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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向】逐世(全职高手同人)——天腐的多喵

时间:2019-08-20 19:37:46  作者:天腐的多喵
  然后,它的光芒将照亮整片大陆的夜空。
  光芒会照亮夜空,却照不透人心底最黯淡的地方。
  星星点点的火星在他手上或明或暗地闪烁着红光,一口烟从他口中喷出来,飘飘渺渺地消散在了夜空中。
  “上来,沐橙,”叶修一脚踩灭烟头,朝城墙下的苏沐橙招了招手,“给你看个新鲜的玩意。”
  苏沐橙收起扛在肩上的炮筒:“什么新鲜玩意值得你专门守着城门口看啊?”
  一只拽着叶修后颈衣料不松爪的夜枭一下子折下脖子望着苏沐橙,垂直角度弯曲着自己的脖子一动不动。
  “可不是新鲜事吗,”叶修抖着手上的信纸,“以往都是一只耗子半夜爬门给我送封信来,今天晚上来的是只夜枭不说,还挠了老陶一晚上窗户,活生生把整个佣兵团都折腾醒了。”
  蹲在黄少天头顶的负翼金毛鼠抱着松子仁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南边来的信?”苏沐橙接过那叠纸,“一看就是黄少天那个家伙写的,这么厚不说还生怕写不下似的,写这么密。”
  “不仅仅是那个小话痨啊,”叶修掐着信纸折出一条折痕,“沿着这个看。”
  苏沐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也只有你们哨兵发现得了,这字迹我还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难怪他敢这么正大光明地寄过来,也是,有人有耐心把黄少天这么多家长里短的给看完吗?”
  “当然有,”叶修掏出一根烟点上,“哥不就看完了吗?还有那个小手残。”
  “但是……”苏沐橙反复交错看着那几十张纸,最后抬头看着叶修,“喻文州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叶修忧伤地再抽出一根烟架在自己耳朵上,“他就来问问我,打算怎么应对那个新成立的,叫塔的玩意。”
  苏沐橙直觉叶修在骗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其实也没啥,”叶修解下身上的法矛,就着青砖的城墙给苏沐橙比划起来,“那天你也在,那个使者来的时候说的事情你听懂了吧?”
  “听懂了,”苏沐橙扳着自己的手指数给叶修听,“第一件,他们要建个塔给哨兵向导拉郎配,我们要去那里登记;第二件事是他们要法师塔和术士塔交出稳定和疏通哨兵精神海的药剂,然后要我们出面,去充当要东西的人。”
  “真棒,”叶修夸了一句,“分析问题的角度很有我的风采,都站在了我的立场上。”
  苏沐橙忽视掉他最后半句话:“喻文州来信想说什么?”
  叶修抖着那叠纸:“喻文州这个家伙是一肚子的心眼,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他当年敢舍弃皇太子的身份就是因为他看得够远。”
  “他要守护的,他会提前掐灭每一丝还在萌芽的威胁,”叶修深深吸了一口烟,“而且,他还是个利益最大化的家伙。”
  “他来谈笔生意,”叶修抖着手上的纸,“他说他要卖个人情给我,然后让我去对付那个所谓塔的家伙。”
  “但是,”苏沐橙看着青砖上横一笔竖一笔的,“你们为什么要按照那个塔的指令来做?”
  叶修突然就笑了起来,他指着远方还是紫红一片的地平线:“沐橙啊,你说如果有一天,要太阳从西边出来才符合你的利益你会怎么做?”
  “这事不可能,”苏沐橙看着那条地平线有些恍惚,“这种念头就不应该有。”
  “这是第一类聪明人,就像你这样,知道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叶修摸了一把苏沐橙的头发,“人最难得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第二类聪明的人啊,就是喻文州这种。知道不可为,那就换一件可为的,用可为来替代不可为之事,挽回一点损失。”
  “人对于这片大陆来说还是一个新生儿,”叶修的脸在他自己的吞云吐雾之间朦朦胧胧的,“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独自扛下历史和岁月的碾压。”
  “那要是不屈服于被碾压呢?”
  苏沐橙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朔风在他们身边打着旋卷过,她听见叶修的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青砖高墙上他们还是漫长岁月中的两个人,等有一天墙塌了,他们早就消散在了断壁残垣之上。
  恐怕翻遍史书都找不到只言片语。
  就像从未出现过。
  “我不甘心啊,”叶修的语气平淡寡然,“当年谁都在说寒水潭边的那个少年,一个人就剐了一条六翼圣光蛇的身姿让人一辈子都忘不得。
  “可是现在,谁还记得有一个苏沐秋?”
  烟头被掐灭,火星撞在青砖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苏沐橙的目光投向那轮破开天际,被困在云间,似乎被绊住了脚步无法向前的红日。
  “要是不屈服于碾压,就多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成为历史的推动者和撰写者,而不是碾压者。”
  叶修躬身跳下城墙,艳红的披风和银铠混合交错。
  那轮红日突破了天际。
  “其实说过来说过去,”苏沐橙抬手轰掉了横七竖八刻在青砖上的一行字,“你就是懒得再找一个向导,或者说,你就看得上一个向导是吧?”
  当年那个在细雨中溅了半身血还笑得缱绻艳丽的少年,就像是刀尖上滑落的心头血。
  一下子捅进你的心里,给你刻上属于他的印记,然后……
  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音容笑貌,肆意风流。
  叶修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哥可是有媳妇的人,容不得你们惦记。
  至于术士塔的那个小手残,虽说还是嫩了点,但是成长起来也是一个多智近妖的家伙。
  那就卖个人情,替他看好那个小话痨。
  不过……除了他谁要那个烦死人的家伙啊……
  叶修觉得自己心口堵得疼,千百里外的草叶舒展身躯的声音他都听得见,破壳出芽枝叶抽发。
  万物生机勃勃,心中一片死寂。
  当年给他埋了一心口繁花似锦流年安好的家伙现在躺到了地底,这件事就是横着破开他心尖的一刀,每次结了痂自己都要给它撕开鲜血淋漓地告诉自己。
  有一个叫苏沐秋,捡到自己把自己带上佣兵这条路的向导,跌落进了深渊。
  和自己建立精神契约的家伙,现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自己的向导不在身边,
  苏沐秋,苏沐秋。
  苏沐秋,你说过你要回来。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有十二个月,有四季。
  春天看花红柳绿想起你战斗正酣时眼角的那抹殷红;看碧潭里是你的面容:明月皎皎,满脑子都是你的笑容……
  苏沐秋无处不在,叶修无处可逃。
  一年,两年,三年……
  我等,等到你回来,我等了几年就打断你几根骨头。
  反正再心疼,也比不过每一次撕开伤口告诉自己你要回来的撕心裂肺。
  “其实……”叶修捂着自己眼睛挡住那束阳光,“你也知道我懒得动手才这样心安理得地到处飘是吧?喻文州说他当年看见了大魔法师和圣骑士长的英灵却没看到你的,是给我一丝希望还是给我一根稻草?”
  是溺水者看到的稻草还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所以我不仅撕开了伤口,还要不知道是不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
  你还活着……
  等你回来……
  “要是你还活着,”叶修看着手上的法矛,大踏步地向东方走去,“不就是跟光明圣殿干上吗?说得哥好像没胆似的。”
  苏沐橙背着手炮跟在叶修的身后,黑豹在她脚边绕来绕去。她的容貌迎着清晨的阳光,宛若天神羽翼下的玫瑰花。
  吴雪峰在佣兵团的大门口等着他们,笑容温和:“我说,我这个老年人都要比你们俩动作快啊。”
  “都怪叶修,”苏沐橙坐进马车,不忘跟吴雪峰告状,“大晚上的弄出那么大动静谁睡得着?”
  “其实动静也不大,看针对谁,”叶修揉了一把手上的夜枭,“也只有哨兵和向导会觉得这个家伙挠门的声音叫大,好了快回去,留这里你真准备给我们当夜宵啊?”
  猫头鹰展开了它的翅膀,向南飞去。
  “我们出发吧。”吴雪峰看了天边一眼,坐到了车楞上。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
  便……再等一年就是,等不到再等。
  直到,我等不了的那一天,这样,违约的就是你苏沐秋。
  马车留下弯弯曲曲的车辙痕迹,他们向着远方再次启程。
  荒野最浓黑的夜里似乎有人叹息。
  “不会……违约……”
  “我会……”
  “回来……”
  “这个是锅铲这是锅,”徐景熙拖着一长卷纸清点着一船舱的东西,他拎着一包粉末状东西看了下,捏着一小撮尝了口朝舱门口咆哮道,“黄少你豆粉都带着干嘛?还带这么多?!生怕路上少了你两口饭吃啊?!不对!黄少你这是要把豆粉当饭吃啊!”
  黄少天站在船舷上努力要把自己当做一面风帆,他穿过不断飞溅的海浪踩着船舷奔来奔去。听到徐景熙夹杂在海涛风声中的咆哮,立马调转方向向着那个船舱门跑了过去。
  “老徐!叫我啊?找我干嘛?”
  徐景熙看了眼他没有丝毫水渍的披风内心感叹了一下,拎着一袋豆粉继续问道:“黄少你以为我们是去度假的吗?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你什么没带?这是什么?啊?带着这个干嘛啊?!”
  黄少天瞟了一眼那袋豆粉:“这是豆粉啊,带着当然是当调味品啊。你看,把鸡中翅划几个口子,拿到豆粉里面使劲按压,把筋都揉散揉碎以后。再把这个鸡翅下锅煎炸炖煮都行!特别入味!还有做松鼠鳜鱼也要用到!我给你说文州特别爱吃这个,那个松鼠鳜鱼啊……”
  徐景熙在黄少天给他再报出一摞菜名和做法之前把人请回了船舷:“黄少你继续在风浪中前行,我再清点一会重要物品。”
  “哎!!”黄少天纵身跃上船舷还不忘朝着徐景熙喊一声,“老徐你别忘了数清楚咱们一共带了几瓶老抽酱油啊!!!!”
  徐景熙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表示我什么都没听到。
  越看手上的单子徐景熙火气越大,这群人都带了什么啊!
  那个连睡袋都要带上的睡鬼!带两个他是准备白天用一个晚上用一个吗?还是上半夜用这个下半夜换成那个?!
  忧伤地阖上那本明细,徐景熙决定眼不见为净。
  好在自己不用担心为了吃饱饭抢食的问题了,看在厨子黄少都恨不得配齐三套轮班上阵的份上,自己回去忧郁一会。
  郑轩看着自己同船舱的舍友摔门出去摔门回来,默默拉高被子把自己脑袋捂住,心里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压力山大。
  着实压力山大。
  喻文州看着自己文案上一叠的各色资料文件简直头疼,使了个眼色给翘着尾巴让夜雨当滑梯用的灭神,支使它出去拐个立志要当风帆的家伙回来。
  灭神看了自家主人一眼,甩着尾巴把夜雨扔给了扶着笔盯着自己的喻文州,大摇大摆地溜达了出去。
  喻文州接过那只像小炮弹一样弹过来的夜雨,顺手揉了一把。
  “文州文州文州,”黄少天抱着灭神急冲冲地踹门进来,看见喻文州扶着脑袋,夜雨团成一团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怎么了怎么了文州?你晕船吗?不舒服吗?”
  喻文州的手又白又长,骨节分明。黄少天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双手苍白得很,觉得肯定是冰凉的,连忙走上去焐着那只手:“文州文州你头晕吗?是不是不舒服?头疼还是胃不舒服你说一声啊……”
  喻文州靠坐在椅子上,身上坐着黄少天,箍着黄少天的腰不准他蹦起来:“躲了我三天了,你到底在躲什么呢?”
  “没有!”黄少天奋力反驳,“我只是觉得大海好美涛声好棒我应该多多跟大自然接触一下这样我可以唔……嗯……”
  喻文州捏着黄少天的脖子把人摁了下来,他先稍微碰了碰嘴角,然后就凑上去给了黄少天一个温柔缱绻的轻吻。
  黄少天就像是被下了一个定身术,呆呆傻傻地由着喻文州亲完嘴角又凑上来用舌尖描绘了一下上下唇的纹路,再被人扣着后颈摁进了喻文州的肩窝。
  “我发现我们黄副队长擅离职守至少三天了,”喻文州心情大好地拍了拍黄少天的后腰,“攒了这么多事全给我送来了,少天你不心疼吗?”
  黄少天在他颈窝蹭了蹭,声音又闷又委屈:“有委屈找你的叶修叶大神去。”
  喻文州闷笑出声:“我觉得,天下就一人收拾得了那个妖孽,我们是能坑一次就坑一次,其他时候躲得远远的。”
  “骗人,我看见你给他去信了!”
  喻文州沉思了一下,指挥灭神逮住那只准备开溜的负翼金毛鼠上缴:“我记得每年这玩意都要失踪那么几天?”
  黄少天立马不吭声了。
  喻文州慢条斯理地理着夜雨顺滑的皮毛,顺便捏一下肥嘟嘟的爪子:“而且每次逃窜的方向我没记错是往东边去了?”
  黄少天抬头狠狠一口咬上喻文州的唇角:“你你你!!你监视我!!!!”
  “没有,”喻文州的表情特别无辜,“作为你的专属向导,我其实不用监视都知道你想干嘛。而且啊,有它在……”
  黄少天立马扑上去捏住夜雨:“你这个叛徒!!!!!!”
  “在担心什么?”眼看黄少天捏着夜雨就想开溜,喻文州手上使劲,掐了黄少天的腰一把,“在担心叶修还是在担心那个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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