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山,碎魂刀过于冰冷
君湮几近惨烈地大笑。
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 ……
虐的我不想说话呜呜呜~
心疼,我TM为啥要写这个虐文番外!
哭泣。
☆、【霜修cp沙雕日常】
番外3
(霜修cp,小甜饼,沙雕日常,主乌霜视角)
乌霜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自己确实脑袋一热,也到底还是莫名其妙地拜了这个才金丹末期的菜鸡长老为师。
说出的话不可收回,乌霜低头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挺好奇这位长老的生活。而慢慢地,乌霜也适应了在吉修的山峰中的生活。
是的,山峰中。问天宗有一尊九长老,掌门大人也是长老中的一员。墨凉尊上的洛峰常人不可随便进出他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不过纵观其他八位长老,绝对没有人像自家师父一般放着高高的山峰峰顶不住,偏偏要在半山腰处挖一个大坑,把自家家当全部放进去,还悠哉悠哉地烧火做饭。
说到做饭,乌霜嘴角抽搐一下。他不想回忆第一次吃师父做的饭的味道……
“嘿,阿霜,饭做好了,可以吃啦!”
师父是个吃货,想来他烧的饭也差不到哪去……
我收回此话。
乌霜的脸都快青了,这是饭?黑乎乎的一片,焦味浓厚,而外面一圈还有金灿灿的粉末……
不要告诉我这是您特意加的金灵力实化物质!!!
本霜虽然也是金灵力修者,但吃金子可对我没有好处啊啊啊啊啊啊师父你知道吗?!!
可惜的是,乌霜此时的人设是腼腆清纯善良少年将军,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他内心暴风哭泣地嚼着黑色物质,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咽了下去,在吉修饱含期待地眼神中“含羞带怯”地狠狠别过脸去,说道:“真好吃。”
去他妈的真好吃!乌霜愤恨地想。
晚上吉修还想掌厨,乌霜忍无可忍,直接在自家师父的目瞪口呆中夺过铲子,亲自下厨做了一些西红柿炒鸡蛋,一点烤鱼还有清蒸米饭。这才将晚饭问题完美解决,也奠定了乌霜此后的厨师生涯。
吉修硬生生地将一个本应当颇显仙风道骨的山峰生活过成了半山腰的野人生活,他挖出的山洞坑坑洼洼,而他们就睡在这种极其自然的泥土上。
乌霜不止一次想用金灵力将这整个山洞包装成真正的金窝。
这种惨不忍睹的睡眠地点换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让他们师徒二人频繁洗浴。
乌霜简直怀疑他家的傻师父为了多占用一点问天宗独产的灵泉而故意挖坑住,毕竟他就是个奇葩!
不过现在他必须要把这个臭师父带到温泉池去洗澡了。
半个时辰前,吉修从问天宗三年一度的新选中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家半山腰的小窝,把新收的挂名弟子向乌霜详细介绍了一下便把他丢回了山脚下的新生宿舍,回到老窝便开始灌酒,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废话,突然安静下来。
乌霜的神经瞬间绷紧,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紧紧盯着吉修,带着一丝凌厉,他默了一下,轻轻问道:“怎么了?师父你感觉还好吗?”
吉修就是不说话,乌霜疑心他喝醉了,可偏偏他的眼神十分清明,没有一丝醉意。不过很快,乌霜听到了他迷迷糊糊的呢喃,他凑近听了听,却模糊得难以分辨,他失了耐心,正要直起身,却听到吉修大喊一声:“不能!酒后吐真言!”
乌霜:……
乌霜摸了摸自己被震痛的耳朵,心中都无言以对,这,实在是蠢。
而此刻乌霜凝视着清澈见底的温泉,拖着软绵绵的一坨师父,心情极度复杂。
怎么给师父洗澡?
说实话,现在乌霜暴躁得想直接撕了他的衣服把他整个扔到温泉里去泡一泡,洗去他一身难以入鼻的味道后就直接塞到山洞里去。不过,似乎有点大不敬?
乌霜一边思考着这个简单粗暴方案的可行性一边将手搭上吉修领口,然后便迟疑不动了。
二人诡异地僵持着,乌霜低头想了想,似乎把师父囫囵丢到温泉泡上个一会儿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乌霜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以前为了演好腼腆角色也不是没有逼着自己红脸过,但是现在……啊啊啊啊!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师父的皮肤会一样的雪白光滑吗,像他的手一样……
啊!打住!打住!!什么鬼玩意儿?!
乌霜涨红着脸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却在中途被一只手抓住,那触感让他心慌,他急急忙忙低头一看,吉修正皱着眉头看着他,突然就嗤笑一声:“真是纯情。”又昏沉沉闭上眼睛。
乌霜:……
我突然想揍自家师父怎么办?!
最后乌霜胡乱地给他洗了把脸就将他背回了山洞,也闭着眼扔了师父臭臭的外衣,扔得远远的,和衣躺下,强迫自己迅速入梦。
夜半月明,问天宗一片宁静,小山洞里明暗交加,似乎有一双眼睁得极大,目光里却盛满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低沉的声音隐隐约约,“晚安,阿霜。”
☆、【湮凉本纪】
番外4
(此生师徒纠结。墨凉掉马。)
君湮近乎虔诚地看着师父的睡颜,经历了许多……也放弃了许多,终于还是扭转乾坤,再一次来到了师父的身旁……
心中罗列此生的无数想法在见到墨凉的那一刻全数消散,每一天,在阳光底下或者月色中央,除了看着那个冰冷又温暖的如玉面容,他找不到今生更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师父有些不一样。
看的越多,越觉得和前世不再相同。
君湮疑心是最初的那点子恭敬扇动了蝴蝶的翅膀,让师父此世对他态度愈发不同。而且他能……感受到师父似乎有些宠爱他。
最开始真的是受宠若惊,不过渐渐地他变得贪婪,又开始妄想上一世的大逆不道。两世的酝酿,这个念头几乎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执念。
但是,莫名其妙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样的气息,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强大,一样的清冷,一样的容貌,眸子里一样放不下任何人的身影,却心怀着大陆子民,三界众生。
不一样的,似乎只有十几年来对自己的态度。
君湮嘴角扬起,讥讽而又自嘲地一笑,替师父掖好被子,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脸庞,幽微的叹息溢出薄唇。
他起身离去,步伐却透着疲惫不堪。
门掩上了,屋内一片漆黑。
九重天的夜晚宁静安详,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白天,这个仙境几乎被毁。不过,总算还是了结了跨越百年的几代纠纷,又或许,还没有完全结束。
墨凉忧心忡忡地凝望着天花板,当年的《傲天之士》没有完结,只讲诉了君湮的前一生,谁知道自家徒弟堕魔背后竟然牵扯甚广,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只怕君湮早在幼年就已经被种了心魔……而且,正是蔺戚的“杰作”。
一股子愤怒涌上心头,雍旭耗尽心力擅自利用这片大陆的黑暗之源,甚至助他化成人形,本就动摇了大陆的根源,偏偏还不知好歹地侮.辱着蔺戚,榨取着他的黑暗力量,简直就是引火自焚……
忽地,墨凉仿佛想到了什么,刹那间脸色一片惨白,唇在黑夜里瑟瑟发抖。
碎魂刀……碎魂刀是蔺戚用他的灵源做出来的!所以必然不可能伤害到他自己,至少不会真真正正的魂飞魄散!轨羽当年,只修养了八年便完全恢复……只怕体内已经……,那、那阿湮,不,不一定……
难道这一世,其实是阿湮的下一辈子了?
到底君湮此生幼年被种心魔的可能性……
微乎其微。
但是,问天宗曾经一日之内出现过三次魔气……
心完全乱了,一团乱麻紧紧裹着墨凉的身心,难以解开。
说不出的痛楚缓缓蔓延,侵蚀着一切。
藺戚!藺戚现在去了哪里?!
墨凉猛地掀开被褥,一双眼在墨夜里闪闪发光。
鬼界,十八楼。
“一切总算结束了,呵,谁能想到我们的玉帝哥哥竟然是始作俑者?”轨羽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
“阿羽你现在还好吗?”越梓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有影响,反噬什么的?”
“很不好,毕竟……”轨羽看了眼自家义父大人的担忧神态,不知怎地话锋一转,“需要鬼君亲亲抱抱举高高!”
越梓:“……”
“别腻歪了你俩,”墨凉带着一身火气突然来到二人面前,语气不耐,开门见山:“藺戚现在在何处?”
“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
墨凉只觉得更加不爽,却也不得不解释,不过在此之前他试探了一下:“你们知道地球吗?”
二人心中一惊,面上十分平静。
“呵!”墨凉冷笑一声,直接摊牌:“我就来自那里。而且怀疑你们也是,毕竟我们说话……”
“是的。”轨羽淡淡说道。
“OK。”墨凉盯着轨羽,“阿羽你应该知道君湮这一世是重生吧?”
越梓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轨羽看了墨凉好久,淡淡说:“是的。确实是,而且是付出了很大代价才得到了这个重生的机会。”
墨凉皱了皱眉,果然是重生……但是,重生还需要付出代价?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藺戚的事情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他更想,狠狠地虐藺戚!
“嘿,兄弟,”轨羽上前一步,“别……过于激动,藺戚现在已经被打入奈河深处他的老家了,而且,现在不是已经没什么事了吗?”
墨凉一贯清冷的眼此刻变得幽深异常,“本尊十几年来唯一的愿望就是将阿湮培养成真正的傲天之士,让他从小小的流浪者一步步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直至飞升……”
“这样……”越梓和轨羽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惊讶。
“九重天如此模样……”墨凉紧紧闭眼长叹一声,“本尊现在也不想他飞升上去惹得一身骚,就在这大陆称霸也不错……”
“然而他有心魔。”墨凉漠然说道。
“心魔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墨凉眼神空洞,兀自说下去:“对于一个原原本本正能量爆棚的修士,如果有了心魔,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不管他之前如何善良,慈悲,仗义……堕魔永远会被虐杀,虐杀……就像魂飞魄散,或者,千刀万剐……”
“然而他的心魔是被迫的。”墨凉嘴角翘起,平白无故透露着一股子妖异:“你们说,我该怎么做?”
越梓心中一寒,眸色复杂。轨羽更是目光闪烁。是啊,修士堕魔……永远会被修士抹杀,不像自己,依旧在鬼界自由自在,因为魔与鬼本就同源……
什么鬼规矩?!
“你们说,”墨凉还在笑:“我会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的希望毁了。”
无尽的悲凉。轨羽也笑了,扭曲的希望,扭曲的怒火,扭曲的三界。卑微的希望,卑微的妄想,卑微的情感。
他也有过。
奈河深幽的水一如既往地缓缓流动着,无情无尽。
墨凉凝视着它,就像凝视着自己。
他转身走了。
谁能奈何得了大陆的万恶之源呢?毁了他?三界不想要了吗?虽然这个三界,凉薄地不像话。
可到底,离不开它。
不如,一夫当关,让君湮永不受伤害……
翌日,天光灿烂,墨凉却千年难得地赖床了。君湮看着他白里微微透红的脸,莫名觉得可爱,想掐一把试试!
然而下一刻墨凉便睁开了眼,他漆黑的眼凝视着君湮好一会儿,终于展开了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很美,像阳光一样明媚,像月光一般柔和。
“师父起床……”君湮端起放在床头的碗,“早餐。”
“我早就不吃……”墨凉疑惑。
“啊,可是这是九重天的仙草炖的,不是人间食物。”
“偷的?”墨凉挑眉,心中有点无奈,君湮最近不知怎地几乎全身冒着孩子气,九重天上的东西,也不知可还有他没尝到的?
君湮理不直气壮,十分坦诚:“是啊,马上就要离开这九重天了,当然要捞一把。”
墨凉:……
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家傻徒弟的脑袋,接过碗慢慢尝着。
一股焦味……
墨凉盯着碗看了半晌,也丝毫弄不明白为啥炖草也能炖焦?!
“烫?”君湮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墨凉“嗯”了一声,将碗放下,真的不想吃……
他闭上眼慢慢养神,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前世那些养老的老年人们……
突然一股温流滑进了嘴里,他猛地睁开眼一看——
不要说那个好像给一两岁孩子喂食正轻轻吹着汤勺里的汤准备给他喂过来的人……是他徒弟。
“”他忽然就哭了。
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吝啬地从脸上滑落,珍珠的主人却再也吐不出下一颗。
“师父?”君湮莫名有点慌乱和不敢置信,“你怎么了?”
“无事。”墨凉漠然盯着前方,“我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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