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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期(近代现代)——夏小正

时间:2019-09-10 19:25:01  作者:夏小正
  段既行丝毫不觉得被冒犯,他看着这只大金毛,花了一秒钟思考,叫小饼不会就是因为喜欢吃蛋饼吧。
  “既行也试试,”
  段既行夹着吃了一口,他向来对食物不挑剔,又或许因为江沅跟他提过特别好吃,他吃着也觉得软香可口,令人食指大动,“很好吃。”
  江岩汐坐到他对面,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衬衫,最顶端的扣子开着,脖颈纤长得很知性美丽。她温柔地笑着,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突然轻声开口,“你知道的,沅沅没有爸爸,我是一个人把他养大的。”
  江岩汐年轻时遇人不淑,怀上江沅的时候才十九岁,她年轻单纯被爱情迷了眼,休学瞒着家里一心要为男人生下孩子,孩子七个月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有家庭。
  她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孩子又太大不能强行引产,她也不记得那几个月是怎么一个人浑浑噩噩过来的,“我是个医学生,明明知道怀孕的时候吃药风险很大还……他是被我害的,我害了他一辈子。”
  她才刚说几句,言语间已经有些哽咽,她紧紧握住杯子,“我很庆幸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智力缺陷,要不然我真罪该万死。”
  江沅生来就具有绝对音感,据说这是一种神经上的能力,由大脑颞叶区控制。这个天才的认知技能让音乐家无需刻意学习,就能辨别音的高低、节奏、甚至还包括调性和转调。
  她又长呼出一口气,勉强有一个笑,“天生智力缺陷的人,往往五官不协调。但沅沅没有,他是个好看的孩子,很听话,也很乖,外表看起来只是比别的孩子更安静一点。”
  “他一直到四岁都还不会说话,我跟幼儿园园长求了好久,想让他进正常的幼儿园接受教育。我以为把他打扮得干净一点漂亮一点,别的孩子是不会欺负他的。那天我偷偷跑去看他,隔着玻璃。”
  段既行放下来筷子,专注地听她说话。
  “他和其他孩子一起在玩过家家,他们用瓶子装着沙子灌了水,说是茶,让他喝下去。他真的喝了,那些孩子笑着喊他傻子,他站在中间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捧着那个装沙子的瓶子跟着一起笑了。”
  “我现在都记得,他们笑着拍手说,‘傻子吃沙子’……”一个母亲隐忍的悲伤丝毫无法遮掩,“我跑过去抱着他,一边哭一边抠他舌根,那是我第一次让他出去找朋友,结局不是很好。我知道不能怪那些孩子,世界就是这样,我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善待他,孩子的恶意从来也是不加掩饰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觉得外面太危险,我不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人。幸好有小饼,这让我把他关在家里都显得没那么无情。”她看着段既行,漂亮的眼睛里别有深意,“不过,现在好了,沅沅又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知道江岩汐的意思,藏在重重情感裹饰下,无非还是告诉他,江沅很单纯,他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他也应该说阿姨你放心,我不会欺负沅沅的。
  可这明显是句假话,昨天之前说或许可信度还高一些,就可在昨天他才禽兽似的把人嘴都亲肿了。他视线在面前的蛋饼上迂缓地绕了一圈,抬起头对上江岩汐的视线,正色说,“阿姨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沅沅的。”
  
  江岩汐刚过八点就去医院了,出门前还拜托他照顾一下江沅,段既行当然说好。他简单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又把一度想把他轰出去的狗栓到了浴室,小饼被教养得很好,除了主人真正涉险不然绝不会咬人。
  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打量起这个房子,并不大,小而精巧显得分外温馨,他错开两间卧室推开了另一张门。这应该是江沅的琴房,靠墙放着一架非常大的黑色三角施坦威,庄严雅重泛着黑沉的光。那还是当时李甫云的小女儿离华赴欧时贱价转卖给他们的,八年前的九万对作为单亲妈妈的江岩汐来说仍然是笔不小的数目,但江沅想要,她就真的狠心买了。
  江家是三室一厅,这个琴房面积并不大,放一架大三角都已经显得拥挤了,还划了一半放书柜当书房。段既行看见书架上琳琅满目的“香港亚洲钢琴公开赛儿童组第一名,美国纳什维尔国际钢琴比赛第二名,美国纽约金色古典国际音乐大奖赛第一名,柏林新星国际音乐大奖赛第一名……”大大小小的奖杯让人眼花缭乱。获奖时的合影也放了一排,外国评委站在男孩身后,江沅握着奖杯,怯生又欢喜地笑起来,眼睛没有弯成豆角,显然对镜头还是惧怕的。
  第一张合照的江沅还很小,穿着黑色小西装,手紧紧贴在身体两侧,眼神都虚不知道该往哪放。他一张张照片看过来,如饥似渴地,从薄薄几张照片中窥见这个男孩所有的成长。
  他真想把这里头每一个江沅都抱出来亲一亲。
  从琴房出来的时候他还心绪不稳,走到江沅门前附耳听了一会儿,里头似乎已经有响动,他轻声问道,“沅沅,你醒了吗?”
  江沅的回答局促而慌乱,“嗯。”
  江岩汐提起过,江沅的个人空间意识很强,很少让人进他房间。他又斟酌着问了一下,“那我可以进来吗?”
  里头有窸窸窣窣一阵动静,他才听见江沅带点嘶哑的回复,“可以。”
  江沅是个孩子性,对一切新奇事物都喜欢,也喜欢布置。每年装修一次有些太过不切实际,但江岩汐每年都给他的房间换一次墙纸。
  一颗颗胖乎乎的星球缀在蓝色的墙纸上,把这个小房间团团围住,像一整个无边烂漫的卡通宇宙,床上的江沅就是B-612上灵慧天真的小王子。
  他走到床边去,看见江沅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圆溜溜的一双鹿眼,长睫低垂着,落寞地瞅着他,“我生病了,不能和你吃火锅了。”
 
第五章
 
段既行几乎站立不稳,那种眼前发黑的眩晕感再次降临到他身上。他蹲在江沅床边,拨开男孩额前细软的黑发,俯身亲在他眉梢红痣处。
  江沅肩膀一缩,死死闭住眼睛,脸鼓成个粉白包子,被子飞快往上一盖,连人带头躲进被子里。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探出头来,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因为鼻塞,竭力呼吸的嘴像吐泡泡的金鱼,有些难为情,“我流汗了,是臭的。”
  段既行对着他总忍不住要笑,“不会,沅沅香喷喷的。”
  江沅很坚持,“沅沅就是臭的。”他伸出一根白生生的胳膊来,“我闻了,是臭的。”段既行这才知道,他刚才躲进被子里原来是闻自己去了,“阿行亲了我就……”后头的话全被他自己吞回了肚里。江沅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头发睡得有些毛躁,呆毛胡翘着像个迷糊的动画小人,“我去洗澡了!”
  他轻盈地从床上蹦下来,踏上拖鞋往外走,刚走两步又回头,嫩红的嘴紧紧抿着,“我就回来了呀。”
  我就回来了呀,你不要走呀。
  说完就扭回头,没走两步又回头了,乌眼珠转了一圈,信誓旦旦地说,“我会洗得很香的,然后我们再……”
  这下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段既行闭住了眼睛,他从昨晚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十七八岁精虫上脑的高中生,这会儿又被自己不知羞耻的欲望再次敲响警钟。他郁卒地倒进江沅香软的还留着热气的被窝里,自暴自弃地握住自己两腿间升涨的性器。
  他用一晚的时间来厌恶这种活动,因为他永远无法控制欲望的升腾,一次又一次,他想起江沅的名字都要立马勃起。
  这里两分钟前还躺着全世界最干净最单纯的男孩,这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天地。而他,这个卑鄙肮脏的侵略者,竟然在这里无耻地手淫。
  他既罪恶又兴奋,快感比昨晚任何一次都来得鲜明热烈,几乎顷刻间就要到达性爱的顶颠。他怀疑自己在这个床上滚一圈,不用手也能到达高潮,他把脸深深埋进床单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从浴室传来江沅一声叫,与此同时,段既行浑身激灵着高潮了。
  他几乎立马就要往浴室去,又迅速冷静下来。他低着头,看见衣服上星星点点的精斑,厌恶地蹙起了眉,他不能把自己意淫江沅的罪证穿在身上去见他。
  他生怕浴室地板太滑江沅摔倒了,紧急取舍两秒,脱了衣服急急忙忙赶到浴室。江沅正蹲在浴室地上,抱着乱蹦乱跳的金毛笑弯了一双眼,兴奋地告诉他,“我打开门,小饼在里面,好像变魔术。”
  段既行这才想起来自己把狗关浴室了。
  江沅看见他光着上身,问他,“阿行,你怎么不穿衣服?”
  “哦……”他咳了一声,偏头过去,他说谎时总是害怕对上江沅的眼睛,“屋里太热了。”
  然后他就被江沅强按进房间,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吹空调……浴室突然开了,江沅踏着拖鞋欢快地跑进来,“好冷!”
  段既行的视线马上跟到房门前,江沅刚洗完澡,皮肤被热水冲得有些泛粉,从脸颊到胸口内陷的两点都是嫩红的。
  胸口,是的胸口,江沅没有穿上衣就跑出来了,这显然是孩子的思维,伙伴做什么我也要做什么。江沅脱了衣服没有平时看上去那样瘦,尤其洗完澡,有些莹润的肉感,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乳头不冒尖,而是浅浅的陷进肉里。
  两个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坦诚相见”了。
  江沅兴冲冲地,张开手开心地像要举行睡衣派对,“我也好热,我也不要穿衣服了。”
  他看了看段既行精瘦的身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好奇地伸手在自己胸前凹陷的乳头上抠了抠,一无所知地抬头看向段既行,笑出一双弯弯的豆角眼,像有什么重大发现,“我的……它是进去的耶。”
  像迎面有一记锤狠狠砸过来,由安格司的吻化成的鸟莺莺婉啭绕着他周身盘旋,段既行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自己受到了性爱之神的蛊惑。他呼吸烫得要烧起来,全身失控,几乎是扑到江沅身上,把他重重压进身后的床褥里。
  他紧紧钳住江沅两只手腕,强迫自己的视线不往锁骨以下偏移任何一寸,只埋头到江沅颈间,解瘾似的用粘腻而火热的舌头一次次舔他香嫩的带着湿气的脖颈。
  江沅似乎被他舔得很痒,咯咯地笑起来,两只脚玩笑似的在蹬。他被这种无间的亲热弄得呼吸促急皮肤灼热,却仍然傻气地以为段既行在和他玩,在用舌头挠他痒痒。
  段既行耳边都是他清亮可爱的笑声,突然有种无力的罪恶感,他停了动作,把头抵在江沅肩旁的床单上,静静看着他。
  男孩的湿发散在床上,湿漉漉的,探到鼻尖有种清新的冷香,肤白体瘦,乌发红唇。段既行想,妖童媛女就是这么个意思。
  段既行看着他那水红的一抹唇,滚热的呼吸沿着江沅的侧颈喷上去,他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吻上那张无邪的嘴,忽然听见身下的江沅说,“你怎么跟小饼一样?”
 
第六章
 
段既行动作一僵,生生止住自己亲下去的嘴,敛着眉问他,“它也这么舔你?”
江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是啊。”他用手臂圈住段既行的脖子,童真稚气地问他,“小饼喜欢才舔我,阿行你也喜欢我是吗?”
段既行忽然觉得江沅根本一点都不傻,反而超乎意料的聪明,前一秒段既行还气得肌肉突虬,这一秒就被安抚得立马偃旗息鼓。他浪漫而夸张地想,这简直就像用一个吻化解一件核武器。
“是,但不是小饼喜欢你的那种喜欢。”
这句并不算拗口的话对江沅来说似乎还是过于复杂,他花时间想了一会儿才理清楚话里的意思,歪着头问他,“不一样吗?”
段书涯点点头,“嗯,不一样。”他轻柔地拨开江沅额前几根沾黏的湿发,低声问他,“我们来交换喜欢好吗?”
“好啊!”任何朋友间的“礼尚往来”都让江沅无比雀跃,没过两秒,他又懊恼起来,“可是我已经很喜欢阿行了呀,我把喜欢都给你!”
说做就做,他马上用手虚虚地捧了满满一捧“喜欢”,天女散花似的全“撒”到段既行头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纯得要命,“全给你好吗?”
段既行第一亿次非常没出息地被迷得昏头转向,暗自平复了一会儿才出声纠正他,“沅沅,我们要交换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
江沅不解地看着他,“那是哪种喜欢?”
“是可以亲嘴,一起睡觉的那种喜欢。”
江沅马上吊住他的脖子,啵啵啵,软甜的嘴唇印了他满脸,眼睛乌黑纯亮,“我们现在也可以亲……吃火锅呀!”他突然想到什么,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闭上了嘴,“我生病了,对不起。”手在段既行脸上胡乱地擦着,像要自己的吻上去细菌全都擦掉。
段既行捉住他作乱的手,克制地放到嘴边亲了又亲,“不是的沅沅,”他凑到江沅耳边来,像在诱拐一个孩子,“是要一起生小宝宝的那种喜欢。”
江沅的眼睛再一次瞪得圆溜溜的,他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脸一下就红了,眼珠羞得乱转,支支吾吾地,“可是我不会生小宝宝呀。”
段既行一愣,还没想好该怎么接着哄骗他,他就又开口了,说得有板有眼地还有些低落,“妈妈说,没有人是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做妈妈的,要慢慢学的,阿行你等等我好吗?”
他说的做妈妈和江岩汐说的做妈妈显然不是同一个意思,江岩汐是说怎样做一个好妈妈,而他是去学怎么生出一个小宝宝。江沅还在说,郑重其事像在做一个严肃却又可爱的谈判,“我一定会学会的,我会很努力很努力,阿行你先把喜欢给我好吗?”
段既行快被他的话甜晕了。
明明是我想要你的喜欢,怎么就变成我先把喜欢给你呢?我还不够喜欢你吗?我才刚学会怎么喜欢一个人,就把前十几年积攒的喜欢全给了你。
他甚至上手去掰江沅的嘴,这张嘴里是不是藏了个淌蜜的糖工厂,他得尝一尝。他几乎是蛮横地吻住江沅,在他甜嫩的口腔毫无顾忌地翻搅,意乱情迷地含住他的舌头捉进自己嘴里,唇舌间的交换热烈而痴缠。
江沅原本就被他压得有些喘不上气,这会儿又稀里糊涂被狠亲一通,唾液泛滥呛得他剧烈咳嗽,他不得不推开段既行,竭力呼吸着,整个白润的小脸盘都泛起荡漾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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