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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凤】成双(天行九歌同人)——隐者亦寒/哑鸦

时间:2019-09-12 14:22:13  作者:隐者亦寒/哑鸦
  高空上冷风列列,呼啸声灌耳,白凤坐在凤凰背上,小心翼翼为怀中人挡去寒风,他的视线久久胶着在日夜思念的脸上,唯恐错过一眼。
  他看到他喉结滚动,吐字辛苦,便低顺了脖颈,认真去听,竟是劝慰他不要自责。
  白凤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喉头的梗塞咽下,轻轻把头贴上他的脸颊,柔声回应他。
  “放心,我不会。你安心睡。”
  凤引碧落,流云霁月,朗朗风清,天将明。
  九十九
  五年后。
  山谷中自有一片乾坤悠悠,古树成荫,凉阴习习,鸟蝶环绕,空地中一带竹篱环着木屋。
  木屋小门吱呀开,白衣人一手牵一手扶,带着墨衣人缓缓步出。
  “不必这样小心。”
  墨鸦笑说,他虽行的慢,那些旧伤已不觉疼痛。白凤只是弯了唇摇头。
  “你少管,我喜欢。”
  墨鸦咋舌,就好像被他拉扯着的不是自己似的。
  时如逝水,韩国早已荡然无存。这些对于二人倒没什么感触,故国留给他们的过去太过不堪,何必去维护,倒是流沙赤炼似乎还念着些什么。提到流沙,白凤忍不住蹙眉,再开口竟带上了几分抱怨无赖。
  “你就不能歇歇,卫庄让你做机关你就真去啊。”
  墨鸦一怔,笑的愈发无奈。
  “那你请大夫治我做什么,养好后难道就做个闲人?”
  白凤撇嘴,一旁在地上逗乌鸦的凤凰使劲憋笑,终于还是发出了怪异的鸣叫,挨了白凤一记眼刀。
  他们在林中徐行,行至溪畔并肩而坐。白凤已不再年少,他的肩膀足够承担起自己的人生,甚至还能再多加上一个人的,可是眼前这个人似乎还是当年那样,不肯松懈一丝一毫,不肯心安理得的接受莫名的好处。白凤憋了会闷气,再扭头一看墨鸦怡然从容仰望苍穹的神态,又觉得自己想的那些都算个屁,所有的不痛快眨眼烟消云散。
  墨鸦还活着,他此生唯一的这个人还活着。
  早些时候他一度怀疑这些只是个梦,每天时不时就会突然问一句,把墨鸦烦的要死。很久之后,他这颗心才算踏实下来。墨鸦在林中养伤,他本来想也住在这里,卫庄不满他这般疏于任务,指示医者一顿好劝把各种道理都讲出来,白凤才肯罢休,但之后这里也就免不了隔三岔五的打扰了。至于将来,若是墨鸦真的去做那什么机关术,至少都在流沙,自己也是可以放心的吧?
  墨鸦。
  满心里都是眼前这个人的白凤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引得墨鸦好奇侧首。
  “怎么了,小子。”
  白凤便回过头来同样瞧着他,板住了流沙白凤有名的死人脸,认认真真的问了一句话。
  “死之前,一直在一起吧?”
  乱风起,幽雀成双登枝去,青叶儿落清溪,不知情几许。天地一片细簌,林中轻巧飘出了浅淡字音。
  “好。”
  
 
第十一章 
  成双番外之《面》,推荐在59章后观看
  天现异象,乱世大劫。
  墨家的黄毛小子一条腿迈出有间客栈大门,跟着就是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当头浇下,硬生生把这位天下第一神偷又请了回去
  异象啊异象……都怪张三先生一张乌鸦嘴。他跳进门去不甘心的瞧着外面锅底一般的天色。哎,连老天都和他对着干吗。
  盗跖磨磨蹭蹭退回到一张桌子边,泄气的向后一坐,额头翘起的两簇黄毛都耷拉了下去。而他对面,蓝发的俊秀青年不慌不忙取了杯子,给自己斟了杯冷茶。
  有间客栈停业,前堂后厨连带楼上,此时竟只有他们两人。潮湿冷风穿堂,呜呜如夜半鬼哭,可二人明白,即便外面阴暗无光,实则连晌午都没过。
  如果不是来交换例行情报,墨家盗跖与流沙白凤也不会约在这个地方,毕竟这里已经算不上安全。
  “不走?”
  白凤的声音向来优雅却含着戏谑,外加天生自带的一股冷清,让人听起来总是在赞赏的同时忍不住咒骂。而这位墨家的神偷则更多了一层愤愤,明明两人多次平手,这小子仍不改自己的狂气,压的别人尴尬而憋屈。所以他一笑反击了回去。
  “你不也没走?让我想想……有句话叫什么?落水的凤凰啊,他不如鸡~”
  他无限拖长的语气在茶杯迎面砸来之际停顿。一言不合就开打是他二人常态,你来我往间也正好消磨这等待的无聊时光。
  对于白凤来说,实则也没有多恼怒。打架嘛,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等他们各展完神通,活动开筋骨,店里的桌椅仍惊人的整齐,除了一笼筷子翻倒洒在地面,就连白凤扔出去的那只杯子也满当当的放在桌上。
  “所以……这到底是谁碰到的?”盗跖指着地上散乱的筷子,这一架的输赢就看它们了。
  白凤眼神望向门外,盗跖跟着看去,只见暴雨如柱,仍是看不出停歇的迹象。不过他已经明白了白凤的意思,是风。
  “又是平局。”盗跖干咳一声收了筷子,大咧咧往座位上一坐,白凤则倚在门口望着重重雨帘不说话。
  安静,
  尴尬。
  盗跖自诩风流倜傥,这场面冷下来倒像是他自己的错,他正琢磨着找个话题暖和暖和,不想肚子里一声咕隆把他自己弄的手足无措。
  白凤耳力出众,自然知道了对方的窘境。但他这次并没有出声讽刺,因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连夜奔波加上刚才的热身,消耗着实不少。
  不过,这里是间客栈啊。
  盗跖已经光明正大遛去后厨,不出片刻却垂头丧气的回来,在白凤看戏的眼神中把空空双手一摊。
  “有米有面,奈何……”奈何不会灶台事。
  雷声阵阵,雨声不歇,白凤闭上眼睛感受自己剩下的体力。半晌他睁开眼向后厨方向走去。
  “你还不信我?”
  盗跖低头玩着桌上的茶杯大声喊,只听到白凤远远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堂堂流沙白凤凰,冷面孤傲的神秘男子,这样传说中的人物只该出现在大场面用如风气质闪瞎世人,此时竟窝在厨房小心专注的对付手中面粉……不过也能闪瞎世人就是了。半天不见人来寻的盗跖在门口惊掉了下巴,用手托回去才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谁?”
  白凤没搭理他,盗跖忙不迭多加了两把面粉进去,在对方冷冷的眼刀下讪笑着求他多关照并伸出去一只手指。
  “交换,一套图纸如何?”
  “……两套,不同意就滚。”
  “好,好,没问题……那个,少放葱花。”盗跖摸摸鼻子,苦着脸心说班老头你可别怪我,一顿饭难倒英雄汉嘛。
  可随后他又忍不住感慨起来,没想到这冰渣子一样的小子居然还会下厨。
  其实白凤会这门手艺,纯属巧合,追溯起来时间也久远。
  一十二年前,秦灭韩,掳韩王安,以其地置颍川郡。
  再向前倒半年,韩都王城一片升平,意图掩盖饥困百姓四处流亡的真相。
  流沙有了新据点,赤练那会还作着公主,白发男人传信安排他们转移。白凤慢悠悠的在麒麟后面跟着,跟着跟着故意掉了队。
  向来没人管他,他那般的功夫无人不放心。
  他不知不觉走上了大路,混在褴褛流民中,一步步的节奏与寻常人无异。
  前方一个破败无主的路边小摊,想是被慌乱的主人匆匆丢弃。正午的日头晃眼,他想了想就过去捡了个地方坐。
  那时他一身整洁飘逸的白衣,发色稀罕,格外的与众不同,但凡有眼力的也不会主动来亲近他。
  他的目光落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偶有好奇的瞧他一眼后就匆匆加快自己的步伐。
  这就像那些无知的年岁里他们落在屋檐上看到的,下面熙熙攘攘同样是姿态各异的世人。他突然就希望有个人能停下来与他聊上一两句,和那个时候那个人做的一样。
  “小伙子……”
  苍老年迈的声音飘过来。白凤点头,那刚来的老者便颤巍巍坐在了他对面揉着腿脚。
  他看着这老者,越发觉得有几分眼熟。
  “哎,这世道哦……”老者眯起眼睛点上了旱烟。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烟味。
  白凤记起来了,这是新郑那家小面店的老板,店门口常年挂着奇异的白纸灯笼。
  很多时候,记忆不会被忘却。它们只是被藏在了角落里,在一个意外的时间不经意的出现,撞痛每一根神经。
  他就这么记起了他们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在风雪中晚归的少年把他包的严严实实,带着他在韩都条条街巷中穿过,走出去很远很远也没有找到迎客的店铺,直到拐进了这家所在的小巷。
  门扉开合间扫起雪花,白纸灯笼的光阴森渗人,他紧紧跟在他身后进去,门外空旷的雪地上只有他们四行脚印。
  汤面升腾的热气驱散所有不安恐惧,那时的老伯问少年,这是你弟弟哦?
  在昏暗的光线下,少年笑着说,算是吧。
  老者抽着烟叨叨他,这世道……自己都养不起还捡个拖累……
  这世道……
  面前的老伯再一次重重叹息,花白的胡须比那时长了一寸。他确实已经很多年没再去过那家小店。故人故事,总能激起人慨叹的欲望。
  他问老伯,还记得他么。
  老人抬头眯起眼睛盯了他很久,忽然和蔼的笑了。
  记得记得,你是那个小子的弟弟嘛。头发这么个颜色,好认。
  白凤心头一松,因为他们都记得同一个人而对老人额外生出了好感。
  一个人记一个人太久,那个人会变成梦一样不可寻。如果有旁人来作证,那这个人才是真实存在可捉摸的。
  老人习惯性的攀谈,你哥哥呢?还是干打猎的差事吗?
  白凤怔住,熟悉而陌生的酸涩翻涌上心头,半晌才摇摇头。
  哎……就是嘛,太危险了,还没我做面的好。老人咬着烟嘴摇头继续问白凤,你呢?他以前总是吹自己手艺好,你学的怎么样?还是跟着他干了别的?
  白凤轻轻咬住嘴唇,老人察觉到不对,烟也不抽了,小心翼翼观察着他发白的脸色。
  怎么啦?
  白凤还是没有说话,老人环顾四周也没寻到其他人影,他犹犹豫豫的问。
  是不是你哥哥……
  白凤点头了,透过脸侧蓄长的蓝紫发能看到下巴尖挂着滴小小的水珠。老人沉默一阵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他和这个年轻人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那个娃儿啊,也那么大就没了。
  多厉害也受不起那个罪哦,天天在林子里跑,狼虫虎豹,哪个不要人命?
  我跟他说别跑啦,和我一块开店,安生。
  说不赚钱……哎……
  白凤这才明白他那家店门口为什么一直挂着白灯笼。
  其实我那个娃啊……聪明着呢,要不是老婆子的药钱也不会冒那个险……
  老人抹抹眼角的湿润。
  见笑见笑,多老的事了,老头子还拿出来和人叨叨。
  两个陌生人最近的时刻之一,同病相怜。他们无需说话,那些相似的,充实而虚幻的回忆足够他们感动怀念。白凤觉得这样很好,那些记忆清晰生动,就好像他思念的那个人还没走远一样。
  他们无声的坐了许久,直到日头偏了角度暗淡下去,不得不走了。
  老伯,你要去哪?
  老人已经恢复了和蔼,他点燃刚才熄灭了的旱烟说,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你呢?
  我有新的地方去,或许会回来。
  哎……好呀,还能回来看看。老人猛的吸了一口烟,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小伙子啊,我老头子这辈子也不剩什么亲戚朋友了,可是这个手艺不是吹的,没人接实在是太可惜。
  我可是记得那会,我跟你哥哥要你当徒弟,他说什么等他教不了你的时候再让你学我这个。
  我也不要你非得拜我为师,就多一个手艺有什么不好。
  白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放佛那人说的笑话真有穿越时空的魔力,他竟然就那样答应了。
  那之后,红莲出嫁,姬无夜身死,流沙显世,紧接着韩国却覆了。
  他因为任务去过很多地方,高山沧海,南疆北塞,他也回去过旧都,不论哪里,再没见过那个老者。
  他每次按着他的方法做,味道和当初几乎一模一样,让他不禁感叹老人的教学技巧,明明那时只是示范了一遍又教了他一首口诀。
  也没准是他真有那个天赋呢?
  桑海的雨天潮湿冻人,腾腾热气再次驱散寒气。
  盗跖不可置信的拍着桌子,面前的碗已经空荡的汤水不剩。
  “哇,味道太好了吧,再来一碗!”
  白凤没有回应,目光越过他肩膀落在门外雨幕,放下自己的碗筷起身,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我走了。”
  “啊?雨还没……”盗跖转过身去,看清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撑伞的瘦削身影,墨色的着装几乎湮没在雨中,骨节分明的手中还提着另一把伞的伞柄。白凤走近,接过他手中未湿的新伞。
  “怎么走这么远?”
  “没事做。”
  白凤打开伞步入雨中,墨色的影子回头向店里的盗跖打了个招呼。盗跖挥挥手,大喊慢走不送。临末又加上一句,墨老哥,明天我去找你玩啊!有新玩意儿给你看。
  墨色影子疑惑,偏头看向走在前面的白凤。白凤知道盗跖指的是那两套图纸,他可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收的面钱,正准备找个话题岔过去,不想心头一触,往事竟在此时翻涌,所以他直接驴唇不对马嘴的说。
  “雨停之后去看海。”
  语气果决根本不像在征求意见。伞下的墨色影子挑眉。“你不是早就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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