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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法则(玄幻灵异)_凉蝉

时间:2019-08-02 16:07:23  作者:凉蝉
  而此时的沈春澜,正被侄女用八爪鱼的姿势盘着,他奋力试图挣脱。
  “我要听叔叔讲故事!”沈寒大喊,“我要听小美人鱼!”
  沈春鸿在厨房里切菜,声音富有节奏。沈春澜爸妈出门买春联和招贴,沈春澜只好把求助目光投向大嫂。
  孙瑞长发在脑后随手扎起,正在剥白果。“Icy,不要吵叔叔,自己看动画片。”
  “动画片是女的美人鱼。”沈寒抱住沈春澜不放,“我要听叔叔讲男美人鱼!”
  沈春澜:“……”
  孙瑞:“……沈春澜,你平时到底给我女儿讲的什么故事!”
  沈寒:“昨晚讲的是王子和七个小矮人。”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停了。
  沈寒:“小矮人教王子种地,好有趣啊,妈妈,我也想种地。”
  沈春鸿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沈春澜,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春澜把沈寒扔给了孙瑞,钻进厨房。沈春鸿把菜刀砍在砧板上,低斥:“你给Icy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童话故事新编啊。”沈春澜一头雾水,“不是你买的那本书吗?特别健康,特别和谐向上,你放心。”
  “扔了!”沈春鸿命令,“讲正常的故事!”
  沈春澜正要走出去,沈春鸿又叫停了他。
  “我有个美国同学,今年也回国过年。他说他弟弟是哨兵,正在找伴侣,你要不要……”
  沈春澜:“No。”
  沈春鸿:“由不得你,初三,初三跟我一起去见见。”
  沈春澜怒了:“你完全没征求我的意见,我说过要相亲了吗?”
  沈春鸿:“这是相亲吗?你就当作多认识个朋友不行吗?”
  沈春澜走出了厨房。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这么热衷于给自己介绍对象。或许沈春鸿在担心沈春澜没有人帮助,没有人支持——他是乔弗里研究所的人,他知道在哨兵向导的关系之中,如果有一个稳定持久的伴侣,会对哨兵和向导的“海域”产生巨大的良性影响。
  可沈春澜现在一点儿都不打算思考这些事情。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沈寒立刻又巴了过来。沈春澜把她抱在怀里,揉揉她的自然卷。孙瑞的头发也是自然卷,沈寒和她长相相似。和侄女一起看了几分钟动画片,剥完白果的孙瑞凑了过来。
  “春澜,你别恼你哥哥。”孙瑞说,“他这段时间神神叨叨的,天天都把你的伴侣这件事挂在嘴边。”
  “我也没真的气。”沈春澜小声说,“他就是爱为我操心。可是我都独立了,这件事真的不需要他担心。嫂子,你帮帮我。”
  孙瑞盯着他:“嗯……可是你这么帅,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沈春澜实在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只好随口扯了个谎:“在找了。现在的哨兵向导哪里还相亲啊,我们都在软件上找的。”
  孙瑞:“软件?佳缘还是百合?”
  沈春澜:“……Lube。”
  孙瑞:“润滑油啊?这名字可以。”
  沈春澜被他大嫂这种毫无顾忌的坦然弄得脸红:“啊,嗯。”
  沈寒抬头看看妈妈,又看看叔叔,奋力要从两人对谈中拾取自己可以参与的部分:“可以啊。”
  孙瑞笑嘻嘻:“约了多少个?”
  沈春澜:“……目前,还没有。”
  “……不行,你这转化率完全为0。”孙瑞忍不住笑了,“就没有聊得投缘的人吗?”
  她把沈寒抱了过去,让小孩拿着一篮子去壳的白果,一块钻厨房找沈春鸿了。
  沈春澜漫无目的地看着电视上的红发小美人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掏出了手机。
  最近这段时间,他在Lube上,只跟一个人聊天。
  用天竺鼠做头像的神秘哨兵,他到目前还没办法打探到他的身份信息。
  【在干什么?】他给对方发了信息。
  很快,哨兵回复:【买礼物。】
  沈春澜:【给谁买?】
  哨兵:【你想要吗?】
  沈春澜犹豫了一下。如果说“想要”,他们会有机会见面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明星团员天竺鼠表演的一天。
  天竺鼠不跳舞,也不扭屁股了。它在舞台上,全心全意地堆榛子塔。
  梁导演: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个数字10块钱,大家可以竞猜天竺鼠到底能堆多高。
  沈春澜:我怀疑这是变相赌钱。
  导演:你可以去掉“怀疑”二字。
  最后,天竺鼠一共堆了32层榛子塔。
  名为“故事从这里开始”的观众,准确无误地猜中了这个数字!
  梁导演脸色煞白,向幸运观众支付了一万元奖金,连带一个巨型榛子塔。
  故事从这里开始:我可以摸一下天竺鼠屁股吗?
  导演:一万块摸一次。
 
 
第54章 假期(4)
  收到沈春澜信息的半小时之前, 饶星海正在商场的各色柜台前徜徉。
  商场里人头攒动, 全都是来买年货的人,拖家带口, 很是热闹。
  饶星海一个人这儿看看, 那里瞅瞅, 最后站在了钢笔的专柜前。
  他在沈春澜的办公桌上见过钢笔,沈春澜应该是习惯用它的。
  饶星海挑拣很久, 最后选了一支纯白的派克, 刚好把他从薄晚手里得来的五百块用完。售货员问他需不需要礼品包装,饶星海立刻点头。
  售货员:“包装的话, 加收五十块钱。”
  饶星海:“好。”
  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心疼, 当然这五百五十块钱要是用在自己身上, 他是不舍得的。
  等待包装期间,陆续有客人过来试用钢笔。有人选中一支之后询问,如果用得不合适是否可以退货。
  饶星海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沈春澜恰好发来了信息。
  他心中冒出了一些忐忑:如果沈春澜不喜欢呢?如果沈春澜用惯了自己的钢笔, 或者沈春澜根本不想收学生的礼物呢?
  饶星海心里清楚, 自己并不是怀揣着学生对师长的敬意去送的这份礼物——敬意当然有, 但那不是全部,还有更浓烈的其他情绪,缠绕在这只白色的钢笔上。
  【你想要吗?】他问。
  但沈春澜迟疑了很久。
  可能主动索取礼物是不礼貌的。可能沈春澜太害羞了。可能沈春澜觉得一个陌生人给自己送礼物很奇怪……饶星海攥着手机呆看,在瞬间给沈春澜想了一万个借口。
  沈春澜终于回复:【谢谢了,你祝福我工作顺利就可以啦。】
  饶星海的肩膀塌了下来。
  售货员拎着小纸袋:“你好,这是包装好的礼盒。”
  他慢吞吞走出商城, 很快又给自己找了个快乐的理由:这是因为沈春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等到开学,自己会面对面地向沈春澜送上这份礼物。说不定他真的会接受。
  他脚步又莫名其妙轻快了起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沈春澜在吃完年夜饭的时候,想起了饶星海。
  他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和收拾东西,有点儿牵挂自己这个学生。
  曹回跟他提过,饶星海在18岁成年之后就必须搬离孤儿院。他选择留在学校,也是为了省下一笔租房子的住宿费,而不回贵州,应该是考虑到路费和行程不合适。
  沈春澜看了一会儿春节晚会,让天竺鼠跑出来给沈寒表演节目。
  一家人都看不到天竺鼠,但是能看到两颗榛子悬空舞动。
  沈寒已经习惯了这种怪异的场面,一边咯咯笑一边跟着扭屁股跳舞。
  她非常喜欢这只自己看不见的小东西,去年沈春鸿一家人去孙瑞家过年,沈寒半夜醒来,因为太过思念天竺鼠而吵醒了父母,给沈春澜打电话哭诉。
  “我能摸摸它吗?”沈寒问。
  她的小手在榛子上方悬空抚摸。沈春澜看到那手掌距离天竺鼠的小脑袋还有几厘米距离,天竺鼠拼命抬头想要碰触沈寒的掌心,无奈腿短。
  “我好像摸到了!”小姑娘一脸惊奇,“好神奇的感觉……”
  沈春澜:“……”
  你开心就好。他揉着沈寒的小脸蛋亲了一口,抓起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今年春节非常暖和,暖得让人忧心忡忡,仿佛世上会发生什么颠覆季候的古怪事情。城市里禁烟花爆竹,沈春澜只看到满目灯火,框在一个个亮堂堂的窗户里。
  有顽固的人在城市角落里点燃了烟花。一束接一束的火光窜上天空,炸开、燃烧、散尽。
  沈春澜给饶星海拨通了电话。
  让他惊奇的是,饶星海那头声音嘈杂,十分热闹。
  “新年快乐。”他笑着跟饶星海打招呼,“去哪儿玩了?”
  “新年快乐。”饶星海的回答有些拘谨,“我在食堂。”
  新希望学院里留校过年的学生有五十来个,分布在各个宿舍楼里。关闭了一段时间的食堂在大年三十晚上打开了门,留校的学生和没回家的宿管老师们一块儿包饺子看晚会。
  食堂里之所以热闹,是因为除了人之外还有一大堆的精神体。饶星海的黄金蟒在地上翻滚,两只小猫用前爪按着它揉个没完,玩具似的。
  邓宏和王灿灿就住在教师宿舍里,这晚上也过来凑热闹。狮子和柴犬依偎在一起,两只四脚兽都盯着眼前的一头小绵羊。绵羊咩一声,柴犬就笑一下,紧接着被狮子拍一脑袋。
  驻守厨房的大叔是普通人,看不到精神体,但多年在新希望工作,他已经习惯这种怪现象。煮好的饺子装在大盆子里,浮空前进,从厨房移动到食堂。
  “是谁在帮我?”他问。
  两个女孩举起手:“我的猩猩。”“和我的猴子。”
  高大的猩猩像人一样行走,两手抓住大盆子边缘。猴子在盆子底部高举双手托着,实际上没什么作用,但它显然十分高兴。
  一只浑身白毛的小猫不知何时跃到了天花板的灯管上。它小心翼翼,朝着灯管边缘站着的一只鸽子靠近。
  鸽子的主人是教育科学系的一个师姐,饶星海认得。
  师姐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猫接近自己的精神体,转头对小猫的主人说:“你这只猫的蛋蛋,很精致啊。”
  她身后的小男生满脸通红:“啊?”
  沈春澜挺吃惊:“这么热闹?”
  他知道每年的年三十,新希望学院都会为留校的老师学生安排节目,但他没参与过,也没仔细问过。
  饶星海给他转播了现场实况:“……而且一会儿如果我们不想看晚会,还会放电影,《最后的丧尸》第四部 。” 
  沈春澜:“不错不错。”
  饶星海:“老师今晚吃了什么?”
  沈春澜居然回答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末了又问他:“你呢?”
  对话实际上毫无趣味,但沈春澜却觉得有意思得很。饶星海应该不喜欢吃胡萝卜,他提到晚餐的胡萝卜炖牛腩时,语气很不愉快。
  客厅里,找不到天竺鼠的沈寒开始召唤叔叔。
  沈春澜只得跟饶星海匆匆告别:“注意安全,好好过年。”
  天竺鼠其实就在桌子上,坐在一堆榛子、夏威夷果和开心果上头,专心致志地看电视。电视上五彩斑斓,小孩们装扮成动物园的动物,又唱又跳,其中有一条金色的大蛇。
  天竺鼠兴奋地指着电视,在坚果堆上蹦个不停。
  沈春澜:“好了,我知道了。”
  天竺鼠比他诚实。
  他用糖纸和线绳扎了一顶帽子戴在天竺鼠头上,这样即便天竺鼠不玩榛子,沈寒也能找到它。沈寒眼睛里全都是爱意,凑到天竺鼠的帽子顶上,撅起嘴巴亲了一下。
  孙瑞:“……我们家里养了几只仓鼠,她也喜欢这样亲。”
  小卷毛捂着脸,又害羞又激动:“它亲我了!”
  沈春澜:“是你亲它……”
  他忽然想起饶星海第一次到自己宿舍里去的时候,背着自己做的小动作。
  他的学生以为那个落在天竺鼠小耳朵上的吻没有被老师发现。但天竺鼠事后乐疯了似的要跟沈春澜还原这个亲吻,沈春澜明白过来时,心脏跳得很激烈。
  他一边吃樱桃,一边轻叹一声。
  会在什么时刻被什么人吸引,世间没有恒定规则。对沈春澜来说,饶星海的直接和单纯就像一杯清净的水。他直接得近乎无礼,单纯得令人无奈,有时候会让沈春澜想起好几年前的自己。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在成熟与稚气边缘徘徊。好像人生还有千万种可能,生活会有无数精彩的面目。
  但沈春澜不是了。他怕试错,也怕做错。
  他憧憬我。沈春澜终于说服自己确信,这句话的实际意义是:他爱我。
  像尊敬一位神祗,却又抗拒随之而来的欲望。
  只是他还不敢细剖自己的想法,里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不敢深究。
  大年初三,沈春澜不情不愿地,跟着沈春鸿出门了。
  沈春鸿临出门前又苦口婆心地劝他:“你知不知道没有伴侣的哨兵和向导平均寿命是多少?”
  “47岁。”沈春澜很快回答,“但这已经是2000年人口普查的数据,早就该更新了。现在这么多调剂精神的方式,你不用担心我的‘海域’崩溃。”
  沈春鸿半信半疑,末了强调:“那你至少要谈恋爱。”
  沈春澜没把自己读研时的那段感情跟家里人说过。他和前男友交往时已经明确,毕业就会分手,他们只是读研期间相互陪伴扶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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