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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遣楹(古代架空)——凶凶是小熊

时间:2019-09-01 20:20:36  作者:凶凶是小熊
  “嗯,他看见你的脸了。”屈夜梁没有否认,他一边揩去迷住眼的异物,一边淡然道,“那晚见过你的人,我会挨个刃之。”
  暮寒啊,那所谓的人间金陵城,天上蕊珠宫,你想要的,我会挨个护好。
  听闻这样意料之外的话,李韫奕怔住了,只觉有一股火焰在脑中轰然炸响,泪就不受控的留了下来:“你……先前应过我……怎就……”
  屈夜梁也是愣住了,他哪能想到李韫奕就因他这一句话,就这么哭了出声。
  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在屈夜梁面前,如此不顾失仪与否,肆无忌惮决堤于此。
  “你还想让我背负多少骂名?我一直想当个立世君子,你怎就不容我……”李韫奕抽噎着,泪不能止,“阿梁,我到底欠了你甚么……”
  “暮寒,对不住,对不住。”屈夜梁慌了神,收起了眼中的狠厉神色,忙将手中的刀弃了,“我听话,我不杀人了,我再也不杀人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杨府了,我现在……怀疑近日的任何事都与那杨府……一晚有关。”
  “暮寒,你也知你拒绝不能。”屈夜梁将李韫奕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道,“他让你去取剩下一部分情报,放给是我,我也拒绝不能。”
  “你的剑法那样明显,杀若是杀了人,官府迟早会寻到你。”李韫奕落下的泪珠像极了被砸烂的满地碎瓷,一片一片剐在屈夜梁的心窝上,“况且那人是钟不归的人,你杀了那人,钟不归能不找你麻烦么?”
  “我自知……”屈夜梁低叹一声,“所以我那晚用的并非是丹阙剑,而是……”
  就在此时,屈夜梁只觉身侧一股无形劲气疾冲而出,硬生生击碎了余下尾音,见状,屈夜梁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搂着李韫奕连忙避开,随着一阵清晰长剑脱鞘的清吟之声,屈夜梁看清了眼前之人。
  “……你们……刚刚说了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望书归,下手迟都是词牌名。
 
 
第78章 
  自那次犹豫过后,玉如轶还是将有关陶白钱庄与杨府的情报告诉了沈骞翮,不过与他料想的情况一致,按照沈骞翮所在的落脚处传去后,还真真是铁定的杳如黄鹤,根本不曾有过一点回声。
  这让玉如轶十分心焦,不仅是在质疑自己此举的正确与否,毕竟自己下意识就将沈骞翮划入了可信任之人的范畴内,这样的石沉大海,便更是让玉如轶莫名有些担心起他的安危来了。
  沈骞翮每日一副沉沉欲睡的样子,若不是那人道行过高,便是那人真的不能成事。
  不过有公良世家的人在他身侧,应该……应该不会出大乱子罢。
  毕竟人是朝廷派来到镇江府查案的,虽然甚么忙也不曾帮上,但若是出了甚么差错,问罪到才将案子后续种种处理好的自己头上,新账旧账一齐算下,那玉氏便再无翻身之日。
  看在沈骞翮曾与玉笙寒交好的份上,玉如轶替他拦了朝廷那边的重压,能拖一天算是一天。玉如轶这厢真真也算得上是仁义至尽了,毕竟那人不让草草结案,但又不言如何破局,再这么僵着,只怕任何人都不好过。
  自杨府灭门案已是过了两月有余,也就在玉如轶刚把消息送出去不久后,陶白钱庄就莫名起了火。加之会天大风,火势甚炽,玉如轶只觉糊味都跑到了镇江府。
  当然走水不是甚么稀奇之事,镇江府下设几城也隔三差五也有走水之事,但自己刚查到杨府的事,陶白钱庄就没了,这样的巧合,玉如轶接受不能。
  杨府的帐目是否就此葬入火海 ?所谓的真相是否就此掩埋?陶白钱庄是被迫卷入了这件事中,还是本身与杨府之间就不干不净?
  还有,为甚么杨府要将帐目先于七月十四几日寄去陶白钱庄?
  玉如轶全然无从知晓。
  一想到这些无从下手的问题,玉如轶便头痛齿亦痛,每每一撩鬓角,就要落下几根银丝来,他不过二十余岁,离而立之年还差了几年,就这样生了白发。
  玉如轶盯着手中断发,倒在椅上连吁几声,似要将这些年的愁苦一并叹完——若是自家堂兄在此,定能知晓该如何出手破阵。
  当年自己少不更事,还嘲过玉笙寒日益渐繁的华发,那时的玉笙寒难得笑了笑:“幺儿,世事浑浊,人生无常,若发白一根能明一片君子之道,救得天下众人,那玉某甘愿一夜鬓发皆去,化作老态。”
  “这如何使得!”玉如轶趴在玉笙寒的腿上直摇头,“堂兄本就是君子,自然所为亦是君子所为,何必如此折损自己?世上贤能之士千千万,天下又不是必须堂兄一人来救。”
  “是么?幺儿这样说来,那倒是我愚了……”
  玉笙寒的后半句是甚么?玉如轶无论如何都记不得了,近日繁杂堆积,每每思索旧事,就会引得他出满身冷汗,胃也会随之跟着绞痛起来。
  万怀殷其实已经进到这书房中很久了 ,见玉如轶一脸愁苦样,只恨自己帮不上任何忙,于是就低声一唤,将玉如轶暂时拉出无边苦海:“少爷。”
  “你来了啊,何事?”见自己已是纠正过数次,可万怀殷依旧是不能改口,玉如轶索性也就听之任之了。
  “……有两件事急需上报。”万怀殷欠了欠身。
  玉如轶又揉了揉眉心,勉强坐直了身子,端起了茶盅,这才发觉杯中早已是见了底:“让我猜猜,是否为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也不知算不算,卑职不知该如何说,也不知该……”
  “你说便是 。”玉如轶将杯子放了回去,目光停在万怀殷的身上。
  万怀殷低下头,踌躇一阵还是咬咬牙说出了口:“第一件……玉大人,玉大人回去复职了。”
  “甚么?我堂兄?他回来了?”玉如轶瞳孔剧烈缩起,猛地起身,尖声叫道,“甚么时候,他任甚么职?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情?”
  “不久之前……在陶白钱庄大火后不久……是右丞一职。”
  “……第二件事,”可惜玉如轶的激动之情还未持续半柱香的时间,就被万怀殷剩下的话毁了,“那具无名尸被盗走了。”
  杨府中的无名尸也就两具,一具乃楼北吟的,一具迄今不知名姓……因楼北吟并未有家人亲属,也就随着礼节一齐下了葬,怎么还生出这样的事来?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要一具腐尸做甚?玉如轶一时间血往上行,胸满而不得息,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就在闭眼前的一瞬,他看见满面惶恐飞身过案接住自己的万怀殷,同时也想来了堂兄的那后半句——
  “……官服在身犹如身抗巨鼎,天下二字只会更重,也许玉某真的是,背负不能……”
  ……
  钟不归能找上自己,顾禽荒一点也不觉意外,毕竟顾氏也属名门望族,这样历代为官且能在京城站住脚并且生根的,想来也不是甚么等闲之辈。
  钟不归想拉拢顾氏,也尚在情理之中,早些年不结纳,晚些时候也会笼络。
  只是顾禽荒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不仅自己拒绝不能,还拉了“无辜”的沈骞翮下水。
  其实现在想想,所谓的名高引谤一词,是顾禽荒在瑞和三年时学到的。
  瑞和三年,也就是二十年前的某夜里,当顾禽荒的父亲前某任户部尚书顾徽怀抱着一名幼婴归府时,他便得知他自己往后的人生,可能不会那样平静了。
  之后的数年里,随着那个婴孩的慢慢长大,顾徽开始将他偷摸着送往各处寄养,也不知在躲避甚么,这样使得整个顾府长久都处于一种杯弓蛇影,诚惶诚恐的状态中,就怕藏在暗处的某些人一日敲门,带走了那孩子。
  后顾徽革职被贬,由于积郁成疾,病死途中时,留下遗言还是让顾禽荒保护好那孩子,不能负了老友之托。那位老友,姓卞,名筝,是松江人氏,早年行走江湖,偶然与顾徽相识后成为至交,虽二人不在一处,但经常通信往来,情谊浓厚。
  而卞氏一族却不幸于瑞和三年被鬼外子灭了满门,但关于鬼外子为何要灭卞氏,自家父亲为何要不顾一切救那婴儿,而那婴儿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接连疑惑,顾禽荒一次未问过,顾徽生前亦不曾提起。
  而那孩子,名唤元桃。
  他应该叫卞元桃,而非元桃。
  待顾禽荒大一些,也顺利入仕为官后,他想到的最简单的护住那个孩子的方法,就是送了他去了南院,这些年契而不舍寻元桃的人,再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将要保护的人送去了一处污秽之地来遮人耳目。
  所以每每顾禽荒去往云韶筑时,大多时候的心思还是在元桃身上的,日子久了,顾禽荒觉得自己看元桃的眼神也变了,有时觉得不管宫鎏儿在自己身下弄出甚么花样来,都比不上元桃低头为自己暖一注酒时露出的那段脖颈。
  甚么也比不上元桃小心翼翼地唤自己的那一声顾大人,他垂下头时的嘴角的那一抹笑,甚至是他进屋收拾自己与宫鎏儿整下那些狼藉时的竭力掩饰的羞涩。
  明明二人也并无深-交,但不知为何元桃的一颦一笑总是让久经风月的顾禽荒有些分心。
  三点两株桃李树,红与白,满枝丫,想与他,想与他……还是……算了罢。
  顾禽荒,还是算了。
  疯了,真是疯了,定是得了疯麻病,还是……医不好的那种。
  本以为年岁就这样过了,自己就这么看着他也好,也许在不久的来日便可将卞姓还给元桃,可顾禽荒担忧的还是来了——数月前的一日,钟府突然设宴,百官必到,那日不巧的是元桃身体抱恙,顾禽荒心境悲郁,将宫鎏儿应付得匆忙,差点教他察觉出了异样。
  所以待顾禽荒好不容易应付完了那边,这厢他本也想着是速去速回,所以正当他正一杯杯灌着酒强按捺心神之时,却没想到被钟不归主动与自己搭了腔。
  还提及了最顾禽荒最不想提及的一事。
  只见钟不归举着酒杯踱步而至,眉峰与薄唇在酒水与人声的映衬下生动万分,只听他晃着酒杯,缓缓道:“顾大人甚忙,许久不得一见了。”
  “劳烦钟大人记挂。”顾禽荒忙弓身回礼,脑海中却依旧惦念着在云韶筑小间里发着热的元桃。本以为钟不归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客套,却没想到他向前了几步来至顾禽荒身侧,与他耳语——
  “那个卞家的孩子,在你那处吧。”钟不归压低了声,带着种冷清的压迫之感,“顾大人定是清楚他家灭门一事是与朝中某件秘事有关罢,想让他活命么?不如改日……与本官来谈谈?”
  白日指天青,酹酒无丁宁,似是恍惚间的意兴遄飞,人影重叠,杯觥交错。
  顾禽荒觉得那天的日头有点晃眼,他抬手挡住了光线,朝钟不归回看微笑:“自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初次提及云韶筑,宫鎏儿,卞元桃是在第三十六章。
  下章还是沈跟公良的线。
 
 
第79章 
  公良昃之前去过很多次不同地方的王府,或大或小,或富或贫,但到头来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京城坐南朝北的梦公侯府。绿柳成行,黄鹤百啭,红香腻粉,花影横披,这般词藻堆砌搁给梦公侯府,一点也不为过。
  所以那年梦公侯府被抄的当晚,年幼的公良昃忽犯梦魇,也不知怎的,他就为那个秋冬春夏,鬓边戴花,日日不歇的侯爷落下了一滴泪。
  太可惜了。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公良昃对于妍媸一说,有了他自己的判断,譬如梦公侯戴着的那朵花,譬如自己爱慕了数年沈骞翮的容色风度。
  即便他与沈骞翮可能本就是青竹丹枫。
  所以在大火烧山的那日,当公良昃到达穆王府的时候,见到那艳俗的一草一树之后,只剩下了厌恶,他略略巡视了一圈,轻而易举便寻到了破绽,轻轻松松便翻身上墙,进到了府邸中。
  待公良昃听声至到覃昭所在之处,眼睛刚落在窗框边上,就看见屋中这样一幕:只见一脸错愕与惊疑的覃昭口吐鲜血,衣衫大敞,手捂着胸口插着的刀柄,抬腿狠狠给了面前瘦小男子一脚。
  祝醉墨型如薄纸,挣扎都没有挣扎 ,在地上滚了一圈,直直撞上了房中一角齐人高的花瓶,随着喉咙中咕嘟冒了一声后,眨眼工夫,胸口就多了一朵血花,脑袋一垂,居然就这样没了声息。
  见状公良昃忙越窗而进,他起身虽慢,但占尽了身型修长的优势。这样一闪而入,就到了覃昭面前,只见那刀完完全全是贴着覃昭胸口肌肤透背而出,余势未消,祝醉墨所施加的劲力犹在。
  覃昭摇摇晃晃,疼痛让他失了片刻理智,根本无暇顾及公良昃的此番破窗而入,他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刀,似在犹豫是否要那刀拔出,单从刀柄上来看,上刻画的纹路看似像是出自京城的贵重之物。
  望着那刀柄,公良昃只觉好像在何处见过,思绪一起不由就引了他的片刻分神,也就在这一刹那,覃昭双手握了刀柄,下定决心似的欲将那刀拔出。在他的残嚎中,又是喷出了一股一股的烫血,那流出的血突地就浓稠起来,须臾间就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刀身上有毒!那是自己曾在镇江府府衙义庄见过的附着在尸首上的无名毒!
  那毒嵌在了刀身之上,挨至肌肤受了外压之力毒便会泄出。
  一时间各种思绪蜂拥而至,公良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步上前,一手按着刀柄,一手揪起覃昭的领子冲他吼道:“这刀是从何处来的!”
  鲜血从覃昭胸口处喷涌而出,公良昃根本止住不能,只见覃昭喘着粗气,半眯着眼道:“……你是……何人?”
  “这把刀!可是旁人赠予你的!”
  覃昭瞳孔涣散,竭力笑了几声:“原来是公良某……你可还记得京城……生春宴……那日的酒可真是佳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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