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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温柔(GL百合)——白浅予

时间:2019-09-15 15:21:04  作者:白浅予
  江离鹤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因为心疼。
  因为她知道,就算覃宣可以演好这一段戏,她心里也必须蜕一层皮。
  但她必须要让覃宣演好公孙沁。
  这样,覃宣才能彻底走出来,真正强大起来。
  哪怕覃宣会短暂地记恨她。
  “她不会真的怨恨你的,你是她生命的延续,她看到你一定会觉得很高兴,所以,你也要学着释怀。”
  江离鹤的语气很轻,心痛很重。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
  江离鹤难以启齿。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道歉,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离鹤手臂上的衬衫都湿透了,覃宣才慢慢平静下来。
  覃宣站起身来,后背靠在墙上,准备离开。
  江离鹤跟着站起来,她还没有穿上鞋,看起来只比覃宣高了一点点,她张开双臂,向前迈了一步。
  “江老师。”
  覃宣躲开她的怀抱,冷冷一声称呼打断了她的动作,遏制住了江离鹤试图抱住自己的动作。
  “不合适。”
  覃宣说不合适,是此情此景不合适?还是她们不合适?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但就在今晚,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江离鹤问道。
 
 
第25章 恍然不知
  覃宣咬着下唇, 犹豫不决。
  她的衣服有点脏了,还刚刚哭了一大通, 出来的时候没有洗澡,身上恐怕还粘着几根猫毛, 在家闷了一天, 身体的味道也不好闻。
  但这都不是她拒绝江离鹤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耽于她的怀抱, 不能自拔。
  可江离鹤没有给她多少犹豫的回答,没有听到从覃宣嘴里吐出的拒绝的话, 就上前抱住了她。
  覃宣下意识地屏息。
  江离鹤颈间令人心动的香水味悄悄地围过来,覃宣放慢呼吸, 在闻到她的味道的那一刻便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有些麻木地感受着江离鹤的触碰。
  她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由于覃宣的腰实在太细,她一只手臂几乎就把覃宣揽进了她的怀里。
  覃宣小小地、不由自主往前跨了一小步,不敢再动,怕踩着她的脚。
  江离鹤另一只手在覃宣的后背上,轻轻扑打着她的背。
  覃宣近距离地看着江离鹤的侧面,她的头发染回了略带褐色的卷发, 正搭在她薄而挺的肩上, 从这个角度,她还能看到衬衫纽扣解开后不加掩饰的锁骨,她不能再看了。
  江离鹤没有放开她, 覃宣并不敢接触她,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在江离鹤怀抱里无法言说的心安与眷恋。
  她为了她跳了云桥,也不知道她的腰伤怎么样了,她穿着高跟鞋走了急匆匆的赶回来,都没有换鞋就来找自己了,应该也没有休息,没有喝水吃饭。
  覃宣抬起右手,搭在江离鹤左肩上。
  她暂时不想想那么多了。
  这一方薄瘦的左肩膀,是她这么久来最想倚靠的地方。
  就靠一下。
  衬衫很薄,她的手带着热度,感受到了江离鹤衬衫下的身体微微一抖。
  江离鹤眉目一弯,浓密纤长的睫毛也跟着一抖,她的手放开了覃宣的腰,没有再抚她的背,退后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几乎亲密无间到拉开了整整一步,那些萦绕在她们之间温暖缠绵的气息也没有了。
  “!”
  覃宣心里有一瞬间的不满。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那一动作,太像要把她推开了……
  “……”
  江离鹤今晚有一点点的失控,她没有去看覃宣,也就没有看到覃宣欲言又止有点不舍的表情。
  “好了,你回房去拿剧本,我在这里等你,等一会儿我演陛下与公主,跟你对戏。”
  “好。”覃宣快步走了。
  等她一走,江离鹤从容徒然消失不见,她两道秀眉蹙起,像是在忍着什么难言的疼痛。
  江离鹤缓慢地走到舞蹈室里助理小岑准备的立柜旁,取出一套她尺码大小的舞蹈服与浅粉色的薄底舞蹈鞋,她扶着柜子,坐到一旁黑色皮质椅上,轻叹一声:
  “老了。”
  是的,她做云桥远没有覃宣看起来那么从容潇洒。
  实际上,她做得很勉强。
  这么多年的自律和坚持没有让她的水平退步,可并不代表她的身体不会向她叫嚣抗议。
  之前她担心覃宣的状态,害怕她不够时间调整,所以她没有热身就做了云桥,是她托大了,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今非昔比,要做这样难度大的舞蹈动作,看来还需要慎重考虑。
  为了今后的生活,不能再做了。
  江离鹤坐在椅子上,两手轻轻揉着腰,沉默地接受着她在一年一年变老的事实。
  覃宣飞快地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洗脸,整理头发,拿出剧本,出了门。
  而后,她又折返回来,涂了一大块眼霜。
  无名指涂着眼霜,随着眼霜的化开,似乎她的好心情也悄悄爬起来,仿佛之前积攒的负面情绪全部烟消云散,以为自己迈不过去的巨大困难也只是纸老虎罢了,她一边涂一边轻哼起了歌。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就是三轮学所做的动漫插曲,也是那一天江离鹤拉给她听的小提琴曲,此时略带忧伤的音调被她哼地轻快了不少。
  涂完眼霜后,覃宣把剧本拿在手里,打开门,翻身做了一个云桥。
  她的身体轻盈无比,做一个云桥轻而易举,落地之后,她已经在门外了,覃宣心满意足,却迎面撞上了李辞导演。
  李辞导演正从覃宣门口的走廊里经过,被覃宣轻轻碰了一下之后,他诧异地看着一脸轻快的覃宣。
  “状态调整不错啊小覃。”
  覃宣的表情瞬间梗住:“……”
  “你是真舞姬啊小覃,平时出门都用的空翻?”
  说道这里,李辞导演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怎样一位英姿飒爽武功高强的演员?
  “不,今天是个例外……”
  李辞导演哦了一声,又瞥见覃宣手上的剧本:“你这是去哪里?”
  覃宣斟酌了一下:“我打算让江老师指点一下我的不足之处。”
  “哈哈哈,可以!”李辞导演咧开嘴,笑得很大声:“她早该指点你了,快去吧。”
  “好。李导再见。”
  覃宣迅速走了。
  李辞走到了电梯口,就看见了自己急急忙忙坐电梯上来玩着手机的侄女。
  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精力都这么旺盛?
  “叔叔晚上好。”
  李沉黛敷衍地问了一声好。
  “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找覃姐啊!叔叔,您不要给她压力了,剧组的进步再适当等一等她吧!”
  李辞导演撇了撇嘴:“我觉得不用。”
  “她现在状态还可以。”
  “您见过她了?”李沉黛这才终于正眼看了一下她这位叔叔。
  “对。”李辞导演说得不紧不慢,似乎刻意卖关子。
  “覃姐她去哪里了?”
  “跟人看剧本去了,你别忙活了,你帮不上忙。”
  李沉黛大惊失色:“什么?!覃姐在哪里!”
  “楼东舞蹈室。”
  没听到李辞导演下一句让她不要去导演的话,李沉黛早已愤怒地出去了。
  她倒要看看是谁敢拉着覃宣看剧本。
  覃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目光触及坐在椅子上的江离鹤,记忆深处她的样子突然跟现在重合。
  她保养得当,虽然不靠脸吃饭,但时光并没有给她的面目留下多少痕迹,此时此刻江离鹤穿着简单的白色舞蹈服,黑色长裤端坐,柔软的裤角收着扎在一起,她脚上穿着粉红色的舞蹈鞋,长发挽着。
  洁白的灯光洒下,江离鹤看到覃宣推门而入,冲她一笑。
  覃宣就被她吸引得走过去。
  “坐我旁边吧。”
  覃宣嗯了一声,坐定。
  “是在李玉堂去世那场戏遇到了困难?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演得很空洞?”
  江离鹤的声音轻柔婉转,像溪流碰撞着沿岸石块,有着并不让人觉得吵的抑扬顿挫。
  语调很好,音色也很好,这就是很多导演并不给她准备配音演员的原因。非但如此,她还给很多角色配过音,包括舶来的动漫电影,但她所配的每一个声音,都不及她本人放柔放空时无意识的声音。
  “小宣,你有没有在听?”江离鹤有一点点无奈:“不要走神。”
  无奈之中,她开始怀疑自己对她的吸引力,是不是变弱了,还是说,她的小宣想起了谁?所以即使面对着自己,她也可以自然地走神?
  “啊?哦,是。”
  覃宣脸上漾起一抹红。
  江离鹤看了她一眼,正欲开口,舞蹈室的门却砰一声开了。
  覃宣也循声望去。
  李沉黛一脸悲愤的打开门,看到齐刷刷向她望过来的二人时,表情凝固了。
  有一瞬间的喜出望外,但很快被她用超常发挥的巅峰演技压了下去,她的面色变得很沉静。
  “江老师,原来是您回来了,覃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沉黛内心窃喜,脸上维持着面无表情,她压抑着几乎疯狂上扬的嘴角,转身出门。
  “等等。”
  江离鹤挑眉,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嗯?”李沉黛停下脚步。
  “帮我们带上门,谢谢。”
  “没问题!”李沉黛在心里大喊。
  “好的,江老师,你们继续。”李沉黛关上门,锁咯噔一声嵌进门框里,门关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沉黛无声的尖叫,看看她看见了什么!
  江离鹤一脸宠溺地看着脸红的覃宣,而覃宣正在与江离鹤对视,两人坐在一起,中间还欲盖弥彰地放了一个剧本。
  江老师终于要弯了!
  李沉黛心想。
  她作为宣鹤圈大粉头,深刻明白作为一个冷圈袁隆平的辛酸不易,现在正主发糖,她几欲尖叫。
  “快搞到真的了。”抱着这个想法,李沉黛就在舞蹈室门外坐下了。
  免得有人来打扰,她这么想着。
  舞蹈室内重归平静,两人并没有被这一小小的插曲影响太多。
  “剧本熟悉吗?”江离鹤问道。
  “大致背过了。”覃宣点头。
  “好,时间不等人,我们可以开始对戏了,不过在对戏之前,我还要简单说两句。”
  覃宣眼睁睁看着江离鹤变得老干部起来,仿佛她是真正的老师,在教育这她这个不成器的学生,正拿着戒尺:我简单说两句。
  “好,您说。”覃宣略想笑。
  “演戏其实也是一门艺术,世界上哪里有一门艺术不要付诸感情的呢?我们只要不太过沉溺于悲伤,不一味地满足于欣喜就好,所以在演戏时,必须要找寻自己跟角色相同的地方,必须要产生共情。”
  也就是说,覃宣必须要用自己的情绪,来演公孙沁这一角色。
  所有花里胡哨的演戏技巧都没有用,饱满的情绪才是最基本的东西。
  “好,我已经……准备好了。”
  覃宣狠下了心。
  就如江离鹤说的,她必须要面对。
  江离鹤有一些不放心她,又说了更多的话:“我的养母……她是一名女军人,她很爱拉小提琴,在我时间并不长的童年里,她给了像我真正母亲一般的爱,所以我学习的唯一一门乐器就是小提琴,当时,我想讨好她,让她高兴一点。”
  “江老师……”
  “可是我才学了没多久,连一首曲子都不拉的时候,她就走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遗憾,我经常想起她的时候,就会深深地自责。也是到了后来我才明白,当我愿意去为她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我养母她就很欣慰了,所以,你的妈妈也是一样,你不要再自责了。”
  覃宣别过脸,望着窗外的黑夜。
  江离鹤看在眼里,一言不发。
  等她再次转过来的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好,我们开始吧。”
  江离鹤清了清喉咙,音调一变:“妃公孙氏,才学兼备,恭顺谦良,助皇后宫诃协理六宫,在前朝,亦可享亲王礼遇……”
  江离鹤脱稿与她对戏。
  覃宣也早已放下手中剧本,她在脑海里打开了以前的记忆。
  那是一个午后,她得知妈妈生病的消息,急匆匆推门走进了卧室,两年未见,在她记忆里美丽异常的女人,躺在床上,头发都掉光了。
  她修长美丽、曾经做过无数舞蹈动作的左臂无力地耷拉着,再也提不起来了。
  覃宣并没有如何地声嘶力竭,她只是呆呆地站着,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只是仔细看会发现,她双目呆滞,眼里的神采都破碎了。
  江离鹤知道她入戏了。
  看着覃宣的样子,她的胸口亦抽疼起来。
  “您……不要说傻话。”
  “不早了,天色这么暗了呀,沁儿,给朕多点几盏灯,朕要等她回来。”
  江离鹤低低说道。
  覃宣做了个回望的动作,看着满殿亮起的烛灯,宛如白昼。此时的李玉堂已是人之将死,他的眼睛暗了,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看不见光亮。
  “好,陛下,我去为您点灯,您先歇息片刻。”
  “不对。”
  江离鹤出言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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