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你能重复一遍吗?”
咚!
...这一声怎么比刚刚还要响。
顾聆笑了,突然找到了职业理想,觉得去当个人形听诊器或者测谎仪什么的可能是不错的出路。
夏淮一翻身骑在顾聆胯间,皱着眉拉扯他的脸颊:“你到底要不要...你在笑什么?”
“...没事。”
就是突然觉得你说得对,要多去想想自己能听到的好的部分,比如你不会伪装的心跳。
顾聆看着夏淮,手指伸到他的胸口一勾,浴巾轻轻散开,面前的人披着月光通体莹白,精巧温润的眉眼却不为所动的微微瞪着,还有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也是暖的。
顾聆抓住夏淮的手,五指扣着拉到一边,胳膊舒展开来,跟他说:“老师,来抱一下。”
太过温情的言语不适合夏淮,但他这会儿却受了蛊惑似的,眉心轻微的褶皱都被熨平整,扑到顾聆怀里,伏在他的肩头,环住他的脖子,顾聆也很快圈住夏淮的腰,像恋人一样温存着。
但这气氛很快被打破,短短几秒钟之后,夏淮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舔弄起了顾聆的耳朵,用舌尖在他的耳后来回绕圈,温热的气息打乱他的呼吸之后,挑衅似的提醒:“顾聆?你什么时候插进来?你顶到我了...”
一根手指猝不及防地进了股缝,并没有过多停留就顶了进去,突然地刺激让夏淮绷直了背,顾聆一只手的手指被滚烫的肠壁紧紧吸允着,另一只手顺着夏淮的脊背自上而下轻轻抚摸着,听着夏淮喘息的声音在耳边围绕,叫他的名字,内心蓦地充盈起来,于是又伸进一根手指,指节微微弯曲,作弄着他最敏感的地带。
夏淮平坦的小腹紧紧贴着顾聆的身体,而身后的快感像不断堆叠的浪潮,大脑逐渐空白,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颤抖地渴求着:“顾聆...顾聆...不要手指,快、快进来...”
顾聆听话地抽出手,身体突来的空虚让夏淮呜咽一声,但很快,就被掐着腰转换了位置——顾聆早就想看看他在被自己顶撞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夏淮的双腿急不可耐地攀上顾聆的腰,顾聆揽着他抬起来,性/器抵在穴/口,缓缓地,把前段顶了进去。
他看到夏淮眯着眼,虽是对着自己,眼神却有些涣散,半张着口,呼吸节奏很快地,在跟他要。
顾聆很有耐心,摸他的脸颊,拇指刮他的嘴角,夏淮就很听话地伸出舌尖去舔,顾聆就在这个时候又进入一点,夏淮就顾不得了,伸起胳膊要抓他的胸膛。顾聆轻轻勾了勾嘴角,突然地将自己整个顶了进去!
“啊!”夏淮蓦地仰起头,喉结暴露在天光里,可顾聆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对着自己,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时候的夏淮,偶尔是会咬着嘴唇的,狠狠地,可那地方泛着水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掩饰自己的浪叫,而是...
“你真是,干什么都在勾/引我。”
顾聆的眼神变了,仅剩的那一丝调笑消失殆尽,随着深深浅浅地撞击变得凶狠而深刻,看着身下的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一边满足,一边又想要更多。
夏淮被抽/插的很快想要换个姿势,但顾聆不让,牢牢把他禁锢在身下,像是要把他情/欲地样子刻在脑子里似的,然后顾聆就发现,这很危险,当他看到夏淮因为高/潮而颤抖地睫毛、眼角的泪水、失控地喘息,滚烫的皮肤和胸前挺立的红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要是他这幅样子去给别人看到,不如弄坏他。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半个晚上,夏淮被压在床上反复啃咬抽/插,身体上落满色/情的红点,筋疲力竭,不得不求饶,到最后,没人能记得是谁先睡着的。
顾聆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迅速坐起来,只看到早餐和一张纸条。
——有点儿事,自己去车站吧。
隔一段,又有一行小字:
——p.s.真的只是有事,没有走,护照就在抽屉里。
顾聆还真的拉开抽屉看了一眼,确认了这个人没有撒谎,才发了条信息给他,问:
——这么早什么事?
才七点,早餐都摆上了,真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就出了门。
顾聆站在客厅愣了愣,“哗”的拉开衣柜门,看到夏淮的衣服裤子什么都在,才走进卫生间洗漱,不经意看到自己锁骨上的红点,居然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幸福”这个词飘进顾聆脑海的时候,他忍不住恶寒了几秒,用风卷残云的早餐时间盖过了复杂的心情。
走进车站的那一刻,心却空了。
这么想总觉得对奶奶有些不孝,但无法否认的是,对比毫无期待的“回家”,夏淮这间小小的旧房子,对他已经有了无穷的吸引力。
夏淮一直没有回复,即便觉得矫情,顾聆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不安,这让他一直没能把手机揣进兜里,而是攥着,明明听力很好,还是很神经质的一遍遍看。
进了车厢,前面的人忙着放行李,顾聆被堵在过道,心却全在手机上,忍不住又发了好几条信息:
——老师,你在哪?
——你回去了跟我说一声。
——发语音也可以,我会听的。
身后的三声震动传来,顾聆听的很清楚,却因为焦躁而忽略。直到他坐下来好一会儿,火车开动了,他忍无可忍地拨通了电话,夏淮也才忍无可忍地伸手,拍了他的脑袋。
顾聆回头的感受,说穷鬼中了一千万也不为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1米88顾小聆,差点儿蹦到了夏淮身上。
第18章
“你——”
顾聆“噌”地冲起来,那架势让夏淮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敬个礼。
眼角的余光撇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夏淮好笑的说:“虽然我没有座位,但不老不弱不病不残,更不孕的...不需要让座。”
他的“行李”比顾聆更简单,只有平时的随身背包,像是为了出去散步。
顾聆整个人还是呆滞的,上上下下扫着夏淮,看着有些愣。
“你怎么——”
夏淮轻轻扬了扬下巴:“回去办点儿急事。”
顾聆看看自己的空位,又看看夏淮,抓着他的手腕,转身,快步走到两节车厢的接头,掰着他的肩,慎重其事的让他靠稳。
身旁就是飞速掠过的低矮房屋和由浅及深的绿色,连接着湛蓝的天。
初秋风轻云淡,天气很好,就像顾聆现在的心情,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夏淮揉进怀里,可对面就有个列车员,双眼迷离的坐在专属于自己的折叠凳上。
夏淮伸手在顾聆眼前晃了晃,笑他:“别看了,傻乎乎的。”
顾聆舔了舔嘴唇,在列车员看不到的那一边拉着夏淮的手不放。
“老师你,回家是...什么事?”
短短一句话说的一波三折,给了夏淮充分的考虑时间,他淡淡地说:“还能什么事,签证的事啊。”
像是被浇了盆冷水,顾聆的脸色骤然变了。手上的力道也紧跟着松懈几分,但立刻又被握得更紧。
“你...出入境管理局和领事馆节假日从来不会上班。”
顾聆的语气带了点控诉欺骗的埋怨,夏淮发现了什么大事似的,惊讶道:“你怎么变聪明了?”
身体上骤然压上了重量,顾聆贴在夏淮的耳边,沉声道:“我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不要逗我。”
夏淮的脊背绷了起来,他的注意力全在一旁的列车员身上,此时这位看起来很厌世的阿姨正扭着头半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比眼睛还大的眼袋和严重下垂的嘴角让她看起来有种学生时代教导主任的威严。
夏淮刚要开口警告顾聆,她站起来以二倍速扭头进了车厢。
只看到阿姨离开的顾聆以为天降良机,顺势就把脑袋栽到了夏淮的肩窝,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腰:“你为什么要来?嗯?为什么?”
夏淮根本不怕痒,只是深深地舒了口气,嘀咕道:“我还不能有个临时起意吗...”
“那当然能。”顾聆抬起头,看着夏淮一副“你别逼我了”的无奈样,飞快地在他嘴角印上一个吻,又突然笑出来,问他:“老师,偷情吗?”
“?”夏淮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顾聆根本没想好这窗明几净还人来人往的车厢接头处要怎么做,只是太想跟眼前的人更贴近一些,便来了劲,指尖抠着夏淮的胳膊,一次又一次地问:“偷情吗?老师?偷情吗?”
“...你少叫我老师我考虑一下?”夏淮听清了,简直哭笑不得。这两个词单都能接受,可是,早上八点多的火车上,这么连起来念,要是碰巧多过来几个人,他能折寿。
“啊?那我叫你什么?”去哪儿都叫老师好像确实不太方便。
顾聆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思考起来。
这根本不是夏淮的重点,他摆摆手:“随便,别不分场合也不管说什么都老师就好。”
“...”顾聆盯着夏淮看,眼神突然变得瑟缩,像是小心地试探一般:“...夏、夏淮?”
夏淮愣了愣,如果顾聆集中注意力,大概率能听见他瞬间突跳的心脏。可这会儿顾聆只感受到自己心中腾升的别扭——他好像一个对喜欢的女孩表白的小结巴,喊完这个名字,肤色肉眼可见的,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夏淮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男孩,此刻正用手背反复蹭着自己的嘴唇,好像说了什么烫口的言语,眼神直直拄着地面,皮肤绯红,看起来着实有几分傻气。但夏淮一点儿也不想笑他,眼神反而变得缱绻,像在流连一颗难能可贵的真心。
顾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名字这么紧张,紧张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都能吓他一跳。
“啊!”他的胳膊甚至弹了一下,才摸索出手机,说:“我、接个电话!”
是付惠仪。
顾聆难得以十二分的愉悦跟她打了招呼:“喂?妈!”
“你什么时间到?”
对方听起来很不耐。
顾聆也迅速冷了下来:“十二点半。”
“好,回来来我公司。”
付惠仪说完就挂了,语气像是压着火,仿佛就接着一句“我要跟你算账。”
顾聆看到夏淮面露疑惑,正要说“没事”,又收到了几条信息。
陆远扬发来一张照片,顾聆看到自己裸着上身睡得正熟,而陆远扬在右下角,露出了半张脸。
——我对不起你
——我今儿等客户的时候,回顾集邮照
——结果客户是你妈
——我错了,我愿意让你内射
还好。
顾聆觉得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跟付惠仪免不了一顿烦人的争吵。
夏淮看他轻皱眉头却不吭声,问:“怎么了?”
电光石火间,原本想当作没事发生的顾聆就在这一刻突然想求得什么验证似的,把手机直接举到了夏淮面前。
第19章
夏淮很快看清楚屏幕上的内容,又看了看顾聆,挑起眉。
顾聆一腔热血冲动了几秒,这会儿看对方不吭声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反倒脑子卡了壳。
“…你觉得怎么样?”顾聆问。
夏淮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了顾聆,好笑的说:“你看见没?你的脸在写字。”
“…啊?”
“开始是老师你快看!我又去瞎搞了!过一会儿变成靠他怎么这个反应?现在是莫名其妙,但我猜你待会儿就要反省,早知道不玩儿了。”
顾聆眉毛拧起来看了夏淮一会儿,把手机揣回去,嘟囔:“靠,早知道就不玩儿了。”但他多说了一句:“你这人真没劲。”
夏淮撇撇嘴:“活时间长了可不就没劲了吗?”
“那你也对我表示一下师长的关心吧!”顾聆说:“几小时后我就要送上门给我妈骂了。”
“你这事儿没发生多久吧?”夏淮不以为然:“20岁不到就爱乱来,我没跟你妈一起骂你就不错了。”
顾聆愣了愣,眼角垂下来:“…从来没有人管过我啊,我又怎么按照正常的轨迹长大呢?”
夏淮发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不要装可怜。”
“...嘁!”
顾聆走到一边把列车员的椅子翻下来,坐好。想到即将到来的“战斗”,看着窗外飞速闪退的风景开始思考,不管是自杀式还是噎死人式回答,五句话之内搞定是最好的——他实在太怕麻烦了。
夏淮一直都没有过来,甚至没有看他,盯着窗外,但心思又明显没在风景上。
过了许久,才跟顾聆说:“回去坐着吧。”
不用怀疑,配合着火车的轰隆声,他依然听得清楚。
顾聆抬头看一眼夏淮,发现他仍是目不斜视,便走过去横到他面前,说:“我不是一直在坐着吗?”
“…好像也是。”
“你怎么了?”顾聆察觉出异样:“我惹你生气了吗?”
“…啊?”夏淮稍愣:“不是,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是这么容易就生气的人吗?”
夏淮万分肯定:“你是啊!你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用来生气和嫌麻烦。”
顾聆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矢口否认:“…反正,对你绝对没有这样。”
“靠!”夏淮觉得自己白白揣测半天他的心理活动真是蠢爆了,冲着顾聆的小腿踢一脚:“起开,我去画画了。”
而后他兀自坐到列车员的位置,拿出包里的速写本,摊开,对着面前的接头就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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