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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穿越重生)——五色龙章

时间:2019-08-04 14:54:19  作者:五色龙章
  宋知府某天雨夜陪他读古书时,读到张华《博物志》中“今人梳头、脱着衣时,有随梳、解结有光者,也有咤声”一段,恰天上雷电交作,明光自窗外照入。他心底灵光一闪,忽然觉得书中写的这声、光和外头雷电相似,从此便开始研究静电。
  宋知府博览群书,又雅好实践,很快便依着毛衣起静电时沾人头发的特点,寻到王充《论衡》“顿牟拾芥、磁石引针”一句,觉得其中顿牟“拾芥”之力与毛衣沾发之力当是出于同源。
  因对其中“顿牟”一词究竟指琥珀还是玳瑁有疑虑,故取家中玳瑁簪与琥珀坠各自一试,却试得这两样摩擦后都有拾芥之能。
  磁石引针,是只能引钢铁,其余金铜之器俱不能引;而这两种全不相同的物什都能拾芥,且拾的也是不同的东西。他此后又试了许多物件,从毛皮、丝绸、玻璃到橡胶、松香、硫磺……
  这些东西摩擦之后都带电,有的两两相吸、有的两两相斥,宋知府就此发现在摩擦可起静电,静电分阴阳二类。
  这故事细读下来,其实和以前的差不多,满篇都是“我爱宋弟”四个字。不过把这些滤去后,却能得到这些读书人最想要的、能磨擦起电的物什。
  琥珀、玳瑁价高,杜仲胶棒没处可得,可硫磺岂非最便宜易得之物?满城药铺都被反应过来的书生堵了门,还没入五月,就要把人家驱蛇鼠蚊蝇的硫磺买空了。
  但生意人只图生意火爆,哪儿有怕买得多的?这里客人买得多,他们再到外地上货,多赚一笔才正称心。然而待生药铺的伙计们离开南郑,往邻县买药时,却发现他们晚了一步,这里的硫磺也经过本地书生们一阵抢购抬高了价钱。
  他们负着东家的重托,又不能不买,只好到远处问价。一处处问下来后,才发觉他们府尊与桓御史的报纸走得快,人走得慢,只怕再走上数十里也赶不到涨价前头了……
  可惜,这一回不能再多赚些了。
  只怪别的药着实地不争气,摩擦了也不都能起电,不能跟硫磺般挣钱。如今本银提上去,再赚不了那么多,只好等着桓老爷再写新文章,看看有什么别的药可卖了。
  不光药铺的东家、掌柜订了报,还有些卖玉、石料的掌框也私下拿绸布毛皮摩擦石料,顺便也订了报纸,等着看宋知府除了琥珀,还能再用什么佳石起电。
  《汉中经济报》虽然向来销量高,却也是头一次高到这地步,几位总编、编辑喜不自胜,盯着学生加印,连稿子都顾不得改。
  缺的稿子倒是不必人教,就学他们知府大人,直接向女先生们约稿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反正这报纸卖得正好 ,反正那几篇文章写得也不差,没见有读者写信来抗议报上刊登女子文章的……
  几位女先生入职不久,就多担上了一项副业,好在又有稿费、又合兴趣,也就自然而然地做了下去。
  因写的多是关于周王一家、佥宪、知府,以及到府公干的天使、巡抚、巡按等人的肃穆文章,私下里也没有什么轻薄文人借此调笑。反倒有不少外地办报纸的商人看出其中好处,也改向懂诗书文章的女山人、女名士征稿。
  闺阁名士也能作文章,而且爱名多于爱利,稿费可以压一压。女子又不似才子词人踞傲疏狂,一旦兴起便不知到哪儿饮酒游玩,定好的稿子说不写也就不写了。得一个有名有才的闺阁名士供稿,岂非远胜男儿?
  ——就是先前无名,在报上狠吹几天就有了。
  具体怎么个吹法,只看桓佥宪写宋知府如何少年天才、勤学好问的那些文章就差不多。
  就在宋知府还老老实实地安排工厂做初中电学实验套装礼盒,桓御史还兢兢业业地编撰宋知府发现电学的章回故事之时,他们二人开创电学、倡导女子自赚自养之风的故事也在远来越多的县府州省间流传……
  过不上一两个月,周王进献的发电套装都还没送进京师大门,这商人间口口相传的故事竟已先一步进了京。
 
 
第240章 
  宋三元因读《论衡》中“顿牟拾芥”一句,发现“顿牟”一物可以拾芥是因其上带着天上雷电之力。
  宋三元以为人梳发、更衣时, 身上有光闪、声响是因为人身上可以起电。
  宋三元能取天上雷电以为人用。
  宋三元做了风流名士, 在汉中收了一群女弟子。
  在众多宋三元发现静电、追究雷电本源的科学壮举间, 宋三元收女弟子这个风流故事传得格外广、格外快。吕首辅听到这消息时险些以为他的徒弟要失宠了,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幸而宋时他二哥就在阁中做中书舍人, 及时出来给弟弟辟谣:
  他弟弟当年随父亲在南方各省时,多的是名妓佳人垂青,他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什么风流故事都是谣言!
  他们时官儿只爱读书、只爱做实务!
  哪怕是他爹年年办乡饮酒礼, 请名妓佐酒, 他弟弟也从没给过眼神!后来要不是桓凌为他抛官去职地追到福建,一往情深得连他们当家长的都怜惜了, 怎么能打动他弟弟那颗忧国忧民, 全无私念的心?
  他弟弟难道能放着一个二甲进士、四品佥都御史、对他痴心不悔的桓凌不知道珍惜, 在外又看上别人?
  再者说, 就是真是他收了女弟子,必定也是看在对方有向学之心的份上, 绝无他意。因为他去年就开始教县里百姓识字读书, 不分男女, 那些受他教导的都是弟子, 其中有几个女弟子又能怎样?女子就不能上学读书了?
  以前没有女子上学, 是没赶上他家三弟那样用心做教化的知府,不然早就开设女校,教他一府农工商户, 不分男女老幼都读书开蒙了!
  他家里两个女孩儿要不是太小,不能走两千里路去汉中,他还要送女儿去弟弟开的“扫盲班”支持他呢!
  别人不知道宋时的性情,他们当家长的可知道,不能让人冤枉了他。
  宋昀很是义愤地在内阁替弟弟辟了一波谣,吕首辅安心地说:“才子名士自不为世俗眼光拘束,他们心底坦荡,便是教女学生又何妨?世间请男先生教女学生的家长原也不少,只是他是当今名士,一举一动都有太多人关注罢了。”
  但这点儿阵仗远比不上当初和桓凌在朝堂上剖白真情的架势,内阁两位阁老淡看风云,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没出问题也就够了——这两人不光是情侣,更是他们的弟子,如今两人几乎做了亲家,若这两个孩子之间倒出了问题,他们做大人的也难免要为难一下。
  李阁老更是个性情刚烈,不为儿女情长所动的人,看见宋时就只想到祥瑞嘉禾、想到工业,追着问宋昀:“你家可收着他们两个的家书,知道那‘电’是怎么回事么?有什么用处?”
  顿牟拾芥也好、梳头有闪光咤声也罢,都是经了人手的东西,碰着也没甚感觉,若说是能劈杀人的雷电……实在有些难信。
  哪怕他能用什么小东西起电,起了也没甚用吧?
  宋时往家送信不能用驿马之流,只能靠家人传递,比流言走得慢多了。是以二哥也不清楚他在汉中弄出的“电”究竟是何物,只得惭愧地谢道:“下官实在不知。下官这就写信回去催问,看他做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张次辅却摆了摆手:“不必,他若做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岂有不敬上的?”
  虽然如今从传的故事里听不出“电”是真是假,弄出来有什么用处,但从他们之前一次次献上的嘉物,这回这“电”早晚也能进京。
  他对弟子的信心,是宋时一次次在御前给他挣脸挣回来的。
  虽有信心,他却也不忘了着人递话给那几位去汉中学习回来,亲眼见过汉中府扫盲教育的御史、庶常、员外郎,叫他们该上疏的上疏、该印文章反驳的印文章反驳——
  要让京里人都知道,他们大郑的官员、汉中一地牧守不是那种收女弟子的风流才子,而是启民之智,移风易俗的能吏!
  汉中府连女子都能上学读书,陕西省一带也有许多女名士、女山人,能刊印文章的。他们京城首善之地,不能人人都能读书识字也就罢了,这些读书士子怎么不能见贤思齐,为朝廷考虑如何成教化之政,就只看见“女弟子”三个字了呢?
  他们京里的读书人倒很该教训一番——也像汉中般放到社学里教教平民百姓识字,省得他们闲极无聊,专门编派别人。
  阁老们当年千挑万选相中的门生,经历过几回起落,好容易如今声名、圣宠、前程都要重见光明,岂能再让人败坏?
  张阁老宁可自己名声受些累,也要替这最出息的弟子辩个清白。
  他的话传到那几位曾在汉中实习过官人家中,顿时勾起了他们对汉中生活的回忆:
  那时候他们只管安心读书、实验,做的尽是利民惠民之政,何须勾心斗角,何日过得不舒服?除了做活时有些累——可如今该做的活计他们也是忍不住要盯,身是一样累,却又添了一重心累,远不及在汉中自在。
  想起那时的生活,仿佛也让他们从当前的疲惫中暂时抽身,重新回到了那段岁月。
  那时候他们这些天使到了汉中,都要亲身下地干活、到工厂做事,还学什么科学管理,一天到头累得连酒饭都懒得进。他们就不信宋时收了女学生就能把她们娇娇地养起来,不是为了收她们来干活的!
  他们这些论进资历还是宋时前辈的进士且干了那么多活,不过是几个女学生,难道比得过他们进士身份贵重?!
  除了在往冀北探矿的熊御史,众人便都以自身经历为宋时作保。两位专司上书的御史更直斥朝中某些人心思不端、以己度人,恶意将宋时办扫盲班之举扭曲为男师女弟,暗喻其品性不端。
  他们自从跟着皇子做事,尝尽了勾心斗角、处处掣肘的艰难,写起弹章比从前更犀利,骂得那些有意无意传流言的人不敢开口。
  趁着这一点清净空隙,两位阁老便亲自到文华殿,向天子谢罪:“去年汉中府自办扫盲班,欲使本地男女老幼皆能识字明理,今年便似有成效。汉中府可算边远之地,知府尚有这等志气,京师首善之地,能读书者却也不过十之二三,臣每思及此,甚觉惭愧。”
  吕阁老身为首辅、礼部尚书,此时不免要将责任揽到身上:“老臣忝为礼部尚书多年,却未能善尽教化之责,是老臣无能。”
  他们原打算认个罪,轻轻地自罚一二,把宋时收女弟子的事说成有教无类,不以男女辨材,以免天子为外头流言所动,责怪他们。却不料天子反而笑着安抚道:“外头有些风言风语,两位先生不必在意,宋知府在汉中做的不是收女弟子的风流事迹,而是办学校、教化百姓的正经事。”
  他桌上便搁着周王才遣人送入京的奏章,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周王自幼便雅好读书,娶的王妃亦是福书村之女,懂得女子读书的要紧处。汉中府能成此事,亦有周王授意,王妃帮扶。学校里的先生除了汉中府所寻的老儒,再就是宫里赐下去的宫女,绝无可指摘处。如今教的还是只是年小的女童,朕看就是教再年长些的女孩儿,也不妨事。”
  当初太祖便看重女子之才,曾说女子不必逊于男儿,他这孩子颇有太祖之风呵!
  虽不比太祖那样杀伐果断的胆略,但论起心胸宽广、敢用人、会用人,以及善得才子相助,将战之际便有神兵利器出世的运道,也颇有太祖遗风。
  ——天子如今是不知道儿子身边搁了个祖宗一样的穿越者,若是知道了,只怕还敢吹他儿子胜于太祖。
  他将周王狠狠夸过一遍,才向堂下招了招手,笑道:“传言中不是还有宋知府能召唤雷电么?周王送来书信时,便夹着这件能发电的器械,虽是个小玩意儿,朕却看着有些趣味。”
 
 
第241章 
  天子笑着命殿前总管太监送上手摇发电机。
  几个小内侍从殿后鱼贯而入,一个捧盘、一个扶机器, 一个轻轻摇动把手, 又请两位阁老将手指放在中间一个黄棕色似蜡非蜡, 底下襄着半圆铜片的小圆杯中。
  吕首辅自是当仁不让,第一个将手按上去, 而后又立时撒开,轻轻地“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仿佛有人把他的手重重打开了一般?
  然拿开手细看, 那上面不过是个小小的铜片, 再细看也看不出什么。他又试摸了一下, 其时小太监不再摇动把手,他便没再感到手指被击打, 而是平平顺顺地摸着了那两片薄薄的黄铜片。
  吕阁老收回手, 若有所思地说道:“方才那股力道, 莫非就是雷电之力?”
  他让开一步, 叫张次辅上前试了一回。
  张瑛亦觉着手指被重重弹开,说不上痛, 倒是有些新奇。他听吕首辅猜测这便是雷电之力, 便向宝座上拱手道道:“陛下令臣等试用的, 便是外头传的, 宋时以之起电的器械?这东西打在人身上也有些疼痛酥麻, 可又不泛光,又不起火,老夫也不敢认它便是电。”
  天子笑而不语, 又拍了拍手。
  便有内侍将一个小小的、下带铁托的玻璃珠送上来,安在那个会打人铜片上。总管太监请两位阁老看玻璃珠,内侍用力摇动圆轮的把手,霎时间一道比闪电还亮的黄光猛然刺入二人眼中,惊得两人连忙闭上眼。
  再睁开时,那玻璃珠依然亮着,黄光灼灼,比传说中的夜明珠光芒更璀璨。
  张阁老失声道:“这便是电光?怎地按个玻璃珠便亮起来了?”
  一旁的内侍细细给二人解释其中原委,听得二人频频点头,目光却舍不得离开那灯,看灯看久了,眼前竟灼出点点余影。
  一旁的养心殿总管忙劝道:“这灯丝比焰火光芒还亮,两位老先生不可常盯着,小心伤眼。”
  是伤眼,可他们也是初次看见,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张阁老甚至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电珠,手指尖被烫得微疼才收了回来,低声道:“极热,这电单碰着不热,但流过炭丝时,应当就将它烧得像火炭块儿般红热,不过比炭火亮许多。”
  这点儿摸着也不能伤人的电都能将竹炭丝烧得炽亮,难怪天上雷电能照得天下一片白呢。
  两位阁老初初信了这电就是天上雷电在人间弱化之后的样子,满心激动,齐齐恭喜天子:“昔者燧人氏取天火为人用,故成圣贤。雷霆向来是天帝权柄,今在我皇治下竟能取为人用,足见我大郑天命所钟,圣上天命所归,适足四三皇而六五帝!”
  虽说御前作文作诗时,十有八久要将当朝比作上古三皇五帝,眼前江山比作上古太平治世,天子听这词都听徐了。然而今日听着,感觉却不同于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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