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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扮兔兔的日子(近代现代)——华生生

时间:2019-09-21 11:50:07  作者:华生生
  “我说不要说!”
  陆皓亭站起身,手掌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这猛地一下子毫无征兆,吓坏了陆子宸,小家伙浑身一抖,警惕地缩起了肩膀,动也
  不敢动地,向陆旭华投去求救的目光。
  陆旭华过来,抱住儿子,皱眉道:“宸宸还在,你不要这样。”
  “舅舅,你怎么了。”
  陆子宸从没见过舅舅这样,一时间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足无措,可最磨人的是,那双还稚嫩眼底除去了惊恐,竟然还挂了一片担忧。
  陆皓亭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很多片,恨不能抱起外甥马上逃走。
  陆旭华的声音魔鬼一般在耳边响起:“宸宸在看着你呢。”
  宸宸在看着我呢。
  陆皓亭很少这样失态,双眼血红,胸口快速起伏着。他想开口说话,但有一只无形的手伸了出来,将他往后拉,他身子颓然一软,跌回了沙发上,双手掩住脸,牙齿咬破了嘴唇。
  他动不了了,且迫切地想要把自己关起来。
  陆旭华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只要带他回家就行了。
  一切都在照着他的计划进行,陆旭华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赶忙叫人把陆子宸领走,自己则绕了过来,拍拍他道:“皓亭,咱们先回去,那件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皓亭?”
  他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跌入深渊里的人,看不见光,只能浑身战栗,陷入恐惧的沼泽。
  陆旭华伸手想要把他抱起来,隔间门突然被拉开,劲风般的拳头猛地就砸了过来,把陆旭华打的退后两步,重重地撞在了落地窗上。
  那道声音满是气愤与担忧:“皓亭,没事吧!先生,你看我一眼!”
  保镖紧跟着冲进来,抓住薛易的手臂,想把他拉开。
  可他低估了薛易的力量,少年像只被激怒的狼,怒气冲冲,一个转身将他甩出了隔间,那人后背狠狠拍在地上,绞着眉,几乎震碎了内脏。另一个保镖刚把小少爷送走,见里面打了起来,赶紧冲过来想要控制薛易。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脖子都被对方狠狠掐住,青筋暴起,场面焦灼。
  “小杂种。”
  陆旭华吐了口血沫,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眸光暗了暗,眼底流露出一丝凶狠,缓步过来,抓起陆皓亭面前的杯子。
  唰地一声,咖啡全都泼到了薛易的脸上,薛易眼睛被干扰,手上稍稍一松,被保镖抓住了破绽,翻身摁在了地上。
  “操他妈的。”那人一拳下去,薛易就眼前一黑,疼的闷哼一声,指虎跌在了地上。
  保镖松开他,薛易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
  陆旭华鼻翼抽搐,捏紧手里的杯子,冷哼道。
  “很好,去死吧。”
  杯子朝准了太阳穴,狠狠地劈了下去,薛易咬紧了牙冠,撑地起身,险而又险地避开了。
  他一个贴地滚翻,绕开保镖,揪住陆旭华的衣领逼近几步,将他摁在了落地窗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松开。”
  陆旭华一张脸泛着缺氧的青紫,手狠狠地去掐薛易的手臂,血珠滴落的瞬间,他恶狠狠道:“你想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薛易鼻翼抽动了一下,加紧了手里的力道。
  此时此刻,已经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薛靖才的人赶到了,两家的保镖剑拔弩张,全都挤在了隔间外面。
  陆旭华被掐住了脖子,面色惨白,似乎就要招架不住了。可他的神情并不慌张,甚至可以说是从容的,若不是太阳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还真看不出他正遭受生命威胁。
  “皓亭。”陆旭华眼珠转动,艰
  难地叫了一声。
  几乎是毫不意外的,对面的少年分了一下神,下一秒,陆旭华手臂下垂,袖口快速滑出刀片,翻腕,毫不犹豫地在薛易手腕上一抹。
  血色和银光皆是一闪,两个人暂时分开,双双跌坐在了地上,重重地喘息着。
  外头的保镖们还没能冲进来,警笛声自远处响起,显然还有一段距离,这个时候,谁后站起来,谁就将任人宰割,毫无还手能力。
  几秒后,薛易率先爬起来了。
  陆旭华骄傲惯了的眼底第一次闪过了绝望。
  他往后缩了一下,捏紧刀片,双脚却不断抽搐着。太长时间的缺氧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双腿,这个时候,薛易只要随便拿起个什么尖锐的东西,就能置他于死地。
  然而薛易并没有过去。
  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当他是个没威胁的废物,踉跄地走到沙发前,把陆皓亭的手扒开,轻声细语道:“先生,你看看我,是我,我来接你了。”
  “……小易。”
  熟悉的声音响起,陆皓亭能听出来,这是曾经拉他走出深渊的人。
  他猛地倒了两口气,拼命地睁开眼,看清楚是谁后,漂浮的灵魂终于落回到了身体里。他突然活过来了似的,一把抱住薛易,紧张地检查他的伤口。
  薛易忙摸摸他的头发,安慰道:“没事,我没事。”
  薛易此时的脸色可谓是惨白,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他脖颈上挂着深紫色的淤痕,嘴角擦破,头发凌乱,整个人狼狈极了。
  陆皓亭嗅到了血腥味,却找不到他的伤口,急的两眼通红,抱着他的时候声音撕裂了调:“你哪里受伤了,小易,你快点告诉我。”
  薛易笑了笑,将流血的手腕背后,打死也不让陆皓亭看。
  可惜不断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液出卖了他,陆皓亭很快找到他的伤口,捞过他的手腕,猛地一片血色撞进眼里,陆皓亭双耳嗡地一声,差点晕过去。
  刀口整齐,皮肉外翻,鲜红色的血液汩汩流着,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警笛声越来越近,救护车也跟着到了,陆皓亭急的两眼发黑,失声喊着薛易的名字,用手去堵他的伤口。
  “给我抱一下。”薛易突然开口了。
  “不要,不、不要。”
  陆皓亭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弯腰想要把他抱起来,却被他一个前扑,摁在了沙发上。
  “抱一下都不行吗。”
  薛易头枕在他胸口,小声抱怨了句,紧接着,意识随着血液流出,旋转着跌入了黑暗。
  陆皓亭想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爱人会血流不止地软倒在自己胸口上,他愣了愣,伸手抱紧了他,像只受伤的野兽,发出了痛苦的低吼。
 
 
第61章 送车
  由于快速失血, 薛易身体的体温也在迅速流逝。当急救医生将人从陆皓亭怀里接过来的时候, 皮肤触手的温度已然冰凉一片。
  “快,这边有人昏迷, 过来帮忙。”
  急救医生将人抬上担架, 接上心率夹, 神情严肃地做止血处理。
  “病人无自主意识, 失血休克。”
  “通知医院准备血浆。”
  “……血压还在降。”
  救护车在警方的协助下急速飞驰,而车内, 检测器上的曲线波动异常,各种叫不上名字的仪器一同叫嚣着, 像一朵朵妖异的烟花, 炸响在陆皓亭的脑海。
  医生们的声音很渺茫, 仿佛悬浮在半空中, 十分不真实。
  “刀口是斜着切的, 断口太大,血浆不够用。”
  “已经通知医院了,试试能不能唤醒他。”
  “神经有损伤,血管破裂严重, 肌腱损伤不大, 不过为什么出血量这么大?”
  “病人情绪激动。”
  检测仪上的心跳一路飙升,完全没有要降下来的趋势, 担架上的人却睡得很沉,头歪向一边,眉心微微拧着, 露出了脖子上的淤痕。
  触目惊心的痕迹,却在眼下巨大的出血量面前不足一提。
  “醒醒啊,小易,你醒过来。”
  陆皓亭跪在担架一侧,泣不成声。
  他白色衬衫的胸襟处沾了大片大片的血,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头发已然被汗水濡湿。
  这幅模样看上去比担架上的病人还要揪心,一位护士扶了他一下,劝道:“先生,你先到这边来。”
  “快、下车。”
  血迹斑斑的担架被送往急救室,早就准备好的血浆马上输送到血管里,人们快速地奔跑着,推着薛易和担架车一起,铁质的滚轮划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声音。
  薛易被震的很不舒服,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
  下一秒,他的目光散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小易。”陆皓亭踉跄两步,追了上来,望着他的眼睛急道:“别再睡了,小易,小易你看着我!”
  薛易目光终于聚上了焦,迟钝的神经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并不是‘我怎么了,这是在哪’,而是‘他没事吧,他安全了吗’。
  “……皓”
  “小易,我在这儿,你看着我。”
  薛易张了张嘴,却不能说话,一时间有点着急,蹙紧了眉,左右挣扎了一下。
  这副样子落在陆皓亭眼底,就成了一副极其虚弱可怜的模样,他的心被狠狠绞着,一边哭泣一边安慰他道:“别害怕,我们在医院了,你别怕,马上就好了。”
  已经在医院了。
  薛易成功抓住了关键词,耳边又隐隐有警笛声响起,他望向陆皓亭的目光瞬间安定了不少,支撑身体的力气再一次被抽走,眸子往上翻了翻,眼皮又落了下来。
  伴随着闭眼的动作,脖子软绵绵地歪向另一边,像是一片枯黄的树叶,被秋风无情地带离了树干,叶子落入激流之中,打着转漂走了。
  “不要,薛易!”
  陆皓亭瞳孔倏地一缩,猛然间的希望破灭,好似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
  “呼吸异常,快,快一点!”
  有人撞了陆皓亭一下,使他踉跄两步,没能及时跟上队伍,他愣了一下,猛地快跑了两步,重新抓住了担架扶手。
  “要进去了,快、让他把手松开。”
  话音一落,有人在推陆
  皓亭的手,强行要把他和薛易分开。陆皓亭脑内一阵轰鸣,五感暂时消失,仿佛和周遭的世界失去了联系,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挣脱那人的手,浑身颤抖地过来抱起薛易的后背,想要带他离开这里。
  发现异常的护士长一个箭步冲过来,拦腰抱住他,将人拖到了一边。
  “你不能动他。先生,你先听我说,我们是要救他……过来个人,帮我摁住他!”
  大约四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才灭了下来。
  尽管两个小时前,护士已经通知过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但灯灭的一瞬间,陆皓亭的心仍是狠狠一沉,整个人像是浸泡在了冰冷的湖水里。
  他踉跄地跑了两步,手握住推床担架的扶手。
  因为在缝合过程中病人清醒过来,心跳血压再次异常,医生临时用了麻药镇痛,故而人被推出来的时候,依旧是昏迷状态。他头朝里歪着,手腕上的绷带非常厚,周遭皮肤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看起来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了,仿佛只是不堪重负地睡了过去。
  “缝合的很顺利,神经和肌腱受损很轻,除了出血量有点吓人之外,没什么太大的意外。”
  “……”陆皓亭一时间悲喜交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家属对吧,跟我们来吧。”
  薛易比医生预算的麻药时间早醒了半个小时,他刚睁开眼,还不能看清东西,就有一只柔软的手掌落在他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先生。”薛易想也不想地叫道。
  陆皓亭温柔的音线还是有些颤抖,隐忍道:“小易,痛吗。”
  “没事。”
  “医生说麻药过去了,如果受不了就通知他,可以打点止疼。”
  薛易苍白的脸上扯出一点笑意,哄他道:“说了没事,感觉就像蚂蚁咬似的,先生你都咬不死我,何况几只小蚂蚁。”
  陆皓亭紧咬嘴唇,松开的时候,微有些脸红。
  “要喝点水吗?”
  “嗯。”
  “有点凉了。你等我,我去给你倒点温的。”
  陆皓亭拿着杯子快步离开,回来的时候,薛易又睡着了,眼皮没有完全盖上,留了一条小小的缝,像条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的小金鱼。
  陆皓亭不敢吵醒他,把杯子轻轻放在一边,重新盯紧了他和他身侧的检测仪。
  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过分虚弱,薛易睡睡醒醒的,意识总是刚刚聚起就又涣散开。
  晚上换药的时候,他人被蓦地疼醒,正对上了陆皓亭憔悴的眼底。他原本就瘦了不少,曾把薛易心疼的一度想打人出气,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将陆皓亭的气色稍微养回来一点点,这一下又前功尽弃了。
  这种时候,让他扔下自己去休息肯定是白费口舌,除非……
  “先生。”
  薛易叫了一声,陆皓亭心一惊,马上俯身去听。
  “把我叔叔叫来吧。”
  “可是……”
  “没关系,我不可能瞒得住他的,你帮我拨个电话,我和他说。”
  薛易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种事情确实瞒不住薛靖才。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已经下了飞机在到医院的路上了——之所以没先去派出所拧爆那个人的狗头还是因为他哥交代了不许明着动手。
  他一路走过长廊,脚底生风,推开病房
  门的时候却愣住了。
  本以为会看见一个虚弱的、楚楚可怜,泪眼朦胧间哭泣着喊叔叔的小侄子,他还怕自己见到人心疼,这一路上做了不少心里建设,结果一推门,那小子正弯着一双眼睛,噙着笑靠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喝陆皓亭喂的粥。
  一双眉眼间,竟然是自己年轻时候的那股子风流劲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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