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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设不太行(近代现代)——陈隐

时间:2019-08-07 19:38:29  作者:陈隐
  男人拧了拧眉,神情错愕地想要抽回胳膊,但发现对方死死地握着不放,“你认错人了吧。”
  “哼哼……”阿伟忽然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了质的飞跃,一下就看出了敌人的奸计,于是握得更紧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吗?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你。”
  钟未时惊讶于这男人一表人才竟然不甘寂寞沦落成富婆的玩物的同时,也相当佩服阿伟超乎寻常的临场反应能力和台词功底。
  不愧是复仇连续剧爱好者。
  这跟刚才在群里讨论霍金写了什么散文的智障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钟未时内心感慨万千,好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不当一个好人?又不是没有给他机会。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下一秒,他大步向前,将男人往大门上一推,死死地按住,代表不在现场的强子,生猛地喊出了西城区追债小组的口号:“二狗!你已经被包围了!”
  
 
第3章  嘴唇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耳朵
  顾礼洲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的半边脸颊都被压在门上,左右手都被人扣着,这姿势要是有人拍下来,就能用来当‘’某男子嫖。娼被抓现行,扫黄现场曝光‘这样的社会新闻封面图。
  且不说这些人横冲直撞不讲道理,看着精瘦力气贼大把他按得肋骨都疼,这’二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对方说得那么情真意切,搞得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小心遗忘的,不堪入目的过去。
  正准备开口,对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次嘴唇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耳朵,一股股热气直往他耳朵里钻。
  “我看你打扮得倒是人模狗样,好好找份工作不行?你这模样这声音,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卖奶茶都能分到最高的提成你却用来……”
  钟未时说到这里忽然卡了壳。
  讲实话,他都没怎么了解这二狗究竟干了些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强子只说他欠钱,没说他为什么会欠钱。
  但气氛都轰到这儿了,气势不能弱下去。
  于是顾礼洲就听见那人咬牙切齿地接了一句,“……玩女人。”
  “说了,你,认错人了……”顾礼洲的那张俊脸此时已经被挤压变形,说这话时也含糊不清,他想方设法挣扎的时候,背后三个人更用力地将他擒住了。
  手机也被人夺走了。
  紧接着就感觉有人摘了他的手表,那手速相当惊人,还有一只罪恶的手,伸向了他的裤兜。
  摸来摸去。
  “轰——”
  顾礼洲仿佛听见自己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被火烧断的声音。
  “撒手!”顾礼洲紧握双拳,瞪着钟未时,“别碰我!”
  此时钟未时已经摸到了这人的皮夹,但对方的胯骨死死地抵在门上,连同他的手指也被卡在了裤兜里。
  进退两难。
  “你他妈先松开,我手抽不出来!”钟未时也吼了一句。
  顾礼洲分明感觉到对方已经握住了他的皮夹,“你先把我皮夹松开!”
  所以这些人是强盗吗?
  清风苑他没来过几次,也压根没有留意走廊有没有监控,这帮人拿了钱就跑他恐怕也拿人没辙。
  真他妈活见鬼了。
  由于按不到门铃,他只得扔下老脸,扯开嗓子吼了一声:“妈!——开门!”
  钟未时怔住了。
  什么玩意儿?
  合着这人还认了富婆做干妈?
  有钱人可真会玩。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李玉勤原本是在厨房弄饭菜,听见门外窸窸窣窣像是有人聊天的声音,就好奇走了过去。
  猫眼被顾礼洲的脸堵着,什么都看不清。
  她防备着,没敢开门,儿子的这一声震天吼把她给吓坏了。
  顾礼洲的身体重心全都被压在门上,这冷不防地开门,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在玄关。
  身后一股力量先是松了松,紧接着就感觉有人跟他一样刹不住车,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这下彻底绷不住了。
  “扑通”一声,毫无形象地跪在地毯上。
  有人还像蛤蟆一样压在他身上。
  都到这种时候了,那只手居然还不忘记掏他钱包。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杀人分尸的冲动。
  “未时!”阿伟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扶起,紧接着就是大非,“哥!你没事吧哥!”
  钟未时揉了揉鼻梁骨,摆摆手,顺手把摸到的皮夹塞进自己兜里。
  庆幸上回没听人忽悠垫什么’时下最流行的明星同款山根假体‘,否则这会岂不是要爆。
  顾礼洲这才从地毯上撑起来,转过身打量起这帮强盗。
  为首的就是刚才在电梯里碰见的那位,穿着件黑色背心,估计是9.9包邮好几条的那种,圆形的领口都快耷拉成深V了,露出胸口的大片文身。
  张牙舞爪的一只野兽。
  虽然脸长得好看,但很明显,不是好人。
  边上俩寸头,一胖一瘦,看起来就是那种智商不高开场就死的角色。
  然而,此时,这两智障手里一个捏着他的手机,一个攥着他的手表。
  “东西还我。”顾礼洲伸手去夺。
  钟未时打掉他的手,义正辞严:“还什么还!你先把钱还了再说!”
  顾礼洲觉得跟这帮人根本没法用正常的方式沟通,只能擒贼先擒王,一把揪住了钟未时那松松垮垮的领口,拉向自己。
  能够清楚看见对方瞳孔里倒影的距离。
  “听着,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狗。把,东,西,还,我。”
  他的声线很沉,凝视对方的时候带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钟未时都被他给瞪愣了。
  “什么东西?”李玉勤也懵了,“礼洲,这些都什么人?”
  阿伟抗日谍战剧看多了,自认为经验丰富智商超乎常人,一把按住男人的肩膀,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小样,还挺会演戏啊,拿过奥斯卡小金人吧?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避现实问题。”
  大非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以后简直想为他伟哥的火眼金睛鼓掌,遂,气壮山河地附和:“对!”
  顾礼洲头一回感觉自己和疯子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脑袋疼得快炸了。
  就剩下一个想法:开干。
  他猛地推开寸头,将纹身男一把摁在玄关处的鞋架上,用身体的力量压制住他,另外一只手向下摸索,去掏钱包。
  “卧槽,”钟未时本来就怕痒,被他这么摸来摸去几乎要绷不住笑场,“你他妈在干嘛!住手!”
  他今天为了展现出流里流气的地痞气质,穿的还是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兜大且深,那只大手顺着大腿一通瞎摸。
  顾礼洲握住钱包,钟未时按住了他的手。
  “你他妈快给我松手!”钟未时低吼一声,“往哪儿摸呢!”
  顾礼洲这会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教养礼貌统统扔掉,不甘示弱地飙了句脏话,“你他妈才松手,这我的钱包!信不信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蛋捏碎!”
  “卧。槽。”钟未时愣是没想到这’二狗‘能厚颜无耻到这境界,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阿伟在一旁听着,都感觉自己的私密部位有点疼,走过去拍了拍’二狗‘的肩膀,试图阻止:“欸,那个……大家都是男人,没必要把局面搞成酱紫。”
  大非也适时地站了出来:“对!”
  两人你争我夺,谁也不愿意撒手,挣扎间,钟未时不停地掐着’二狗‘的肌肉,指甲盖都快要嵌进去了。
  顾礼洲被他掐得生疼,也一把握紧他胳膊,用力一拧。
  ——奇幻的一幕就出现了。
  顾礼洲眼睁睁地看着那凶神恶煞的野兽尾巴,被他搓掉了一截。
  掌心里都是一条条黑乎乎的东西,像是洗澡时搓下来的泥。
  钟未时当然也看到了。
  场面尴尬到窒息。
  钟未时此时都想把人撕成两半。
  丢脸不说,这花了一百块钱的奢华流氓特效,就这么给搓没了!?
  他还指着这玩意儿应聘一个古惑仔的角色呢!
  为了那一半的提成,他只得咬咬牙,祭出自己升天般的演技,“什么你的钱包!你拿什么证明这是你的钱包!现在在我兜里,就是我的东西!”
  顾礼洲轻“哼”一声,露出轻蔑的表情,用力抽出手腕,“我现在就给你证明——”
  在他看清手上的钱包那一刹那,声音戛然而止。
  这他妈还真不是他的钱包!
  就在那电光石火之间,钟未时把另外一个兜里的钱包塞给阿伟。
  顾礼洲猛地反应过来,转身去夺。
  那昂贵的钱包,像是击鼓传花,从阿伟那扔到了大非手里,又从大非手里扔到了钟未时手中。
  眼看着黑背心一抬手,顾礼洲蹦到半空,结果发现竟然是个假动作。
  “诶嘿~”钟未时晃着钱包,贱嗖嗖地笑了一声,又将钱包扔给大非。
  顾礼洲站在三角中央,感觉自己现在一定特像只盯着逗猫棒的猫,有点蠢,于是结束了抢夺的动作。
  准备报警解决。
  李玉勤都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又进来一个叼着香烟的男人,他的胳膊上纹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背景是一片蜘蛛网。
  迷一样的3D特效。
  乍一看还以为他是戴了防晒袖套。
  人马全部到齐,钟未时底气十足地往沙发上一坐,“关门,放强子。”
  与此同时,顾礼洲已经用李玉勤的手机,拨通了110。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女人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哥们哥们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大非,阿伟这两个已经不顾一切地把手机和手表塞回去,包括他们时哥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抢夺到的那个钱包。
  钟未时此时此刻只想回家。
  强子没反应过来,“哥,这什么情况?”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接听电话的小姐姐估计是以为报警人遇到了什么麻烦,声音里透着点小紧张。
  钟未时抢在顾礼洲之前开口:“没啥大事儿,就是想跟你说声,六一儿童节快乐!”
  所有人:“……”
  经过了报警这一出,钟未时也彻底搞清楚了这人和李玉勤的关系。
  母子。
  亲的。
  钱包里的身份证上写着这人姓顾名礼洲。
  李玉勤当年生儿子的时候还不满二十,穷乡僻壤的地方,交了点钱户口就落下了。
  她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看着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这儿子跟她站一起完全就是一家养小白脸。
  “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啊哥们。”强子满脸堆笑,勾着顾礼洲的肩膀,往沙发上坐,“没想到阿姨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母子,太年轻了,真的。”
  钟未时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二狗竟然不是二狗,那么真正的二狗是谁?
  顾礼洲往边上坐了点,一脸嫌弃地推开挂在肩上的那条胳膊,结果不小心撞到了钟未时的大腿,只得起身坐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李玉勤被哄了两句,就客套上了,“你们这到底是在干嘛呀?”
  强子随手捏了个茶几上的葡萄往嘴里塞:“是这样的,我们呢,是聚宝盆借贷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前来追讨一笔10万块钱的债务——这是我的名片。”
  “你们以后需要贷款也可以找我,代号魅影,无需抵押,只要身份证复印件或是产权证复印件即可……”
  拜托!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拓展业务了行不行!
  钟未时的内心在咆哮。
  强子感应到了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忙说:“或许,你们知道一个叫二狗的人吗?”
  李玉勤说:“二狗不认识,我只认识一个叫张苟,他骗了我三十多万。”
  “什么?”所有人都愣了。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的一次浪漫的邂逅开始说起。
  清风苑附近有个很大的喷泉广场,自带七彩魔幻的灯光特效,视觉冲击力爆棚,点燃了无数人的激情与热血。
  每晚都有不少居民齐聚在那里,进行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祸害千千万万家的休闲艺术舞蹈类健身运动——跳广场舞。
  有对象的就拉着对象的小手跳双人舞,丧偶或是离异的就只能寂寞地在边上跳着扇子舞。
  李玉勤属于后者。
  某天,忽然有个帅小伙过来和她搭讪:“这位美女,请问我能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小苹果》吗?”
  李玉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小苹果》跳成了浪漫的华尔兹。
  整个广场上的空巢老人,无不羡慕。
  这段’美妙‘的缘分就这样缔结了……
  “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骗子,他说要开公司,让我投资……”李玉勤说到这里,泣不成声,“骗了我好几十万呐,我的棺材本全都搭进去了!然后他人就不见了!报警也找不到……”
  顾礼洲简直无语:“你都多大岁数了,还相信这套骗小姑娘的玩意儿呢啊。”
  嘴上这么说着,一只手不停地抽着纸巾替她抹眼泪。
  “哎……”李玉勤眼睛红红的,声音哽咽,“我本来,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你的,心想实在不行,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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