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嘿嘿嘿嘿,谢谢殿下!!”
如铁高兴地躺回去奖励了他一个热烈的舌吻,本来就是,恋爱双方是平等的,搞个卖身契摆在中间,还以为是在卖身呢。在古代,和一个王平等是妄想,如铁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找虐,那就我也是自由人,他也是自由人好了。睿王殿下说话算话,既然肯还卖身契,就一定不会食言。
真是可喜可贺,下一步,就该趁热打铁了!
“殿下。”如铁谄媚地道:“其实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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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妹妹
在外头睡着的蒲公公, 被猫砸到惊醒过来, 安抚了好一会儿炸毛的招财, 才想把扰人清梦的混账东西给找出来训斥一顿, 忽然间听见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蒲公公是个人精, 站着听了一会儿, 慢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四更天刚过,蒲公公在屋外小声唤道:“殿下、殿下, 该上朝了。”
穆承渊不舍地坐起, 这一夜如铁与他如胶似漆, 忽然之间抱了个空,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道:“殿下……”
穆承渊帮他掖好锦被,温声道:“我先去上朝, 回头再来看你。”
如铁点点头, 昨夜他累得惨了,不消片刻就又睡了过去。
穆承渊穿戴完毕,蒲公公已在外头候了多时, 穆承渊仍不大放心地叮嘱:“让他多睡会儿, 别去吵他。”
蒲公公道:“殿下请放心, 老奴省得, 不会让任何人吵到公子的。”
穆承渊又交代了一番, 这才离了傲霜院。
如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昨夜刚和喜欢的人开了荤, 心里美极爽极, 但是身上好像被一百辆马车碾压过, 他还惦记着去澡房洗一洗,清理一下,外头蒲公公一直守着,听见屋里有动静,便令人把浴桶抬了进来。
如铁被蒲公公闪亮的小眼神瞧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在睿王府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
蒲公公哪能看不出来,笑呵呵地道:“公子不必害臊,这府里没什么事能瞒过老奴。对了,需要老奴给公子按一按吗?”
“不用!”
如铁嗓子都有些哑了,恨不得立马钻地洞里去,蒲公公这意思,以前他与睿王盖棉被纯聊天,人家也是一清二楚的,毕竟真有了什么,每次还能活蹦乱跳去澡房吗?太明显了,人家只是不说,陪着他与睿王演戏罢了。
蒲公公道:“公子不必有所顾虑,公子和殿下好好的,老奴心里只有高兴的份。往后若有什么都告诉老奴,老奴会尽心尽力服侍公子的。”
如铁明白这是睿王的意思,心里一暖,道:“多谢公公了。”
蒲公公知道他脸皮薄,把浴桶留下,自己和一干人全都退了出去,在外头等着。如铁像只乌龟一样慢悠悠爬进浴桶,泡在温热的水里总算让他全身舒坦了一些,再一看身上的痕迹,如铁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深呼吸了几次,不断对自己道,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大不了。
洗完了澡,如铁又像乌龟一样慢悠悠地爬出来,蒲公公敲了门之后,又另外送了一只玉瓶进来。
“这是上好的伤药,殿下让老奴给公子备的。”
如铁:“……”
总觉得从今往后,他的脸就不能称之为脸了。
蒲公公端来了青菜小粥,如铁饿得狠了,顶着蒲公公泛花的小眼神吃了个饱。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到处走动,孙伯孙婶代他在小吃店盯着,蒲公公怕他无聊,又把招财抱了来陪他。
如铁逗弄着昏昏欲睡的招财,过了一会儿玄亮来了,也没进屋子,直挺挺站在院子里道:“公子,您的兄嫂来了。”
哥哥嫂嫂??
如铁上次回家,告诉了家里人他已住进了睿王府,但是过去这么久颜家也没人来,算算日子,王氏约摸就是这两月要生了,莫非已经生了?
如铁顿时来了精神,这就要去见哥嫂,蒲公公咳了一声,遥遥一指如铁的脖子,那上头还有几颗色彩鲜艳的草莓,如铁只得在衣箱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件披风,把脖子还有大半张脸都遮盖起来。
蒲公公忍俊不禁:“要不还是老奴扶公子过去吧。”
“别,我自己能行的。”
如铁羞愧难当,他虽不忌讳对人说起男宠的身份,可是连路都走不动,还要蒲公公扶着才能过去,这也太离谱了……看来以后还是收敛一点,千万别再往死里勾搭睿王了,这货技术不咋滴,架不住是个永动机啊!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踱出去,玄亮已把人领进府里。原来如金如银还有长嫂薛氏都来了,玄亮不好把人直接领到山海厅,而是找了平时不太有人、僻静些的祥安堂,方便他们几个说话。
如铁到时,茶都已上好了,如金如银不敢坐王府的椅子,一直站着,薛氏则眼热地望着祥安堂的摆设,恨不得上手摸一摸,即便睿王府很低调,随便一处布置也不是她这等村野妇人能见到的。
“大哥、大嫂、二哥。”
如铁的腰弯不下来,只能向哥哥嫂嫂略一点头,眼神亲热地打招呼。
如金如银走过来,如金不善表达,都交给如银了,如银喜道:“小铁,你做哥哥了!”
如铁就猜到是这件事,大笑:“弟弟还是妹妹,娘她还好吧?”
如银道:“是妹妹。不过开头不大顺利,幸好有你留下的银子,大夫到得及时,母女平安!娘要我们来给你报信呢!”
实际上王氏生产当日遇见了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十分凶险,虽后来没事了,王氏特意叮嘱如银不要泄露,免得如铁挂心。故而如银只是轻轻带过。
如铁听说自己升级当了哥哥,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开心地道:“那就好!我就说那银子留着备一备说不定有用,用得上就好。过阵子我就去看妹妹!”
“你这么久没回,娘也盼着你呢。”如银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纸糊的信封来,带了丝忸怩道:“这是我给你的。我两月后就要成婚了,小铁若有时间,来喝二哥的喜酒吧。”
如铁又惊又喜:“真的吗二哥!我二嫂是哪里人?”
如银道:“是咱们村老何家的姑娘,小时候还抱过你的。”
“啊??”如铁可没什么印象了,打哈哈道:“二哥喜欢就成!”
提起未来媳妇,如银面露幸福:“能娶她,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如银的红信封里装了一枚红色的铜钱,有报喜之意,如铁眼珠子一转,悄悄与蒲公公耳语几句,蒲公公忍着笑出去了。
如金在旁看着他俩不语,如金媳妇薛氏慢慢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笑着插嘴道:“小叔,嫂子听说你在皇城开了家小吃店,生意很是红火?”
如铁谦虚道:“并非我一个人的店,是睿王府许多人一起投的钱,我平日帮忙算个账,跑个腿而已。”
薛氏是知道如铁小吃的,心里哪信这是别人家的铺子,一下子抓紧了手里的帕子道:“小叔是不是还缺帮手啊?”
店里其实不缺人了,如铁仍是道:“嫂子问这个做什么?”
薛氏笑道:“你大哥心疼你,怕你开店太累,想过来给你搭把手,你看看他能做点什么?依嫂子看,也不必太关照他,就……让他当个管事如何?”
如金没料到自家媳妇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推了推薛氏的手臂轻声道:“碧莲,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说过的……”
快闭嘴!薛氏光火地瞪他一眼,她难道不是在为他着想,为他们家着想?成天种田有何前途可言,好容易小叔有点出息,当然要先帮衬家里人了。
薛氏这点心思如铁一清二楚,原来他还真想过把两个哥哥叫过来帮忙,只是这店是众筹,若他安排了自家人,别人要怎么想?而且小吃店离家挺远的,每日也很辛苦,必不能两头兼顾,如金如银未必会乐意,如铁也就没开这个口。只是没想到薛氏自己会提出来,若是来帮工,如铁当然欢迎,但薛氏一张嘴就想让如金当管事,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他不能也不该一个人做主的。
如铁不喜薛氏这般算计,婉拒道:“嫂子,这店我都是不拿工钱的,实在不好意思叫大哥也像我这样。”
薛氏道:“怎会不给你工钱?”
如铁叹道:“实不相瞒,当初开这店,因我没钱只能多出主意多出力,这才算了我一分子呢。”
所以帮工是他应该的,有分红不要工钱也无所谓。
薛氏有些生气,她一直以为这店就是如铁自己开的,怎么感觉把如金放进去还要白做工,薛氏当然不乐意了,道:“你大哥也是一片好心想帮你,只是家里情况你也知道,若没有工钱,我与你大哥倒是无所谓,爹娘和妹妹要怎么办?所以大约帮不上忙了。”
如铁一揖:“多谢嫂嫂体谅。”
如银却道:“小铁,要帮什么忙尽管吩咐。大哥成家了不方便,你二哥我没什么顾虑的。”
如铁大笑:“二哥少夸海口了,你马上也要不方便啦!”
蒲公公回来了,也递给如铁几个红信封,如铁把信封分给了如金如银还有薛氏,道:“弟弟我最近也有好事,这是给哥哥嫂嫂的,大家都来沾一沾喜气吧。”
如金道:“还是小铁周到。大哥二哥都成了家,以后就轮到小铜和你了,到时大哥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如铁笑:“那我就先谢过大哥了!”
管事没当上,以后还要搭上红包,薛氏简直要被如金气死。如银知道如铁是睿王男宠,怕如金的话令如铁为难,特意向如金使了眼色,可惜如金未能领悟,而如铁说说笑笑,瞧着也不太在意。
如银抽了个空对如铁低语:“你上回托我办的事,已办妥了,就在离咱家不远的青蝉寺,那里主持很不错,还帮你那位朋友念经。哥哥觉得,在家里立牌终究冷清了些,不若在青蝉寺,能多受些香火,离菩萨也近。”
如铁道:“多谢二哥如此尽心。”
如银道:“都是自家兄弟,该当的,真要说谢,二哥还没谢你呢……”
如铁生怕他又要像祥林嫂那样念叨卖身这一茬,忙摇头晃脑不肯听了。
最后,他最关心的来了。
“对了二哥,妹妹叫什么名字,起好了吗?”
第48章 弹劾
睿王心情很好, 早朝时,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觉察到了, 以前睿王面冷, 偶尔有人政见不同, 唇枪舌剑到让人下不来台, 眼下睿王嘴角一直扬着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再有人质疑, 睿王只是淡淡扫那人一眼, 懒得搭理了!
穆子赹八卦精神一下子上来了, 又不能当着朝臣的面问儿子,只是过个生辰而已,心情至于那么好吗?
皇帝陛下当然不知, 昨夜刮风下雨, 睿王刚告别了一场大旱,这会儿归心似箭,巴不得马上就回去抱他的水蜜桃呢。
早朝在睿王诡异的好心情中过得飞快, 快散朝时, 一位五品御史站出来奏道:“皇上, 臣有一本。我朝有官员藐视皇恩, 私自贩卖御赐之物, 还请陛下严查!”
穆子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贩卖御赐之物等同于欺君,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陈恕, 你所参是何人?”
陈御史道:“臣要参的, 正是睿王殿下。”
朝堂谁不知睿王洁身自好、秉公任直,此言一出,倒有超过半数的官员心想,陈恕是不是搞错了,睿王犯错,怎么可能呢。
穆子赹瞥了一眼穆承渊:“睿王,可有此事?”
穆承渊道:“并无。”
但御史可风闻奏事,睿王当即转向陈恕道:“陈大人何出此言?”
陈恕并不直言,反而问:“睿王殿下是否在皇城开了一家店?”
穆承渊道:“陈大人是说如铁小吃?这店并不在本王名下,但的确是睿王府的人开的。”
陈恕阴阳怪气道:“睿王殿下不否认便好。”
永昌侯云重也在朝上,不解道:“开不开店怎么了,有何不妥?”
虽说本朝禁止在朝官员经商,谁家私底下还没个把生意啊。
穆子赹也没觉得睿王有问题,陈恕已深深一揖,道:“陛下,云侯,非是睿王府的人不能开店,而是这小吃店卖的东西不妥。臣听说,这小吃店的吃食远近闻名,其中有一样椰子味儿的包子,不知睿王殿下知不知道。”
穆承渊已知其意,不慌不忙道:“略有耳闻。”
陈恕愤然道:“椰子在我朝乃贡品,唯有天子才能享用,不知睿王府的小吃店,是如何做出椰子味的包子来的?”
群臣皆没想到陈御史会在一道点心上发难,结合他之前所言,该不会是睿王府的人擅自用御赐的椰子做了包子馅料拿去卖了?
这……不能吧?以前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穆承渊道:“本王前阵得了父皇的赏,其中一样便是椰子。本王府里的人便拿厨房弃用的椰肉熬油,做成了这道小吃。”
陈恕道:“那殿下就是承认贩卖御赐之物了?”
穆承渊瞥了他一眼,道:“你非要钻这个牛角尖,本王也无话可说。”
诚王穆子越出列道:“陛下,睿王一向严于律己,臣相信此事非他授意,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看上去,诚王在给睿王求情,但实际上,却是想把睿王的罪名坐实了。
永昌侯有些着急,睿王平时聪颖过人,今日怎么这般容易就认了,那他要怎么帮睿王说话?
诚王这人,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听说上次诚王七公子穆承沛差点被刑部抓了,诚王对睿王大为不满,好不容易逮到睿王的错处,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永昌侯不由得为睿王捏了一把冷汗,穆承渊却胸有成竹,对穆子赹道:“父皇,儿臣不觉得这样做是错的。我朝惯例,椰子向来只用椰汁,果肉一概弃而不用,便是父皇的御膳房也是如此。睿王府的人若没有做出这道点心,那椰肉也一样是要处理掉的。敢问陈大人,这是不是就算藐视皇恩,丢弃御赐之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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