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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近代现代)——排骨吃阿西

时间:2019-07-31 10:46:40  作者:排骨吃阿西
  纪驰望进他雀跃的眼里,心跳漏了一拍,今天的林怀鹿太生动了,青色系的着装,仿佛要与这片竹林融为一体。
  见过的许多好山好水,都不如眼前的美人。
  他稳了稳心神,指着石梯凶巴巴道:“看路。”
  林怀鹿似乎也察觉到些微的尴尬,收好笑容,往上爬,心中暗暗懊悔。
  纪驰静静跟在后面,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怀鹿身上,他可清楚记得昨天林怀鹿走不动,是他背回来的,这会儿人看着倒是没什么事,就怕林怀鹿没站稳,脚一滑从阶梯上滚下去,光想一想就胆战心惊。
  这一路走走停停还算轻松,只是快到休息地方的时候,林怀鹿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小瘸子,纪驰从身后搂住他,用眼神询问,林怀鹿想到昨天的警告,立马交待:“腿有点疼了。”
  纪驰皱眉,他就不该带林怀鹿来这一趟,这两天脚程较多,要是在恢复期出了岔子,会不会影响林怀鹿一生。
  地上是湿的,不可能坐下来休息,前方几十米就是目的地,纪驰说:“记得你的拐杖吗?”
  林怀鹿茫然,像是没听清:“啊?”
  纪驰低头看他,入眼的是蒙上了雾霭的睫毛,声音就在耳畔,语气悠悠:“要不撑着我的手,我抱你上去,你选一个。”
  他总是这般,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人以为难又不容置喙的选择,林怀鹿却越来越察觉到他是好心,不论是施舍的,玩弄的,还是出于人之本性,林怀鹿都抗拒不得,只能默然承受。
  藏在竹林深处的是红墙灰瓦的房子,有几分山中寺庙的幽然,有蝉鸣,没有钟声,有红尘客人,没有出尘僧侣,有涓涓细流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流向何方。
  走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魏明唐让经理安排他们去休息,杵在屋檐下接完电话,转身就碰见落在后面的两人,纪家的公子他早有耳闻,旁边那个看起来还要年轻几岁,他温润一笑,说:“我们早上见过。”
  这话一出,林怀鹿顿时一阵心虚,他怕魏明唐将借手机的事讲出来,回应时有些紧张:“嗯。”
  所幸魏明唐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腿怎么了?”
  关心的问候引来纪驰的目光,他开口替林怀鹿答道:“没事,就是想歇一下。”
  “既然这样,”魏明唐淡淡笑道:“已经为你们准备了客房,进去便是,自有人带路。”
  这里的房子和山下的又不同了,窗户洗手池等构设和用具大多用青竹装饰而成,风格别致清幽,打开窗子还能瞥见观景台的一角,有人声喧闹,是华元他们在那儿闲聊。
  竹椅冰凉,林怀鹿坐下来,腿就好受了些,全身放松。
  外面风声飒飒,室内暖和,纪驰关上窗户,放下背包,把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才走过来问他:“你看见他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他指的是魏明唐,林怀鹿不自觉警惕,小心地反问:“我反应很大吗?”
  “你的手突然就使劲抓我的胳膊。”纪驰略微不爽,冷眼一看:“早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林怀鹿摇头,见他没有怀疑其他的迹象,心底松了口气。
  “最好没有。”然后二话不说,拉着他去观景台兜风。
  闲情逸致之余,晚上大家心血来潮,打算尝试自助地露天烧烤。餐厅在住宿的西边,被两排密麻的竹林分隔开来,虽然面积不大,但食物仍然是应有尽有。
  魏明唐招来两个服务生在一旁伺候着,两只烧烤架就摆在观景台,放入最原始的炭火,摆了圆桌和格布,拿来几扎冰啤,这么隐世的仙境让他们用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竟然甚有乐趣。
  华顺几个人和魏明唐相谈甚欢,说的都是商场上复杂的争斗,华元和纪驰插不上话,也不想参与,两个人抱成一团自娱自乐,而林怀鹿则是一声不吭,他的嘴巴是拿来吃的,安静地吃就行了。
  华元总有说不完的话,尤其对着纪驰,更不忘挤眉弄眼,教唆纪驰玩几把,打游戏时他观察到纪驰并不像以往那样专心,反倒时不时会去看林怀鹿。
  林怀鹿盘子里吃空了,干脆把自己的那一碟给他,不让林怀鹿喝酒,不能吃辣,最好喝热饮,华元从没哪个时候见纪驰对人这么细心过。
  哪怕嘴里仍是吵吵嚷嚷看似要发火的语气。
  他本来是准备当旁边的林怀鹿不存在的,也不是讨厌林怀鹿,而是林怀鹿和纪驰的关系微妙,就算纪伯伯对他不错,他也肯定要站在自家兄弟这一边。
  他以为纪驰多少有些看不惯林怀鹿,毕竟是父亲的情人,可看着纪驰对林怀鹿一副不乏关爱的样子,画面实在酸得他牙疼,脸也疼。
  一晚上林怀鹿都没说两句话,天已全黑,他握紧双手,骨节发白,藏在桌下,面上淡定地对纪驰说:“我吃好了,想去看看有没有热粥,不然肚子要疼了,你要不要?”
  不知听了哪句话,纪驰勾起唇角,没有多想,只道:“我要小米粥。”
  “好。”林怀鹿起身,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背影远去,华元才凑近,饶有兴趣地说:“驰子,没想到你对他是宽容大度的一面,还挺照顾他的,你真认他了啊?”说到后面华元总觉得别扭,“可他是个男的。”
  “还行。”纪驰无视他最后一句。
  华元讪讪:“是吗?”
  纪驰垂眼,小小得意:“刚才他问我要不要粥,也不算太没良心。”
  “……”华元牙更酸了,后妈继子罢了,还能真情实感到哪里去,悲叹地撸了一串。
  纪驰没了心思再吃,林怀鹿这一去,去了十多分钟,哪怕走得再慢也该走回来了,可惜等了这么久,不见他人影。
  焦急中他干脆前去寻找,从观景台到餐厅只有一条石子路,零零散散几个人路过,都不是林怀鹿。洗手间没有,房间里没有,纪驰把四周一一扫过,都没有。
  第一意识是林怀鹿遇上坏人了,问了路人和附近房客,没有听到呼救声,后来惊动了华元和其他人,魏明唐让人送来监控,除了漆黑的地方,视频里一切正常。
  跑来跑去的某一瞬,纪驰恍然醒悟,随即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点什么以来泄愤。
  林怀鹿十有八九在他的眼皮底下跑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不才跑吗,你们紧张个啥,这章我觉得很甜,评论,海星么么哒
 
 
第十六章 
  比起被有心之人欺骗,纪驰更宁愿林怀鹿是跑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他滴水不漏地看完了整个度假村范围内所有的监控视频,连同林怀鹿相似的背影都没窥见。
  华元和另外几个人帮忙找了一些死角,依旧是毫无所获,他基本可以确定林怀鹿没有下山,没有回过酒店,也没有走出这度假山庄的大门。
  只希望不是再遇到一个像纪明德那样的。
  想到这里,纪驰心里好受了一点,但是他周身的冷气,几丈之外的华元还是深切感受到了。丢了个人,不是小事,林怀鹿为什么不见了,没有准确的说法,现在也不是询问原由的好时机。
  他坐到纪驰面前,迟疑道:“我哥提到一句,早上在餐厅,林怀鹿借了他手机给你打电话,刚才他翻了通话记录,没查到,真的是打给你的?”
  纪驰掏出手机看了看,接着拿拳头砸了一下椅子,脸色铁青,骂道:“屁的电话,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号码。”
  林怀鹿和纪家到底怎么回事,一根筋如华元,想不通了。
  “那他会去哪儿?”华顺问,出了这件事,大家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此时已经至凌晨,有的人事不关己,既然找不到人就回房间睡觉,华元就不用说了,华顺必然是在的,人是跟着他来的,不可能撒手不管。
  不远处还坐着一个比他们都要沉着淡定的人,正盯着纪驰若有所思。
  魏明唐对林怀鹿那个小孩很有好感,第一眼就定在他身上了,像新鲜艳丽的玫瑰,夹着桃花的烟色,是红也是粉,迷人又夺目。听华顺说林怀鹿和纪家有点非比寻常的关系,他本以为和纪驰是恋人,还为此惋惜,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有一个地方。”魏明唐一开口,其他人齐齐回头。
  纪驰面色不太好,刚开始他怀疑是魏明唐派人带走林怀鹿,因为魏明唐从不掩饰自己对林怀鹿的兴趣,看林怀鹿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一件喜欢的玩物,垂涎欲滴,让他尤其不舒服。
  幸好理智够使他保持清醒的判断能力,亦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交道。
  魏明唐往后指了指,冷静道:“山上。”
  华元疑惑,接话:“我们刚从上面下来,挨地找过了,没有啊。”
  魏明唐一副十足把握的态势,仍然只看着纪驰,仿佛要看透什么,道:“既然前面没有,那就在后面,人少且容易藏匿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于试图逃跑的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纪驰眸子一动,抬头望向后面的森林。
  他听懂了。
  林怀鹿翻越了“游客止步”的栅栏,一路朝上。
  竹林后面是没有开发的树林,树木密密层层,杂草丛生,天太黑了他看不见路,或许根本没有路,他连个照明的工具都没有,星星和月光都不见了,只能凭着感觉摸索向前。
  为了不被他们追上来,他特意弯弯绕绕一大转,一味的去往林间深处,起先还能跑几步,渐渐的体力不支,腿也疼起来,竭力忍耐了一段时间,确定暂时找不到他了,才敢放慢速度走。
  他坚信走出这里,就能逃离纪家,逃离纪驰,去学校,去找谢盛,像以前一样。
  好几次磕在树上,胳膊,腿,肩膀都遭殃了,林怀鹿倒吸一口凉气,用手一碰,阵阵刺痛,引得全身上下都痛,后来差点在石头墩子上绊倒,腿一软,扶着石头坐了下来。
  远处是度假山村的通明灯火,像萤火虫飞在空中,却不能照亮这片脚下。眼前漆黑,目不视物,其他感官却越来越灵敏。林怀鹿无法确定自己走了多久,在什么位置,除了虫鸣声和风吹起叶子的沙沙声,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温度很低。
  等他停止喘息,轻盈的呼吸也淹没在黑夜中,四周寂静,深邃的黑夜漫无边际,空荡荡的虫叫声显得尤其可怕。
  林怀鹿脑补有野兽出没,脚底窜出一股阴冷,使得他遍体生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叫了一声,回应他的是更加响亮的虫鸣。
  那些虫子沸腾了,嚯嚯吱吱,窸窸窣窣,仿佛下一秒就要朝他扑过来,攻击他,啃噬他,要将他赶出它们的地盘。
  林怀鹿害怕了。
  他孤独一人,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身躯和大脑无比疲惫,把石头当落脚点,不敢再贸然前进,抱着膝盖蜷缩着,指尖冰凉,前途未卜。
  今晚就这样了,林怀鹿想,等到天亮,再找路走下去。
  他好冷,好想睡觉。
  可是天气似乎在惩罚他的不听话,风更狂了,他身体战栗而僵硬,绵薄的外套远不够御寒,只能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取暖,打盹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脚踝上,皮肤又湿又凉,他脑海里闪过某种爬行生物,心中惊惶,吓得大喊,睡意清醒大半。
  接着手上又来了一滴液体,伸手一摸,是清凉的,无味的,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下雨,雨势趋大。
  老天爷也不怜悯他。
  这一晚上该怎么挺过去,白日还要多久来临,林怀鹿开始等不及了,因为恐惧,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他更不能掉以轻心,不能睡着,睁着眼睛时刻保持警惕,他怕纪驰马上就追上来了,更怕成了这林中凶兽的猎物,是死是活,一堆白骨无人知晓。
  林怀鹿想到了谢盛,那个他告了白还没得到回复的男人,亲口答应了要来接他。
  在电话里听到谢盛的声音,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不顾一切,纪驰最近有所放松,是最佳契机,夜色是最大的掩护体,他借着夜色,冲破了纪驰的视野,是他能做的最后的努力。
  拿谢盛做安慰,林怀鹿找回了几分勇气。
  衣服淋湿了,头发湿了,贴在皮肉上,冷得牙齿打颤,他打算继续前行,绕到另一边,然后下山,再有几个小时,天亮了,总能看见路。
  就地捡了一根潮湿的枯枝当拐杖杵着,一点一点摸爬,越往上,山下的灯光缩得越小了,下雨的黑夜更加恐怖,泥巴和了水,地上湿滑。
  林怀鹿走得万分小心,还是出了意外,承力的枯枝戳到凹深处,断了,他没防备,脚下一崴,重心朝后倾斜,抓不到扶持的物体,只能栽了下去。
  “啊——”
  滚下山坡,身体在碎石上碾过。
  林怀鹿以前家里的日子并不宽裕,但也没吃过这样的苦,好疼,虫鸟在雨中歇息了,只有他疼得忍不住的呻吟声,他希望谢盛能来救他,可这太不切实际,意识恍惚间,他竟然想起了另一个人。
  最后头不知撞在哪里,传来剧痛,接着昏迷,晕了过去。
 
 
第十七章 
  纪驰千辛万苦找到林怀鹿时,天还没亮。
  眼前的人满身污泥,莹白如玉的脸蛋十分狼狈,像只被遗弃的小白猫,身上的毛发都打湿了,涂上了泥巴,被雨水冲刷着,可怜兮兮地躺在雨中,但纪驰知道他并不可怜,这都是林怀鹿自找的。
  上来的时候匆忙,只带了手机和手电筒,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走到半路还下起了该死的雨,本来路就难走,一下雨就要打滑,想到林怀鹿这个笨蛋,心中更是焦急不堪,不由加快脚步。
  这会儿对着昏迷的人,纪驰的怒气无处发泄,只是心底的某块实实在在落回了原处,蹲下/身把林怀鹿捞进怀里,软绵绵的,有可能全是伤,脆弱得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
  “喂,醒醒。”纪驰轻微摇晃他的身体,手电筒打光查看状况:“林怀鹿,你给我醒醒。”
  光线还是太暗了,林怀鹿看起来没有大碍,反复检查确认,在脑袋上发现一处伤口,血痕都被雨水冲掉了,裂口有些发白,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他们必须马上回去。
  连叫了好几声,怀里人才有转醒的迹象。
  眼皮下的眼珠缓慢动了动,黑暗中有一束光照着,一只手帮林怀鹿挡着脸上的雨,使得他能够完全睁开眼睛。来人背着光亮,努力辨认他仍旧看不清是谁,就听那人喊:“你他妈撞傻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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