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改,求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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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换视角,就断在这儿了,看起来字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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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潜你,那是你的福气啊!有金主爸爸保护你,只给一个人潜,不比睡一圈也上不了位好吗?”这话是我好友跟我谈八卦时拍着手说的,我当时觉得真精辟,笑得不行。当然这话放在圈外的生活里,极其三观不正,作者君不能传播这种思想。
正经说。
当你面对潜规则时,一定要问问自己,是否能承担起付出的代价,是否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而不是享受一时快乐后却面对无数次内心的拷问。
你收了别人送的贵重礼物,就要想到为了这件礼物要回报给别人什么。你年轻靓丽,别无所有,回报的只能是身体。拿美色去换想要的东西,这条路走不远,付出的也不仅仅是外表看来身体那么简单,还有更多潜在的东西。
此话仅对三观正的普通人来讲,能睡成一线和顶尖流量的,那种人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心里很坦然,他们是规则的遵守者也是缔造着,自己成功了可以睡别人。
这种交易,只要有人类社会一天,便有它存在的一天,不能非黑即白地看待它,正如看人一样。
第15章 胎记
任鸿博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他等最后一根发丝被侍从轻柔地用吹风机吹干,这才动身。也因此,沈青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任鸿博走进房间时,沈青身着一身黑底红花的和服,跪坐在桌前,双手自然地搭在腿上,头轻轻垂下。他的身旁是一株移植到室内的樱花,细杆茂冠,在适宜的温度下,即便是冬日也繁花盛开。纯白色的八瓣樱成熟了自然落下,便点缀在了沈青的肩头、臂弯、手背上。
任鸿博不得不承认,这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沈青似乎在想事情,一直没有察觉这花瓣,直到听到开门与脚步声,这才抬起头。
他似乎怕被等,快速地提早出来,柔软的发丝因还湿润的原因,下垂至眼帘处,遮遮挡挡着那双平静的眼眸,平丨滑细丨嫩的肌肤白里透着红,不见一丝瑕疵。
任鸿博在桌对面坐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心道怪不得当初能被挑选进组合做艺人,怪不得沈青的母亲能混进任家,至少这资本是有的。
“这衣服好看吗?我亲手挑的。”任鸿博手肘架在桌面上,拳头撑住面颊歪头看他,仿佛在欣赏一般,这衣服虽是男款,但蔷薇花开在边角处,赤黑两色一搭,一反往日沈青清爽的扮相,倒有几分妖冶。
“好看。”沈青附和着,直视任鸿博的眼睛,“任总今晚饭后还有安排吗,我怕误了您的……”
任鸿博拂了下手,打断沈青的话语:“哪里的话,今晚的时间都给你。”
他很好奇沈青的反应,对方外表平静,讲话理智,然而忐忑不安的内心,还是能从细节表现出来,比如说,自己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时那受惊的反应。
好像一只被猎人逼到死角的动物,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却瑟瑟发抖地对峙着。
菜品一碟碟地摆上来。
“任总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说吧。”沈青没有动筷。
“就请你吃饭啊,这点面子也不给吗?倒酒。”任鸿博扬了下头,那两个进浴池按丨摩的男孩继续按照之前的分工,在两人面前相继坐下,开始服侍。
沈青垂眸依旧坚持着:“任总,我今晚与别人有约,这早在您邀请我之前就已经定下了,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很抱歉,不能陪您了。”
“噢,这样。”任鸿博举起酒杯,“但这跟吃饭不冲突啊,饭还是要吃的,你来一趟饿着肚子离开,哪有这种道理,吃完饭你再走。”
沈青无奈,无声地轻叹过后,提起了筷子:“好,我陪您吃完就离开。”
任鸿博见他同意,开始随便找话题:“见你不久前刚接了份角色,有意往这方面发展?”
沈青接过一旁男孩端给他的酒杯:“如果要给出一个选择,还是选歌手吧,坦白讲,演戏的事情我实在不擅长。”
“倒是能理解。这戏有百态人生,人也需得对世间万物有所体会才行,你经历颇多又生过长病,我见你举止沉稳,心如止水,这种佛家心性可演不出夸张的戏剧冲突。这演戏啊,得体验,得融入,得有丰富的感情,你瞧最近这第三十届日坂电影节影帝获得者,不是为了扮演好角色亲自下矿工作吗?”任鸿博讲得头头是道,倒也有了几分认真。
见是专业话题,沈青的话变得比之前长了些,面上客气的笑颜也多出现了几次,场面变得无比和谐。
交谈中,任鸿博听到几下咕噜声,并没有去细究到底来源于哪里,直到他低头夹筷,想到什么突然抬头想讲话时,才明白那声音应该当是来源于沈青身旁的男孩。
因为沈青正左手拿汤匙盛起一块寿司,送到男孩嘴边,待他吞丨下后,不动声色地再将手中的汤匙放下。
这一番动作很熟练,显然刚才已经偷偷有过几次,只是任鸿博交谈得投入并没有发现。
男孩刚含丨在嘴里便对上任鸿博看来的视线,慌忙低下头囫囵吞枣地把东西咽下去。
而沈青全部过程都垂下视线,左手放下汤匙后,右手自然地去夹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任鸿博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勾起嘴角,眼中笑意更生。
居然还有心思管一旁饿得肚子咕咕叫的人,沈青啊沈青,这让他怎么说呢。
这性格,任鸿博敢打包票,即便任家所有人都认同沈青,沈青也不会争家产,只会和气地与自己兄长商量着来。
什么弱小的敌人?连敌人都算不上。
时间差不多了,任鸿博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打算看戏。
沈青持筷的手搁在桌上,低头看着桌面,晃了晃头,他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任鸿博,眼睛很难聚焦,只都紧紧闭上眼睛,再睁开眨了几下。
任鸿博双肘撑在桌上,十指交错,顶住下颌:“怎么了?”
沈青手中银筷落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扶着桌面努力跪起身。
“谢任总款待,我走了。”
“可我看你喝醉了,可能这种清酒度数高,不如住下?”
沈青站起身,但似乎比坐着更糟糕,他猛地扶住头:“不劳烦任总费心……”
“你就这么出去?对了,忘了说一点,你经纪人我让他回去了。”任鸿博竖起食指点了点。
沈青不再回应他,踉跄着向外走去,然而没两步,一直在他身旁的侍从也跟着站起身,伸手环住了他的身体。即便他个头比沈青矮小,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人掼到了地上。
沈青一只手撑起身体,另一手去推人,但下一刻就被阻止。
他一只手臂正支撑着身体,匀称的薄肌覆盖,线条十分好看,但随即它也无力地倒了下去。
“任总,你……”沈青急促呼吸着,气愤得身体颤抖,“任鸿博,我不是那种人,我不喜欢你,你一定要,要采用这种方式吗?”
沈青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侍者***。
任鸿博看着这一幕,“哎呀”一声:“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热情,你没事吧?你应该第一时间拒绝他们啊。”
说话间,***。
“咦?你后月要有只蝴蝶啊。”任鸿博笑了两下,心情畅快,“身材挺匀称的。”
他起身背着手走到沈青身旁,微微俯身。
“就说你肯定是误会了,看来对我成见很深。其实任总没那么可怕,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怕我,让我很难过啊。就像今晚,吃饭而已被你严阵以待,兴致都没了。行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约。”
说罢他转而对另两个人吩咐:“把他送到楼下经纪人的车里。”
侍者开始帮沈青穿上衣服。
任鸿博最后再次看了一眼半阖着眼帘的沈青,留下个说不出意味的淡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
沈青感觉恢复了力气,那种无力感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来得突然也去得迅速,就像是头嗡了一下后缓缓恢复一般,也许是嗅到了一些什么味道,远离后逐渐呼吸新鲜空气,便渐渐正常。
他换好衣服,接过一旁侍从手里的运动包,只听对方同他轻道了一声:“对不起。”
沈青没出声,只动作停了下表示听到了,随后出了门。
他经纪人的车还在停车场,任鸿博嘴里的确没几句正经话。
沈青打开后座,拎着包坐在了副驾驶之后。
雷磊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看了下腕表的时间,将前座的抽纸盒搁在了他身旁。
沈青这才想到自己眼睛可能有泪渍,连忙用手擦掉,他等车跑了十几分钟后才平静道:“什么都没发生,任总跟我开玩笑。”
“那就好。”雷磊只回了一句,也没再问什么。
“那女人还住在我那里,我今晚不回去了,去沈浮那里。”沈青情绪不佳,心中疲惫,再没顾忌雷磊是否再反对。
“也好。”这次经纪人也不反对了。
沈青肘部撑在膝上,双手撑住头,强迫自己去回忆刚才并不令人舒服的经过。
那时候他感觉渐渐失了力气,只剩下了惶恐,他何曾想过对方一个总裁会使用下丨药这种手段,也因此高度紧张,对当时的细节很模糊,现在想想,为什么任鸿博让人脱掉他的衣服?仅仅只是想要看一看他的身体吗?
沈青对自己被看丨光,并没有多少难过,他是男人,去泳池游泳,去公共浴室也会被人看到,他受到惊吓的是刚才那种被丨弓虽迫脱衣的行为,这完全违背了他的意愿。
他一路想着,想不出任鸿博今晚搞这种事情的意义在哪儿,一想到最后男人说以后再约,沈青就感觉头痛。
头痛得他车到了楼下都没有来得及跟雷磊打招呼,便拎了行李上了楼。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浮不爱讲话,这里应该很安静。
当门在眼前打开的时候,沈青将东西放在玄关,直接向床的方向走去,他脱下外套和鞋,占据了双人床一小半,将身体裹进了被子里,缺乏安全感地蜷缩起,闭上了眼睛。
隔着眼帘,他感觉到头顶的灯光关闭了,身侧的床陷了下去,沈浮上了床,但什么也没有做,只侧了个身像是进入了睡眠。
真好,不要打扰他,他睡一觉,明天便能恢复蓬勃的能量,又变回那个沈青。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改,求解锁。
第16章 趁火打劫
沈青醒来时发觉自己像上次那样靠在男人的怀里,汲取着温暖,这怀抱舒服得让人不想动身。冬日的初阳跨过窗帘缝隙落在他的面颊上,暖洋洋的,催促着他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昨夜泡过温泉的原因,还是因为身旁有人陪着,他感觉一觉直到天亮,睡得比往日都好。
沈青将腰上男人的手臂抬起,轻轻地起床来到厨房做早餐。
待他完成后时间已经指向八点钟,昨晚睡得早,到现在无论如何觉都足够了,可沈浮还是没有起床。
沈青边摘着围裙边回忆之前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时的情景,那次清晨他一动沈浮便马上睁开了眼睛,看起来一片清明。想到这儿,沈青动作一滞,将手中的围裙一丢,快走几步赶到卧室。
“沈浮?”他轻轻推动男人。
对方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却又阖上,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浮反握住沈青的手,拉向自己胸口,仿佛在示意让沈青靠近自己。
见此,沈青如男人所愿,同他面对面紧挨着:“能开口讲话吗?这时候不要硬撑,你告诉我。”
就听沈浮缓慢道:“头……疼。”话讲完,仿佛已经用尽全部的力气,再没睁开眼睛,握紧沈青的手也轻轻垂下。
猛然间,之前大夫对沈青讲的话再次浮上他的心头。
沈青松开男人翻找出自己口袋的手机,手指略有些颤抖得按下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
“医生怎么说?”雷磊赶到那家私立医院时,沈青已经交完了几天的住院费用,一个人戴着口罩靠在自动售货机旁,双手插兜垂着头。
“脑部有金属异物,比较深,应该是当时进入的速度很快,我猜可能是弹片,医生建议立即做手术,将东西取出来,否则后患无穷。”沈青长叹一声,“我没有钱,所以还没回复医生。”
“人现在意识清醒吗?”雷磊顺着沈青的视线看去,往那病房走了两步,隔着玻璃窗马上就知道了答案,沈浮已经昏睡过去,还插着吸氧管。
“沈青,”雷磊揽住他的肩膀,“哥知道你人好,明白你有救人的心,但是你得给自己找个界限,你要管他管到哪一步。到了那一步必须得让自己停下。回报跟付出是要持平的,他救了你,不代表你要接管他整个人,这次治好了,以后呢?”
沈青转身到自动售货机前,投币取了瓶水,摘下口罩让它挂在耳上,拧开瓶盖喝了两口。他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跟着医院的车赶到了这里,现在腹中正空,并不好受。
“哥,见他第一晚医生就同我讲过头部的伤,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问题了,治好我就不再管,他病痊愈自己去找工作。倘若他工资负担不起现在的公寓房租,那就让他搬走,这样行吗?”
让沈青看着人不治身亡,他的确做不到,特别是这个人还救过他。
“钱从哪儿来?”雷磊问出关键问题。
沈青已经在他来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我是普通人,二十万的确很难拿出,但我是艺人,钱来得快,多背了笔债而已,我去公司财务问一问,能否预支这次收入,手术费用的其余部分再贷些款就好。”
他又把口罩戴了回去。
“别贷了,从我这儿拿吧,非要讲,就当成贷了我的款。”雷磊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立即点火,连着摇了两下头,仿佛对他感到无奈。
沈青点了下头:“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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