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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古代架空)——若兰之华

时间:2019-08-16 20:21:59  作者:若兰之华
  昌平帝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太子浑身是血的可怜模样,他现在简直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寝殿去陪着他受伤的太子,可理智告诉他,安抚好臣子,尽快了解今日引蛇计划的详细进展,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听完他的话,他心爱的臣子并未起身,而是跪伏于地,结结实实行了一个大礼。这分明是请罪的姿态啊。
  昌平帝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果然,今日计划多半进展不顺,或是失败了。昌平帝紧忙道:“爱卿切莫太过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失败,又不代表永远失败,只要敬王确有不臣之心,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等有机会再试探便是。今日爱卿也累了,不若先回府休息吧。”
  他这个皇帝也好尽快赶去后殿看的太子。
  卫昭明白昌平帝是误会了,维持跪姿,道:“今日计划很顺利,臣亦已让人包围了驿馆,只等仵作验尸结果出来,便可缉拿敬王。”
  昌平帝更加不明白了:“那爱卿这是……?”
  “臣恳请陛下,允臣卸去朝中职务,或常驻北疆,或放马南山,解甲归田。”
  卫昭伏地,决绝而坚定的道。
  臣子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昌平帝猛地从案后站起,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昌平帝愕然:“爱卿究竟何意?莫不是朕哪里做的不好,让爱卿寒心了?爱卿尽可大胆的说出来,朕保证不会……”
  “与陛下无关。”
  卫昭终于缓缓抬起头,眼眶尚泛着红:“臣如此做,皆因臣一己之私。臣,恳求陛下念在臣于国于民还算有些功劳的份上,答应臣的请求,并允许臣将太子一并带走。臣保证,无论臣还是殿下,日后都不会再踏足帝京半步,太子,也绝不会觊觎帝位。”
  今日之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回来的路上,卫昭权衡再三,最终决定直接向昌平帝坦白一切。否则等昌平帝以后发现真相再算后账,他恐怕就真的保不住那个小家伙的命了。
  然而这些话于昌平帝而言,却无异于晴天霹雳。
  “太子?”
  昌平帝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急道:“朕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又关太子何事?是不是敬王又做了什么不轨之事,要蛊惑太子?爱卿只管放心,有朕在,绝不会让他奸计得逞的。”
  再说,他的太子又不是辨不出奸恶,爱卿,爱卿真的不必带着他的太子一块出走啊。
  卫昭却已下定决心,道:“陛下可还记得,臣和陛下提过的那个霸道的徒儿?”
  虽然不知道为何话题又突然扯到了此处,但为了照顾臣子的心情,昌平帝还是很配合的点头:“当然记得,爱卿不是说,他早已不在这世上了吗?朕真是深感痛心。”
  卫昭嘴角一弯,道:“是臣弄错了。臣的徒儿,其实一直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他……他就是太子殿下。”
  “太、太子?”
  昌平帝倒吸了一口寒气,神色有些怔忡:“爱卿是说,当年是太子救了你,太子……太子怎么会在静思院里……”
  “的确是太子殿下。”
  卫昭目中泪光闪动,声音也有些发哑:“当年离开时,臣留了信物给臣的徒儿,那件信物,如今就在殿下手中。太子殿下不愿暴露身份,才谎称自己是陪皇子读书的世家子,臣当时急着回西南,也没深究此事,如今想来,真是大错特错。”
  昌平帝倒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如果太子真是卫昭牵挂多年的徒儿,日后有卫昭真心辅佐,这孩子在朝中的日子会好过许多,继位之路,也会少很多阻碍。可他的心中,同时被另一种恐慌感和不祥预感所塞满,当年还是个小小少年的太子,怎会住在静思院那种地方呢。
  别说是普通皇子,就算是宫人们犯了错,也轻易不会关进那等条件恶劣的地方,他的太子,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这是好事,朕实在为爱卿高兴,也为太子高兴。”
  昌平帝略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总觉得在过往岁月中,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掉了。
  “还有件事,臣想,臣也必须禀与陛下知晓。”
  卫昭深吸一口气,端坐在中军大帐中运筹帷幄多年,第一次有些无法预料接下来一番话,将会引起何等惊涛骇浪。
  “是关于,谛听中那个擅使鬼蜮剑的少年杀手。”
  昌平帝立刻来了精神,喜道:“爱卿难道知道了那个杀手的藏匿地点?”
  “是。”
  卫昭喉结滚动了两下,方闭目道:“那个少年,其实一直都在陛下身边,他……他就是太子。”
  !!!
  昌平帝如遭雷击,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强撑着案面,才没有跌倒下去,然而撑案的那之后,却剧烈颤抖着。
  杀手……
  他的太子,竟然是谛听的杀手……
  他的太子,怎么可能是谛听的杀手……
  昌平帝只觉天旋地转,脑子一片空白。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谛听的杀手,都是从孩童时就开始接受秘密而残酷的训练的,他的太子,是太子啊,怎么可能接受那种毫无人性的训练。
  头晕目眩间,昌平帝忽又木然怔住。
  因为他想起来静思院,卫昭说,太子就他时,是住在静思院里。养尊处优、传言被捧在掌心宠爱的太子,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荒唐,简直荒唐至极,和太子是谛听杀手一样荒唐。
  鬼蜮剑,他也有所耳闻的,练成之路千辛万苦,很多江湖高手都望尘莫及,根本不是寻常皇室子弟能练成的。
  所以这一切都不可能。
  可为什么,他的心,却一阵阵痉挛似的疼,疼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卫昭望着昌平帝惨无人色的脸,并无多大意外。任何一个皇帝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都会震惊到怀疑人生,昌平帝没有当场震怒,他已经很庆幸。卫昭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正式进入正题,道:“臣知道,太子殿下身份特殊,留在宫中终非长久之计。所以,臣愿意带他离开,带他远离朝堂,远离帝位之争。”
  “若陛下不放心,臣可以废去他丹田里的内力……”
  卫昭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他惊讶发现,昌平帝眼里竟流出了泪,泪水,很快溢满了这位素来仁慈坚韧的帝王的面,下一刻,帝王竟掩面痛哭起来。
  这下卫昭倒怔住了。
  “是朕,是朕错了!”
  昌平帝懊悔,自责,泣不成声。
  他想起了三年前,在那间密不透风的大殿里,殿内烛火摇晃,殿外暴雨如磐,他那个垂危的兄长念完遗诏后,忽然伸出枯瘦的手,将他拽至榻上,张开嘴巴,在他耳边充满报复快感的道:“你放心,朕留了一件大礼给你,好好,好好受着吧。”
  他以为,那所谓的“大礼”,指的是谛听,所以三年来他殚精竭虑,宵衣旰食,使尽了各种手段和方法,想把谛听连根拔起,彻底摧毁。
  如今看来,竟是……竟是……
  整整三年,所有想不明白的事仿佛在一瞬间有了答案。为什么那个孩子,对他怀有那么强烈而深沉的敌意,为什么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暖不热那个孩子的心。
  昌平帝强撑着明黄色的御案,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错了,他彻底错了,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他早该知道,以那个人的狠辣无情,怎会放下芥蒂真心疼爱那个孩子,怎会好心的把那个孩子还给他,还写进遗诏。
  这,才是他对他最大的报复。
  王福来诧异的望着昌平帝突然泛起血丝的双目,慌道:“陛下……”
  “你先下去。”
  昌平帝手在颤抖,声音却出奇的平稳:“朕有重要的事要同定北侯商量,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王福来明白事非寻常,忙带着其他宫人一道躬身退了出去。
  殿内重新安静下来,昌平帝眼中闪着泪光,苦笑道:“以爱卿的聪明,想必已然猜到了。太子,并非武帝血脉,亦非敬王血脉,而是……朕的血脉。”
  卫昭忙低头:“臣惶恐。”
  “是朕无能。”第一次能与人倾诉心中深埋多年的旧事,昌平帝心如刀割,悲痛欲绝:“朕护不住自己的妻子,也护不住自己的儿子。”
  “端惠皇后段柔,本是朕的未婚妻啊。朕的兄长武帝,因文帝爷在薨逝前曾有意废储、立朕为太子,心怀怨恨,登基后以朕的安危做要挟,强夺了皇后。”
 
 
第79章 托付
  殿内死一般静寂。
  良久, 昌平帝才平复下情绪, 叹息道:“于皇室而言, 这并非什么光彩事,所以朕即使对太子再愧疚, 也不敢将这个秘密宣之于众。这孩子,实在因朕受了太多委屈。”
  “朕之所以冒大不韪、厚颜将此事告诉爱卿,只是想令爱卿安心待在朝中,全力辅佐太子。这两年,朝中局势一直对太子很不利, 许多事朕有心插手, 又担心贸然出手会给太子招来更多嫉恨,朕……有苦难说啊。所以朕十分希望, 爱卿能替朕护太子周全。”
  “爱卿既以坦诚待朕, 朕自当以坦诚待爱卿, 朕, 就将太子托付给爱卿了。”
  “爱卿, 能答应朕么?”
  说到最后, 昌平帝声音隐含哽咽。
  卫昭再度俯首,声音决绝道:“陛下如此信任臣, 臣自定竭尽全力, 不负陛下所托。臣以性命起誓,以后臣在一日,便护殿下一日,绝不让殿下受到任何欺侮与委屈。”
  昌平帝扶案的手微微颤抖着, 良久,满目欣慰道:“有爱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听着殿内安静下来之后,王福来在外小心翼翼禀道:“陛下,大理寺卿尧静尧大人过来了,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昌平帝先叫卫昭起来,方朝殿外道:“快宣。”
  “是。”
  不多时,一个身穿朱色官服的人匆匆走了进来,见卫昭也在,微微安心了些,忙在殿中跪落:“臣见过陛下,见过定北侯。”
  昌平帝命起,问:“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尧静道:“回陛下,仵作果然在那些杀手的胃里发现了一种丹药的残留,丹药配方,正与定北侯送来的方子一模一样,经检验,那种丹药里除了平衡血气的药材,还有微量的文殊兰。但因丹药中含有味道浓烈的九骐草,若不仔细分辨,几乎很难发现。”
  果然如此!
  昌平帝心痛,更愤怒,道:“传朕旨意,敬王心怀不轨,暗中操纵谛听,欲谋逆犯上,着大理寺立刻缉拿归案。”
  “臣遵命。”
  因卫昭已提前在驿馆周围部署了兵力,此事只是一声令下的功夫,并不算紧急任务。
  尧静没有立刻退下,而是忧心忡忡道:“还有一件事,下臣需要禀与陛下和定北侯知晓。定北侯让人送来的那个道士的尸体,经仵作勘验,其实是个五脏不全的空壳,肌肉骨骼也僵硬的如同死木一般,而且,这道士虽受了剑伤,体内却没有血流出,诡异得很……臣惶恐,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卫昭脸色一变。
  昌平帝亦闻所未闻,皱了下眉,转头询望卫昭:“爱卿可知是怎么回事?”
  卫昭道:“陛下可听说过傀儡之术?”
  昌平帝想了想,道:“朕记得爱卿说过,淳于一族就擅长这种秘术,难道……”昌平帝忽然有所领悟。
  卫昭点头:“没错。这具假体,极可能是淳于傀仿照自己制造的一具傀儡。此人心机深沉,到了这等时候还不忘为自己寻找后路,若不尽快缉拿归案,必为心腹大患。怪臣一时大意,没有仔细检查那具尸体,不过,他活着也好……”
  卫昭凤目骤然一寒:“臣正好,还有一桩重要的事要问他。”
  他必须要搞清楚,那块玉佩,为何会在淳于傀手里,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
  寝殿已乱成一团,宫人一盆接着一盆往外端着血水,人人自危。
  昌平帝大步流星的进来,险些与一个内侍撞了个满怀,内侍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昌平帝盯着那铜盆里的血水,怔了怔,破天荒没有发怒,平静问了声:“太子如何了?”
  一名太医满头是汗的近前回禀:“回陛下,殿□□内有十数根细如牛毛的银丝,有的直接勾在了骨头上,十分难拔,院首正亲自带人在取。”
  昌平帝拔腿就往里走:“朕去看看太子!”
  “陛下不可啊。”吓得太医急急劝阻:“陛下九五之尊,见血太多,会于龙气有损,不利于国祚啊。”
  “一派胡言!”昌平帝火冒三丈,刚要发怒,一旁卫昭道:“陛下,不如让臣进去吧,殿下常说臣身上刀兵之气重,能镇住那些小鬼。就让臣代陛下去守着殿下吧。”
  “也好。”
  昌平帝心想,太子这伤,四舍五入也是为卫昭受的,让卫昭看一看太子所受的罪所吃的苦,更能加深他们师徒间的感情,日后在朝堂上,卫昭也会更全心全意的保护他的太子。
  这时,另一太医满手是血的从内殿冲出,也顾不得昌平帝在场,急朝禀事的太医道:“快去取麻沸散和回血丹,殿下失血太多,疼得快撑不住了,原先剂量根本不够!”
  “好!”那太医匆匆磕了个头,就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撒腿往殿外跑了。
  卫昭迈步进去,刚靠近寝殿,便听到一阵阵微弱破碎的呻.吟声源源不绝的自殿内的明黄锦帐后传来。
  卫昭猛一攥拳,一颗心犹如被利刃活活剜掉大半,痛到痉挛。他胸口用力起伏两下,深吸一口气,大步迈了进去。
  他的小家伙,现在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独自承受痛苦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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