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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楼异闻录(玄幻灵异)——白桃苏打

时间:2019-09-11 18:34:55  作者:白桃苏打
  众人闻言哄笑,沈靖寒也跟着笑了,对下属的打趣没做任何回应,只是望着淮音离开的方向出了神。
  第二天,沈靖寒堵到了淮音的家门口,抛着手中的铜板,对淮音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昨天的茶钱还有剩余,我给你送来。”
  这次换淮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军爷何必多跑这一趟,这几个铜板还不够您的车钱。”
  “我军勤政爱民,就算是几个铜板,也是不能贪的。”
  “……”
  第三天,准时准点,淮音又在门前见到了穿着军装的沈团长。沈团长笑得一脸和气:“咱中国人最讲究人情往来,有来有往,前阵子你请我喝茶,今儿换我请你吃饭。”
  “……那点茶钱,哪里值当军爷回请我一顿饭。”淮音无奈,这人劝不听劝,撵又撵不走,只好耐着性子跟他周旋。
  “重点是心意!跟钱多少没有关系的。”沈团长得寸进尺,“你喜欢吃啥?咱们走着?”
  “不必了,我对军爷没有心意。”
  “没关系,我对你有心意!”
  “……”
  之后,沈靖寒绞尽脑汁,制造各种意外来偶遇,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出现在淮音面前。一个月后,又一次被堵在家门口的淮音终于忍无可忍,在沈靖寒面前摊开手。
  沈团长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一把攥上去,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
  “把茶钱还我,都堵我一个月了,军爷,您到底想干嘛?”
  “茶可是你请我的,怎么好同我要回去。”沈靖寒笑着同他打哈哈,“我只是觉得我们挺有缘的,不如做个朋友?”
  “有缘?”想到沈靖寒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围堵,饶是淮音这种修养气度,都忍不住翻了白眼,但沈靖寒死皮赖脸,权当看不见。
  见状,淮音真是好气又好笑,他无奈道:“说吧,怎么才肯不堵我。”
  “今晚同我吃顿饭吧!”
  “吃了就不堵着我了?”
  “明天不堵。”沈靖寒两指朝天,说得信誓旦旦。
  淮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点了头。沈团长喜出望外,当即敲定了晚饭的时间和地点。
  晚饭地点定在一家档次很高的餐馆,饭后,淮音单刀直入地挑明了话题:“你堵了我一个月,有什么目的?”
  沈靖寒放下筷子,挑眉一笑:“我说过,我想跟你做朋友。”
  “……”淮音愣了一下,随后轻声道,“我们是朋友了,可以后天也不要堵我的门吗?”
  “很荣幸你承认我这个朋友,可我并没有说过,跟你做朋友是我的最终目的啊。”沈靖寒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淮音瞪大眼睛:???
  沈靖寒微微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淮音,我沈靖寒心悦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那一瞬间仿佛平地炸雷,只听一声巨响,炸得淮音脑袋一片白,唯独那句“一见钟情”无限回放,而后沈靖寒又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能听进去。他循规蹈矩的这十多年,哪承想过会被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示爱。那一瞬间,整个人生仿佛被颠覆,沈靖寒那句“我心悦你”将他以往形成的观念冲击得支离破碎,他再顾不上会不会得罪面前的军官,骂了一句“荒谬”后起身欲走。
  可沈靖寒哪里会让他轻易离开,见他站起身来,沈靖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着起身,一个箭步蹿过来一把拽住淮音的手:“别恼啊!瞧我把你宠的,一言不合就要走!”
  “我稀罕你宠我?!”淮音这会儿正心神不定,轻而易举就被沈靖寒带偏了话题。
  “瞧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是我稀罕你,想宠你一辈子。”
  淮音这会儿清醒过来了,他同沈靖寒的问题,哪里是这宠不宠的,但他从小就被母亲养在深院,猛地听了这一耳朵的情话,瞬间就羞红了脸。他也不愿再同沈靖寒多说,用劲甩开沈靖寒的手,加快脚步往外走。沈靖寒也不恼,“噗嗤”一笑,突然追上去勾住淮音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抱起,然后手一翻,扛到肩上。
  “你干什么!”淮音惊呼一声,踢打着想要从沈靖寒身上下来。沈靖寒腾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屁股,笑道:“抢媳妇咯~”
  淮音挣脱不开,气得踹了他一脚,沈靖寒吃痛,转头隔着衣裳咬了淮音侧腰一口。
  …………
  那之后,沈靖寒也不管淮音是不是烦他恼他,每天定时定点到淮家报到,说不尽的甜言蜜语,献不完的殷勤狗腿,磨了数年,终于将淮音这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那是沈靖寒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他爱的人终于接受了他的一腔深情。淮音生性恬静,却会在他到访时,侧过脸露出一个笑容。每次看见这样的淮音,沈靖寒都会心跳加速,他愿意用他所有的一切,来守护这一抹笑容。
  一个念头渐渐在沈靖寒的脑海中清晰起来——他这一生,不是事业有成、爱过一人就足够的,他要光明正大地同淮音长相厮守,他要给淮音名分,让所有看到淮音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属于他沈靖寒。他要百年之后与淮音同穴而葬,共赴轮回。
  他的这个念头,仿佛滴水入池,却激起了沈家剧烈的波动。沈母出面,为他张罗了一门亲事,沈靖寒自然不会同意,他同家里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终,被愤愤不平的沈家人,押进了祠堂。
  沈靖寒跪在祠堂里,四周围着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面露关切,有的一脸嘲讽,更多的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朝着沈靖寒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直到一位老者发出了重重的咳嗽声,四周这才静了下来。老者对着沈靖寒怒目而视,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悲痛地指责:“靖寒,你是这一辈的嫡长,沈家迟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可你现在告诉我,你爱上了一个男人,要娶他过门?”
  “我爱他。”沈靖寒说,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丝毫没有了当初在街上遇见淮音时的轻浮霸道。真正爱上一个人,会让人变得更成熟、更有担当。
  老者低叹一声:“靖寒,你出息了。这样吧,你在外面养着他,我们权当不知道,可娶他进门的事千万别再提了。你听你母亲的,把刘家的大小姐娶回来……”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沈靖寒便打断了他:“不可能,我这辈子,只会娶我爱的人。”
  “糊涂。”老者恼怒地跺跺拐杖,“我这是为你好。”
  沈靖寒嗤笑:“真要为我好,就让我娶他回来。”
  “刘家大小姐有什么不好?”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妇人突然说道,“娘筛选了好久,人家姑娘家世好,模样脾气都不错,配你怎么就不行了?”
  沈靖寒沉默以对。在女人的哭啼声中,老者恼羞成怒:“好啊,既然你不听劝,就别怪我家法伺候。来人,给我打!”
  婴儿手臂粗的棍子狠狠抽向沈靖寒,宣泄着沈家人的愤怒和不平。而沈靖寒就那么直挺挺地跪着,连脊梁都不曾有丝毫弯曲,只有偶尔泄露出一声闷哼,表明他此刻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此时此刻,沈靖寒还不是那个神秘而且强大的恶魔,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了跟爱人相守,默默承受着痛苦和责难。
  家法结束后,眼见沈靖寒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老者又怒又气,抛下一句“好好反省反省!”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祠堂大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沈靖寒扑倒在地上。他伤得很重,沈家的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他很清楚,执意迎娶一个男人,无疑会断送他在军队的前程,这也意味着沈氏这一代的荣光将会终结在他身上。沈家最在乎前程荣誉,而他自断前程,沈家是绝对不能忍的。
  这次的家法半点不掺水,实打实地挨了那么一顿打,也亏得沈靖寒身子骨硬朗,才没被打出什么毛病。之后,禁闭一关就是好几天,后来还是沈靖寒的副官借口军队有事,才把人接了出去。
  离开沈家时,沈靖寒脸色惨白,他拒绝了副官的搀扶,自己上了车。副官问他要去哪儿时,他想也不想就报了淮音的住处。
  “团长,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老夫人的话?她是真心为了您好!您要真娶了个男人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您?!”副官从后视镜里看着狼狈的上司,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劝出了口。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跟我爱的人长相厮守。”沈靖寒摆摆手,身子一阵抽痛,他龇牙咧嘴地止住了副官的话头。
  “可是……”
  “够了孙副官,这种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是……”
  沉默地行驶了一会儿,车缓缓停在了淮家门前。淮音迎了上来,看着沈靖寒惨白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出什么事了么?”
  沈靖寒摇了摇头,伸手将淮音揽进怀里,后者愣了一下,随即放松身子温顺地靠进他怀里。
  沈靖寒紧了紧拥住淮音的手臂,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你家里人不同意是吗?那就算了,这惊世骇俗的,换我我也不同意,就这样不也挺好么,我们都不成亲,也能相守一辈子。”淮音伸手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谁知一向硬朗的男人却发出了一声闷哼,淮音立马推开了他,“你受伤了?!你家里人跟你动手了?”
  “这不成,我要娶你,要让全城人都知道,你淮音是我沈靖寒的媳妇。”看着淮音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沈靖寒突然“噗嗤”一笑,拉着他进了门,“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几次打仗可比这伤得重。”
  末了,他还感叹一句:“媳妇知道关心我了,真不容易。”
  “少贫,快过来让我看伤到哪儿了?”淮音被沈靖寒逗笑,拿来医药包,推着人进屋上药,伤得重不重,要他看了才知道。
  这时,两人都没有回头,并不知道那辆停在淮家门口的汽车上,沈靖寒的副官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神色狰狞。
  就在沈靖寒与家族僵持不下之时,一向堵人的他在出门时竟然被人给堵了。沈母为沈靖寒敲定的未婚妻,带着个小丫鬟,气势汹汹地将沈团长堵在了门口。
  “沈大少,我是刘婉莹。”刘家小姐攥着自己的裙摆,一脸不甘,“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不肯娶我?”
  饶是当时外国思想传入中国,青年人中多了些所谓的“进步分子”,但这样大胆追到男人家门前的女子,沈靖寒还是第一次见。
  “我有爱人了。”沈靖寒客气而疏离。
  “我哪里不好?配不上你吗?”刘婉莹轻咬下唇,神色委屈。
  “我有爱人,自然要娶他,这跟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半点关系。”沈靖寒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对待女士,他向来比较绅士。
  “听说,他是个男人,”刘婉莹顿了一下,温婉道,“听我爹说,你的上峰准备提拔你,娶了我进门,你的旅长位置就坐稳了。沈伯伯不会同意你自毁前程的……”
  “够了,刘大小姐,”沈靖寒沉下脸,“我不会用跟爱人的长相厮守去换家族繁荣,请你自重。”
  “自重?我争取我的幸福有什么不对?!”刘婉莹往前走了几步,更逼近沈靖寒,她在他面前站定,抬头仰望这个高大的男人。自从她得知沈家上门说亲,便一直处在狂喜之中,这位年轻的军团长,是多少春闺梦里人,自然,也包括她。
  “我不介意同他分享你,我能给你前途给你子嗣,让你沈家安稳帮你结束这鸡飞狗跳的生活,就凭这些,我刘婉莹还不足以成为你的妻子吗?”
  “刘小姐,我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破例。”沈靖寒这下真的恼了这不知所谓的大小姐,他忍了又忍,“在我心里,一百个你都比不上淮音一根手指头。”
  撂下狠话,沈靖寒绕开刘婉莹径直离开,全然不见她泫然欲泣的脸。
 
 
第40章 chapter 040
  沈靖寒同沈家的拉锯战,持续了数年之久,一个封建家族与它最优秀的子弟,关于权势与婚姻自由的对抗,最终,以沈靖寒的胜利告终。
  在这几年中,沈靖寒提拔了不少家族子弟,又帮着沈家得到了不少有实权的官位。紧接着,他把持住城中数个经济命脉,向沈家展示了他惊人的经商天赋,即使日后真的丢了军队官衔,他也能给沈家带来泼天富贵。如此软硬兼施,死磨硬泡,终于磨得沈家松口,同意了他和淮音的婚事。
  沈老点头的那天,沈靖寒几乎喜极而泣,他一路小跑,跨越半个城,冲进淮音家里,一把抱起正坐在院子里纳凉的爱人,喘了好久才把气给喘匀了。他狠狠亲了淮音一口,在后者诧异的注视下笑得傻兮兮的:“媳妇,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回家了。”
  淮音愣了一会儿,随即狂喜,他再怎么冷静自持,也抗拒不了同爱人光明正大地长相厮守。他看着沈靖寒艰难地同生养他的家族抗争,这其中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沈靖寒足够坚定,淮音觉得自己大概坚持不下来。即使在这件事上,淮母给他们的压力并不大。
  知道两人在一起的那天,她问淮音,是不是下定决心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淮音紧张得身体僵硬,才听到她说了一句“好”。她始终不舍得为难她最心爱的孩子,只是委婉地提出让沈靖寒独自去解决沈家的问题。
  林迟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奶奶,有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温婉,她身材娇小玲珑,说话和风细雨,她本该被丈夫捧在手心里娇宠一生,却因为早年丧夫,不得不承担起一家子的生计。直到近些年来,淮音才慢慢接过了她肩上的一些担子。
  可即使得到了淮母的默认,沈靖寒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口和淤青,还是让淮音十分不忍。这一刻终于苦尽甘来,但淮音不得不承认,他心里,隐隐有些害怕:“靖寒,你现在为了我放弃那么多,以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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