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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古代架空)——若兰之华

时间:2019-08-16 20:21:59  作者:若兰之华
  “卫侯为何会如此愤怒呢?”
  “让我猜猜,是因为你的徒儿,他根本不信任你,哈哈哈,哈哈哈,他宁愿来找贫道要解药,也不愿意把真相告诉卫侯呢。”
  卫昭冷笑,不受他挑拨干扰,手下加大力道,复问:“解药在哪里?”
  “呃——”
  淳于傀脖颈被扭得咯咯作响,呼吸困难,面色酱红,但他依旧发疯一样的扭曲的笑。
  “卫侯自诩清高,可说到底,卫侯和贫道,甚至和贫道的师父,是一样的人啊。那解药,贫道可以告诉卫侯在哪里,可卫侯敢用吗……”
  淳于傀忽贴着卫昭耳根,絮絮低语了几句,在卫昭刹那僵滞的面孔中,淳于傀溢满报复快感的笑道:“卫侯,你敢用吗?”
  说完这一句,他忽又直勾勾的把视线落到不远处的雪袍少年身上,露出一抹诡异而恶意的笑:“殿下,你要记住,这世上所有对你好的人,都是在觊觎你的美色,觊觎你的身体,与贫道并无差别,哈哈,哈哈哈——”
  卫昭面色阴沉欲滴,目中火星四溅,用力一扭,淳于傀惨叫一声,复又破烂一般掉到了地上。
  “带下去,好好留住他这条狗命!”
  卫昭从牙缝中挤出一行字,冷冷吩咐。
  穆允本想上前,见卫昭动了真怒,吓得又把脚缩了回去。
  几名亲兵利索的把淳于傀拖了下去,这时又有将士从外进来,询问:“侯爷,外面那些人如何处置?”
  “先羁押起来。”
  卫昭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破旧的小屋很快安静下来,就剩师徒二人。
  ……
  “不是胆子挺大么?怎么不说话了?”
  卫昭自捡了把椅子坐下,眼皮一撩,落到对面少年身上。少年身上斗篷已掉落在地上,想是方才缠斗中掉下的,此刻眼微垂,长睫浓密如扇,随他声音轻轻颤了两下,手里尚握着半截断掉的剑,乌发与雪色发带缠在一起,紧贴着颊,愈发衬得小脸雪白,显然是吓坏了。
  少年不吭声,气氛便僵着。卫昭心里再气再怒,终究庆幸自己及时赶到,这个小家伙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心肠一软,于是拍了拍腿,道:“过来。”
  穆允却不知卫昭要如何与他“算账”,他既心虚,又茫然,甚至有些浑浑噩噩不知所在。他不知道,淳于傀最后到底和卫昭说了什么,但从卫昭反应来看,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很害怕,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解药,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他更害怕,他永远都不能变回正常人,永远都只能做一个不见天光的小怪物。
  如果那样,他宁愿自戕。
  反正大仇已报,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都已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他手中,包括“寿终正寝”的武帝。他虽然很想努力的活着,待在便宜师父身边,可如果便宜师父真的嫌弃他,不喜欢他了,他也绝不会死皮赖脸的做他的负累。
  他对这世上的人和物本就没有什么留恋,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一个便宜师父而已。可笑那些天天提防着他、绞尽脑汁想陷害他的官员和后妃皇子,以为他多想做那个太子。要不是为了报复便宜父皇,要不是不想和武帝投同一批胎,要不是便宜师父时隔多年突然出现,他早沉到湖底去追寻他的自由去了。
  如此一想,穆允倒突然生了几分释然和决绝。
  少年深吸一口气,依旧紧捏着那把断剑,慢慢走到卫昭跟前,准备把腹中早备好的慷慨之词一股脑说出来,表达自己绝不为狗皮膏药绝不惹人嫌的决心。然而才只张了张嘴,身子一轻,便已被人揽着腰肢按到了怀里。
  卫昭道:“把左手伸出来,让师父瞧瞧。”
  少年浑身一僵,藏在雪袖里的手反而往里缩得更紧了,连前一刻还柔软的腰肢,也瞬间紧绷了起来。
  卫昭并不用强,只放低放柔语调,重复道:“听话,把左手伸出来,让师父瞧瞧。”
  “怎的,藏这么紧,是藏了金子还是银子。”
  “徒弟大了,知道藏私房钱了,连师父也不孝顺了。”
  “罢了,你就藏着吧,也不怕捂出霉来……”
  卫侯爷把年轻时油腔滑调的功夫都重新使了出来,絮叨半天,也不知是真管用了,还是腿上的小家伙终于被他唠叨烦了。少年咬唇,终于极慢、极慢的把蜷着的左手从雪袖中伸了出来。
  鳞次栉比的青色蛇纹,印在雪白肌肤上,仿佛真有一条蛇在雪袖见游走一样,触目惊心。
  少年何其敏感,捕捉到卫昭失神一瞬,顿时触电一般,要把手缩回去。
  “唔,还挺好看。”
  缩到一半,少年听到那熟悉的低沉男音,在耳边如此道。
  穆允慢慢抬起头,错愕,惊诧,难以置信的望着卫昭,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
  卫昭唇角一勾,道:“殿下难道不知,青蟒在书中乃是神物,在臣的家乡,有一个传说,凡以血饲神物者,皆能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要不那解药吃一半留一半?”
  少年眼睛终于一红,滚出大颗泪来。
 
 
第99章 春风一度
  这是个好机会, 卫昭觉得他必须再跟小家伙好好谈一次。
  这次是幸运, 他及时赶到了, 所以未酿成惨祸,可如果还有下次, 下下次呢,他怕他真会疯。想起方才那惊魂一幕,卫昭仍旧心有余悸。
  小家伙肩膀一抽一抽的,清泪连连,哭得像只兔子。
  卫昭也不着急, 左右淳于傀已经抓到, 他有的是时间在这里耗。一直等少年哭累了,哭够了, 发泄完了, 只余轻微的抽气声, 卫昭方扳着肩膀把人扭过来, 让少年面朝自己, 道:“现在是不是该算算今日你欺瞒师父的账了?”
  少年茫然睁大眼睛, 身体一抽一抽的,因为哭干了力气, 脑袋里一片空白, 有些不明白便宜师父明明前一刻还在低声细语的哄自己,怎么转眼又要同自己算账。
  卫昭循循善诱,耐心提点:“今夜师父送你回府时,你是如何向师父保证的?在马车上, 你又是如何敷衍师父的?你说说,师父该如何罚你。”
  穆允一愣,才明白卫昭指的是承清殿前,他要自己保证以后不许再欺他瞒他,还有马车上,卫昭问他“当真没有其他事瞒着师父?”,他摇头说没有。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说谎话欺瞒他,还不遵守承诺,可从小到大,他在那样特殊的环境里长大,近乎自生自灭,随性乱长,无父母管束,无太傅教导,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更没有人像卫昭这样,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当面指摘出他的错误,要他认错,要他解释,要他反省。更无人像卫昭一样,把他随口说的一句话或随意表的一个态当真。
  他自小就不是什么端庄守礼一诺千金的君子,他行事只凭喜好,只凭最本真的想法,他厌恶被束缚,厌恶被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限制住。若不然,也不会跑到武帝陵寝、干出掘坟鞭尸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可便宜师父不一样,便宜师父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在军中恩威并施,令行禁止,是一个行事有原则的人。
  穆允于是像一个做坏事被家长抓包了的孩童一样,玉白的小脸,刷得就红了,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卫昭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这小家伙,在自己面前满口的谎话,还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对自己毫无信任可言,长此以往,可如何得了。他必须得好好治治他这毛病才好。
  “嗯?”
  卫昭伸手捏住少年下巴,迫使少年一双乌眸直视自己:“师父问你话呢,怎不吭声了?”
  穆允被迫仰头,眸光直颤,几乎惊得魂飞魄散。
  又、又捏他下巴,又是这样强势的动作,便宜师父这是怎么了!少年隐约意识到,自己的便宜师父在对待自己时,不仅仅只有一贯的温柔与耐心,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正从他骨子里一点点渗出来,比如霸道,比如强势。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不仅是他的便宜师父,更是战无不胜的北疆三十万大军统帅、连漠北最凶悍的骑兵都要闻风丧胆的定北侯卫昭,亦是满朝文武避之不及、无人敢触其锋芒的存在。他对自己温柔,细致,有耐心,有求必应,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相反,便宜师父发起火来,很吓人。
  “我……”
  少年眸光又颤了好几颤,虽然很羞耻,还是红着耳朵,乖乖的,小声的道:“我错了,我不该欺骗师父,不该对师父说谎,也不该不遵守对师父的承诺。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师父……”
  少年软软糯糯的唤了一声,两手攀上卫昭手臂,满目祈求,相让便宜师父松开自己的下巴。他实在有些不习惯这样强势霸道的便宜师父。
  “哦?”然卫昭不为所动,有意逗一逗这小家伙,遗憾道:“可你那样欺骗师父,那样玩弄师父的感情,师父已经不敢再相信你了。”
  少年一下急了:“我没有玩弄师父的感情,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师父的。”
  “可你分明已经玩弄了呀。”
  “我没有!”
  “哦,你没有啊。”卫昭懒懒往椅背上一靠,挑眉道:“可今日你的行为实在令为师很伤心,为师要如何再信你呢。”
  “我……”少年语结片刻,整个人都要慌了,道:“我可以发誓的,如果以后我再敢欺骗师父,我就天打——”
  一只宽厚手掌及时捂住少年嘴巴。
  卫昭忽勾唇低笑,道:“傻徒儿,为师怎么舍得让你那劳什子的毒誓。”
  “如果你再敢欺骗为师……”
  卫昭掰过少年白净如玉的小脸仔细打量片刻,道:“唔,为师就在你脸上画三只小乌龟。”
  !!!
  少年惊愣片刻,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便宜师父又在故意欺负他!
  ……
  于是回程路上,玩过火的卫侯爷只能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变着花样的哄乖徒儿开心。
  “好了好了,快过来,为师给你讲个故事。”
  “哼!”
  “不想听故事呀,那想听什么,要不为师明日带你去茶楼听书去?”
  “哼!”
  “书也不想听呀。那怎么着,要不跟为师回府,为师给你做红豆冰沙去?”
  “哼!”
  “还不行?那你想怎么着,要不为师再给你绣个香包?”
  随行在马车两侧的亲兵听着自家侯爷越来越没底线的言辞,纷纷摇头叹息,大尾巴狼,大尾巴狼啊。
  这个时辰城门已开,马车却并未直接进城,而是绕道去了同样位于京郊的紫霞观。卫昭收起一路不正经的神色,让穆允呆在马车里等着,自己则带了两个亲兵入观。
  穆允本抱膝坐在角落里,此刻也顾不上和便宜师父生气了,一骨碌爬下榻,挪到车窗边,掀开帘子探头往山上望去。
  因出了一连串祸事,紫霞观“皇家敕造”的牌匾被摘下,名声尽臭,如今已沦为一座空观,山上山下都有大批官兵驻守,观门上也贴了封条。
  见卫昭这个时辰突至,值夜将官意外,连忙迎上前,恭敬行礼放行。
  卫昭径自进了昔日李天师用来炼丹的丹房,命亲兵在外等候,他目光逡巡一圈,最终落在丹房中央那座褪色蒙尘的废弃丹炉上。他上前,银白衣袍铺展于地,半蹲下去,伸臂探进用来添火的灶口里,摩挲片刻,果然在一堆冷灰中扒拉出一件四方形的铁盒子。
  铁盒并未上锁,颜色崭新,显然放进去不久。卫昭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拨开盒子,就见一粒鸽子蛋大小的丸药静静躺在里面,不是意料中的腥臭味儿,反而散发着一股不知名异香。卫昭只不小心吸入一点,就觉周身燥热,血热沸腾,想起淳于傀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心中无名火起,厌恶的一皱眉,啪得将铁盒重新合上。
  香味断绝,体内燥热褪去,他亦重新恢复理智。
  穆允等得望眼欲穿,天快亮时,终于见到那道熟悉的银白身影从山上走了下来,登时忘了自己还在置气,飞奔出马车扑了过去。
  卫昭打趣:“怎的,现在不生师父的气了?”
  穆允哼了声,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盯着他手里的铁盒子问:“这是什么东西?师父进观,就为了找这个?”
  少年心砰砰直跳,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说出。
  卫昭一笑,道:“猜对了,是解药。”
  穆允乍然睁大眼睛,惊喜难抑,伸手就要拿过盒子来看。卫昭却迅如电的将盒子纳进了怀中,清了清嗓子,道:“淳于傀的话不可尽信,臣需要先把东西送到太医院,等让章太医验过之后,再让殿下服用。”
  少年可怜巴巴道:“看一眼也不行吗?”
  卫昭断然拒绝:“不行。”
  心想,你若吸入了那玩意还得了?
  如此一来,忍不住心里爆粗,把淳于傀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见少年目露失望,眼睛不住往他领口里瞄,一副眼馋的样子,卫昭只能继续安抚道:“万一里面放的是毒物,伤了殿下怎么办。”
  “总之,在太医验过之前,殿下绝不能碰这东西。”
  ……
  把穆允送回太子府后,卫昭便进宫去见章太医。
  “请老大人辨辨,这是何物?”
  卫昭将怀中的那只铁盒子放到长案上,并再度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章太医尝遍百草,自然不忌讳这些,然打开盒子那一瞬,自老伴死后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家也有些招架不住,大怒道:“春风一度?!”
  几个正在殿里收拾医案的年轻医官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这位前辈。
  “咳咳。”
  章太医略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侯爷莫要误会,‘春风一度’乃是一种春.药的名字,药性极烈,只有江湖上一些下三滥的门派才会使用。侯爷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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