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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遣楹(古代架空)——凶凶是小熊

时间:2019-09-01 20:20:36  作者:凶凶是小熊
  一阵酸痛之感顺着晓舟珩的四肢蔓延开来,但他见了案上那些小碟,以及李终南那张藏着忧虑的脸后,心中只觉暖流一片,将到嘴边的话收了收,笑道:“能好些了,那些流寇手上没得甚么劲,如同搔痒。”
  “得了,我还不了解你,吃了粥再喝几味药,安心休息几日。”李终南笑着坐在晓舟珩床边,轻捏了一把他的左脸,亲了亲他的鼻尖,“我的阿珩哥哥要快点好起来啊。”
  “你不是名医么,我自然好得快。”晓舟珩喝过了水,再接过了豆粥,只觉碗中香粥柔腻如一,与自己昨日煮的大不一样,心中不由有些羞愧。粥面上还搁着几样小菜,晓舟珩执箸入口,发觉居然样样可口,使得他胃口大开。
  食至一半,晓舟珩还是不由想起昨夜种种,纵然此时有李终南陪着,但心中疑惑未解,还是不由叹了一口气。
  听闻了那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入耳,李终南心中亦不是滋味:“还在为昨夜姜府一事困扰?”
  “多少还是有些,长远的不谈,就近而言,姜少奶奶为何那样戆愚,以自身清誉来护得姜恻,着实不值当。”晓舟珩摇了摇头,“虽我恨极’愚妇’二字,但现在也不得不当次恶人,将此词送她。”
  李终南微微一挪身子,伸手将晓舟珩嘴边的一点粥末抹了去:“你是有些怪十一妹不识大局,为奸邪之人遮掩?”
  “自然,这样明显一事,将错就错,岂不令人发噱……”晓舟珩听出李终南言语中的一丝波动,遂将勺子搁回了碗中,皱眉看向他,“终南,难不成你是看出了甚么?”
  “我十年前与师父回李府时,曾与十一妹有短暂接触,自觉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李终南眼中有甚么心绪沉积着,“所以我在想,若她真以为是她杀了景椿呢?”
  晓舟珩一愣:“这……你是说她虽被姜恻诱导,但真正痛下杀手的则是旁人?她不还是在扯谎么?这又是为何?”
  “此番扯谎并非是出于自愿,她已经梦魇两月有余,所以虚实难辨也在情理之中。我师父曾告诉我 ,有些时候,人会将梦中场景与现实记忆混淆一处。”李终南神色逐渐凝重起来道,“对于十一妹而言,当她看到的是自小与自己亲近之人所犯下的杀业时,那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自然而然就显现出来了。”
  “姜少奶奶是为了吴娘?”晓舟珩惊愕不已,“吴娘为何要杀景椿?”
  “非也,恕汀,并不完全是这样。”李终南捏了捏眉心,摆手道,“你应该问我,为何那晚是玉英死,为何画屏要为穆王通风报信,以及为何吴娘要杀景椿。”
  那端布帘微簌,迎风户半开,窗外是微雨轻烟,是大好人间里的一丘一壑;屋内是急雷重霾 ,是无间阴世里的一勼一异。
  “恕汀。”李终南言语中显尽了犹疑,“你可知,吴娘未入李府前也……曾住在寒薇庄。”
  “玉英,画屏,吴娘也皆乃寒薇庄出身!”李终南口中的一字一句皆是重锤打擂,使得晓舟珩耳内一阵嗡鸣,心脏忽地狂跳几下,一口气险些吸不进来,“这寒薇庄究竟是个甚么地方?我之前去过那里,并未发现有甚么不同之处。”
  “确实无异。”李终南言语极慢,似乎也是心悸难止,“不过……你可知当年宫中几桩谣言么。”
  世人口目未残,自有凭说,虚妄之事晓舟珩着实也听得多了,眼下心烦意乱不知李终南具体所指为何,自觉那种邀入彀中的脱力感再次袭来:“你所指的是哪几桩?”
  “……圣上非真龙,太后乃贫女。”
  在数年前的机缘巧合之下,晓舟珩听过了前半句,当时听罢后已是丧胆销魂,冷汗直流,居然没能想到,在今日的李终南这处生出了后半句:“安……太后?”
  “嗯,恕汀,有传安太后并非是贵戚之后,而是出身贫寒,巧遇机缘之下被京中名门收养了。这件事是我在五年间调查我师父之事时,偶然听来且能确认的。”李终南有些痛苦地闭上了双目,“不过我也是才知她是金陵人士……且乃寒薇庄出身。”
  作者有话要说:寒薇庄(寒薇村舍)出身一事,玉英:十二章;画屏:三十九章。
 
 
第88章 
  金陵城的风似乎总是带着柔情的,但也不知为何,那蕴含着千万情意的风一旦到了京城这处,就走不动了。
  通往长春殿外的长廊早已被内侍省的宫人打扫了个干净,水渍未干,小内侍疾步而来,脚下打滑,跌了好些跤。
  他顾不上疼,连滚带爬起了身,将手中的信纸攥得更紧了些。
  接着,那小内侍又小跑几步,待他气喘吁吁来至长春殿外时,却没能见到往日守着的禁军,四下张望,不见一人。踯躅片刻,他小挪几步,壮着胆子将耳朵贴去了门上,哪知脚下又是一滑,居然就这么摔进了门里。
  那小内侍蹎了个头昏脑眩,待抬头时,却见了让他骇然的情形:在窗前的那张长榻上,当今圣上居然躺在新右丞的大腿上!
  而且,右丞居然在为圣上剥着葡萄!
  自这小内侍随楼筱彻首次进到这长春殿时,他便有个疑问:为何在这御书房中要临窗置一张长榻?
  当时楼筱彻只是冷冷睨了他一眼,没能答来。
  现在,见到眼前这一幕后,他好像懂了。
  “看够了?”
  小内侍冷汗直流,腿一软,就跪了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么说事,要么滚。”难得闲暇,软磨硬泡厚着脸皮才与玉笙寒有了这次亲密接触,还没一盅茶的功夫,就这么被没神色的人扰了,邢夙昔心情自然一下子就差了。
  玉笙寒暗递了个眼色给枕在自己腿上的那人,奈何邢夙昔装作浑若无事,双手拿着奏折,眼却一刻都不在那折子上放,一直在冲着为自己去葡萄皮的玉笙寒傻笑,连他嘴中鼓鼓囊囊塞着的那几颗草龙珠,竟也是忘了咀嚼。
  见邢夙昔这幅样子,玉笙寒无奈一叹,抬手伸指揩去仰面之人嘴边的汁液。
  “是是,信,陛下,密函,南边……”
  “朕平生最恨人罗唣,偏是夙契缘深,成天与你们这些人处在一处。”邢夙昔一挑眉,依旧没有起身,“你啊,是时候修修闭口禅了。”
  小内侍见自觉头顶有不明的目光逼来,不敢多言,心狂跳难遏,形如筛抖般跪于殿中,也不知是应还是不应声。
  那小内侍只觉这殿中烟岚回合,耀目扰神,使得他分分钟要晕厥而去。
  “拿过来罢。”见那内侍一副小身子骨,似霜打的嫩秧,没半点精活气,玉笙寒于心不忍,先行开了口。
  听了那颇有磁性的声线入耳,小内侍打个寒噤,忙爬了起,哆哆嗦嗦前前趋近几步,将信笺双手奉上。
  待邢夙昔懒散地拿过,小内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厢一抬头,与不巧与玉笙寒的眼接了个准,但见那人面似堆琼,目炯双星,冷貌停霜,眉间似有愁恼凝结。
  那句“常棣之华,鄂不韡韡*”说的就是……右丞罢?这小内侍在这压抑时刻居然不知死活地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来。
  “还不走?”邢夙昔见那内侍正傻愣着看着玉笙寒不放,心下不悦,自觉这宫人一个个都愈发没有规矩起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谢陛下,谢陛下。”小内侍唬了个屁流尿滚,趔趔趄趄地赶忙退了出去。
  “解意,我想禅让。”见那内侍出了去,邢夙昔将手中折子一丢,将信纸展开,还没细读上书内容,突然就没头脑的说了那么一句。
  “在这种情形之下?你可是疯了?”玉笙寒手一停,犹豫一会儿,将剥好皮的那颗葡萄送到了自个儿的嘴里。
  “自从十年前遇见你后,我便是痼疾缠身,日日夜夜都不得好。”邢夙昔笑笑,捏了捏玉笙寒的下巴,“不过说实在的,我是有心让位……毕竟这个位置,本就不属于我。”
  玉笙寒一偏头:“你还是想给……晋王?”
  晋王覃烑,乃真覃晔之子,当年真覃晔还处在太子之位时,为保留自己血脉,将其子送去了老晋王那处,表面上便成了自个儿的侄子,本想着黄袍加身后再要回来,奈何造化弄人,真覃晔并没能等到他所期盼的那天。
  于是后来当邢夙昔成为覃晔,老晋王薨后,覃烑就成了新晋王。
  “然也,他乃不世伟器,加之这些年的历练,定能有所作为。”邢夙昔笑道,“这五年间我这个假叔父已是将罪名背得差不多了。”
  玉笙寒沉默半响,葡萄也不剥了,他心下何尝不知这五年里邢夙昔在处理先帝的烂摊子,于是问道:“值得吗?”
  “这些年我放浪形骸,虚生酒色,实感无趣,也不是个称职的皇帝,若能重返布衣,清净为心,与你执手欢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邢夙昔言罢,盯着玉笙寒的脸,旋又自笑道,“说不定就要重新干起以前的旧营生了,解意莫要嫌弃我才是。”
  玉笙寒回看片刻:“不会。”
  “不会甚么。”邢夙昔又贴了上来,伸手将玉笙寒的腰环住,头抵着他的小腹胡乱蹭了蹭,“我喜欢听你讲话,你多讲几句与我听听。”
  玉笙寒觉着有些痒,僭越地回抱住了当今圣上:“那……你想听甚么?”
  “想听你有多心悦我。”邢夙昔闷声道,“你不会离开我了罢。”
  “自然不会。”玉笙寒心窝里好似揣了一整杯的盐渍青梅,此念方生,便酸瑟到了极致,让他不由地再次忆起他与邢夙昔这些年的种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玉笙寒又道:“那张信上写了甚么?”
  “没甚么要紧,南边路上截获了一趟美其名曰是李闫卿命令之下所运送的几车军器。”
  “偷运?”玉笙寒皱眉道,“运往何处?莫不是北边 ?”
  “解意果真颖悟绝人,料事如神,你是不知,若不是城皇司的人盯着,他们差些就成功了。”
  想起近日发生在李府与李闫卿身上的种种,再联系到还未破的杨府灭门一案,玉笙寒只觉有某处分外不对:“为平民愤,押李氏十七子回京城途中被劫,致那人下落不明;后来又有莫名其妙贪污的账目在手;以及这次查获的军器一事。”
  “对应下来,不就是舆论,资金,以及兵权么?”玉笙寒道,“这番按在李闫卿头上,不就是说他要反么?”
  “实打实的栽赃,你也发现了罢。”邢夙昔接道,“加之近日钟不归联名上书削官改制一事,明面上是将他自己手中的权力交出去,将人往李闫卿门口送,这样一来李闫卿又恰好得了人心。”
  “不错。”玉笙寒道,“难不成真是钟不归为掩盖二十年前与杨府所牵连的曲折后,将矛头引李闫卿,挑拨你与他所出的计?但……”
  “你也觉得有些莽撞了罢,钟卿家也老了啊。”邢夙昔长叹一声,“不如找他来问问,我之前问过他数次,我反正是甚么都看不来。”
  “可是……你今日不曾早朝,钟不归自然也没有理由呆在宫中。”
  “好像也是。”邢夙昔又是一笑,双眸中激起了旧日乾坤,“都是怪你,我给忘了。”
  玉笙寒也扬了嘴角:“是怪我,怪我回来晚了。”
  正当邢夙昔准备再说几句之时,他忽然想起了甚么:“我好像好久不曾去过母后那处了。”
  “怎就突然提起她了?”
  “我还未登基之前,她手下的穆王一派也争得厉害,虽人都是盯住了,但近几年却无一点风声,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去看看也好。”玉笙寒沉吟片刻,也想不来这其中的曲曲折折。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你陪我去见母后,如何?”邢夙昔眨眨眼,顺势拉了拉玉笙寒的袖边。
  “这……不合乎礼节。”
  “怎不合?规矩是朕定下的,朕想改便改。”邢夙昔将龙袍一甩,盯着玉笙寒那张自己永不会生腻的脸,眼眸一垂,泄气似地道,“解意,你就当是陪我了,母后太凶,我一个人不敢去。”
  “求你。”
  见他如此,玉笙寒也没了招,只怪那人总是这般拿捏有度:“我的陛下,您先起个身罢,您枕了这么久,臣的腿早就麻了。”
  邢夙昔笑了一声,瞬间就起了身,还不待玉笙寒应声,又是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在他唇上舔吮一下:“解意,想做。”
  玉笙寒一扬眉,眼中宠溺不遮不掩:“陛下好雅兴,就在此处?”
  “试试?”
  “陛下方才不是说要去见太后么?”玉笙寒一勾嘴角,“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可非君子之行。”
  “君子?我可不是君子,是登徒子。”邢夙昔那双深潭中流转着不可言说的光芒,“是让你玉解意爱到求饶的那种登徒子。”
  ……
  安太后所住之处名为慈明宫。
  待邢夙昔与玉笙寒移步那处,在宫人的通报下顺利就见到了安太后。
  配着金凤簪的安太后,端庄动人,不难想象在她的豆蔻年华时,也定是人群中最惹眼的。
  在安太后见到邢夙昔身后的玉笙寒后,面色变了一变,但甚么也没说。
  待行过礼后,几人落座,只听邢夙昔道:“望母后赎儿臣此番疏忽之罪,前朝繁杂之事太多,纵然有众臣辅弼,儿臣还时常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
  “哀家不过一介后宫妇人,所谓的治国之道,富民之要,哀家也是爱莫能助。”安太后的眼神很刻意地在玉笙寒那处停了停,心中的不满藏得很好, “见陛下日渐消瘦,哀家也是痛在心中,能做的也就是在吃食上多叮嘱叮嘱那些宫人们当心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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