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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错的豪门少爷重生了(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19-09-21 11:47:32  作者:江色暮
  钟奕又添了点,凑个整,然后捐出。
  这都是后话了。
  除夕愈近。这日清晨,池珺踩着酒店一次性拖鞋,走进盥洗室,和钟奕一起洗漱。他一只手搭在钟奕身上,像是借力。
  钟奕好笑,问他:“这么困啊。”
  池珺:“唔。”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应一声。
  是很累。每天应对不同的人,一张张笑脸,背后各怀目的。脑细胞消耗太多,睡一晚上,有点充不够电。
  他看了眼钟奕。
  嗯,好在身边有个充电宝。
 
 
第70章 丛兰
  海城的冬天,光看温度,是较京市略高。然而没有暖气,又临江临海,空气里带着微咸潮意,反倒要更冷一些。
  池珺看了眼钟奕。
  又看了一眼。
  钟奕从镜子看出男友乱飘的眼神,好笑道:“怎么了?”
  池珺漱口、放下牙杯,还是那种慢悠悠的、有意被拖长的语气。像是兴致上来,想假作古代纨绔,对钟奕评价:“觉得你秀色可餐。”
  钟奕扯了下唇角,问:“还没饱吗?”
  池珺动作一停,面不改色:“你听错了。我是说,你头发怎么不翘——唔。”
  钟奕亲了亲他。
  尝到牙膏的清凉味道。
  他手按在池珺脑后,还是和从前习惯的一样,稍稍低头,恰好能吻上男友,很举重若轻。
  一个浅浅的、带着十足亲昵,却没什么情欲的吻结束,钟奕回答:“可能因为你头发太软吧。”稍微压一压就会留印。明明不算长,可每天清晨,都能乱的千奇百怪。
  他手指在池珺发间轻轻刮蹭,又往下,在男友后颈按了按。
  池珺像是只被顺毛的猫,微微眯起眼,有点享受、又有点挣扎,说:“别啊……”搞得他又困了。
  可尾音轻飘飘的,很没气势。
  更别说,眼神却完全在表达另一个意思。看着钟奕,好像在说:想多一点接触。
  片刻后,池珺大约也意识到。他不动声色,转头看镜子,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我要不要剪个板寸?”看起来利落一点。
  钟奕想了想那个画面。池珺长得好看,不管什么发型都会好看。如今这样,是优雅俊美。真剪板寸,大约是清爽干练。
  他说:“好啊,你看。”顺手再揉揉池珺颈后,看男友明明觉得舒服,却又不愿沉溺于此、总想反抗一下的样子,微微笑了下,在池珺耳边低声说:“不过也别太短,不然会扎到我……扎疼了,你会心疼吗?”
  池珺耳根轰然变红。
  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奕。
  钟奕补充:“至少我会心疼的。”
  半晌,池珺干巴巴回应:“……哦。”
  停了停:“我出门了,再见。”
  ……
  ……
  接触愈多,愈会觉得,自己喜欢上的人,与之前的许多想象,诸多定义,有很大不同。
  可这样的一点点不同,就像在茂密丛林中,意外寻获的、并不起眼,却足够使人惊喜的宝物。
  这天,恰好丛兰带池珺见自己的几位故友。长辈们讲话,池珺在一边,起先是与几个同辈交谈,聊聊学校,说说郊区的马场。他应对自如,又始终留意另一边。上午过了一半,池珺已经换了圈子。他留心记着长辈们话中透出的信息,从此后可能的政策变动,到接下来的热点投资区域,再在有人抛来话头时从容应对。
  有人对丛兰夸,说:“小珺这孩子不错,聪明,以后能进盛源,帮家里一起发展。”
  丛兰就笑一笑。她也不说什么,只看池珺应对。
  等结束一天的社交,在回程车上,池珺道:“妈,这次从京市回来,我也给小叔叔带了东西。”虽然并不知道目前的“小叔叔”姓氏名谁、是肥是瘦,“来时放在车上了,正好可以给他。”
  是一块表。价格昂贵,品牌好听,唯独算不上“用心挑选”,是为钟奕的老师们采购礼物时顺便买的。
  丛兰看着自己描绘精致的指甲,“嗯”了声,有点倦意。
  池珺道:“舅舅那边,至少这个任期,可以安安稳稳,您放心吧。”
  丛兰弯一弯唇。她当然知道这个,可听池珺再说一遍,也一样舒心。
  丛兰:“晚上一起吃饭?”
  池珺停了停,说:“改天,我约了人。”他和丛兰,当个半生不熟的合作者可以。但要论及亲子关系,池珺敬谢不敏。
  丛兰这才打起一点精神,转头看自己儿子。
  对她来说,池北杨唯一派上作用的地方,就在于皮相不错。两人结婚,生下的儿子也很好看,让丛兰总算有点欣慰。
  此时此刻,她微微皱眉,道:“你莫阿姨和我说了好几次,问你和昭昭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了。去京市一年半,昭昭约你多少次,一次都约不出来。”
  池珺无奈:“这怎么都去找你告状了。”
  丛兰问:“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池珺停了停:“首先,她只约了我两次。第一次是大一刚开学那会儿,真的有事。第二次是去年五一,不止是她,还有思北他们几个,想一起出去。但笑侯那段时间太忙了,也把我拖在学校,不让我走。再后来,笑侯和我说了点事,我才发觉——”
  他一顿,继续道:“总之,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丛兰淡淡评价:“你倒是和你爸一点都不一样。”就她知道的、丈夫的私生子就有四个。
  池铭现在是池北杨的左膀右臂,公然出现在海城盛源,自不必说。
  张芊芊被小三妈养歪。前两天丛兰与弟妹戚小曼讲电话,听弟妹说,仿佛在京市看到一个面貌类似的女孩儿。如果那是张芊芊,那她显然是走上小三妈的老路。并且乐此不疲,想要一步登天。
  还有两个,年纪小一些,都在读中学。
  一个亲妈略有骨气,儿子和自己姓。丛兰看完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没准真能做出点什么。可那毕竟是以后的事,现在还不好说。
  另一个,亲妈完全是被池北杨的花言巧语欺骗——当然,自己立身也不正——以为池北杨与丛兰感情不睦,真心爱上自己这个温柔乡。兼性格原本就唯唯诺诺,后来发觉池北杨那一堆情妇,也只知道掉眼泪,重话都说不出。
  丛兰看报告的时候,啧啧感叹、大开眼界。
  倒是这位的女儿,书读得不错,拿过几个市里小奖,可惜池北杨看不上。
  听了母亲的话,池珺耸耸肩,不置可否。
  丛兰:“既然没那个意思,就和昭昭讲清楚。”
  池珺实话实说:“我觉得,她没准是把我当挡箭牌了。和莫阿姨说的严重,可实际行为上,根本表现不出。”
  丛兰淡淡道:“总之,讲清楚。”
  池珺叹口气:“行吧。”总归到了大年初一,几家要相互拜年。
  丛兰:“还有,你今晚约的人——”如果是昔日那帮自己熟知的好友,池珺会直接说名字。可他讲的含含糊糊,显然另有他人。
  这两年,池珺又不在海城长待,能在这儿认识什么新人?
  丛兰略觉诧异,信口一问。
  池珺平平稳稳,回答:“嗯,一个朋友。”
  丛兰听明白了,这是问不出什么。
  她饶有兴趣,看着儿子那张综合了自己与池北杨面容中优点的面孔。
  池珺坦然与母亲对视。
  丛兰笑了声:“在盛源学了很多?”这都看不出情绪了。
  池珺谦逊地:“是,受了叔叔伯伯很多‘教导’。”
  ……
  ……
  另一边,钟奕这天,正请老师们吃饭。
  又一年过去,几位老师一面欣慰于他的成长,一面也觉得钟奕这样请客、送礼物,会不会太过破费。她们当初出手帮钟奕,并不是为了什么回报,仅仅是看不过去钟文栋的行为。
  如今,桌上,听钟奕说起钟文栋身故的消息,老师们各有感慨。
  当时的班主任、也是牵头帮钟奕的语文老师魏玉涵先说:“既然这样,以后,就自己好好过,把日子过好。”要说出于涵养与习惯,这会儿该说“节哀顺变”。但平心而论,魏老师实在说不出来。哪怕过去六七年,想到当初在钟奕身上看到的伤痕,她仍觉触目惊心。
  只好含糊带过,安慰钟奕。
  事实上,在钟奕过往人生里,“母亲”的朱雪缺席太早。反倒是这几位老师,一定程度上,给了年少时钟奕关爱。
  他是真心在意她们。上一世,也有这样每年的聚餐。
  不过这次,钟奕讲了一个上一世没有经历过,当然也不曾提过的消息。
  他说:“谢谢老师。其实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钟奕笑一笑,“我和他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这次给老师们的东西,也是他帮我参谋。不过今天他有点事,”丛兰特地组的局,会见到的,都是对池珺日后发展有用的人,“所以没有来。”
  钟奕讲前,曾考虑过很久。
  他这样对老师们说,实际上,钟奕根本没问池珺要不要来。池珺的事是一个原因,另一点,则在于经历了袁文星在别墅里的那一番话后,钟奕不能确定,这个年代,大众对于同性恋,会是什么看法。
  他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但扪心自问,仍旧希望得到老师们的祝福。处理钟文栋后事时,钟奕觉得自己天性凉薄。到如今,又发觉自己毕竟是尘世中人。
  这是好是坏,尚不好说。
  老师们一怔,随后俱惊喜地笑了,关切道:“所以,也是咱们这儿的姑娘?和你一个学校吗?中学在哪里读的?”
  钟奕缓缓道:“不是姑娘。”停了停,“和我一样,是个男生。”
  他看着老师们的表情。
  最初当然是惊讶,也有点惋惜、遗憾……最后,是英语老师申柔先整理好情绪。她早年在英国游学,思想算是一群同事中最开放的一个,听了钟奕的话,便说:“这样啊。那你们在一起,要更不容易一点。”
  钟奕笑了下,说:“他很好。”
  有了英语老师的台阶,剩下几位老师也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各人思绪万千,不免偏到父母经历对孩子的影响上。可想到钟奕那个抛家弃夫的母亲,再想到曾经有过接触、给一帮同事留下深刻恶劣印象的钟文栋,便觉得,钟奕有现在这样“与众不同”的选择,很情有可原。
  钟奕:“……他高中在附中读,是国际部。现在和我同班。我在创业,他帮了我很多。”
  钟奕总结:“嗯,他真的非常、非常好。”
 
 
第71章 年少的钟奕
  在海城人的习惯里,虽然“附中”很多,但单说这两个字,便特指海大附中。
  如今餐桌上,钟奕讲起男友,是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老师们看在眼里,自然而然,想起昔日那个坐在教室角落、清冷孤僻的影子。他成绩好,而在国内学校,“好学生”总带着光环。即便如此,三年初中生活里,钟奕都总在独来独往。
  魏玉涵曾特地嘱咐班长,让对方多与钟奕交流、最好能把钟奕带的开朗一些。可过了半个月,班长来复命,犹犹豫豫,说:“老师,我们找他讨论作业问题,他都很认真和我们讨论。但找他出去玩,哪怕是光打打球呢,他都有点……不是说高兴,就是觉得为难吧。”
  于是魏玉涵又私下里找钟奕。她当时很心疼这个少年,觉得钟奕是不是在家里被虐待惯了,现在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学校饭堂毕竟是大锅饭,不能兼顾到所有学生。魏玉涵便琢磨,是不是时不时给钟奕开个小灶。
  但等钟奕站在眼前了,身上的伤痕已经渐渐消散,是个虽然清瘦,但已经很高挑的少年。
  面对魏玉涵的关切,他迟疑一下,说:“老师。班长他们人很好,但是……如果我中考成绩不好,那时候,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从来都没有退路。
  受人资助,不会是长久之计。哪怕老师们心软,愿意给他掏高中学费。那再往后,他能怎么办?
  钟奕只有一个选择。
  成为班里成绩最优异的人,成为中考中在全市名列前茅的人,然后拿着奖学金进入高中。再一路向上,考进最好的学府。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未来。
  魏玉涵语塞,半晌,叹口气,说:“嗯,老师支持你好好读书。但平时也要锻炼,身体才是本钱。”
  钟奕笑一笑,说:“谢谢老师。”他还很年少,但已经显露出清俊的眉眼,“我也有在跑步。”
  这是最便宜的运动了。
  等钟奕走了,魏玉涵叹口气。她觉得钟奕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可想想他的处境,就只剩下无奈。上进总是好事,性格的话,班长也说了,钟奕不是不好相处,只是更愿意把时间放在“有用的事”上。
  转眼数年。事实上,在高考结束后,钟奕也探望过魏老师等人。那时,他身上仍带着高中生的青涩,但已经与初中时有了很大不同。他谦逊、有礼,笑着对魏玉涵说,自己考进了京大。
  魏玉涵和同事们十分惊喜,又问起学费事宜。
  钟奕说:“我高中的老师帮我参谋过,已经申请了助学贷款。”会在毕业之后才开始计算利息,“还有,我找了几分家教的兼职。”那时候他看魏老师等人,手上拎着水果,很认真,说,“老师,我永远记得你们当时为我做的事。以后,我也会这样帮助其他人的。”
  魏玉涵等人感慨万千。执教多年,她们遇到过太多太多学生,也曾有过自问这份职业是否有意义的时候。但亲眼看着学生们成长为更好的、对社会有用的人,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钟奕的事,一时成了同事圈子里的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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