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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雁北(古代架空)——濯足

时间:2019-09-12 14:20:07  作者:濯足
  “有这样的好事!”温珩说,“那等本王回京,一定要给岱姑娘送去一份大礼了。”
  归雁徊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地笑了:“可是姐姐的心上人,是万首辅的长公子,万泫万慎之。”
  “这样啊……”万崇文。听到这个名字,连温珩心中都是一惊,在温珩的眼里,论权谋权术,父皇和万首辅是他最为惧怕又无比崇拜的两个人。
  “那万首辅会答应这门亲事吗?”温珩问。
  “自然不会。”归雁徊摇摇头,“姐姐来信中说,万侍郎已经被万首辅踢到江南做巡抚了。”
  岱云盈和万泫的事,不知怎的,也触动了些许温珩的神经,他对归雁徊一直都处在如梦似幻的迷恋之中,如今收到了岱云盈的信,温珩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两个人想要真的走到一起,还有这么多需要去面对的问题。
  “无妨,若邻。”温珩安慰道:“万首辅不答应,必然是为万泫的仕途考虑,想给他讨个驸马做。这次回京之后,若我真的得到父皇赏识,便向父皇去讨特旨,提你去礼部。到时候若邻官运亨通,万泫再一心坚持一定要娶岱姑娘,万首辅会答应的。”
  温珩继续说:“毕竟,万首辅的发妻,也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妇人,而且万首辅在夫人生下万喑难产死后,直到现在也未再续弦,对夫人思念之深可见一斑,加之万首辅如此宠爱万泫,在婚姻之事上,还是会理解万泫的坚持的。”
  温珩说的,归雁徊都明白,可是归雁徊担心的,却不是这件事,他所担心的是万泫与岱云盈之间几乎是天差地别一般的门户,情爱从来都是裹着一层蜜糖的药丸,起始那些甜言蜜语过了后,便要面对每个人本身的问题,万泫在父亲宠爱下长大,他真的能够理解岱云盈的坚持和顾虑吗?
  万泫和岱云盈之间的差距,甚至要大于归雁徊与温珩二人,毕竟,无论是归雁徊、还是温珩,都是一无所有的人。
  岱云盈在信中那不管不顾的执着,让归雁徊不禁担心,但他还是对温珩说:“殿下为臣以及臣姐考虑之周全,臣万死无以为报。”
  “我不要你的万死以报,”温珩抓着归雁徊说:“我只要若邻能在我身边。”
  听到温珩这小孩子一般的撒娇,归雁徊笑了:“殿下怎么有时候像个大人,有时候又像个孩子。”说完,归雁徊不受控制地摸了下温珩的脸,在指尖落到温珩的脸上时,归雁徊才猛然发现自己僭越了,他赶紧把手收回来,却被温珩捉了个牢靠。
  温珩闭上眼睛,轻轻地把脸贴在归雁徊的手心中,少年王爷的脸上还有些许的稚嫩,贴在归雁徊的手中,软软的。
  “我本来就是个孩子,”温珩闭着眼睛说:“只是为了把若邻护在身边,我愿意做个大人。”
  温珩的话,就那么不经意间,落进了归雁徊的心底,明明是个无依无靠跌跌撞撞长大的孩子,却愿意把心掏出来,温珩的话,给了归雁徊一种无法言说的冲动,让他一时愿意为了这份温暖,抛弃一切。
  “殿下,”归雁徊的声音几不可闻,他用一只手轻覆住温珩的眼睛:“殿下,让臣稍微放肆一下吧。”
  “什么?”
  可温珩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感觉到一个柔软而有些微湿润的触感,贴在了他的唇角。
  归雁徊的吻生涩而笨拙,他甚至不敢真的亲吻温珩的嘴唇,就像捧着一块美玉,不敢亵渎。
  可温珩就偏偏被这样的吻弄得神魂颠倒,连心跳都停了一拍。他听到窗外的蝉鸣,他听到归雁徊因为紧张而稍显局促的呼吸,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打鼓一样在他身体里唱出雀跃的歌,那一瞬间,温珩想就这样沉沦在这黑暗中。
  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小珩!这样不可以!你还可以更进一步!
 
 
第19章 回京
  朝廷派来的钦天监要炸锦妙山的龙脉,这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没消几日就已经在整个良县传了开。
  良县的百姓一听,简直就炸了锅,他们约定好了,在钦天监炸锦妙山的那一天,便要与朝廷的人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这样一来,温珩和归雁徊是无法再继续住在那无人把守的茶楼里了,消息出走的当天晚上,徐知县就连忙带着人来将温珩和归雁徊接到了县衙门中,又去请了元功鸿在附近的兵,连夜将县衙门从里到外都护了起来,与闻风而来的百姓,形成了一副对峙局面。
  从未出过京城的温珩,站在县衙门的大堂里,背后便是那“明镜高悬”的金字匾额,两侧的柱上嵌刻着“欺人如期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的对联,面前便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县衙大门,从那门缝中渗出些光来,温珩可以想象,在那门后面,与官兵对峙的乡民手中的火把,是怎样把这黑夜都点了个透亮的。
  “殿下,还没有睡吗?”归雁徊半夜睡不着,来到县衙堂中,便看见温珩也站在这里。
  “若邻,我之前总是谈为民、护民,可是现在站在这里,我才发现,我居然连‘民’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温珩说着有些失落地看向归雁徊,仅仅是一个良县民众就已这般,若是这整个大燕朝的四万万百姓呢?一时间,与温璃的皇位之争似乎都变得渺小不堪,温珩甚至觉得,那禁城中高高在上的龙椅,也肩负不起这天下的苍生。
  “殿下不看也好,”归雁徊站在温珩身边:“没有人能够肩负得起全天下的百姓,当殿下的眼睛放在一个人身上时,便没有了万民,心中怀揣着万民时,有些事有些人也自然就……”
  “牺牲掉了吗……”温珩喃喃地接上了归雁徊的话。
  “殿下,世间没有两全法的。”归雁徊轻轻劝慰道。
  “若邻,”温珩轻叹了一声,“我好怕,怕我无法担得起这万民,甚至有一天,连你也……”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殿下要怎么做?”归雁徊忽然问。
  温珩想了许久,“我不知道若邻,我不知道。我不要有那一天,也不许有那一天。”
  归雁徊笑了笑,拉住了温珩的手不再说话。
  可是殿下,总会有那一天的,总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身受和硕部族之命,总会有一天,你会在天下万民和微不足道的我之间选择的。
  温珩那一夜睡得很不安生,也幸亏如此,他才没错过早上那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喧闹。
  “把这些反民抓起来!”温珩刚一来,就听到徐知县的低吼。
  “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抓我们!”几个村民高喊。
  “什么都没做?”徐知县厉声道:“围堵官府一天一夜,你们不是反民是什么?”
  说着徐知县便下令去把几个带头的人抓起来。
  听到徐知县的命令,几个官兵拿着铁链就奔了过去,良县的村民本也没有反心,被这样一捆根本抵挡不住,他们被铁链套着,旁边的村民便哭喊了起来。
  “住手!”
  徐知县一回身,便见到了温珩。
  温珩却不理会徐知县,对那几个拿人的官兵说:“你们是谁的兵?”
  徐知县赶紧道:“是元将军的兵,也就是王爷舅舅的兵。”
  “什么舅舅不舅舅,这里没有舅舅。”温珩道:“西南战事如此紧张,你们还在这里绑村民?”
  “回王爷,他们不是村民,是反民。”徐知县说。
  “是不是反民要按律令论,至于你们,跟着我走。”温珩对那些官兵命令道。
  “不能走!”徐知县说,现在良县的乡民都集中过来,若是没了这些官兵在,光靠良县县衙的那些衙役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这些兵都是有元将军的调令的!”徐知县急切地说:“祈王让他们走,有调令吗?”
  “当然有。”温珩说话的当间,归雁徊也来了。
  “调令在哪里?”徐知县问。
  “在哪里也用不着拿给你看。”
  被温珩这么一噎,徐知县脸憋得铁青,他站在那里半响才反应过来:“王爷,这些官兵可是臣特意调过来保护您和归监正的安危的,您擅骑射,可归监正却禁不起这乱民折腾。”
  “他们跟我走不就是保护我的安危吗?”温珩上了马冷冷地看向徐知县,“还有,徐县丞,我劝你赶紧把人放了,元将军的兵走了,我怕你被他们绑到柱子上。”
  “去锦妙山。”温珩说着便和归雁徊带着一众官兵离开了。
  “徐县丞,放人吗?”师爷低声在徐知县耳边问。
  “你没听到吗?祈王他们去锦妙山了!”徐知县厉声道:“不放这些人,要被他们拖到什么时候!快去告诉高知府和钟老爷,快去锦妙山!”
  等徐知县、高知府、钟老爷着急忙慌地赶到锦妙山时,温珩、归雁徊已经带着一众官兵在那里准备好了。
  “祈王。”钟老爷最是关心锦妙山的事,上来对温珩和归雁徊恭敬地道。
  “别问我,”温珩说:“龙脉的事由钦天监负责。”
  钟老爷一听,又转向了归雁徊:“归监正,你看……这锦妙山?”
  “钟老,”归雁徊和气地道:“圣上给祈王的命令是要处理锦妙山的龙脉,我们既然来了,就当然要处理。”
  归雁徊这么一说,钟老爷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好好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全家老小必定全力配合。”
  “好。”归雁徊笑着答,“钟老爷还请边上等候。”
  “好的好的,不打扰您,您忙。”钟老爷说着,跟高知府和徐知县站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站在了一边,只有归雁徊站在这山台的正中央。
  钟老爷目光在那些官兵中逡巡了一圈,不禁有些疑惑,他低着声音问徐知县:“不是说要毁龙脉吗?也没看到这些官兵带着火器来啊?”
  “呵。”折腾了这些日,徐知县自认为一直奋斗在“龙脉”案的最前线,偏偏也是他被温珩怼的最多,现在站在这里徐知县早就已经不想再管这锦妙山的事,他冷声说:“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现在只盼着赶快弄完,县衙里未审的案牍都快没顶了,我却在这陪你们折腾这莫须有的事。我在这良县已经当了五年的县丞,明年就要被调走,这锦妙山如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钟老爷一听不乐意了:“徐知县,之前说包税分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谁知道你给我的是不是一成?”徐知县说:“这税都是进了你钟家的腰包,给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
  “好了!”高知府听不下去了,低声警告:“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吗?”
  被高知府警告之后,钟老爷和徐知县不再作声,安安静静地等着归雁徊的命令。
  一阵山风袭来,带来些许凉意,等了许久,归雁徊终于说话了。
  “好了。”归雁徊说。
  钟老爷一听点点头,终于要开始了。
  “好了。”归雁徊又转过身,对钟老爷道。
  “什么好了?”钟老爷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毁龙脉呀。”归雁徊回答。
  “这就好了??”钟老爷彻底懵了。
  “对,刚刚我已经做了法阵,这锦妙山不会再有真龙了。”归雁徊说。
  “那……”那这山的石灰?
  “但是这法阵尚不稳定,所以锦妙山的山水,十年内不能动。”归雁徊继续道。
  “什么??!”高知府、徐知县和钟老爷几乎是异口同声,被耍了!他们被耍了!
  “你们是怀疑朝廷钦天监监正吗?”归雁徊问。
  “可是,当时明明说的是……”
  “殿下。”归雁徊转身对温珩说,“锦妙山的龙脉已除,我们可以回去禀报圣人了。”
  温珩想了想问:“锦妙山的山水动不得,那这山阴处呢?”
  归雁徊明白温珩想说什么,点了点头答:“山阴不在法阵之中,不过不可动得太过,否则到时候还是会让真龙跑了的。”锦妙山的山阴在河道另一侧,如果开采那边的石灰,是不会影响到山下的农田的,温珩特意这样问,便是告诉良县的世家,农田不可动,如果想要开采便去开山阴处的。
  “可是,祈王,”钟老爷苦恼地说:“山阴处没有河道,需要人力来运,这样成本可是高啊。”
  温珩听了之后笑了下,转头问归雁徊:“若邻,山阴处真的可以动吗?要不然还是稳妥起见吧?”
  “祈王!祈王!”钟老爷有些急了:“没事!没事!就这山阴处的,就够了,够了!”
  听到钟老爷这样说温珩终于点了点头:“好!此事已成,这些天多劳烦各位了。本王回京后,必然将各位之事一一向圣上禀报,为各位记上一笔。”
  温珩这样一说,高知府和徐知县心里又是一沉,或许……他们要赶紧给邢瑞邢大人写信了,可千万别在圣上面前被参了一本。
  “殿下心情很好?”坐在回去的车里,温珩一直面露笑意,归雁徊不禁问。
  “当然。”温珩回答。
  “最后未毁良田,也给世家留了条路子,殿下的计策的确精妙。”归雁徊说。
  “什么精妙,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份在这里,他们不敢发作罢了。”温珩答,“不过我高兴的却不是这件事。”
  “那殿下在高兴什么?”
  “刚刚我已得到舅舅的手书,父皇已给我任了官职,只待回去后,便可正式发诏令了。”温珩有些欣喜地将自己的小秘密分享给归雁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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