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当然要。”高阳笑着,拉了他进去,挑了一双人字拖。皮鞋袜子都忍痛扔了。穿着人字拖走在大街上,高阳有些不习惯,他很少这样穿着拖鞋外出。
不过在这样清新的雨后,还是拖鞋最搭。
高阳看着拖鞋,“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李尚聪:“嗯,送你一双鞋让你跑快点。”
高阳:“拖鞋跑不快。”
李尚聪:……
李尚聪看着他白皙的脚背,大脚趾上长着几根出众的毛,卷起裤脚露出的腿上,也有腿毛。
这是个成年男人了。当李尚聪再一次意识到的时候,脸不由红了。
“怎么,对我的脚有什么看法?”高阳看着他笑,“看上了?”
李尚聪:“谁看上了,不要脸。”
高阳:“看上了也没关系,大方地说出来。”
李尚聪:“都说没有,你好啰嗦。”
高阳:“你有时对我好凶,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李尚聪:“我想回去了。”
高阳:“再陪陪我。”
李尚聪:“你住哪里?”
高阳:“很近。”
李尚聪:“我送你回去。”
高阳看着他,默认了。两人慢慢地走着,没再说话。高阳希望这段路没有尽头,他们能走到世界末日。
到了酒店门口,高阳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下,“要……上来坐坐吗?”
李尚聪看了看天色,“快下雨了,我回去了。”说完,要转身。高阳拉住了他,“上来坐坐。”
李尚聪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了他渴望的眼神。李尚聪的心砰砰跳起来,高阳没给他犹豫的机会,拉了他,走进了酒店。
李尚聪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可是自己像被蛊惑了一样,脚不自觉跟着走了。
到了房间,高阳开了门,把李尚聪拉了进来。李尚聪愣愣地看着他,心跳得更加快。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高阳看着他笑,“陪陪我就好,好吗?”
“嗯,”李尚聪紧张地应着。
高阳放开了他,进卫生间洗了洗手,出来见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坐啊,傻站着干什么?”
李尚聪默默走到床边坐下,心里还是很紧张,虽然他说不会对他做什么,可是此情此景,一点不像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样子。
高阳走到他旁边坐下,两人沉默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旁,高阳的呼吸渐渐不稳。
“我……”高阳扫了他一眼,李尚聪紧张地看着他。
“我可以吻你吗?”高阳问。
李尚聪听了,脸上阵阵发烫。他抿了抿唇,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自从那晚被你勾-引了,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那一幕,”高阳无奈地笑,“可是做下这一切的人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很苦恼……”
“我可以……吻你吗?”高阳看着他,慢慢靠近他的脸。
李尚聪紧张地闭上了眼,高阳含上了他的唇,柔软的唇让高阳脑中像过电一样,他忍不住热烈地亲吻起来,慢慢把人推到了床上。多么可爱啊。又柔软,又可爱,让人心里泛起一片柔情。
高阳压着人,一边亲吻,一边伸手撩开了他的T恤,抚摸着里面。被高阳粗粝的手划过,李尚聪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尤其那敏-感的地方,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要,”李尚聪刺激得受不了,推着他,却被压得死死。他的娇小的身躯,如何抵挡得住这个伟岸的男人呢?
尤其底下戳着他的那蓄势待发的力量,李尚聪感觉到的时候不由愣了,他,他们在做什么?这是做什么?
李尚聪心里一片荒凉,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回去会被爸爸打死的。李尚聪恐慌起来,拼命推着他,“不要,住手!住手!”
“好,好,我们不做。你别动。”高阳捉了他的手,安抚着他。
李尚聪不动了,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水。
高阳亲了亲他的脸,“我们不做,好吗?”
高阳起身,李尚聪身上一轻,心里又有些失落。高阳坐在那里背对着他,“对不起,我失态了。”
李尚聪坐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沉默着,李尚聪也没说要走。
“你要回去了吗?”高阳问。
“嗯,”李尚聪应着。
“我不能送你了,不太方便,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高阳说。
李尚聪想着他的“不太方便”羞红了脸,他站了起身,高阳看向他,李尚聪背对着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高阳应着。
李尚聪想了想,又说:“你,不要再来了,被爸爸他们知道,我……不好交代。”
“嗯。”高阳应着。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做这种事,他们会对我失望的。”
“没关系,是我不好。不会再发生了。”高阳说。
听到“不会再发生了”,李尚聪心里并没有开心起来。李尚聪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高阳低头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很是无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只是想亲他一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还好他及时制止了他,不然他,又怎么跟梁君施交代呢,这是他弟弟啊。(梁君施: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弟弟?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高阳躺在床上,想着他柔软的嘴唇,嫩滑的一碰就会战栗的身体,还有身体散发出的诱人的香甜的气味,心里更加激动起来。床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芬芳,高阳忍不住狠狠嗅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猥琐的老男人。
第69章
第二天,高阳又飞回了钦城。从此更加思念那个得不到的男孩。
容琳康躺在沙发上,见他跨进家门,第一句就问:“回来啦,相亲相得咋样啊?”
高阳笑了下,“对方让我不要再找他了,你说相得咋样。”
容琳康:“那不就失败咯?”
高阳:“算是吧。”
梁君施:“师兄跑来跑去也累了,先上楼歇会儿吧。”
“嗯,”高阳应着,上楼去了。
容琳康还对相亲这件事感到新奇,伸脚踢了踢坐在那里的梁君施,“梁哥,我们也去相亲怎样?”
梁君施拿开了他的脚,看着他,“为什么要去相亲?”
“因为没做过,觉得好玩。”容琳康说。
梁君施无语,“要相你自己去相,不要拉上我。”
容琳康:“你就不怕我看上别人啊。”
梁君施:“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想清静很久了。”
容琳康:“哼,你就仗着我离不开你吧。被爱的都有恃无恐。歌唱的一点没错。”
梁君施:“为什么你周末还不回家?想赖在我家赖到什么时候?”
容琳康:“当然想赖一辈子。我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上门女婿了。这里就是我的家。”
梁君施听到这话,不由笑了下,“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不是外人,”容琳康看着他笑,“是内人。”
“啊,耳朵好痒,”容琳康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拿手拼命掏着耳朵。
“怎么了?”梁君施看着他。
“耳朵好痒,”容琳康说,“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蚂蚁跑进去了。”
“哪里就有蚂蚁了……”话还没说完,容琳康的头就钻了过来,梁君施一阵无语。只得扯了他的耳朵往里看了看,“没有,除了耳屎什么都没有。”
“那你帮我挖耳屎,”容琳康枕在他的腿上,转头看着他笑。
“我用手挖吗?”梁君施看着他无语。
“我去拿挖耳勺!”容琳康激动地起来,跑去拿挖耳勺。
不一会儿挖耳勺拿来了,梁君施接过,容琳康躺下,头枕在梁君施的大腿上,梁君施扯着他的耳朵往里看了看,有些嫌弃地说,“你是多久没挖过耳屎了,一窝的耳屎。”
“这个‘窝’用得精妙,”容琳康笑,想看他一眼。梁君施扯着他耳朵,“别动。”
容琳康枕在梁君施的大腿上,感受着耳勺在耳朵里挖来挖去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梁君施把耳屎从他耳朵里掏出来,放在他的眼前,给他看,“你看,这么大一块。”
“因为之前没有老婆帮挖啊,就积了这么多了……”容琳康说,“以后老婆勤快点挖,耳朵就干净了。”
梁君施专心挖耳朵,没接他的话。
容琳康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好了,另一边,”梁君施说。
容琳康转过来,看着他肚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崽,叫爸爸。”
梁君施被他碰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别动,等下我一失手,你就是今日新增的一个聋子。”
容琳康听说,安分了。
容琳康真的舒服得睡着了,梁君施挖好了,拍了拍他的脸,“好了,快起来。”
“不要,”容琳康躺上来了一点,伸手抱着梁君施的腰,赖着,“老婆的大腿好舒服,人家不想起来。”
“我腿麻了,”梁君施说。
容琳康睁开了眼,看着他,“真的?”
“嗯,”梁君施说。
容琳康只好坐起来,帮他揉了揉,“还麻吗?”
“没事,”梁君施拿开了他的手。
容琳康看着他,“梁哥,你要挖吗?我帮你。”
“不用了。”梁君施嘴角抽了抽,“我还想好好活着。”
容琳康:“夸张,我会很小心的。”
容琳康看着他的手,不由拉了过来,“好漂亮的手……那一晚,我很满意。”
梁君施听到他又没脸没皮起来,不由拨开了他的手,起身,“我上去歇会儿,你别跟着。”
“哦,”容琳康看他上去了,又在沙发上躺下。一转眼,七月已经过半了。时间过得好快。再有一个多月,他就要去上大学了。
沈枫约谈赵伯成,想收回他手中的30%的股份,却因为价格问题谈不拢。
赵伯成:“你想要收回,可以,这个数,没有这个数免谈。”
沈枫:“赵先生未免狮子大开口了。”
赵伯成:“当初,可是你们夫妻哭着喊着求我入股,如今你过了河就拆桥,不念旧情。你既不念旧情,也休要怪我了。”
沈枫:“家先生去世多年,全是我一个寡妇在撑着,唉,如今我也老了……”
说到李天华去世,两人不免伤感一番,赵伯成看着她,“即便你老了,也依然是你。威风八面。”
沈枫:“赵先生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寡妇。”
赵伯成:“哼,在我面前你是一个寡妇,在大家面前你可不是。你现在终于按捺不住要学习朱重八了,尽杀功臣。现在是我,下一个又是谁?”
赵伯成也算为公司出过力,如今遭受这样的待遇,不免愤愤,“真真是‘飞乌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诚不欺我。与你李家共得患难,却共不得富贵。枉我一直以来念着旧情,不愿跟你对着干,如今你竟逼我至此,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赵伯成说完,起身愤懑离去。沈枫看着他离去,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难啃的骨头。
赵伯成出的价格沈枫不点头,信达集团却点头了。赵伯成也没料到信达集团会来插上一脚,他为了报复沈枫,便把自己手中的股份悉数转让给了信达集团。于是,信达集团在天水集团占股30%。
事情报告给沈枫的时候,“什么?”沈枫惊得差点站了起来,她本还打算从母家公司想点办法,凑出这笔钱来,没想到赵伯成这么快就把股份转让了出去,而且还是那个信达集团。信达集团,为什么来插上一脚?以前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
梁君施很快也收到了消息,他把容琳康叫了进来,文件摔在桌上,有些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信达集团不来插手的吗?你发什么疯?都说了不需要你的股份,你想气死我是吗?”
容琳康一脸懵逼,“梁哥,什么事啊?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梁君施看着他,“不是你搞的吗?赵伯成手上30%的股份被信达集团收购了。”
“确定是信达集团吗?我什么都没做啊。”容琳康无辜地说。
“不是你,就是你那个爹了,你都跟他说了什么?”梁君施还是有些生气,“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信达集团派来的卧底了。”
“梁哥,我的心一直是向着你的啊!”容琳康看着他,被他这样说,他有些着急起来。“你感受不到吗?”
梁君施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那信达集团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过,董事长很忌惮你们容家,信达集团这是在警告吗?我不记得我们天水集团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信达集团。”
得罪?容琳康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忽然想起了他爸那句“你要是和他鬼混,我就灭了天水集团”,难道……他知道了?容琳康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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