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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刘狗花

时间:2019-09-16 18:21:28  作者:刘狗花
  那时景牧被他软禁在后宫的一处花园中,除一月一次大朝会以外皆不得出。一日他去景牧那里,便在院中的柳树上看到了一只这样的小毛球,蹦蹦跳跳,飞到柳叶间寻不到了。
  “那是何物?”他当时便被吸引了目光,问身侧的内侍道。
  “回相爷,是个野山雀,京中常见的。”那内侍回道。“相爷若喜欢,奴才便叫人捉几只来给相爷赏玩?”
  他当时摇了摇头,道:“算了。看它在枝头逍遥自在,便不要囚入笼中了。”说着,他便忍俊不禁道:“长得肥嘟嘟的,却生了双这般短小的翅膀,竟还飞的起来。”
  那内侍从没见过相爷这般亲和的模样,闻言也笑起来:“这鸟满身绒毛,品种便是这样滚圆,想必飞着也辛苦吧。”
  疏长喻笑了笑,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疏长喻是不知的。当时景牧便在殿中,透过窗子,看到了玉立柳树下的他。
  当时的景牧,不知看了多少年疏长喻或阴鸷、或狠辣、或虚与委蛇的假笑。可就在他看着那只飞上枝头的小肥鸟时,那面上的笑容像是破开了十来年的岁月,让景牧看到了曾经的他。
  云开月明,风光霁月。一时间,疏丞相又变回了那个不知仇恨为何物的疏家三郎。
  疏长喻更不知道,他这一个不经意的笑容,景牧便记了多年,甚至支撑着景牧独自趟过又十来年的孤独岁月,破开光阴将他扯回来。
  疏长喻此时听着笼里的啁啾鸟鸣,心都化成了水。
  他试探着将手凑到笼子的缝隙,便见那小鸟儿好奇地探过头来,轻轻在他指腹上啄了两下。
  冷酷无情,嗜血专横的疏丞相瞳孔一缩,心尖儿一颤,一股暖流便顺着指尖,流到了丞相心里。
  景牧站在一侧,看着面前这场景,也不由得心口发暖,笑意染遍了眉梢眼角,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前世到今生,所有岁月静好,不枉此生的感觉,都是疏长喻赐予他的。
  片刻后,景牧面上带着笑说:“那日从鹿鸣宫出来,景牧便见这小东西在柳枝上蹦哒,便将它捉了下来。想着少傅心善,定会喜欢。如今看来,这雀儿确实有造化,真得了少傅的青眼。”
  疏长喻抬眼,从没见景牧这样笑过,也从没听这木讷少年如此巧舌如簧过。
  果真,雏鸟之情,该当掐断。
  疏长喻强按下心头的愉悦,正了正神色,神情严肃地对景牧说:“它本在林间自由自在,何苦拘它在这方寸之中?”
  景牧何等了解他,一眼便看透了他眼中愉悦又欢喜的光芒。景牧闻言乖巧地笑起来,道:“故景牧试着养了两日。这鸟儿想来爱稻谷甚过爱自由,在这笼中颇为自得其乐。”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接着道:“少傅只道它享受山野之乐,可许是它更喜欢这方寸金笼呢?”
  正如前世,自己若有心,不过些许时日便可挣脱疏长喻的束缚。可疏长喻既然手握大权才可安心,那他便乐得做个傀儡皇帝。
  于他来说,做个上天入地的明君贤主,还不如当疏长喻的笼中之鸟快乐。……可若是疏长喻握不住这权力,反倒会遭吞噬,那他便不介意替他将这权力拿到,再塞去给他玩。
  景牧话带深意,疏长喻却没听出来。他闻言心道这竖子果然胸无大志,语出惊人得快赶上晋惠帝的“何不食肉糜”了。疏长喻便冷下脸来,拿起那个鸟笼:“一会课后,微臣替殿下将这鸟放了。若这鸟儿自由都不爱,那若他日横死他人之手,便只怪得了自己了。”
  说着,他便率先进了正殿的书房。
  景牧乖乖地点头应是,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景牧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无不宠溺地笑道,喜欢便喜欢,如何需要遮掩?今日不过一只雀儿而已,他若喜欢,他日自己星星月亮都摘来给他。
  何须管这一只雀儿心中作何感想?
  景牧自己心中兀自欢喜甜蜜着,丝毫没将疏长喻心中的别扭烦躁放在眼里。下场便是,今日课后,疏长喻破天荒地给景牧多布置了许多抄写解释的作业,且要明日课前完成。
  景牧每日下午还要例行练武,再加上这作业,今晚便难睡得安稳了。
  疏长喻布置完作业,便也没看他的反应,拎着那鸟笼扬长而去。
  钟郦宫的一个小内侍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去,手里拎着他那书箱。待走出钟郦宫大门,小内侍凑上来问道:“疏大人,可需奴才替您将这雀儿放了?”
  笼中雀儿似是听懂了小内侍的话,立在笼中啾啾叫了两声。
  疏长喻听着那鸟鸣,垂眼看了它一眼,笑着对笑内侍道:“这雀儿想来也不愿出去挨饿,我便受累,养着这小物吧。”
  作者有话要说:  疏长喻:我便受累,养着这小物吧。
  景牧:请少傅受累,我也需要驯养_(:_」∠)_
  ——
  银喉长尾山雀,学名小肥啾(??),就是那种一大白团,小黑翅膀的小肥鸟!!
  谢谢深海三文鱼小天使的营养液!
  谢谢天涯旧路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12章 
  疏长喻回府后,去李氏处寻了个鹦鹉架。
  李氏早年养过一只鹦鹉,毛色雪白,头冠威武,且会学人言,乖巧有趣又好看,李氏喜欢得紧。
  结果后来一日疏将军喝醉了酒回家,李氏当时正与闺中密友在外小聚,不在屋中。那鹦鹉闻着酒味,在架上躁郁不安,便大声嚷嚷。疏将军半醉半醒中以为是个人,被吵得头痛,喝止了几句都无济于事,一怒之下便一拳打过去,将那鹦鹉打得登时从架上翻下去,死了。
  为着那事,李氏将疏将军赶去书房睡了多少夜且不提,李氏恋旧,那鹦鹉架儿便一直没有扔。
  “怎么我儿从哪里寻来了只鹦鹉?”李氏听他要鹦鹉架,颇为高兴地问道。
  上次疏将军将鹦鹉打死,自己心里愧疚,却又死鸭子嘴硬,说李氏不务正业,养这些个消磨时光的玩物。李氏气不过,但也没再养过鹦鹉。
  “没有,寻来了一只雀儿,关在笼里闷得慌。”疏长喻说。“母亲若喜欢,儿子便送来您这儿玩两天。”
  李氏闻言欢喜,便叫丫鬟去将那落了灰的鹦鹉架翻出来擦一擦。
  “这一说,你父亲昨日给你来了封信。”李氏说着,便叫人去里间桌上拿信。“门房错送到我这里来了。你今日既来,便将这信取回去罢。”
  疏长喻闻言应是,将那信取了过来。
  “我还未看里头写了什么。”李氏凑上前来,难耐心中的好奇。“你父亲鲜少给你来信,此时反正无事,你便拆开看看罢?”
  李氏大家闺秀,从不愿做私下拆信这种有失风度的事。但李氏性子又活泼,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便只得凑来求疏长喻。
  疏长喻哭笑不得,便当着母亲的面打开了这封信。
  信一打开,扑面而来便是疏将军平日里训人的口气。
  “为父听闻你打马游街居然从马上摔下,真叫为父大开眼界!一介将军之后,马都骑不稳,还是在京中养得太娇了!还不如将这官辞了,回雁门关来,好好练练你这男儿基本应会的骑马射箭罢!仅此一次,若日后再这般丢为父的脸,看为父不提枪回去,取你这竖子项上人头!”
  这信既没有署名也没有题头,就这么骤然一大段话,夹着怒火和煞气。疏长喻多年未见父亲,此时看着这熟悉的口吻,竟不由得亲切起来,对着信便笑了。
  可一侧偷瞄过来的李氏看着疏将军毫不客气的口吻,气得火冒三丈。
  “这老匹夫!终日只晓得喊打喊杀,对自己儿子都能讲出这样的话!且待我修书一封,好好杀杀这老匹夫的威风!”
  疏长喻闻言忍俊不禁,连忙去拉她。
  “母亲,父亲可是好些年没回家过年了?”疏长喻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
  “……确是。”
  “儿子好久不见父亲,如今被父亲训斥训斥,反而心生亲切。”疏长喻笑道。“母亲若是要给父亲去信,便劝他和姊姊今年年关回家来罢。自大哥去后,咱们一家也是一直聚少离多。”
  今年年后,便是北地辽国大举进犯,他父亲领命追击,却因后方争执导致粮草不继,军中大乱,最终困死北地。
  虽说如今皇帝对他似乎已不再那般怀疑,但疏长喻仍旧心中不安。
  李氏闻言怔了怔,叹了口气道:“便由我儿的意思,母亲一会便给你父亲去信。”
  疏长喻闻言便安了心,拿到那鹦鹉架,便连着信一起带回了院子。
  景牧说那鸟儿志在稻谷而不在蓝天,疏长喻还不信。待到给这鸟儿挪上架的时候他才晓得,景牧那话不假。
  且不提这雀儿被锁住爪子时有多乖巧且不知反抗,待上了架子,便蹦蹦跳跳地去寻小碗里的食物,丝毫没有那笼中鸟应有的反抗。
  疏长喻看它这胸无大志的小模样,一时间也被逗笑了,取过小水壶来给它添水。
  “少爷。”就在这时,空青掀帘进来。“有一位大人来寻您了。”
  “哪位大人?”疏长喻闻言,回身问道。
  “回少爷,听那大人说,他姓叶,礼部的。”
  疏长喻闻言皱起了眉头。礼部叶大人,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位大人便是景牧的生母、芸贵人的兄长了。
  疏长喻略一思索,道:“请进来。”
  待那位叶大人被请进他的院中,疏长喻便认出,这位叶大人的确是当年叶清芸的兄长——叶清瑞。
  叶清瑞如今年过耳顺,须发都已斑白。他看到疏长喻迎过来,便连忙躬身行礼,被疏长喻一把托住:“叶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叶清瑞凭着皇帝对亲妹妹的那点愧疚,在朝中也算平步青云,如今更是举足轻重。他叹了口气,也没多同疏长喻虚与委蛇,叹了口气,道:“本官今日来,实在是迫不得已,求三郎襄助的。”
  疏长喻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三郎。”叶清瑞抬起头来,眼中含着泪水,道。“我只有清芸一个妹妹,当初清芸死得不明不白,我本不欲善罢甘休,可申冤无门,让妹妹死不瞑目。”
  “叶大人节哀。”疏长喻面上带着遗憾又沉痛的神情,微皱着眉,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他同自己说这些……是为何意?
  接着,他便听叶清瑞接着说道:“当初我与家父冒险,将二殿下偷带出宫。可惜被皇后识破,不得已同二殿下失散。如今家父亡故,二殿下终得重回宫中。本官别无他求,只愿再见一见二殿下。”
  疏长喻眉头皱得更深。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叶清瑞想同景牧攀扯,好寻个日后依仗。可景牧人在深宫,他不得面见,便从自己这里下手。
  疏长喻闻言,露出了颇为为难的神情。
  “疏某若是可以的话,定当肝脑涂地,以助大人一臂之力。”疏长喻道。“可……臣人微言轻,不过是个教书的。每日只身进出宫禁,实在想不到办法。”
  “这三郎不必忧虑。”叶清瑞闻言忙道。“三郎只需帮本官将二殿下约出,届时本官上下打点,定能见殿下一面的。”
  疏长喻闻言又顿了顿,接着拒绝道:“可是,大人。陛下对皇子攀扯外戚之事颇为忌惮。虽说芸娘娘早已仙逝,但大人不得不避嫌。大人的拳拳之心,下官感同身受。但……还请大人稍作忍耐,勿要多生事端。”
  叶清瑞还欲再劝,却被疏长喻抬手制止了。
  “叶大人,疏某胆怯,不敢铤而走险。”疏长喻深深行了一礼。“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他这坚定地送客的模样,让叶清瑞再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告辞。
  待他转身出去,疏长喻抬头看着他斑白的头发和略显佝偻的背影,突然心中生出了些怜悯。疏长喻心想,这毕竟是景牧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天家父子,都是先为君臣,再做父子。唯有叶清瑞,才是景牧唯一称得上亲人的人。
  疏长喻心想,许是回到了多年之前,便难以舍去这几分妇人之仁。若是放在前世,这人在自己面前人头落地都不会叫他生怜,更何况只是这般亲人不得见。
  “叶大人。”待叶清瑞还没走远,疏长喻出声叫住了他。
  叶清瑞回过身来。
  疏长喻又深深行了一礼:“叶大人,非疏某不愿相助,实是二殿下刚回宫中,根基不稳,不宜生事。疏某知道叶大人慈爱心切,但还望大人若真心为了二殿下好的话,便多替二殿下打算,莫让他以身犯险。”语毕,他抬手,请叶清瑞离开。
  叶清瑞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出声,行礼告退。
  片刻,疏长喻便转身回去,继续给那小雀儿喂水去了。
  “父亲,如何了?”待叶清瑞走出将军府,上了自家的马车,候在里头的他的二子叶承敬问道。
  叶清瑞摇了摇头,道:“这疏家老将军迂腐,疏三郎也没好到哪去。这疏三郎胆小如鼠,一口便回绝了为父。”
  叶清瑞当初是和父亲一同将景牧救出宫来。他比自己那妹妹大了十来岁,从小看着她长大。当时应她所求救下她孩儿,也是出自本心的。
  可人到中年,上有老人要侍奉,下有儿女要打算,早就过了感情用事的时候。原本景牧回宫,分毫不受宠,叶清瑞便无意同他沾染,犹恐惹祸上身。可如今景牧不知如何得了皇上的青眼,虽说早先接受的教育不足,但胜在年轻,以后时日尚足。
  叶清瑞几个儿子都非栋梁之才,他自己便要趁着自己尚在任上,早早替他们打算。故而景牧方一得宠,他便想尽办法要同他牵上线。
  如今圣上体弱,且年胜一年的多病。也不晓得再过几年,就会要改换新君。
  未雨绸缪,便当如此。
  “那……”叶承敬听他这样说,便知疏长喻这儿路走不通。
  “便得再寻他法了。”叶清瑞叹息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存稿的时候不小心把第十七章 发出来辣!等后面的章节更新以后再把十七章解锁掉,嘿嘿嘿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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