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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温柔(GL百合)——白浅予

时间:2019-09-15 15:21:04  作者:白浅予
  “没事,咳。”
  转眼功夫,一堆娱记已经伙同粉丝将她们团团围住,来来往往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这种阵况也围过来,一边挤一边大声叫嚣。
  “您好!李小姐,请问这是您的圈外女友吗?您之前疑似出柜的行为是否也是为了她呢?”
  “李小姐!您的电视剧《刺后》正在热播中,您之前一连点赞了数十条江老师与覃宣CP粉的微博,请问这一对是真的吗?”
  李沉黛默不作声,不打算跟这些人纠缠,准备迅速离去。
  谁知她想走,记者却如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来,团团围住了她。
  “沉黛,我是橘色娱乐的实习记者,请问您来首都大学附属医院是为了什么呢?是身体状况欠佳吗?”
  蜂拥而来的问题齐齐围堵着李沉黛,李沉黛用力把池轻护在身后。
  粉丝也不甘示弱。
  “沉黛!崽!看看我的信!”
  近百人将她们围堵在漩涡中心,池轻勉力维持站姿,可左挤右挤如潮水一般的人群却不受她控制,她只能紧紧握着李沉黛的衣摆。
  这些人们太狂热了。
  边缘已经有几个女孩子被挤得跌倒,站都站不起来,摔在冬天硬邦邦的路面上,手里的东西也撒了一地。
  《刺后》的爆红,足以让居委会大妈都在一段时间内记住里面配角的名字。
  这些人对她们而言就是遥不可及的明星,一旦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那必然是要挤过去看一看的。
  “那怎么回事?”
  “好像是《刺后》的演员?”
  “去看看!”
  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而来。
  无数镜头对着两人一顿乱拍。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众位请回吧。”
  李沉黛已然黑脸。
  “李小姐,我们有任务在身也是不容易……”
  李沉黛深呼吸一口气。
  好吧,她解释。
  “这位是《救赎》的导演,我的……好朋友,我身体不舒服,她陪我来医院,有什么问题么?”
  池轻脸色苍白,终于挣扎地挤到了李沉黛身边,面色苍白。
  李沉黛一把揽住她。
  池轻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微微发抖。
  恐怕如果不是怕将未上映的电影《救赎》蒙上黑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在娱乐圈横着走的大小姐早就开怼这些人了。
  门口两位形同虚设的保安根本挤不进来,他们赶紧拿起电话报警。
  一位女记者不依不饶,依旧挤上来大声闻道:“请问您身边女伴不断更换,是因为您好姐姐好妹妹实在太多?还是因为您本身的性向就……”
  旁边一位男记者趁此机会一把上前,对着池轻的脸就开始咔嚓咔嚓拍照。
  “我说了不要拍了你没听见?!”
  李沉黛一把捏住对方镜头,手臂用力往下一折,价值几万块的摄像机瞬间被她打落在地。
  记者一脸委屈,生怕局面不够乱,大喊:“你怎么打人呢!”
  李沉黛哪怕涵养再好,此时此刻也终于忍不住了。
  “你什么东西!谁允许你拍的!”
  李沉黛穿着长筒皮靴,一脚踢到机器上,摄像机被她踢开,人群更加混乱。
  李沉黛左手拥着池轻,右手劈头夺下刚刚向她提问女记者的录音笔。
  “录?我让你录!”
  一支录音笔被她狠狠掷在地上。
  “别生气宝贝!别生气!”
  “姐姐别生气!给姐姐让路!”
  几个理智的粉丝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她们纷纷拉起手来想要护在李沉黛和池轻面前,可她们到底是女孩子,身体瘦弱没力气,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她们能够控制的了。
  医院门口乱成一团,满地的礼物袋子散乱,昂贵的机器被随意丢在地下。
  “还想问?还想问什么!”
  连日里来压抑着的情绪突然爆发,李沉黛转身又抓住一个记者的话筒,随手丢掷在地上。
  “沉黛,算了。”
  池轻眼神涣散,语气疲惫,淌下一行鼻血。
  “不能算!还有谁想问问题?!”
  她濒临崩溃地咆哮道。
  在一片狼藉中,李沉黛竟然想到了医书上的名词解释。
  胰腺癌,是一种恶性程度很高,诊断和治疗都很困难的消化道恶性肿瘤,约90%为起源于腺管上皮的导管腺癌。其发病率和死亡率近年来明显上升,被称为癌中之王。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最爱的人?
  这些天里,她不敢哭不敢闹,唯一的崩溃,也只能是在家中躲在被子下默默哭泣,不敢让池轻听见一点哭声。
  白天若无其事,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敢离开池轻一步,不敢出门见人。
  此时此刻,挤压在她心里的情绪全面爆发。
  与其说是对这些人的愤怒,不如说是这些天积攒的郁闷和不甘的宣泄。
  凭什么?
  那是她的池轻啊,怎么舍得让她得那种病。
  “问啊!怎么不问?!”
  李沉黛大声质问。
  “还想问什么!”
  “你们也配拍她!”
  明星在公共场合情绪失控是大忌,更何况她是娱乐圈新四小花之首,资源逆天,一向有口皆碑无黑点,还有一部大爆的热播剧。
  满地狼藉,记者们都被这位发狠女明星的声势吓到。
  现场更加混乱。
  记者们出不去,围观的人看热闹,无数的人纷纷拍照,理智粉丝们地方不住混乱的人群,李沉黛和池轻不断被推搡着。
  就像命运。
  李沉黛慢慢平静下来,拉住池轻的手,努力寻找出路。
  “干什么!”
  “别动!都给老子让开!”
  人群里冲出来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身军绿色大衣,一个穿一身黑色的皮衣,他们两人人高马大,推开拥挤的人群向被包围的两人走来。
  “拍什么!”
  是王证和……覃宣的爸爸覃越?
  “滚开。”
  覃越早年也是放浪不羁的贵公子一枚,现在和王证一起走过来终于有了点长辈的样子,他面容英俊,气势惊人,一把夺下一个正在拍照的人的手机,砸到地上,手机瞬间粉碎。
  “拍!”
  “死妈了你们?!”
  王证气急败坏,怒到口不择言。
  他知道池轻的病情,他又急又怒,此时此刻给他一把刀,他就可以冲进去杀人。
  他长得亦正亦邪,生气时候面容完全扭曲,王证效仿覃越又夺下一个中年妇女的手机,狠狠砸到地上,屏幕顿时四分五裂,妇女被他吓得哇哇大叫。
  “继续拍啊!发抖音?发你妈骨灰的抖音!”
  略带粗俗的话从这位北漂近二十年的中年男人嘴里说出来,显得无比有震慑力。
  一部手机又毁于一旦。
  王证看了一眼池轻,双眼气得通红,两步上前推倒了一个一直喋喋不休的记者。
  覃越头脑清晰,他拨开人群,毫不犹豫地推倒了几个挡着他路的粉丝,快步赶到李沉黛池轻面前,跟李沉黛一左一右护住了池轻。
  “走,我们进医院。”
  他本来是刚刚开车来看朋友的,看到李沉黛和池轻被堵,没有多想就跑过来了。
  医院的十来个保安现在才到,他们也加入战局,将李沉黛与池轻护着进了院门。
  围观群众小跑着离开,李沉黛的粉丝们在原地低着头哭,想着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正主闯祸了。
  “谢谢覃叔叔,您能再跟我们跑一躺吗?我去找教授,您先带池轻处理一下鼻血?”
  在李沉黛脸上,愤怒疲惫焦急的三种情绪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任何人看了都会顿生心疼。
  “好的。”
  覃越点了点头。
  李沉黛立马踩着长靴哒哒哒跑上了楼。
  覃越坐在长廊外等着,听见一个人又骂又哭地走进来,
  王证长得不错,身高一米八五,不少人都望着他。
  “都是孙子!我呸!”
  覃越翘着腿坐在长廊上,等待着池轻出来。
  “呦你人模狗样的,今天终于男人了一回,怎么你闺女欺负的时候不见你呢?”
  覃越没理他。
  “我一会儿还要去城区派出所赔偿,呵……老子还后悔呢,没把那几个记者腿给打断。”
  覃越手机突然响了,像是闹钟。
  王证一个人骂骂咧咧捂着脸平静了一会儿,转头看到覃越非常正式地拿出耳机,将手机屏幕横放,专注地看了起来。
  “嘿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呢?”
  ……
  “八点啦!我怎么忘记啦!该看《刺后》了。”
  覃宣坐到江离鹤身边,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切换频道至西瓜台,正赶上《刺后》最新一集播完片头曲。
  “哎?这不是初见的剧情吗?怎么切到这儿啦?”
  屏幕里,一座宫殿静静矗立,殿上门匾:念虞。
  殿前梧桐叶落了满地,公孙沁一身粉衣,步伐轻快,拾阶而上。
  “当年就是在这儿,宫太后跟沁妃第一次见面,两人一见如故。”
  江离鹤微笑着说道。
  “咦?”
  覃宣一脸疑惑,江离鹤这说的是哪儿的故事?
  江离鹤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不是我编的故事,也不是剧组改了剧情,而是在正史上就是这么写的。”
  “嗯?!”
  覃宣的好奇一瞬间被点燃:“我只知道有宫太后这么个人,没想到她真的跟沁妃有过交集?”
  覃宣摸起手机,暗自懊恼,她只知道读原著读剧本,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噗”,江离鹤罕见被她逗得弯了眉眼,脸上稍微有了一点轻松神色:
  “别查了,你百度不到的,就连一本有几百页的《盛唐书》书里,提及宫太后的也只有短短三页,她跟沁妃的故事也就是一页带过,《刺后》的故事,大多都是作者自己根据野史发散写的,看正史并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覃宣垂头丧气放下手机,马上又抬起头来,问向江离鹤。
  “那你跟我说说那一页讲了什么?”
  江离鹤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但看覃宣眼巴巴看着她,到底没有扫了她的兴。
  “记载了宫太后与沁妃初遇时间点,以及李皇驾崩的时间,到后来幼帝出征,沁妃鼎力相持,就没有了。”
  “哦,还记载了沁妃出宫出家的时间,算是给了一个交代,只写了这些,没骗你。”
  “哦~”
  覃宣点头,缓缓消化这其中的信息量。
  电视里,宫诃让公孙沁抬起头来。
  镜头给了公孙沁一镜特写。
  倾国倾城,美到无法言喻。
  就连覃宣都觉得自己在李辞镜头下美极了。
  宫诃也愣了愣神。
  一段非常姬的配乐响起。
  “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幼帝怕惹后人非议!保护她的两位娘亲!所以在史书上只是匆匆交代了几句,毕竟那个时候同性恋可是天下之大不韪啊!而且皇帝后宫那么多美丽可人儿的妃子!皇帝却只有一个,这些妃子抱团取暖的时候!保不准就抱出一个互相爱慕的磨镜之情呢?什么好姐姐好妹妹的,最有爱了!”
  江离鹤压了压眉毛,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谁知道呢,恐怕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江离鹤又揉了揉眉心,看样子有点疲惫。
  “饿了吗?”
  其实江离鹤并没有胃口。
  “嗯,饿了。”
  “那你等等我,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覃宣果然身轻如燕,很快就从房内消失了。
  聪明如江离鹤,怎么会看不出覃宣其实心事重重,这是在故意装傻充愣逗她笑,想让她开心一点?
  那她就笑。
  毕竟她是货真价实的影后,为了爱人演一回,又怎么样?
  覃宣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江离鹤注视着屏幕,笑得很开心。
  “吃什么呀?”
  江离鹤问她。
  “南瓜粥,灌汤包,还有……几个玉米饼?好像是伯父吩咐家里的厨师做的,要不你喝南瓜粥我吃包子?毕竟包子似乎有些油腻,我来就好。”
  “好,你喂我吧,吃完再麻烦你把垃圾分类一下。”
  “好的!没问题!我最会分类了!”
  覃宣喜出望外。
  江离鹤笑了,总算有开心的事了。
  “江老师~~~”
  覃宣撒了一个百转千回自己都受不了的娇,同时一只手缓缓向床上的白洁被子伸过去。
  在半空中被江离鹤准确地捏住了手腕。
  手腕上有一瞬间传来的痛感,但江离鹤捏着她的力道很快消失了,并不疼。
  “我给你锤锤腿嘛~”
  覃宣乞求。
  “不可以。”
  江离鹤不容置疑地回绝她。
  “爸,我们家在京圈是不是挺有势力的?”
  李沉黛靠着墙,低着头打电话,鼻音浓厚。
  对面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快传来。
  “不是我们家,是我。”
  “爸爸,您之前不是就想说退休了吗?去歇息几年吧。”
  对面李峰胸有成竹地一笑。
  “果然,我闺女就是想谋权篡位啊,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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