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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忍冬(全职高手同人)——齐泱

时间:2019-09-01 20:10:44  作者:齐泱
  那一种、在二人之间纠缠了十余年,见证了他们所有悲欢离合的花朵。
  忍冬。
  就像那一年的小楼里,整整一个房间的花,挤挤挨挨地,从他的脚下,一直蔓延去这间屋子他所能看见的所有角落。
  房间的窗没有关,暖熏熏的风从窗外吹来,满屋子的忍冬花瓣都摇曳起来。
  “忍冬在苏黎世可真不好找。”孙哲平轻笑了一声,“今晚月亮不错。”
  他侧眼,看着连呼吸都开始颤抖的张佳乐,忽然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我爱你。”
  张佳乐的呼吸蓦地停了。
  迎着那双写满了他无暇深究的复杂感情的眼,孙哲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我以前从来都没跟你说过……”
  可是他的话没有说完,道歉还没有出口,一个无比用力的拥抱已然将他包围了起来。
  “你不用说,我都懂。”张佳乐似乎在哭,又似乎在笑。他枕着孙哲平的肩膀,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淌,将孙哲平的衣服洇透了一小块。
  孙哲平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轻轻吻着他的脖颈,却没有再说话。
  直到张佳乐胡乱地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自他身上起来,孙哲平才看着他,不自觉地带了一丝丝狡黠的笑:“这就满足了?”
  张佳乐眨眨眼,却见孙哲平缓缓伸手,自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绒盒子来。
  他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再从身后掏出一束玫瑰花。
  他只是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露出了那枚如同月光凝成一般,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指环。
  “自己戴?”他将盒子向张佳乐面前递得更近了一些,并没有看着他的脸,可急促的呼吸终究还是将他的心情透露出了两分:“还是……我给你戴?”
  张佳乐伸出手:“当然是得你给我戴。”
  孙哲平从善如流,将那一缕月光套进了张佳乐的手指。他没有立即放手,倒执着那只漂亮的手仔细看了看,忍不住喃喃开口:“像是结婚了一样。”
  这样的孙哲平着实少见,看得张佳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从孙哲平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却也摸向了自己的口袋:“你也伸手。”
  孙哲平愣了愣,还没来得及理解张佳乐这句话的意思,张佳乐却像是等不及了一般,一把将他的手拉了起来。
  “肯定没你送我的这个贵重,但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内圈镌刻着“张佳乐”字样的戒指,套在了孙哲平的手指上,左看右看,带着一脸的欢欣,抬头看向孙哲平的眼:“在我手里还没捂热呢,你可要好好保管呀。”
  手指上的那枚小小的指环,明明只浅浅带了一层张佳乐的体温,可套在手指上,却烫得孙哲平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他将张佳乐又一次拥入怀中,却再没了方才气定神闲的模样。有无数的话语争先恐后地想要跳出他的喉咙,却最终都挤作一处,堵成一团,让他只想将自己的心脏直接掏出来给眼前的人看。
  “好啦,现在还是想想,我家那边怎么应付过去吧。”最终张佳乐还是收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学着平日里他摸自己脑袋的样子,摸了摸孙哲平有些扎人的头发:“总不能跟私奔一样呗?”
  孙哲平这才找回了三两分平日模样。“你家早就同意了。”他咧开嘴,看着眼前满脸不可置信的张佳乐,露出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狡黠的笑来:“不然你以为你车上吃的饼谁做的?”
  “好哇,孙哲平,你又瞒着我……”张佳乐反应过话中意思,伸手就给了孙哲平一拳。虽没用力,可孙哲平还是配合地叫了两声:“这还不是怕影响了你的发挥嘛,我的世界冠军?”
  听见“世界冠军”四个字,张佳乐的嘴角就忍不住要向上翘。但旋即他又绷起了脸,自以为恶狠狠地剜了孙哲平一眼:“你少来!你说!多少次了?你每次都瞒着我,自己把事情都给拦下来……”
  “好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孙哲平举手求饶,奈何张佳乐不依不饶:“你还想有下次?!”
  眼看着张佳乐又要开启老妈式的演说,孙哲平索性一把环住了张佳乐,将他的埋怨尽数终结在了一个绵长缱绻的吻里。
  不是多么激烈的吻,也不带着情欲,只是唇与唇之间的摩挲,却无端生出好几分温存。
  直到怀里的张佳乐慢慢安静了下来,孙哲平才凑近了他的耳廓,低声开口:
  “你知不知道,在瑞士,我们是可以领证的。”
  看着脸颊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起来的张佳乐,孙哲平挑衅一般地挑起眉毛:“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去?”
  “谁怕谁!不去是孙子!”
  张佳乐高高昂起下巴,也挑起了眉毛,向孙哲平大笑着挑衅了回来。
  月色渐渐隐去,窗外是一片安宁的黑暗。这个时候,苏黎世早已经沉入了睡梦。
  但孙哲平分明觉得,此刻整座城市的灯火,都亮在张佳乐的眼睛里。
 
 
第八十七章 (番外一)·所有的肉都有一个不像肉的开头·上
  退役后,虽然最初想回K市,但张佳乐终究是搬进了孙哲平B市的家。
  因为不满孙哲平那过大的房子在充满着钢铁冰冷感的后现代设计风格之下显得太过冷清而没有人气,张佳乐决定将房子重新装修一遍。于是这一日,他便将正窝在沙发里看着拳击赛的孙哲平拖了出来,一同去家居城挑选新家具。
  都说与恋人逛家居店极易产生与之结婚的冲动——因为一件件美好的家居品实在是能够勾起人对婚后美好生活的向往。所以当张佳乐第两百五十二次偷偷看着身边孙哲平轮廓分明的刚毅侧脸不能自已地傻笑、被发现之后就做贼心虚地将视线移开时,他暗暗安慰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琳琅满目的家居品太诱人了而已。
  选择太多反而无从选择,张佳乐一时犯了难,正拉着孙哲平走出店铺准备货比三家,忽听得不远处一声尖叫如街旁急刹车声一般刺穿人耳膜:
  “抓贼啦!”
  随着尖叫,四散起无数飞鸟。人行道上挤挤挨挨的人群里冲出一个男人,手上攥着一个女式手袋,闷头就往前狂奔。
  好生熟悉的场景。
  当年K市飞机场,可不是就被一个小偷摸了钱包吗。
  见义勇为好青年张佳乐松开了搭着孙哲平肩膀的手,撸了撸袖子,冲着当面跑来的小偷就迎了上去,想要用身体挡住那小偷逃跑的路线。谁知小偷慌不择路,伸出手来就对他猛地一推——
  “吱——————”
  紧接着,是一道真·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天际。
  “张佳乐!”霎时间孙哲平脑内一片空白,接踵而来的是心胆俱裂的恐慌。他反手一把拉住小偷的后领,向地上狠狠一掼,然而却看也不看便狂奔向机动车道——
  张佳乐在小偷的奋力一推之下被推出了人行道,径直跌倒在机动车道上。此时恰逢绿灯,正有一辆车飞速经过。司机见有人突然冲出,连忙刹车。车子在灰蓝色的柏油马路上拖出长长两道刹车印子来,最终银灰色的保险杠距离张佳乐的鼻子只剩下不到五公分。
  张佳乐吓得面色惨白,司机的破口大骂在他耳中就如过耳清风,孙哲平震耳欲聋的喊声他仿佛也没听到,一时心跳呼吸都忘了如何进行一般,双眼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直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才让他恍然反应过来,痛呼一声。
  孙哲平向司机道了歉,死死捏着张佳乐的手腕,黑着脸将他从马路上拎了起来。
  将张佳乐狠狠丢进车里之后,孙哲平才放开了紧箍住他一双手腕的手。张佳乐狼狈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心道明天该有两道青印箍上去了,越想越委屈,抬头看着前排驾驶座上正系着安全带的孙哲平,小声咕哝道:“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差点被撞到的可是我啊。”
  孙哲平冷笑一声,头也不回,身周气压反而又低了几分。
  张佳乐缩了缩脖子,咬着下唇不敢再说什么,就见孙哲平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车子,猛踩了一脚油门。由于惯性,张佳乐猛地向前一倒,头磕到了副驾驶位座椅的软皮枕头,虽说不疼,但是张佳乐还是不免抱怨:“孙哲平你想干什么啊!好好开车行不行?想出车祸直说啊?”
  “你还敢跟我说这个问题?”孙哲平的那一张铁青的面孔让张佳乐不由地联想起面对训练迟到队员时的韩文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像是面对着叶修的韩文清:“你胆子是有多大就敢直接往小偷身上撞?”
  “可是我不拦着,他就跑了啊……”张佳乐心里发虚,起初还理直气壮的辩解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也不知道他会把我推出去……”
  “没推出去,万一他有刀呢?直接捅你一刀你满意了?”在孙哲平泄愤一般的驾驶下,他价值不菲的越野车发出一阵阵怒吼般的轰鸣,一路几个大甩尾超了沿途的车辆,引得无数车主怒砸方向盘大骂没素质。
  “你这是什么话!”张佳乐随着车厢的摇晃左右颠簸着身子,听见孙哲平的讥讽,怒极反笑,将头恨恨别向窗外:“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也就是看上去能耐罢了。就是因为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太多,小偷才会这么猖狂。”
  “哦?是么?”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孙哲平大笑起来:“好,那就请你好好记住你今天都说了些什么吧。”
  张佳乐暗道不妙,偷偷将那没过脑子便将伤人话语脱口而出的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话刚出口,他便已经后悔;奈何覆水难收,为图一时口舌之快,他这次可是实打实地将孙哲平惹怒了。
  他想开口向孙哲平好好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然而随着孙哲平身周的低气压不断扩散侵袭至他身周,他却也委屈起来。
  明明被小偷推了的是我,差点被车撞了的是我,被你弄疼了的是我,看着你脸色的是我。
  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张佳乐越想越不甘心,便也不愿再向孙哲平低头。一路上,车厢里的二人一个暴怒一个委屈,却是谁也不说话,沉默的空气纠结着,似乎将堪堪酝酿出一场风雨来。
  回到家,孙哲平依旧不说话,只开了门,不看张佳乐一眼便扭头进了书房。
  “切,拽什么。”张佳乐翻了翻白眼,心里却无名地憋闷。
  他虽然还是委屈,但是怒火已然在回家的路上差不多散了个干净。这日的事他也心知是自己鲁莽了,然而却还是倔强地不愿向孙哲平率先低头。
  他可是给了自己一路的好脸色呢。
  要我原谅他?除非他先道歉。
  这么想着,张佳乐朝着书房的方向恨恨地哼了一声,反手合上门,心情却不由得明朗了许多。他哼着小曲,一头栽进客厅里足够躺下三个人的皮沙发,将双腿搭上茶几,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播放的正是惊悚电影。
  张佳乐喜欢看惊悚电影。虽然剧情大多大同小异,但胜在画面惊险刺激,闲暇时候用来杀杀时间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尽管如此,但张佳乐的胆子其实并不那么大。
  因而,实际上,他不敢一个人看惊悚电影。每次他看惊悚片时,势必要孙哲平陪在他身边。一旦出现什么血腥恐怖的画面,他总是扭头就将脸埋进孙哲平的宽阔胸膛中,等到孙哲平拍拍他的头告诉他那一段过去了,他才若无其事地扭头出来继续看片。
  孙哲平因此笑过他许多次,每次他都炸着小辫子挥着拳头一拳砸上对方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肌,听到他不知是真痛还是装痛所发出的闷哼得意兮兮地笑出声来。
  自然,等到他下一次兴致勃勃地开始看惊悚恐怖片,孙哲平还是会坐在他身边,等着他在下一个血腥镜头扑进自己怀里。
  这一次的电影,是著名血浆大片电〇惊魂。根据其中用掉的血浆包数量可以推测出其画面究竟有多么少儿不宜。
  然而,在电锯呜呜响起来,片中人物开始惨叫的时候,他回头,却恍然发现,平日里他能埋的那一片宽阔的胸膛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两个抱枕了。
  张佳乐忍不住撅起了嘴,哼了一声,伸手将抱枕一把抓起,一拳头打了下去。
  拳头打进棉花里,软绵绵的,手感不错,心里却越发烦闷。
  大不了不看呗,还离不开你了?
  一整个下午,张佳乐将电视里的一百一十八个频道轮着调换了不下四十次,最终长长呻吟一声,将遥控器随手一扔,仰头倒了下去。
  还真的是离不开呀。
  不是没有过过没有他的日子,然而在有他的日子回想起来,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再过回那段日子了。
  不就是低个头认个错道个歉嘛,小爷我大丈夫能屈能伸!
  张佳乐握着拳,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一溜小跑,却在紧闭的书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手,想要敲门,可是他细长白净、骨节匀称的手在半空停了半天,终究没有落下去。
  深吸一口气,他终究悻悻将手放了下来,扭头摇晃着回了客厅。
  啊啊啊不知道怎么开口啊!
  他一头扎进沙发,将头鸵鸟一般埋在抱枕下面,拱着身子,苦恼地在宽大的沙发上滚来滚去,正滚得辫子歪了刘海乱了,突然脑内灵光一闪。
  抱着抱枕,他又跑到了书房门口,惨兮兮地开口,几乎带了哭腔:
  “大孙——我饿了——”
  里面一时没有反应,张佳乐便又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到了后来竟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奶猫一般。
  正当他想再喊,书房的门“砰”一声被人打开了。
  孙哲平依旧顶着头顶的黑云,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了门口。
  “大孙,”张佳乐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尽量楚楚可怜地眨巴着,“我饿了。”
  孙哲平一言不发,绕过张佳乐,转身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他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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