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也要名气衬托的,名气大的出手1000块都有人抢着给,没名气的收1块都没人光顾。听左所长的意思,这个大老板的生意做得不小,这个捷径要是走通,薛辰就不用苦哈哈的慢慢打拼了。
黎琛想让他去,但最后还是要薛辰自己拍板才行。
薛辰想了想,‘可以。’
他的成绩只能算一般,埋头苦读都不一定能考上大学。自从黎琛让他学道术,他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有个高中学历含金量很高了,没必要非要跟大学死磕。
薛辰跟黎琛讨论过了,黎琛也赞成他走这条路。
左所长还在眼巴巴地等着,薛辰点头道,“好吧,所长,麻烦你跟你同学说下,我去。”
“行,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等他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
田顺最近老是做噩梦,梦里有人坐在他的胸口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挣扎着醒过来,就发现掐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田顺苦恼的照了照镜子,他的颈子都是乌黑的手印,别提多吓人了。
窗外的天空微微发白,田顺被吓醒也睡不着了。他穿了件高领的汗衫,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田顺锄地的时候,老觉得有人在蒙着他的眼睛,他心烦意乱,一锄头下去,差点锄到自己的脚!多亏他眼疾手快让了一下,险险地避开了锄头,可惜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摔倒的时候,他的手掌按到一块尖利的石头,拉了好条大口子。
“嘶——”
田顺痛的呲牙咧嘴。
手受伤了,他也没心思翻地了,提着锄头回到家,胡乱用布条包扎了一下手掌。家里呆着没什么意思,随便吃过午饭,田顺手痒得很,又去村口打牌了。
最近他的牌运糟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好牌他看不见,一局打完旁人说起,他才发现手里捏着好牌。田顺不信邪,足足打了一下午,怎么打都输。
“不打了,回家吃饭了。”
牌友丢下牌,说了这一句。田顺才发现太阳都快下山了,一摸口袋,里面的七八块钱全都输光了。
村口小店的米二婶仔细看了看田顺,好心提醒道,“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啊?”
田顺莫名其妙,“我身体好着呢,看什么医生!你可别咒我!”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几天,田顺就真的病了。他也是倒霉,吃个面条都呛进了气管了,他死命咳才把面条咳出来。他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接下来几天他越咳越厉害,最后呼吸困难晕倒,被人抬进了医院,卫生院一查,中度肺部感染。
卫生院把他转送到了县医院,田顺就这样住院了。
另一边,田顺遇到的问题王大妮也遇上了,半夜被掐脖子都不算什么。王大妮所在的监狱,最主要的劳动是一些手工活儿。王大妮开始进来的时候,因为手上不熟练,完不成任务被惩罚过几次。但她熟悉牢里的活计以后,觉得这样坐牢也不算什么。她还跟几个狱友成了朋友,做做手工,聊聊八卦,挺自在。
但她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监狱长带着上级官员来巡查的时候,她端着饭碗路过,结果手滑没拿稳,把整整一碗饭扣到了上级官员脸上。那一刻,所有的犯人都乐了。他们举起了手里的碗,也开始袭击看管和监狱长,整个监狱大乱——
最后,她作为挑起这场混乱的祸根头子,十二年变成十四年不说,她还被转移到了更艰苦的监狱。这个监狱做的是碎石的工作,她每天都要下苦力担石头、石子儿,王大妮每天累得喘口气儿的力气都没有,日子不能更糟心了!
半个月以后,薛辰坐上了去景市的飞机。薛辰第一次坐飞机出远门,他很兴奋,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堕了气势,只好一个劲儿的缠着黎琛说话。
黎琛无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说话。
下了飞机以后,余思明亲自来接。看见薛辰,余思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老左不会骗他的吧,什么高人,这明明就是一半大孩子!
没办法,来都来了,余思明也摸不清薛辰有几斤几两,只能秉持着不得罪的态度先招待。
“你就是小薛同志吧,我就是老左的同学余思明,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余哥。”
在飞机上看过了云海,薛辰的眼睛还闪闪发光,当即答应道,“好的,余哥。”
来了才知道,原来余思明跟大老板只是点头之交,他没路子根本靠不上去,才把薛辰弄来帮忙的。
正好大老板傅毅40岁生日,要在家里开场宴会,余思明知道机会难得,好不容易弄到一张请帖把薛辰带进去。宴会场里,薛辰扯了扯身上的西装,感觉束手束脚的非常不自在。
‘琛哥,我看电视上的明星穿西装帅气又潇洒,为什么我感觉这么难受呢?’
黎琛的黑伞已经换了把新的,可薛辰在这种场合拿把长伞还是非常引人注目。偏偏薛辰毫无所觉,还在别捏的拉扯西装外套。
黎琛劝道,‘听话,别乱动,先忍忍。’
既然他穿不惯西装,以后有钱了可以让他定制唐装来穿,既舒服又能体现高人风范。
他们正说着,四处查探情况的余思明急匆匆回来,细声道,“小薛同志,快跟我来。傅毅和他老婆出来了!”
“哦。”薛辰不敢怠慢,连忙随着他走。
他们赶到的时候,傅毅正拿着高脚酒杯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勾着傅毅的手臂,和中年男人的女伴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开,余思明连忙带着薛辰上前。他们上前的空档,又有两人走了过去。那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六十岁左右,小的二十岁,都是一副世外之人的打扮。
看傅毅和他老婆的态度,似乎对这两人非常尊重。
余思明挤上前道,“傅总!”
傅毅笑笑应付道,“余总。”
余思明拉过薛辰,“傅总,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薛辰,你别看他年纪小,他是正宗的茅山宗传人。”
薛辰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正宗茅山传人了?!
傅毅还没说话,那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在一旁嗤笑道,“噗!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是茅山宗传人,那我们是什么?”
余思明皱起了眉头,“你是……?”
傅毅的老婆温馨打了个圆场,“余总,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茅山的葛大师,这位年轻人是他的弟子葛封。”
温馨说话细声细气的,她的脸色非常白,是那种没血色的惨白,如果不是化了妆,相信她的脸色会更难看。
温馨指着介绍的正是那一老一少。
傅毅接着道,“葛大师非常厉害,之前就是他帮了我老婆。”
余思明有点尴尬,听傅毅的口气,这位葛大师是真的有本事。他不过吹个牛,怎么撞上正主儿了!
余思明想退让了,葛封却不肯罢休,他用下巴点着薛辰的黑伞,“参加宴会还带把黑伞,你这种小把戏偏偏别人可以,遇上我们算你倒霉!你们这些骗子我和师傅一个月能撞见四五个,劝你别在这儿丢人了!”
葛封嘲讽薛辰的时候,葛大师自持身份,一直笑眯眯的,也不说拦着葛封。
葛封接着道,“余总是吧,你别被他骗了,拿着把黑伞就说里面装了个厉鬼。就是你这种人打着我们茅山宗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把茅山的名声都败坏了!”
“滚!”黎琛狠厉的声音突然在几人耳边响起,阴气深深响如洪钟,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葛封更惨,黎琛对他用了精神力攻击,他惨叫一声,捂着耳朵跪倒在了地上。
第42章 人面兽心双胞胎哥哥9
葛大师脸色大变, “什么东西?!”
葛大师不知道攻击葛封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这个东西很厉害。这么浓重的威压, 不是一般的鬼怪可以比拟的。
葛封还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耳朵流血了。
薛辰道, “对不起啊, 琛哥不是故意的。”
他话音刚落, 黎琛就拆了他的台, “谁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太吵了!”
他都主动出声了,这个葛大师还没发现他, 就是有几分本事,也没有多厉害。薛辰的脾气软, 他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人家还当他们真是骗子呢!
葛大师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薛辰的黑伞, 他的脸都绿了。葛封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结果薛辰的黑伞里真的藏了一只鬼,还是一只厉鬼!
“这位小友, 是我这个做师傅的管教不严,得罪你这位朋友,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他们这一系的传承已经断的差不多了, 葛大师研究了半生的道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黑伞里的厉鬼都这么厉害了, 更别说收了他的薛辰,所以赶紧道歉才是上策。
薛辰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
黎琛重重地‘哼!’了一声。
余思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薛同志果然不简单,还好他没有得罪他。
傅毅和温馨面面相觑,几句话的功夫,葛封受伤,葛大师低头。那是不是说,薛辰的本事比葛大师还大?!
想到这里,傅毅一改方才的冷淡,偷偷地拉住了余思明,小声地对着余思明道,“余总,能不能让你这位朋友给我老婆看看?”
余思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走到薛辰身边,客气的道,“小薛同志,你看这,咱们说好那个事……”
薛辰也想赶紧揭过刚才那一茬,连忙应道,“是是。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细谈?”
傅毅热情道,“没问题,薛大师,我们去会客室。”
几人说话的功夫,葛大师已经把葛封扶起来了,葛封捂着耳朵,惧怕的看着薛辰。
薛辰尴尬道,“葛大师,您徒弟还好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傅毅也道,“葛大师,葛封的伤势,我一会儿让我家的家庭医生过来给他看看吧?”
形式比人强,从刚刚主动道歉就可以看出,葛大师不是什么宁折不弯的人物。人家台阶已经给了,他没有推辞,顺着两人的要求,也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所有人依次落座。
黎琛道,“葛大师,傅总夫人身上的定魂术是你的功劳吧?”
温馨的神魂不稳,不受控制离体,所以才经常昏迷。定魂术确实有稳定神魂的作用,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黎琛仅凭眼力就知道他施展过定魂术,葛大师心中一惊,回道,“是,一点雕虫小技,这位,好眼力。”
傅毅小心道,“自从葛大师给我妻子施法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昏迷过。可是,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瘦的快要见骨了。我带她看遍了国内国外的医院,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再这样下去,我怕她……”
他说到这里,担心的看向了身旁的温馨,温馨也在看他,她眼里的眷恋爱慕肉眼可见。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抚慰着彼此的不安。
薛辰仔细看着温馨,总觉得越看越怪异。
‘琛哥,我怎么觉得傅夫人的样子很奇怪?’
黎琛不一会儿就替他解答了,薛辰大吃一惊。在黎琛的指点下,对着傅毅道,“她的灵魂和身体根本就匹配不上,你强行把灵魂封印在身体内,她的灵魂拖着身体,两相消耗,脸色当然会越来越差。再过一段时间,这副身体彻底死去,她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了!”
傅毅和温馨悚然一惊,双双惊恐地看着薛辰。傅毅紧紧地抱着温馨,生怕薛辰突然出手,把温馨的灵魂赶出身体。
“什么?!傅先生,她不是你的妻子?”葛大师惊疑不定地看着傅毅夫妇,经过刚才,他丝毫不怀疑的黎琛的话。葛封吞了吞口水,缩在了葛大师身后。
余思明已经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傅毅已经看出来了,薛辰年纪小,心肠软,比黑伞里那个要好说话多了。他红着眼睛,恳求地看向薛辰,“她没有骗我,我知道她不是原来的温馨,可那又怎么样,温馨在她来之前就死了。她能进入这具身体,还好好儿地活了这么久,就证明她能用这具身体起死回生的不是吗?!薛大师,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们!”
温馨也苦笑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但是老天爷太残忍了,它既然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爱,却不准我们相守。就算是再痛苦,我也不想离开,我要陪在毅哥身边!”
他们依偎在一起,牢牢牵着彼此双手,互相抚慰。温馨擦眼泪的时候,傅毅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颊,那份痴恋依赖肉眼可见。
“温馨……”
他们的样子太可怜,薛辰于心不忍,忍不住道,“琛哥,你有没有办法帮帮他们?”
黎琛道,“没有办法。”
其实有办法,找一个阴灵体的人,用特殊方法炼化她的灵魂,然后让温馨融合它。这样一来,阴灵体的身体就不会排斥温馨,可以顺理成章的占据身体起死回生。不过这个办法太损了,黎琛不会,也没必要冒着被系统惩罚的危险帮他们。更何况,薛辰也是阴灵体,这种体质的人百年难得一见,就算他和温馨性别不同,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走投无路剑走偏锋。
葛大师到底是正统茅山传人,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劝道,“傅先生,借尸还魂违背天道法则,逆天而行没有好结果的。你们让我解除定魂术吧,日子越久,她就会越痛苦,她的灵魂撑不了多久……”
“不行!”傅毅慌了,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温馨离开。温馨陷入昏迷那几次,他在病床前片刻不离的守着她,那种心慌恐惧,他不想再品尝了。
可是他能这么自私吗?温馨的痛苦,他不是没有感觉。以前不知道后果,他还能勉强安慰自己,期待温馨会渐渐好起来。可是,现在——
傅毅颓然的低头,他就是再有钱又怎么样,还是留不住心爱的女人,还要她陪着自己受苦。
温馨抱着他的脑袋,轻柔的安慰他,“毅哥,没关系的,这点难受不算什么。我可以坚持,总会有办法的。”
薛辰摇头叹息,温馨强行留在身体里,是以消耗灵魂为代价,她执迷不悟,要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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