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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一鸣心头火起，攥住冯东元开门的胳膊，“你想是谁？”
冯东元给他让开地方让他进来，“我以为是新羽呢，哎，你还记得新羽吗？”
他当然记得，那个就算不在三连也让冯东元记挂着的白新羽，还来警告过自己的白新羽！
他撒开他，有些泄气，就没好脸地说:“记得。”转身把两袋东西放在了餐桌上。
冯东元纳闷道:“为什么我一提新羽你就不高兴啊？”
“吃早餐吧。”他把馄饨摆出来，自己坐下就开始吃。
冯东元咽了两个之后，觉得不能老是这样下去，就抬起卫一鸣的下巴，认真地说:“新羽是我好朋友，以前在部队是，现在也是。”
“那……你们没有其他关系了吧？”
“有啊。”他说完看到卫一鸣眼圈红了，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你？他还当过我的经理，这套房子也是他的。”
“你租的吧？”
“嗯，我怎么能白住。”
卫一鸣感觉好像经历了大落大起，“你以后说话说清楚，别让我老误会。”
“你怎么没长进，还是小孩子脾性。”冯东元忍不住想“教育”他。
卫一鸣哼道:“我没长进的地方还多着呢。”又正色道，“要是让你不满的你就说出来，我改。”
冯东元笑了，“以前让你改的时候你怎么不改改。”
卫一鸣不置可否。
冯东元给他讲财务方面的东西，发现他挺聪明的，一点就通，又或许是他本来就懂，也不戳破他。
卫一鸣看着他因为认真而线条格外明显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抿的唇线，透粉的耳垂，慢慢凑下头去。
手机突然响了，俩人都吓了一跳，冯东元拿过手机，“喂，新羽。”
卫一鸣听不到白新羽的声音，只听冯东元答着。
“没事啊。”说完看了卫一鸣一眼。
“我问一个人……没谁。”就冲卫一鸣说，“要出去吃饭吗，晚上，还有一些人。”
卫一鸣兴趣缺缺，“你们的局我去干嘛，又不认识更不熟。”
“新羽没问题，我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就行。”
挂了电话，卫一鸣突然抱住他，“我本来不想让你徒增烦恼，可是，我怕我不明说，你就一直装傻……你记住了，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要有自觉，不要对别人太好。”
冯东元果然僵住了，不知道作何反应。卫一鸣继续道:“但你，千万别有负担，不要疏远我……就平常就行了。但我会追求你，直到你答应……”
卫一鸣的脸红透了，冯东元呆呆地说:“我……是男的啊”
“没关系，我也是。”说完卫一鸣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先走了。”
卫一鸣走了一会，冯东元才明白他说的话似的，红了脸。
晚上冯东元一反常态，喝酒的时候不再只喝一点，跟其他三人喝了几轮，最后是北都找不着了。
白新羽想去送他，被俞风城拽着回去了，燕少榛只好让司机帮自己把人扶上车送了回去。俩人就普通朋友，他也没多呆就回去了。
冯东元睡着之前挺不安分的，可能是心里有事，就来回哼哼。
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 他想也没想就接了，“喂，你谁啊，给我打电话干吗？”
“是我，你回家了吗，喝多了？”卫一鸣关切地询问，“用我过去吗？”
“不用！喝了一点，一鸣，你还是穿一次性内裤吗，记得洗，不要浪费。”
卫一鸣可以确定这是喝醉了，“早点睡吧。”
“不睡，我清醒的很，你思想还是不端正，别想对我好就能让我对你训练放松，让人发现了还得给你治罪。”
卫一鸣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躺着，就听他叨叨，表情异常柔和。
五
周日一天相安无事，冯东元想了想，觉得他也管不住卫一鸣，如果他做的不过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干涉他的自由。
这么想来，他顿时感觉轻松很多。
这之后，冯东元工作日中午就去卫一鸣的办公室里，卫一鸣周末就到冯东元家里。卫一鸣借着跟冯东元学习的理由跟他相处，冯东元嘴上说着卫一鸣这有问题那有问题，但又处处帮他规整打理。
俩人偶尔出去吃饭，卫一鸣偶尔给冯东元买些小东西，偶尔耍赖偷亲冯东元一下，冯东元也不生气，俩人就这样天天见面，日子平淡但又温馨。
不知不觉间暑假过去一半，进入八月份雨多了起来。一天早晨就开始暴雨倾盆，公交系统几乎瘫痪，冯东元早点就出发了但还是迟到了。
上午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冯东元也没管。中午到卫一鸣那里，卫一鸣皱眉看着他发红的脸蛋，“怎么了你？”说着就把人圈在自己和墙中间，把手贴上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吗，怎么不请假休息。”以卫一鸣的体格一下就把人抱了起来。
冯东元低呼一声，“不知道，可能是晚上开窗睡觉，下雨给冻着了。”
卫一鸣把他放在沙发上，打电话让秘书买体温计和各种退烧药。又给冯东元倒了温水，“给，喝了，出点汗睡一觉。”
冯东元靠着沙发仰头喝水，卫一鸣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吞了吞口水，赶忙别过头去。
不一会秘书送了东西过来，“先量体温。”卫一鸣把温度计递给冯东元，冯东元乖乖地叼在嘴里。
卫一鸣蹭蹭冯东元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好暖和。”
“38.7度……要不要请医生来？”卫一鸣紧张地看着他。
冯东元摆摆手，“能不打针就不打针，吃了药躺会就好了，我身体素质不差。”
冯东元睡了，卫一鸣定定地看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冯东元干巴巴的嘴唇，轻轻亲了一下，把人抱进了休息室。
卫一鸣在网上浏览着退烧快的药，想了想，还是慢点好吧，这样的冯东元没有反抗力比较乖。
半晌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他刚想怒斥就看到了他爸，于是慢悠悠地翘起了二郎腿。
卫平川走进去，一眼就扫到桌子上的药和他打开的页面，“生病了？”
卫一鸣合上笔记本，痞痞一笑，“怎么可能，你跟肖然旅游回来了？”
他爸看了他两秒，就走向休息室，卫一鸣再快也快不过他爸一步之遥。卫平川看到暗暗的休息室里躺着个男人，就指着里面，“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卫一鸣耸耸肩，“你和肖然不也没跟我解释吗。”
卫平川眼神黯淡了些，“一鸣，这事我理亏，所以我跟你肖阿姨没打算要孩子。”
卫一鸣关上门，给他爸指指沙发就率先走过去，“你以为我生气你的财产？这样吧，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您爱生几个生几个。”
“一鸣，你从部队回来明显懂事多了，我想好了，你现在多历练历练将来我就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卫平川抬手想搭在卫一鸣肩上，犹豫着。
卫一鸣低下头，“爸，这么多年了，其实我想通了，但您知道我怎么想通的吗？”他指指休息室，“他，他教了我您没教过的东西，我是认定他了。所以你还是重找个继承人吧。”
卫平川把手落了下去，搭在卫一鸣肩上，“叫冯东元是吧，家里挺干净，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有空回家来看看，我跟你肖阿姨挺想你的，再把你的想法告诉你肖阿姨，孩子……怎么也是一个女人的梦想。”
卫一鸣握了握拳，他不苟同他爸的做法，但也不能说什么，他们这种人家要不就为了利益联合要不就找没背景的。
卫平川见他不说话，站起来准备离开，背后卫一鸣的声音让他一震。
“爸，我知道了，有空回去。”
“行……要回来先打个电话。对了，我们看上一个项目，过几天让几个人带你做，完成的好才能在公司站住脚，让人服气。”
六
冯东元一醒就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眸，卫一鸣眼睛亮了亮，小心地把他扶起来，给他端水拿体温计。
温水给了喉咙莫大的慰藉，冯东元看看四周，疑惑道:“这里是？”
“放心，不是我家。”卫一鸣把体温计放进他嘴里，“再量一下温度。”
冯东元开始看着一处发呆，卫一鸣被他那副无害的模样弄得心猿意马:含着水汽的眼睛，粉粉的脸蛋和殷红的嘴唇，像极了……
“还是有点发烧……唉没有以前抗病了。”冯东元看着卫一鸣靠近，反应不过来。
卫一鸣拿走体温计扔在一边，一手抵在冯东元背靠的床头靠垫上，慢慢又不容抵抗地把嘴唇贴上去，趁着冯东元的迟钝，把舌尖伸了进去，在他口腔里一阵翻搅，勾引着冯东元的舌头。
冯东元哪经历过这等事，卫一鸣青涩的吻技也让他喘不上气。
卫一鸣的手本能地伸进冯东元的衣服里，抚摸那平滑的后背，有着薄薄肌肉的腹肌，还要趁机去挑逗他胸前的褐色小点……
冯东元的胳膊开始胡乱反抗，脑袋也向旁边躲去，终于卫一鸣松开了他。“你干嘛，别，别这样。”冯东元喘着气指责卫一鸣。
卫一鸣像被一盆凉水浇了头，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冷静下来，他搓搓头发，“对不起……我没忍住……你打我吧。”
冯东元真的很想揍他，可身体不允许，只能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待会。”
卫一鸣摇摇头，“你还没好……现在六点要回家吗？”
冯东元看了他一会儿，咳了一声“你先出去一下。”
卫一鸣不明所以，看着他涨红的脸，突然反应过什么，低头看到毯子支起来一处……他快速亲了冯东元一下，“别害羞。”说着把手探了下去，准确把握住了就开始来回套弄。
冯东元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不自觉地抓住卫一鸣的胳膊，随着感觉发出粗重的喘息，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在毯子上喷泄出来。
俩人尴尬地不知再如何反应。
卫一鸣擦了擦手，“那个，你，我，我出去等你。”就快步走了出去，他的大脑在他爸说同意之后就像死机了一样，面对冯东元时的行动全凭本能了。
冯东元坐了会开始穿外套，又把毯子床单洗了晾着才出去。
在车上冯东元依然有些迷糊，再加上已经很晚了，被卫一鸣扶下了车才发现到的不是自己家。
“我怕你晚上再高烧没人管。”卫一鸣底气不足地解释，“再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放心。”
冯东元懒得理他，他说的确实也是个问题，就没计较后一句话。
卫一鸣家跟他本人性格相符，简单冷硬，没有不必要的摆设，有十足的军人气息。
卫一鸣真的是非常细心地照顾冯东元，冯东元不禁想，卫一鸣变了，变得会为人考虑，会细心认真。
晚上睡觉，卫一鸣把人领进客房，看着他外卖吃药，一句话没说。冯东元看着卫一鸣说晚安走出去带上门，心想他居然没有要和自己一起睡。
想着，他震惊了。他怎么也变了，有些失落是什么鬼，不能这么矫情吧，人家欺负你你还习惯了？
白天睡了一下午，晚上就难入睡，冯东元回想着和卫一鸣认识到现在的相处，嘴唇不自觉勾了勾。
这个公寓的另一个房间里，卫一鸣把手贴着墙，这样就会离冯东元近些。他也在回想和冯东元的点点滴滴，他也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婆婆妈妈，脸皮也厚了。
七
身体底子倒是还在，冯东元一大早醒了，感觉身体轻松、头脑清醒，反而卫一鸣破天荒睡过了六点半。
卫一鸣一走进客厅就闻到香味，餐桌上摆着黄澄澄的小米粥、金黄酥脆的葱油饼和小份的咸菜。
冯东元靠着冰箱在思考，看到卫一鸣出来，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你早上喜欢吃什么，就按照我的口味和你家的食材来做了，我在想要不要热牛奶，因为冰箱里……”有很多牛奶。
他没说完，因为卫一鸣已经坐下拿着葱油饼开吃了，他心里还是高兴的，就坐在了对面。
“很好吃，而且我不挑。”卫一鸣喝完米粥抱胸看着他，“为什么给我做早餐？”
冯东元不明所以，“就算在你家，我也要吃饭啊。”
“我是说，为什么不生气不离开早餐做了我的份还要在我家吃？”
冯东元被问懵了，“我……生气的，因为你未经允许亲我、带我来你家。”
“我在追你，我在合适的气氛下不做那些我还是不是男人。”
冯东元你你你了半天，憋出四个字:“无稽之谈。”
卫一鸣继续咄咄逼人，“那你怎么不离开？”“因为我觉得我走不合适，昨天你照顾我。”
卫一鸣拔高了音调，“所以你只是在报答我？”冯东元点点头，卫一鸣烦躁地站了起来，“那吃完饭了，你走吧。”
冯东元叹口气，开始收拾餐具。
卫一鸣气冲冲地走进厨房，用力抱住冯东元，哑声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以前不知道我喜欢你，那现在知道了怎么还不避嫌，为什么！”
冯东元想转过身去，可动弹不了，只能背对着他说:“……我不知道。”
卫一鸣把头靠在冯东元肩上，“我说过你是第一个对我很好的人，在不为了什么的情况下。所以你已经住在我心里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我是说你可以不用回应我，但你对我好就是在回应我对你的好。你能不能表个态啊。”
冯东元感觉到肩上传来湿热，“你哭了？对不起……”他终于费力转过了身，两手抓住卫一鸣的胳膊，“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但是我害怕，可我又忍不住想跟你多些相处……我不知道……”
卫一鸣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吻你了，你如果不反抗就是喜欢我了。”冯东元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没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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