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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9-08-02 18:02:58  作者:扶苏与柳叶
  他看眼苏荷,终究是忍不住道:“你看云停这,办的都是些什么事!他就算是再不正常,也不应该去招惹顾黎——现在可好,要是顾黎记了仇,之后他准备吃自己?喝自己?”
  苏荷细白的手指搭在了一处,说:“顾少那儿?”
  她仿佛根本没听见杜林担忧生意的那些话,只问:“顾少为什么将云停留下?”
  “我哪儿知道?”杜林将西装外套脱了,皱眉道,“就凭他当时凑上去亲的那一下,顾黎把他腿打断都可能。”
  那可是顾黎,不是其他人。顾黎向来不是什么好性子,在生意场上不近人情,手段雷厉风行,平日里也是如此。他身家显赫,模样又如此出挑,倒也不是没人动过商业联姻的念头。
  只是这些念头在顾黎那儿,连一日也没存活过,就悉数被抹杀了。
  顾黎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脑子里像是根本没有那根弦。无论是富家女,小明星,嫩模,学生妹……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真怀了这心思,反倒会被他打压下去。
  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平日里酒场宴席上喝个酒,带个女伴,都是再正常不过。唯独顾黎独来独往,从来不曾见他身边有过其他人,永远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长此以往,倒有人说他是个冷冰山,和尚心。动不了心,移不了情,就跟那广场上立着的雕像没两样,注定没法知道这情爱的好处的。
  说的再直白点,就是性冷淡。
  这么多年,杜林也就听说自己继子大胆成这样,居然敢凑上去,强亲一口——
  说真的,当时杜云停没挨打,已经很让他惊讶了。
  苏荷未吭声,杜林看她一眼,从她脸上读出了些许担忧。
  “没事,”他终于说,手搭在了苏荷肩膀上,安慰性地拍了拍,“我明天再去一趟。你别担心,嗯?”
  他是当真喜欢苏荷,若是不喜欢,也不至于费了这样多的心力与人在一处。
  苏荷眉宇间那一缕忧愁仍然未曾散去,只点了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明天云止也回来,”杜林说,“让他和我一起去。”
  他在心中叹了一声。
  只怕这么一遭,把之后和顾家合作的机会都给断送了。
  偏偏还不能与苏荷说,不然,倒显得他这个继父不近人情。
  不过话说回来……
  杜林回忆起听见的动静,着实又有些想不明白。
  杜云停和人谈合作?
  就杜云停那样……能谈什么合作???
  他不知道,杜云停的那一点小生意成本这会子都快败光了。
  他这时候才知晓顾先生记仇的很,可能是因为刚刚读取了7777的记忆,一词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都能背出来。
  尤其是农学那几段,背的相当熟。
  杜云停其实不怎么想听,因为太羞耻了。可顾先生按着他,又是意味深长一笑。
  “想滴灌?”
  “……”
  杜怂怂抖如糠筛,连连摇头。
  “不想,不想。”
  “想浇花?”
  杜怂怂声音更高,扯着已经哑了的嗓子道:“不想,不想!”
  他手环住男人脖子,终于示了弱,脸在男人胸膛处的衣服上蹭了蹭,小声道:“已经不能浇了,要被浇死了……”
  他只是株娇花,禁不起狂风暴雨。
  杜云停心说,我是需要怜惜的。
  男人的手拍着他后背,一下接着一下,未对他这一句话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被他这样撒娇,眉宇之间又缓和了不少。起初显得稍稍有些暴戾的情绪,如今却尽数缓和下来,只把失而复得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就靠在窗前,杜云停慢慢有些困倦。他趴在男人肩上打了个哈欠,目光朦胧着朝外看,却骤地顿了顿。
  他从这个角度,竟然看到了自己常去的庇护所。
  ——那个平日里并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在第二层居然被看得清清楚楚。
  杜云停微微一怔。
  这是……
  男人撩起他一缕额发,在他额头上将嘴唇印了下。
  “发现了?”
  杜云停的心忽然有些砰砰跳,他道:“什么?”
  顾先生望着他,骤然移动了椅子。他抱着杜云停换了个方向,两人便一同望着下面,阳光已然一点点收起了炽热,那里只剩下昏暗一团的树影,笼罩着角落。
  “你经常来这里。”
  杜云停张张嘴,想问他怎么知道的。他隐约有了猜想,却并不敢说出来,生怕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顾先生却抱紧了他,说:“对的。”
  杜怂怂猛地一震颤。
  他被男人揽在怀里,万般怜惜地去亲吻他——那吻那样柔和,好像稍微用力些,便能让杜云停碎了。
  男人低声说:“乖宝……”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杜云停眼睛忽然有些酸楚。他努力眨了眨眼,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手拽着男人的衣袖,像是忽然之间一脚踏进了糖罐子里的孩子。
  这是梦吗?
  若是梦,那这当真是最美的梦了
  “——我一直,在看着你。”
  我看了你好久了。
  顾黎还记得初见杜云停的时候。
  他自有了人形之后,在这小世界中也有了身份。依照主神的话说,这也叫体验人生,为的是之后更好地完成任务。
  只是顾黎平日里要忙的事多,虽然有了身份,实际上也并不怎么在这副躯体里待。更多时候,这身体中,不过是一个独立运行的数据系统。
  那一天是个例外,他难得有了休假,坐在后座,车子匆匆从大道拐入。他瞧见拐角处有几个孩子,像是要做什么坏事,聚在一起晃荡。
  顾黎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家长嘴里头念叨的好学生的典范,院子里的孩子都怕他,瞧见是他简直是老鼠见了猫,顿时像鸟兽一样一哄而散。
  前座司机说:“又是赵家那几个,肯定是又堵人了。”
  顾黎眉心微微一蹙。
  司机是跟顾家久了的人,对这别墅区的情况也都了解,随口说:“赵少听说脾气不太好,学校里头也打过几回人。看这架势,说不定在这儿也欺负别人呢。”
  后座的人没接话,司机也不意外,这时候的顾黎尚且才二十出头,可已经相当有上位者的威严了。司机在顾家时间挺长,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在顾黎面前,却总莫名觉得压制,说不出什么话来。
  方才那两句,是这一周他和顾黎说的唯二两句了。
  他往前开了点,即将到达顾家大院,却忽然哎了一声。顾黎把眼睛抬起,听见他说:“顾少,这边居然还有一个。”
  顾黎顿了顿,朝窗外看去,果然看见窗外还蹲着一个。
  那是个要更瘦小一点的小孩。他看起来已经十几岁,但不知是因为瘦还是因为脸小,缩在树影里时,几乎让人看不见。从顾黎的角度瞧去,能看见他白生生的脸,轮廓不太像个男孩子,倒有股子艳丽的意味。
  司机车速放慢了点,瞧见顾黎像是对这孩子感兴趣,便解释:“这应该是杜家的继子。”
  出乎意料,后座的人居然给了他回应,“嗯?”
  司机忍不住一怔。待缓过神,忙与他解释:“杜总刚刚娶了新太太。这应该是新太太带过来的儿子,我当初瞧见过这位新的杜太太,和这位像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他忍不住又啧啧了两声,都是美人。
  只可惜这美,不一定都是好事。
  富二代们的圈子界限清楚的很,在一处玩的,也都是富家子弟,暴发户不怎么入得了他们的眼。
  他们和杜家继子,天生就不是一个圈、一条水平线上的。
  又怎么会有什么好脸色。
  顾黎听着这些,眼睛也朝着那处一瞥。少年浓密的眼睫垂下来,闷声不响地缩在角落里卷裤腿,没什么表情。
  他将目光移开了。
  那是杜云停加入杜家的第一年,那一年,他十二岁。
  十二岁的杜云停没什么怕的。他不怕被说,也不怕被骂,他练出了一双只能听见想听的话的耳朵,练出了两条能远远奔跑的腿。街坊邻居都说,他不是什么好孩子,小小年纪就会砸别人家窗户。
  却没人说他为什么要砸。杜云停放学回家,清清楚楚听见了他们嘴里说着的都是什么。
  “真是可怜喲,老杜走了才几年……”
  “就说长成那样的靠不住——这可就傍大款去了,回头老杜孩子怎么办?那可是颗独苗苗,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靠着一张脸……”
  杜云停背着书包,闷声不响从他们中间穿过。几个碎嘴的街坊大妈分明看见他了,声音没往下降,反而说的更大声了些。
  她们拉住他,问:“你就要有后爸了,高不高兴?”
  杜云停就低着头,并不吭声。那些人还没放过他,仍然追着问:“你妈带你住大房子——”
  杜云停笑了,他把眼睛抬起来,挺漂亮的一双眼直直看着面前女人,说:“刘婶,你别急,我知道你以后肯定也想带你小孩住大房子。”
  大妈脸色都变了,手松开,斥责道:“胡说什么呢!你这孩子……”
  杜云停从他们中走过去,往前走了很远,才回头看了看。
  半夜,他站在楼下,拿着两三块砖头,放在手中掂了掂。
  他微微眯起眼,朝着其中一家的玻璃猛地砸去。
  哐当一声响,紧接着是大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干嘛的?干嘛的——怎么回事?”
  灯还没亮起来,杜云停已经躲到楼道里去了。他心中前所未有的痛快,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头,微微地笑起来,一抬头,却发现苏荷就站在上头。
  他妈举着个红色的手电筒,长发拢在一边肩膀上,静静地看他。
  杜云停还以为自己要挨训,但苏荷只是叫他上去,“晚上冷,冻着了。”
  再有人说闲话时,苏荷就亲自上了门,客客气气与人商量:“您要是这么看不惯,就先借我们一点钱,我要养孩子,给老杜家保一颗独苗。”
  被借钱的大妈脸都绿了,门关的一个比一个快。苏荷挨个儿敲过去,自那之后,再没人敢当着杜云停的面说什么了。
  她们只是嚼嚼舌根,还不想真将自己的钱搭进去。
  后来杜云停就不需要去砸玻璃了。杜林要脸,哪怕不怎么看重这继子,表面功夫总得做的过去。杜云停开始吃穿不愁,他上了更好的学校,有了许多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一年,他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
  不是杜林。
  是顾黎。
  顾先生。
  光是念着这三个字,杜云停就安了心。
  他经常出现在顾家的这个角落里,起初还担心被人发现,后来意识到这角落偏僻,并不会有人找到这儿,便也放下了心。他常常在这儿坐着,一坐便是大半天,有时候揪揪草叶,发着呆,又或是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墙上,猜测着墙另一面的男人都在做些什么。
  ……会在干什么呢?
  杜云停想,一定是坐在书桌前,沉稳地握着笔的。
  杜云停极向往那样的人。他早早地没了父亲,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带给他半点安全感。苏荷自己尚且是柔弱无助的,杜云停不得不学着强硬起来,帮着她遮风挡雨,自然不可能从她身上得到安全感。
  杜林这个便宜爹更不可能,杜云停心中清楚的很,没了苏荷,他在这便宜爹眼里,甚至不如一根稻草。
  唯有顾先生,是个例外。
  杜云停很早就知道自己对这人的感情变了质,就像溺水之人寻到了最后一根浮木一样,又是心存向往,想要死死地扒住,又害怕他无法接受自己这样澎湃汹涌的情感,轻而易举地断掉。
  他不知道,在他那样想着男人的时候,男人其实也在透过窗子,从上而下地看他。
  顾黎看他,起初只是因为有趣。
  杜云停是个不老实的人,更何况那时年纪小,坐在那儿不管玩什么都是玩的津津有味的。顾黎第一次从窗户里瞧见他时,他给两群蚂蚁之间建了座堡垒,简直像一座小山。
  后来,各式各样的花样开始从杜云停手里冒出来了。他逗这个,招惹那个,分明是爱干净的人,坐下时一定要将地面擦一擦,却偏偏喜欢去祸害虫子或鸟,连麻雀也能被他吓得连蹦带跳。
  顾黎还没见过这么鲜活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溢着蓬勃的生命力,毫不遮掩的那种。
  偶尔,杜云停也会在角落里做坏事。
  比如偷偷摸摸地写举报信,告发欺负他的小孩在厕所里抽烟……
  更多时候,杜云停是带着伤的。
  伤或大或小,小的时候不过是蹭破了皮,大时却是连额头上都是血。他若无其事在角落拿纸巾擦掉,又掏出随身携带的粉饼,对着那伤口粗暴地盖了盖。额发被散落下来,他手微微一拨弄,恰恰好盖住了伤口。
  管家来为顾黎送茶时,也看见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这其实是个好孩子。”
  男人未曾答话。
  管家又说:“恐怕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只是伤口那样处理,容易发炎。”
  顾黎站在窗前瞧着他做这些,少年就像完全不知道疼,做的顺手极了。哪怕痛的直吸冷气,
  遮盖的动作也半点没停顿。
  管家知道男人对于旁人的事情都不上心,只说了两句,便也打算走。却忽的听见男人问:“他叫什么?”
  管家一怔。
  “您是说——”
  顾黎仍然注视着角落。
  管家心中猜想被印证,道:“他应该是杜总的继子,叫杜云停。”
  ……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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