再绕回去好不好?”
  “这……”
  幼老爷和赵氏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会儿幼清的眼睛看不见,自然不可能让他回去,幼老爷说:“回去做什么?你自个儿走路都能摔到自己,一不留神就往墙上撞,王爷最近忙着,回京城也没人陪你。”
  “我可以自己和兔子玩。”
  幼老爷见招拆招,“你那兔子让我吃了。”
  幼清指着自己的肚子,“我还可以玩他!”
  “你可别动你肚子。”幼老爷愁眉苦脸地说:“你自个儿傻就算了,非得把你儿子也玩傻,傻一家是不是?”
  幼清怒道:“我才不傻!”
  他气呼呼地说:“还有沈栖鹤。”
  幼老爷瞅他一眼,“沈栖鹤躲你都来不及。”
  幼清见撒娇不成就耍赖,他不依不挠地咕哝道:“我不管,我要回京城,薛白还欠我一顿小天酥,大不了吃完再走。”
  “清清,听话。”
  幼清闹起来,唯有赵氏哄得住,她轻轻地说:“把你留在京城里,王爷顾不上你,又担心你会让人欺负,况且我和你爹……也不放心,所以才会带你回金陵。”
  她瞄着幼清的肚子,又说:“你若是没有怀孕,哪怕是摔一下,碰一下,我们心疼归心疼,你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可你眼下怀着肚子,再一出事,便没有什么小事了。”
  “王爷说他处理好京城的事以后,就会来金陵陪着你。”
  幼清后知后觉地问道:“我们不是偷偷溜出京的?”
  “不是。”
  “薛白要我回金陵?”
  赵氏“嗯”了一声,幼清茫然地低下头,赵氏察觉到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连忙补充道:“王爷当然也舍不得清清。”
  “你昏迷的那几日,王爷不曾合过眼,夜夜都陪着你。”赵氏安抚他说:“王爷自然也想让你留下来,但是又怕会再有这样的意外,才会让我和你爹带你回金陵。”
  幼清不吭声,只闷闷不乐地抠着暖手炉。
  太医来时,幼清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赵氏喂他吃糕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张口。
  幼老爷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见过零嘴都不吃了的幼清,这可是桩稀奇事儿,他忍不住朝着赵氏挤眉弄眼,“怎么办?”
  赵氏瞪了他一眼。
  “王妃的脉象并无大碍,眼睛看不见,应当是先前受到撞击留下的后遗症。”
  赵氏急忙问道:“治得好吗?”
  “治得好。”太医点了点头,“但是王妃怀着胎,不能服用猛药,是以若想完全恢复过来,约莫需要四五个月。”
  “无妨,能恢复就好。”
  幼老爷和赵氏千恩万谢地把太医送出去,幼清自个儿被留在马车上,他越想越难过,过了一小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暖手炉偷偷哭了一鼻子。
  世界上肯定再也没有人比薛白还讨厌了,自己想回金陵的时候,薛白不许他回,不想回金陵了,薛白又非要把自己送过去。
  幼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闷闷不乐地说:“我们就当他死了!”
  可是死了又不吉利,幼清揉红了眼睛,对肚子里的小家伙改口说:“他这样的穷光蛋,小天酥都舍不得给我吃,我不要和他过了。”
  秋风瑟瑟,掠过山间田野,惊起麦浪阵阵,凉意袭人,幼清打了个冷颤,摸索着趴到窗前,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淌落,心口也闷闷的。
  “都怪薛白。”
  他吸了吸鼻子,胡乱安慰自己:“回家卖红薯多好,我想吃几个,就给自己烤几个,做王妃老是害得我撞脑袋。”
  少年的抱怨被风吹散,只剩下珠帘相撞,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的清脆声响,而京城也在此刻起了风,薛白站在高处,衣衫猎猎作响,他久久凝望着城门,即使少年早已离去,再无一丝他的气息。
  “王爷既然舍不得,为何一定要把王妃送出京?”西洲犹豫了片刻,开口说:“京城与金陵相隔千里,王爷与其在京城对王妃牵肠挂肚,不若把他护在身边,况且上一回……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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