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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总校长[穿书]——云长歌

时间:2019-09-15 15:10:59  作者:云长歌
  为的也是想要给阿史那崒干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没想到李倓这么上道,都不用他说!
  安禄山心中开心,也就不再隐瞒说道:“段倚此人与绿教应该没有任何瓜葛,但是他的夫人却是绿教首领之一,并且还是姜家女。”
  姜家女?
  李倓颇有些意外,李林甫的妻子就是姜氏女,段倚也是,他们两个居然还是姻亲?
  不过这样倒也不能完全证明段倚跟李林甫就是同党,这年头大家族里亲兄弟都可能是政敌,姻亲也不算多紧密的关系。
  不过他夫人是绿教首领……
  李倓问道:“她做了什么?”
  安禄山说道:“倒也没做太多,只是出资资助绿教而已,她倒也没想与绿教有瓜葛,是绿教为了背靠大树,将她也认为首领之一。”
  李倓恍然,合着这是被首领了啊。
  不过绿教教主从头到尾也没供出她,是良心发现,还是等她救人?
  这样说来也怪不得段倚手上有铭牌,只不过,他为什么把铭牌放在大理寺?
  李倓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这个消息的确关键,只是没有确切证据,绿教教主也不曾招供,想要质问段倚怕也不容易。”
  安禄山拿出一本册子说道:“恰巧为兄无意中得到了这个账本,里面记载着姜氏与绿教的所有账务往来。”
  李倓微微一愣,继而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这可真是太好了,义兄帮了我大忙。”
  安禄山满足笑道:“义弟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疏漏,好了,东西送到为兄便不 打扰义弟休息了。”
  老子信你才有鬼!
  无意中?朱邪狸抄了绿教老窝都没找到的账本在你手上,无意中个头啊!
  李倓一边吐槽一边亲自将安禄山送出去。
  他看着安禄山壮硕的背影,微微一笑。
  这一次交易双方倒是都很愉快,安禄山以为将史思明送上了实权之位,或许觉得很快史思明就能架空他。
  而李倓则将史思明牢牢掌握在手里,到时候怎么搞他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李倓坐回去看着书案上的账本,忽然发现朝堂也特么是个圈啊。
  他想要坐山观虎斗,结果安禄山却又想要利用他简接打击李林甫。
  而段倚将铭牌放在大理寺很难说是不是为了让他查出绿教的幕后黑手与安禄山有关。
  兜兜转转到最后关键点居然在他这里,真有意思。
  李倓正在感慨的时候,忽然听到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他一抬头就看到朱邪狸快步走来说道:“我们都判断错了,段倚并非李林甫党羽,他与李林甫有仇!”
  李倓:??????
 
 
第70章 
  李倓看着朱邪狸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段倚跟谁有仇?”
  朱邪狸匆匆过来, 面色凝重说道:“我是最近才知道的,段倚当年有个幼子, 被李屿所杀, 从那时候起段倚就跟李林甫不死不休了。”
  李倓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才说道:“可是……没看出来啊, 之前我查过段倚这么多年办的案子,明显在涉及到李林甫的时候, 他大部分都判的比较轻。”
  “是判的比较轻,但不是没判。”朱邪狸说道:“而且也因为这一点, 其实许多李党也觉得段倚跟他们是一边的。”
  “那你怎么觉得段倚不会因为李林甫势大而放弃杀子之仇呢?”
  朱邪狸说道:“除了绿教教主还有人招了, 并且说出段倚的妻子姜氏曾暗中资助他们,也是那块铭牌出现在段倚手里的原因。”
  李倓笑道:“这可真是太凑巧了,刚刚安禄山过来将姜氏与绿教来往的账本给了我。”
  朱邪狸顿时十分警惕:“他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想要施舍给我一个人情, 并且借我的手去打击李林甫呗, 嗯,他现在大概还不知道李林甫跟段倚之间的仇怨。不过段倚……隐瞒的可真好啊。”
  李倓摸着下巴继续问道:“李屿为什么要杀他的儿子?这之中可有什么阴谋?”
  朱邪狸说道:“没什么阴谋, 就是陈年旧事, 据说李屿与段倚幼子段央年龄相仿, 彼此之间也有些磕绊,十年前两个人下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起了口角,李屿直接抬起了棋盘砸向段央, 后来段央不治身亡。”
  李倓:……
  他思考了半晌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剧情这么耳熟呢?”
  朱邪狸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个反应, 也茫然了一瞬, 而后听到李倓一拍书案说道:“靠, 李屿难道是汉景帝转世吗?”
  朱邪狸懵了一瞬:“汉景帝是……什么意思?”
  李倓有些意外:“你居然不知道吗?”
  他想了想觉得朱邪狸可能没怎么读过史书, 或者说没有注意到这里,便解释道:“汉景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与他的堂弟下棋,也是起了口角,然后用棋盘把堂弟给拍死了,后来这个堂弟的父亲差点造反,看起来还真是……异曲同工之妙啊。”
  朱邪狸心中暗暗记下这段历史,准备回去翻书看,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这个案子。
  他看着李倓说道:“我觉得不太对。”
  李倓抬头看向他问道:“嗯?说说看。”
  朱邪狸十分自然地坐在他身旁说道:“段倚想要把我带走的心情太迫切了,然而他难道想不到这样针对我们,我们肯定是要追查下去的,他夫人行事虽然有所遮掩,但到底会留下蛛丝马迹,想要查到他身上太容易,他这样仿佛是在逼着我们查到他身上一样。”
  李倓垂眸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所以我决定去见见他。”
  朱邪狸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李倓点头,也不给帖子,直接就杀到了段倚家。
  今天是休沐日,段倚也在休息,而就算没有帖子,宁王亲自上门他也不会将李倓拒之门外。
  只不过段倚在看到跟李倓一起过来的朱邪狸的时候,脸上还是浮现出了讶异的表情。
  他们两个人被段倚迎进了门,李倓一路走着一边认证真观察了一下。
  然而越是观察越是奇怪,无论段倚是李林甫的人还是安禄山的人,都不应该这样的……寒酸。
  整座府邸是朝廷制式,一般在分给官员的时候都是按照规定来的,不过许多官员入住之后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小做修改,比如说种什么花,养什么鱼,要不要加个秋千,要不要加个影壁 。
  然而段倚的府邸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修改,仿佛是新到手的一样,从户部手中出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这种无欲无求的表象让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要么是段倚这个人十分会装,装出一副清贫假象迷惑他人,要么就是他真的隐瞒着很多事情。
  李倓忽然觉得这样上门似乎还是有些鲁莽了一些,应该再多查查的。
  只是已经上了门,也不好再告辞,只能坐下来,等茶上来之后,等段倚开口。
  段倚也没让他失望,直接问道:“宁王殿下突然登门,不知有何要事?”
  段倚这句话几乎就是在指责李倓不守规矩,哪里有人上门不下帖子提前通知主人家的呢?多少也好让主人家有个心理准备。
  只不过李倓今天已经做好了跟段倚不欢而散的准备,完全无视这份指责直接问道:“段卿前些日子说手中掌握了证据,我今天来就是想要跟段卿聊一聊,看看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是否一致。”
  段倚冷笑着说道:“证据?证据不已经在宁王殿下手中了吗?”
  李倓有些茫然:“什么?”
  段倚说道:“就是那个铭牌,如今已经失窃,想来殿下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了吧。”
  李倓心中一动,他忽然想到之前唐堂在去拿证物的时候,拿回来两块铭牌。
  其中一个铭牌因为跟绿教有所牵连,后来再加上顺藤摸瓜依稀摸到了真正的凶手,他就忽略了了另外一块铭牌。
  那块铭牌是不是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大意了,李倓心中暗叹一声,他就一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居然是在这里。
  不过在段倚们面前他肯定是死活不能承认的,所以他只能摆出一副无辜的架势问道:“什么铭牌?”
  段倚冷冷盯着李倓,他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殿下。
  李倓的五官精致柔和一双黑亮的眸子清澈见底,眼底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天真柔软,就这么无辜看着他的时候,连他都忍不住想要对这个少年温柔相待。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圣人会独宠这位宁王殿下,这样的少年郎只是看着就让人心情平静。
  他也生出了些许怀疑,难道那个铭牌真的跟这位殿下无关?
  段倚迟疑说道:“前些日子大理寺失窃,证物丢失,大理寺正在全力追查。否则在殿下接收这个案子的时候,我早就该去与殿下做交接。”
  李倓十分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什么?大理寺禁卫森严,究竟是何人能够在大理寺偷窃而不惊动守卫?”
  段倚不语,这的确是他觉得奇怪的一点,他身边未必没有江湖高手,所以想要完全避开大理寺所有人的耳目偷走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现实发生在眼前,他不信也不行。
  这样一想,或许还真与这位殿下无关,毕竟没听说过宁王殿下身边有过什么高手。
  可是如果那两块铭牌不在他手上,他又是怎么追查到绿教的?
  段倚心中疑惑,便问道:“殿下是如何追查到绿教的?”
  李倓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段倚略一挑眉,李倓转头看了朱邪狸一眼,朱邪狸立刻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段倚。
  李倓看着段倚说道:“还请大理寺卿先看看这本账册吧。”
  段倚在翻开册子的一瞬间,面色就变得十分惊愕。
  其实刚刚在看到这本账册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只不过觉得这年头账册都长得很像,未必就是他想到的那一个。
  结果没想到,居然还真是。
  他看了没两页就合上账册,脸色略显 苍白,却还是表情冷淡说道:“宁王殿下拿出这么一本不知所谓的账册,是想说明什么呢?”
  李倓微微抬了抬下颚说道:“在大理寺卿眼里,这本账册就是不知所谓吗?”
  段倚昂头说道:“不然呢?这本账册来历不明,若是这都能成证据,那案子也太好破了一些。”
  李倓含笑说道:“的确如此,所以这样一本有理有据的账册都不能成为证据,当初大理寺卿是怎么觉得一时心软收留了江湖浪人的朱邪世子有罪的呢?当时的大理寺卿似乎更加没有证据吧?”
  段倚一噎,忽然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这样一个言辞锋锐的少年,这怎么会天真柔软?
  他脸色一沉说道:“殿下不辞辛苦跑来,莫非就是来讽刺下官的吗?”
  李倓摇了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是,正如你所说,这个账本只能作为一个怀疑的证据,但是加上供词的话,就已经成了铁证,段卿还要一力顽抗吗?”
  段倚顿时脸色苍白:“供词?他们……他们……怎么能。”
  他说完之后,忽然惊醒,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样,直接站起来说道:“下官身体不适,就不招待殿下了,殿下请便!”
  段倚说完就踉踉跄跄往后宅走去。
  李倓看着他原本挺直的背影便的岣嵝,并未阻拦。
  而他不说话,朱邪狸就更不会擅自做主,他转头看着李倓问道:“阿恬?”
  李倓站起来说道:“我们走。”
  出了段府之后,李倓也没上马车,就这么跟朱邪狸走在路上。
  难得今日天气晴朗,他忽然有点不太想那么早回府。
  朱邪狸自然是顺着他的,只不过天气寒冷,他担心李倓受冻便从马车上拿下来一件狼皮大衣。
  那件狼皮大衣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还是他曾经送给李倓的那张白狼皮所做。
  朱邪狸一边细心的替李倓穿上,一边说道:“天气寒冷,你身体不好,多穿一点。”
  李倓没有拒绝他的关心,看着朱邪狸细心的帮他系领口衣扣,一时之间忽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他的那些隐秘在心底的情愫,就这样掩埋下去,不说出来他跟朱邪狸还能是十分亲密的好友。
  朱邪狸帮他整理好衣服之后,一抬头就看到李倓目光清亮,温温软软地看着自己。
  特殊处理过的温软皮毛将他小半张脸都遮挡了起来,越发显得年少。
  朱邪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只可惜带着幞头影响了手感,李倓的那头黑发也是十分柔软的。
  李倓穿上了衣服,身上暖心里更加暖,看着走在他身旁的朱邪狸问道:“你不冷吗?”
  朱邪狸摇了摇头,伸手握了握李倓的手说道:“看,你的手比我还凉。”
  李倓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牵一下手,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紧张,仿佛回到了当年纯情到跟喜欢的人碰碰手都害羞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红,只能低头将脸埋进柔软的白狼毛之中,装作风很大的样子不说话。
  而朱邪狸也目不斜视,仿佛自己刚刚真的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手不冷一样。
  只不过他手中似乎还留着李倓的余温,只是轻轻的一触及分却让人更像将那双手护在手里仔仔细细捂暖。
  李倓闷头走了半天,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跟心跳终于恢复正常之后,才抬起头。
  同时心中也有点纳闷,平时朱邪狸着急的时候也会握住自己的手腕,之前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难道手掌跟手腕的差别这么大吗?
  一旁的朱邪狸此时也调整了过来,开口说道:“大理寺卿好像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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