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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穿越重生)——五色龙章

时间:2019-08-04 14:54:19  作者:五色龙章
  他说得无比诚恳,全合了桓阁老的意思,却不知为什么,桓阁老心里更觉酸涩,比元娘嫁入宫中前还难受。
  宋时也没个透视眼,不知他心里正泛着酸。为了安老人的心,让他无牵无挂地离京,还当场叫了声“祖父”,说道:“我爹娘兄嫂也都认了这场婚事,往后我会好生照顾桓小师兄,不教祖父在家乡担心。”
  桓家姻祖父震惊地说了句:“你、你家……”
  宋时想起自家父母开明的反应,再比比桓凌当朝出柜后还想把他关回柜里的桓阁老,不由得有些自豪,微笑点头。他还想了想正式见亲家祖父要不要敬个茶,又想起茶是嫂子们进门时递的,那只手牢牢收在了袖子里。
  认罢了亲,正要告辞,背后却有寒风吹来,一道脚步声随风吹来,落到他身边才停下。
  桓凌就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同样诚挚地安慰祖父:“祖父放心,桓家岳……伯父伯母与兄嫂们都是开通的人,如今已肯将我当当自家儿郎看待了。”
  这两人正如书中所说的兰庭玉树,站在一起相互映衬着反而更赏心悦目,左看右看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然而这相衬的形状却看得桓阁老眼酸心酸,看见不如不见。但他毕竟是做过阁老的人,撑也要撑起胸怀,既然肯低下头承认旧恶,此时看着孙儿与宋时并肩而立也要说一声:“往后我家在京里无人,我这孙儿就托付宋大人了。”
  孙儿还有个可信的宋时托付,孙女嫁在皇家,将来就只能凭造化了。
  桓阁老一夜未眠,给孙女写了封长信,告诉她祖父以后无力再关照她,让她以后行事谨慎,多顺着周王的意思,有不懂处也可询问兄长……
  转天一早他便叫儿媳递牌子,将信递进宫里,回头便召集子弟,主持分家。
  他与长子一家都要回老家,但桓凌还能在京中任职,父母也都葬在京里,分了家两边祭祠还更方便。他便做主将桓凌父母的神主牌位留下,并拿出两叠帐房整理行装时抄的单子,对儿孙们说:“趁我还在,便将长房与二房分开罢。京里的宅子给凌哥儿,库房里的金银玩器也都给凌哥儿,国子监大监外有一套房子给大哥儿,老家的产业你们与我同住,我百年后都是你们的。”
  他虽然辞了官,威严犹在,要怎么分家子弟们都不敢置喙。何况这次离京,除非将来周王有机会登基,他们只怕难在回到京城,而若是周王将来做了大位,一套房子却又不足计较了。
  桓阁老将家产分好,大房的儿孙都赶出,只留下桓凌一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桓凌垂手立在他身前,用这几年难得的恭顺态度回应道:“朝堂上的事孙儿自会慎之又慎,亦会照顾堂兄和元娘,不令祖父忧心。祖父还有其他吩咐,孙儿也会敬听遵行。”
  他祖父思虑再三,终于说出了心底话:“我近日想起元娘进宫前你劝我的话,已经知道你比我这做祖父的强,别的事倒不须我嘱咐。只是、只是你成日住在宋家也不像话……这宅子已给了你,你叫他跟你搬过来住吧。”
  好歹小夫妻独自过着,比在人家父母眼皮下讨生活舒服些。
  他对孙儿交待了最后一桩可担心的事,便催促全家离开京城。
  因周王失宠,他的辞官又莫名带了几分不光彩的意味,朝中也没几个人来看他。桓阁老甚是要面子,不想递遍帖子却只见廖廖数人前来,索性也就不肯告知亲交故旧,只自家两个孙儿送行,一家人悄悄踏地上了回乡之路。
  送别之后,桓升也过来跟他道别,说是要搬到国子监那边。
  一来国子监学生本来就要坐监读书,之前他是阁老之孙,能搬回家里住,如今祖父还乡,他也该回去老老实实当个学生了;二来……他怕哪天弟弟把宋时接回家来住,他还记着当日自家亲弟弟做下的蠢事,没那么大脸面见人家。
  桓凌深知宋时不计较这些,但也知道这位长兄腼腆害羞,便答应了下来:“既是如此,我先谢过大堂兄好意了。”
  桓升也背过他跟宋时传情的《鹦鹉曲》,深知他与宋时一往情深,含笑说道:“也不算什么。这偌大个院子,单我们一家住着也冷清,还是搬到国子监外那个小院,日常夫妻相会,看看孩子们也方便。”
  他们也这趁这两天收拾了东西,从外头雇了几辆大车运走,这个昔日繁华的侍郎府就真正冷清下来了。桓凌一个人对着满目凄清,也住不下去,宁愿搬去稍远些的宋家蹭住,但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亲自去买了烧猪头、香烛、鲜花、蒸酥点心,叫人到馆局门口守着,请宋时散值后来桓家一唔。
  宋时早就听说了他家今日离京,只是不能请假来送,下值后自然立刻就打马奔向桓家。这侍郎府门头的匾额都摘了,还没挂上新的,门外也不见平常车水马龙、访客不绝的盛景,看得人心里有些伤感。
  更该伤感的,怕就是亲人搬走之后,孤零零一人住在这院子里的桓凌了。
  他见旁边小门开着,也没个家丁应门,索性自己推开小门,一道清寂得如欲融入这片清冷院落中的身影便撞入眼中。
  宋时一脚踩在门槛上,竟忘了迈过去,而是踩着门框蹦到里头,随手扯上门便问:“你家人都已经回去了?”
  只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宅子里等我?
  桓凌点了点头,向他伸出一只手:“如今连我大堂兄也搬到别院去了,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也实在住不下去,时官儿……”
  宋时就吃小鸟依人的一套,怜惜之心大盛,简直不用他开口就能答应:“你若害怕一个人住,我留下陪你!”
  桓凌原本既不怕一个人住,也没想留在这空寂寂的院子里,但宋时肯留下陪他,他自然求之不得,更不会反对,含笑拉着他说:“好,那你先陪我回去换身衣裳,再去陪我见我爹娘。”
  他在宋家拜了祖先,也要让宋时在父母灵前拜上一拜,这样才算正式订下姻缘。
  他早备下了合宋时体的大红色喜袍,这回可不用再拿大红官袍假充喜服,两人都能穿着红衣裳拜堂了。他拉着宋时回去换了衣裳,自己开了祠堂,领宋时跪在摆好了牺牲酒菜的香案前……
  家里虽也有下人,可哪儿有下人倒管主人的?况且如今满京都知道他与宋时相好,连他祖父和兄长也不管,别人自然更没有说话的地方,早老老实实地替他摆了,洒扫灵堂,等着他们两位老爷拜天地父母。
  这一回没有赞者,没有人在外观礼,也没有亲人的贺喜,比不得宋家那场结义大礼热闹。但桓凌拜下时却比那时更激动——因为在宋家结拜时他还只是义兄身份,这一回拜过天地,他们便是真正由天地父母见证的夫妻了。
  他从香案上取来一卷纸,铺开后在卷头上规规矩矩地写下二人的名字,字迹是从未有过的浑厚有力,纸背都被墨浸透了。
  宋时心知他写的是什么,但看着他的笔锋在纸上运转,竟似入了神,看着他完下两人的名字,也丝毫没拦他。
  桓凌写罢搁下笔,将那张纸高悬堂前,含笑看着宋时说:“我家旧族谱被祖父带回老家了,以后这族谱便由咱们两人起头重写,一代代传下去可好?”
  宋时将目光转开,视线擦着那张族谱晃悠了一阵子,半晌才憋出一句:“就这一张就够了。”
  往后养了孩子什么的,还是让他上老家的大族谱吧,他们俩自己单这写一张上就够了。
 
 
第126章 
  领证之后,一般就该住在一起了。
  住在一起之后……好像也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在宋家他们也是住一屋, 甚至有名份之前就已经那啥过了……
  不管怎么说, 大红喜袍一穿,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虽然桓凌没买来龙凤香烛, 但屋里点的红烛,差可代替,再加上这偌大个宅子就俩人住, 没有爹妈半夜派人查房的危机, 就让人不自觉地期待起了什么。
  桓凌这会儿倒羞涩起来, 倚着书桌站着,对他说:“我也没想到咱们这么早就能成亲, 这些日子又有许多事接连而来, 也没做什么准备。本该买一套图书来, 咱们也好一起学着……今日来不及了, 过两天我去书肆看看有什么好的没有。”
  这个“图书”是什么书,宋时心领神会。
  但是他拒绝。
  他在现代逛各大论坛首页时就被推荐过古代xx图, 看完的感觉就是图上所有人一张脸, 发际线还有点靠上, 要是大晚上两个人拿出来边看边搞气氛, 这个气氛……他有可能就硬不起来了。
  还是不要那种败兴的书, 让他来吧。
  宋时朝着烛光之下低眉垂眼,打了柔光般楚楚可人的小师兄勾了勾手,邪魅一笑:“别想着图书了, 看了也看不会,这种事还得靠言传身教,来,哥哥教……”
  话还未说完,桓师兄已经奔到他身边,将一个不算“嬛嬛一袅”也称得上“猿臂蜂腰”的身子依偎在他身边,长臂一挥便将他揽进怀里,隐含着激动问:“时官儿,方才你叫我什么?”
  叫……“来”?
  他细寻思了一遍,刚才好像真没叫他,就说了一句“来,哥哥教你”。
  他是误会了那声“哥哥”是叫他的了?
  自称个“哥哥”还挺正常的,叫他……宋时不知哪儿来的羞耻感,怎么也张不开这个嘴。桓凌却揪着这声“哥哥”不放,软磨硬泡,非要他再叫一声。
  连色诱的法子都不惜用上,投怀送抱,无所不至。
  宋时给他软磨硬缠得差点窒息,终于撑不住叫了声“哥哥”。桓凌不防备他突然叫出这么一声来,心尖儿都为之颤了颤,手上力道随着心跳一时失控,扯碎了指间轻软光滑的湖绸衣料。
  衣料下面的肌肤已经有些发烫,和他的手一样轻颤着。
  他低下头吻了宋时一下,温柔地安抚他:“不要怕,哥哥教你。”
  ……不,不对,他不是还没买书,还什么都不会吗?怎么就从等着大佬现在场教学的纯情小白花儿变成了自己亲自临场指导的专家了?
  这算不算欺诈!
  宋时被骗得欲哭无泪,忍不住质问他:“你从哪儿学来这些的,我还以为你真不懂,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
  看着清清纯纯的,居然这么熟练、这么自然、这么理所当然地就把他推了!
  桓凌将他揽入怀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时官儿过奖了,我也是‘恐栗若探汤’,‘不才勉自竭’,生怕你不喜欢。幸好之前爹娘宽容,许咱们同住着,日夕相对……”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轻轻吹在宋时耳边,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得多了、想得多了,自然就会了。这‘行先知后’的道理还不是你教我的?今日正是明证矣。”
  宋时抬手捂住脸,简直想再往前穿两年,把那个给他讲“行先知后”“天理即人欲”的自己掐死。
  可惜他穿一回已经是奇迹,再穿第二回 老天都不答应,派下一个“闻道”便要“勤而行之”、“以行兼知”的桓凌,拉着他体验“天理之节文,必寓于人欲以见”的道理。
  算了,族谱都上了,这事也是难免的……
  还是赶紧把高锰酸钾制备出来吧。
  直到转天到翰林院里坐班,他还偶尔恍惚觉着自己正被人拥在怀中,落座的时候尤其要小心,得让屁股缓缓接触椅面。不过他们翰林就讲究一个气度风仪,起坐的姿态缓慢些还显得稳重,也没人看出来他昨晚干了什么。
  就只他自己疑心生暗鬼,行动前后先偷看别人几眼,生怕有人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他这般“端庄稳重”的举止,叫他座师曾学士看见了,还夸了他一句:“倒是稳重多了。前两天看你仿佛要跟着桓家出京的样子,如今桓老先生父子还乡了,你这里也定下心了。想来桓佥宪那里没什么事?”
  宋时尴尬地笑了笑:“我师兄倒还安好。”就是他不太好而已。
  曾学士点了点头,宽容地说:“少年人心思难定,原也是常事。我虽不知宫中出了什么事,以至老先生辞官,但桓佥宪还能留任原职,追查马诚等人罪状,可见圣上不会再继续追责下去了。你往后可以安心编书了?”
  宋时笑道:“老师取笑了,学生岂敢因私废公?”
  为了表现他是真的殚精竭虑,为了大郑皇家藏书事业尽心尽力,而不是整天想着昨晚怎么洞房花烛的,他特别诚恳地提出一条建议:“学生平日前人文章、笔记,常苦于读到一条佳句妙语,看罢后随手放下,未夹书签,回头再想重看时又不记得文章在书中哪一页,只得从头番阅。若这回编定大典时,书前目录引文中添上每篇文章所在页数,岂不更容易翻看?”
  其实大郑朝印的图书也有目录,但这目录不如六百年后的现代书目完善,只标内容不标页数:如他参与编修的古代会典目录上便只有“【某帝】 【年号 x则】 【年号 x则】”字样,后面不标目录不说,换了新皇帝也不另起一格重写,只有换了朝代才重起一行。一篇目录格式粗看着跟正文差不多,谥号、年号间虽有空格,也不过空出一个字大小,挤得密密麻麻的,而且单看目录只能大略估计所要查的史事在书中哪一部分。
  他这个看惯了每条提要独占一行,配着长长的省略号和页数的人,早就想提意见了。
  不过现在还只在搜书校书过程中,等到印书时是他带团队印,腊纸版上想怎么写怎么写、想怎么改怎么改,所以也没急着上本提议。
  如今为了掩护上班摸鱼的小问题,也不得不拿出这个修改意见来遮遮脸了。
  曾学士看惯了没有页数在内的目录,听他说要添上页数,便想着是在每条条目后添一个数字,便问:“这样岂不显得杂乱?”
  宋时的意思,却是每一条提要单占一格,像前世看过的书那样用点线连至某处,整整齐齐标定页数。竖行比横行长,若是怕浪费纸,每一列可以从中分开,上下各写一条目次。
  反正这是腊纸刻,不像木板阳刻那么麻烦,不过是用尺子比量齐整了,多下笔点个点、划条线段的问题罢了。
  曾学士还是习惯了原先的目录,听他的说法总觉着有些费纸费力,但一想到他是个三元及第的才子领袖,眼里不觉就长出滤镜,沉吟道:“你先做一份来与我看看,若合适便写个条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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