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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氪金大佬的自我修养[综]——羽萌

时间:2019-08-13 11:48:22  作者:羽萌
  “在那片雨云落下之前。”
 
 
第197章 梦境·大晦日天羽羽(
  大蛇嘶鸣,暴雨的铅云之下, 无数蛇魔开始滋生。它们与自己的蛇神同属此间异类, 通常情况下, 断无可能来到人间,只能从祭坛上向外张望。
  但是土御门伊月在搭建河道之时, 早已将祭坛的咒文融入其中。他已经预见了另一个晴明可能会有的险恶心思,并打算让试图拉世界进入地狱的对方,切实体会一把穷途末路。
  巨蛇风驰电掣冲向对岸, 头顶是雷云, 身下是大水, 劲烈的风和不知因什么爆开而出现的点点火光,一同拂在他坚硬的鳞甲上, 蛇神此刻有一个新奇的想法——
  扑面不是风火, 而是花。
  他梦了几十年的花。
  花期短促, 与巫女的寿命等同。在有人祭拜他之前, 他如在冬中蛰伏;而在得到了作为祭品的巫女时,他终于有机会凭依在这些脆弱的女性的身体上, 坐在祭台边沿, 静静地看一场花。
  人人都说蛇神心思莫测, 他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花多美,开时瓣羽绒绒,对光而透明, 逆光而深沉。源氏献祭的季节里,繁花漫山遍野开遍, 独独离祭台很远。曾有一代源氏的家主告诉他,因为蛇神力量的侵蚀,花会有意不往这个方向来。
  那个源氏家主还说,巫女犹如明丽之花,拥有世间最美好的姿容。
  【所以,将巫女献给您,愿您庇佑源氏千秋万代。】
  凭依在巫女身上的蛇神并不信家主的话,蛇魔为他捧了镜子来,蛇神看着镜中据说如花一般的巫女的面容。看来看去,只看到一张七孔流血的女人的脸,残留的意识在瞳眸中作出歇斯底里的绝望神色。
  ……花?嗤。
  他把源氏家主赶出了祭坛。
  余下的时光里,他就静静的望着离他很远很远的花,感受着栖身的身体不堪重负而逐渐崩解。那时源氏还是个声名不显的小家族,掌控力不强,所以他有时也会看到除了源氏之外的人,也许是个穷苦的樵夫,也许是出行的贵族。
  樵夫脸上总有着苦难的神色,与巫女一样,他便很不喜欢。他喜欢那些贵族,穿着风雅宽大的衣服,像一群鸟飞来飞去,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待在叫做“车”的笼子里。
  源氏使用着他的力量,渐渐获得了话语权,蛇神从一年比一年丰厚的祭品中感受到这些。他无视源氏阴阳师对他叩拜而发出的感激之词,兀自起身,巫女的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他的意识变作一条巨蛇脱出,漠然看着巫女的身体变成蛇的样子。
  啊,又变成蛇了。
  他已经有许多许多的蛇,多到他烦躁,巫女变成的蛇与其他蛇没什么区别,同样战战兢兢,殷勤讨好,看不出花的样子。
  他给蛇打了一个结,一个又一个结打下来,下一年的祭祀也就到了。
  源氏送来了一只镇墓兽。
  他听到那些阴阳师的议论,从什么什么古墓中取出来,施加了怎样强大的术法,对镇压外溢的邪气有什么奇效。他想他是应该生气的,但他气不起来,反倒笑了。
  真好笑,他也是,源氏也是。
  镇墓兽的存在消磨了他许多时间,这只兽是个色厉内荏的话痨,因为终年站在狭间外,四季风光都能一一收入眼中。镇墓兽看得多了,便会给狭间里的他絮叨,有结界,信号不大好,他也就时听时不听。
  有时是什么人反抗源氏死了,又说山间飞起什么样新品种的蛾,妖怪的小聚会真有意思,下辈子一定要当一只猫。
  最后一条明显是夹带私货。
  想当猫的镇墓兽曾被人骗过,那个阴阳师只想知道源氏发达的原因,骗了镇墓兽,偷偷溜进狭间里,顷刻间被撕成碎片。
  他为这事几乎把肚皮笑破,从此之后就殷切盼望能再多几个傻子供他取乐。
  花是什么?早就忘了。
  傻子没有再来,来的是殉道者,那名阴阳师身披白衣,前来密访源氏的祭坛,忧心忡忡蹙起眉。
  蛇神知道阴阳师为什么发愁,源氏舍不得他的力量,长久保持狭间与此世的联系,阴气倒流,阳气衰弱。连他自己,都能时时感到狭间中蠢动的气流,这可不是他做的恶事,关押他的牢狱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甚至开始期待,当狭间颠覆了世间,他是不是就能从这里出去?
  出去……
  他对这件事终究是上了心,不吝啬给予源氏越来越强大的力量。源氏此时花团锦簇,烈火油烹,再无一个阴阳师世家能够抗衡其声势。狭间裂缝开始在各地出现,小小的,一出现就会被人为封死。
  没关系,他很有耐心,下一次再给多一些力量就好。
  于他,是安宁而充满希望的等待,可镇墓兽说,外面世界已经彻底翻了天,死去的灵魂挤满三途川,那股死气从平安京一直飘到这边来,可见死了多少人。
  镇墓兽觉得可怜,他却不,他反问镇墓兽,祭坛对面那棵树,每年不是也会落下很多叶和花吗?
  在神眼中,人类的死亡,与树的落花落叶,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谁比谁高贵呢?
  怀着狂喜,他期待此世的灭亡,期待重返世界之日,像一个加速奔跑的人,大口喘息,眼神晶亮。他的耳边此时全是鼓噪和响声,什么都听不见了,喧嚷的沸腾的声音充满此世的末路。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咦?
  声音停了。
  那是又一年祭祀之后,世界格外安静,各地也无裂缝出现。他从巫女脑海中搜罗到原因,原来是一名阴阳师,以自身为代价,布下大阵,从此数十年,平安京将安稳无忧。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阴阳师忧心忡忡的白衣。
  然后他看到了更为寂静而宏大的景象,头顶上方的星周游而回转,高天原的神使与预示丰饶的稻荷神,披星月降临人间。强大到他这种层次的存在,自然对冥冥之中天命大潮有所感知,大江山倾了杯神酒,黑夜山起了龙笛,还有人提着点心和小鼓,走上了黑夜山的峰顶。
  星云绽放如繁花,他从巫女身体里出来,变成蛇,把自己盘了好几圈。
  纯白的花,星的花,在他头顶上一朵朵开了又败。有谁要来了,降临这已经摇摇欲坠的世间,于是众生万灵狂喜而踊跃。这欢声与星光一同陨入遥远的山峰,形成一种格外嘹亮的声音,梦山的白狐抬头,神社的凤凰闭目,浩浩汤汤的荒川上,水獭吞了一条小银鱼。
  他们并不知此时的星花与他们的未来有何等关联。
  但蛇神知道。
  他把两条蛇打结,又挽上第三、第四条蛇,密集的蛇连成一张很大的网,他将这张网比作结缘。
  然后在网的最中央,密集线条交汇之处,他精挑细选了很久,将一枚最漂亮的金色蛇鳞放上。
  又想了想,他变成一条小蛇,盘绕在这枚金鳞旁边。
  距命定之子出现还有七年。
  七岁前的孩子是神之子,随时可以被神明和妖怪带走,没有拒绝的权利,命定之子断不可能在前七年现世。他果真舒舒服服等了七年,七年后的第一次祭祀,他在随同而来的那名将成为源氏家主的白发少年身上,嗅到了细微的气息。
  来了。
  群蛇躁动,分享追逐这缕气息,气息如一羽雀鸟从这些蛇的头顶掠过,被他一把攥在手里。
  他记住了这个味道,记住了这个温度,迫不及待的期望命运将气息的主人最终推到他面前来。他一直觉得命运这东西险恶又恶心,现在却觉出了几分好处,要是一直这么顺他心意……
  他突然想起当初被打落狭间的事情,脸色冷下来。
  这一年的祭祀因他不悦,闹得有些鸡飞狗跳,源氏换了好几个巫女,他才令蛇魔吞下一个。
  等价交换是永恒的规矩,其实源氏送些他感兴趣的其他东西来也未尝不可,他已非刚刚醒来的他,不再需要人祭恢复体力。可源氏并不会与他交流,这让他有些想念当初那个野心勃勃的、会说巫女如花的家主。
  名为源赖光的白发少年,倒很有当年那野心家的几分样子。
  令神不悦的祭祀后,当晚,有白狐跋山涉水而来,在祭坛前化为了绝色倾城的女人。
  狐通常都是很美的,这只白狐美得尤为有仙灵气。
  白狐向他深深一礼。
  【请让我死于此处。】
  长久的忧愁与思念,已经几乎耗干了这只狐的生命。白狐蜷缩在祭坛前,丰盈的尾巴深深环绕自己,模仿被某个人抱住的情景。狐的声音也美,轻而温柔的讲述她与阴阳师的故事,全不在意听者是邪神。
  【现在世间的裂隙都不在了,他不是很有天赋的人,所以他的保护只能持续几十年。】
  【但……几十年之后,会有我们的孩子接手一切。】
  狐慢慢抬起头,眼里有星花,就像他曾在那一夜见到过的一样。
  【我们的孩子,晴明。】
  狐不再说话,枕着尾巴,枕着爱过的温柔的梦,在黎明到来前逝去了。早露打湿她无瑕的皮毛,蛇神突然心生恻隐,抬起手,可他自己也即将退回狭间里去了。
  狭间的囚徒,终究什么都做不了。
  裂缝轰隆隆合起,酝酿着明年的祭祀,他看着狐的身体渐渐散出花开样的微光。光明之中,白衣的阴阳师微微而笑,向白狐伸出手——
  他们一起在永恒的光明里依偎,含笑,散作飘零的白花。
  白花飞舞过数年,最终落上同色的白发,月夜下,年幼的阴阳师慎重而警戒地望着他,斩下白发与他交易。
  【您与源氏的约定,还望告知。】
  花期已至。
 
 
第198章 梦境·大晦日天羽羽(
  白发的阴阳师在他的祭台前,培育起很大一片花圃, 四季开花。那时候阴阳师已经掌权, 背靠藤原, 联络贺茂,整个平安京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不知他怎么跟源氏说的, 这一年的祭祀,巫女并没有被送到台前。
  他好奇不已,一条一条往外面丢蛇, 源氏以为他生气了, 一边告罪, 一边小声骂阴阳师。
  “安倍晴明在搞些什么?!”
  “说是自己准备祭品,结果现在也没到!”
  “若是邪神发怒了……”
  叽叽咕咕, 叽叽咕咕, 活像一群小斑鸠。他们的咕咕咕自动被蛇神屏蔽, 蛇神望着不远处那灿烂的花, 看得出花枝本不想往这个方向倾斜,但是被阴阳师劝过了, 也就统统倾向祭台一边。
  他的心情跟花一起灿烂起来, 甚至于, 微笑。
  这样等,要他等多久都等得。
  阴阳师并没有让他等很久,他听见有人在山间跑的声音。阴阳师真是个不讲究的贵族, 不怎么坐在叫做“车”的鸟笼子里,而是展翅的、飞着的, 穿过花枝重重向他而来。
  人群之前,源氏家主的眉心深深蹙起,几乎要开口训斥,不知怎么硬生生忍了。
  “小混……晴明,你准备了什么祭品?”
  “自己做的一点小东西。”
  阴阳师卖了个关子,径直走上祭坛,无数鹌鹑在下方望着他,小声咕咕,又不敢上前来。
  所有蛇立起身体,爬行类不带感情色彩的竖瞳凝望着阴阳师。阴阳师深吸一口气,散开衣袖。
  “请您收下,这次的祭品。”
  花瓣撞击的声音如瓷,阴阳师散开的衣袖间,点点盈盈的花瓣飘舞而出,折射着微光,晶莹剔透的飞入狭间的黑暗之中。他正躺在巨大蛇骨之上,只觉眼前忽然一阵光,他撑起身,晶莹花雨从他头顶缓缓洒落,落在他头顶和身上。
  “不是真的花……我找不到能在狭间生存的花……”
  阴阳师好像有点歉意,又突然抬起头来。
  “但是,绝对做的像真的一样!姿态,香气,还有开败……”
  “大概能维持一年的时间,之后会因为狭间的侵蚀失效。”
  “您还……满意吗?”
  霎时间群蛇躁动,天顶上巨大的俯瞰之眼睁开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邪神降临祭坛,卷着满袖瓷一样的落花,张口露出森森的獠牙——
  阴阳师一把按住他的头,表情冷漠。
  “您喜欢就好,力量免了。”
  他们越来越熟悉。
  每一年的相会,阴阳师都会带有趣的新东西来。阴阳师实在擅长揣摩人心,神的心思也能驾驭,所以每一年他都很高兴。
  时光对于神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一眨眼又一眨眼,阴阳师逐渐不再对他使用敬称,甚至敢从他这里讨蛇鳞。
  “其实到现在,我的本体已经很少在平安京活动了。”
  他枕在阴阳师腿上,祭坛之外早已花木葱茏,悠闲地勾动尾巴。
  “光哥也是……阴阳师果真是会引起人恐惧的一类人啊。”
  岁月流逝,强大的阴阳师容颜不老,他望着阴阳师一如当年的面容,没什么实感。
  “我作为人类的一生,从时间上推算,也将要结束了。”阴阳师抚着他头顶的鳞片,突然轻声问道:
  “蛇蛇,你想要我的身体吗?”
  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不是开玩笑。”阴阳师笑道,“父亲的阵能起效多久,我心里有数。再说,源氏与你的约定,也是要履行的吧?”
  阴阳师低下头,静静注视他的眼睛。
  “要不要试试我呢?”
  “飒——”风吹过繁花,花瓣滚了一地。他直起蛇身,鳞片部分竖立,盯住阴阳师的眼睛。
  他不做声,示意阴阳师还有收回之前那句话的权利。
  不要对神轻易许诺,因为约定了就必须履行。
  “那就约好了,明年的今日,我会按时来找你。”
  阴阳师却笑着站起身来,拂去衣摆的落花。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狭间即将关闭,数不尽的星花在阴阳师头顶浮游。
  “我的保护会比父亲更长久。”
  “天下依旧太平,光哥不必献祭,你也会拥有一具合适的身体,去看看这个光明灿烂的世界。”
  一箭三雕,诱人的回报,代价是一个安倍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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