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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偷了我的心(GL百合)——轻欢轻爱

时间:2019-09-25 16:05:00  作者:轻欢轻爱
  芃姬将床帘拉下, 倚靠在床架上, 手中拿着本书。
  外头的茶桌边,法一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摆弄着那残破的许愿灯。
  只有偶尔床帘那头发出的翻页声与外头茶桌边轻微摩擦声。
  谁也没有打扰谁,却又像是彼此在较着劲一样。
  最先打破这诡异的安静是那在外头终于回来的竹香及梅花等人。
  两人一进房间便感觉屋内与往常的不同,殿下还是那般看着书,倒是驸马爷,平日里喜欢黏在殿下身边的人, 此时却一人独坐桌前, 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进房间后便屏住呼吸,路过法一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人小慢步至床前, 梅花向芃姬禀报了所有人都已回到客栈。
  竹香便上前询问需不需要现下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得了芃姬的准两人才退下去准备。
  待热水备好, 竹香正要伺候主子往后头去沐浴,却见自己主子朝自己示意了下驸马爷的位置。这可把她难住了,这要是别人,她倒是能理解成是将这人请出去, 可这人是驸马爷呀。
  她这迟疑了一会儿,便将芃姬惹着了,皱眉看了一眼竹香。
  接收到信息的竹香立马低下脑袋,“奴婢这就去。”
  竹香走到茶桌旁,“驸马爷, 奴婢要伺候殿下沐浴了,可否请驸马爷先行出去?”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天晋第一个将主子夫君赶出房外的丫鬟。
  也许,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望驸马爷是个明白人,知晓这是殿下的意思,可别将这事记在自己身上。
  法一手中还捏着那破灯。听见这话,她怔的愣了,下意识往床那边看去。
  却只透过床帘见着她的侧脸以及她手上的书本。
  她手上拿着那破灯未发一言的出了房门,还不忘将门关好。
  待听见关门声后,芃姬才放下手中的书本,面上不急不缓,起身往屏风后头走去。
  一向活泼的竹香此时也不敢多开口,已经伺候主子多年的她自是知晓主子此刻心情不太美妙。
  当浑身被热水包围住时,芃姬才慢慢将那颗躁动的心放下来。
  “竹香,你说这世间真有人能骗术高明到让人一再受骗吗?”不知怎的,芃姬突然开口问道。
  竹香不懂自家主子为何突然问起这话,她只知道主子有问,她就得答,“奴婢曾听说,这民间的骗子骗术有些是很高明的,前些日子还有个女道士,骗的城中男女老少都信她是仙人转世,后被官府埋伏了足足半月,才查出那女道士竟是手底下养了一个戏班子,平日里弄些障眼法骗银钱。可见这世上骗术高明的人还是有的。”
  芃姬闭着眼,“本宫也相信,这骗子厉害的很。”是在与竹香说话,却又像是自说自话。
  可不就是厉害的很么,原本自己对这法牢酒防范的很,却见她对若姐儿真心一片,又听着她满府的喊喜欢自己,再听了她平日里那些花言巧语,便真的信了她是心悦自己。
  她本以为抓不住这人,可这人总也应该是愿意停留在自己身边的。
  可笑自己竟真的付出一片赤诚,想与她白头偕老,简直就是痴人。
  竹香正认真替自己主子擦着背,就听见轻轻的冷呵一声,她略带惊异的抬眼偷摸看了一眼,却发现主子的脸上并未有甚不一样的表情,她只得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真不愧是能做得一朝丞相的人,连自己的姻缘都愿意拿出来牺牲的人,连感情都可以随意哄骗的人,又有什么不能做到的。怕便是用尽了那些没底线的手段,才得了父皇如此信任。”芃姬依旧闭着眼,嘴里却说着。
  竹香听了总觉得自己有些懵了,丞相?都是半老头子了,几十年前的婚事有问题?还给自己主子晓得了?可自己主子关心这些半老头子的婚事干嘛?
  她也只敢在心里想东想西的,嘴却紧闭着,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说。
  殿下这般,分明不需要自己答话。
  芃姬如此失常,只是因着气极了。她气法一这个骗子,更气自己这个傻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同一个人给骗住。
  她蹭的一下从浴桶中站起,哗啦一声将竹香吓了一跳。
  “本宫乏了,更衣吧。”
  再没有人发出声音,芃姬穿好了衣裳便躺在了床上。
  一直紧捏着一颗心终于能够退下的竹香总算是能松口气了,她将换下的衣物用包裹布裹起,开了房门正要离去。
  却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被摔倒在地的驸马爷给吓着了。
  她拍了胸口两下,这一天天的,是要被这对夫妻给吓昏掉。
  但她也只得赶紧上前扶起法一,“驸马爷,您怎的坐在门口,您无事吧?”
  法一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摆摆手,“无事。”说完她又捡起刚才掉落在地的东西。
  竹香一见那东西,便觉好看,“这大红色的纸鸳可真好看,特别是那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有神的很。这是驸马爷自己个做的?”
  刚才她与梅花可都看见了,驸马爷抱着一块红布在扯弄些什么,没想是个纸鸳。
  法一看着手中的东西,也一改刚才愁闷的表情,脸上有了些笑意,“是我做的,原本是盏许愿灯,可惜摔破了,我便将它改成了这模样,只差在装上丝线了。”
  不知怎的,那可惜摔破了听在竹香的耳中,便成了殿下摔破了。她同情的看了一眼驸马爷,又想到今日主子的异常,那同情的眼神已经近乎可怜了。
  “驸马爷,里头还给您备着热水呢,您可轻着些,殿下已经歇下了。”梅花已经将整层楼的客房包了下来,在房门口竹香倒也不怕隔墙有耳了。
  “有劳竹香了。”
  法一进屋后果然见着芃姬已经躺在床榻上了,她便轻手轻脚的去了后头,又草草洗了澡,待她想要更衣时,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她又忘了拿衣物了。
  法一愣在浴桶里足足半刻钟的时辰,她依旧在纠结,是该喊殿下替自己拿衣物还是自己就这么出去?
  最终,她败在了羞耻心上,终究是无法做到赤着身子出这屏风。
  “殿下?”她先是只轻声喊了一句。
  等了一会儿见芃姬并未理她,以为是她未听见,便加大了声音,又喊了一声,“殿下?”
  还是无人应她,她没法,只能稍稍走到屏风便,挨着屏风将脑袋探出屏风外,大着嗓子喊了一声,“殿下,您睡了吗?”
  对方好似已有了不耐烦,没好气的问:“何事?”
  哪怕这语气不好,法一听见了还是高兴,起码不是不搭理她了。
  “殿下,我忘了拿衣物了,可否劳烦殿下帮递?”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有些动静,最终,她总算是接到了芃姬扔过来的衣物。
  没有错,是扔。
  芃姬拿着衣物过去,原本只是想将衣物递给那人,却见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如那晚,这人用错了水沐浴,也是忘拿衣物喊自己帮递衣物,那时的眼神与现在如出一辙。
  她想起自己的羞恼,亦想起自己第一次情窦初开与人亲吻,那日的欢喜,甜蜜,不知餍足。
  而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眼前这人为了骗自己才会有的。
  她本就气,现下却是气得想毁掉眼前的一切,可终究她也只是将衣物扔在了那人身上。
  这一日,为了避免法一爬进床内碰着她,芃姬特意躺在了最里边。
  原本想让竹香再拿床被子来,却听见后头有脚步声,知晓她快要出来,便作了罢,脸朝向内部,闭眼假寐。
  法一并不是死人,芃姬的生气她都看在眼里,她也知所为何事。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不该偷偷有一丝窃喜,窃喜芃姬终究还是在意她了。
  她想得到芃姬一丝的感情回报,她想让芃姬在自己消失后也记得自己,这是她最自私的模样,自私到连自己都知晓这般是错了。
  她明知自己与芃姬永远都不可能白头偕老,却依旧固执的想要芃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喜欢她。
  她是这世间最坏的女人,她骗芃姬感情,亦骗芃姬的权势,将来,她还会亲手将芃姬的孩子骗走。
  可明明今日,她该告诉芃姬,自己会一直陪着她,哪怕是骗也是该骗她的,为何她这般坏的女人却又说不出口了。
  她挨着芃姬躺下,向里侧挪了挪身子,“殿下可知,天晋建朝之前有多少诸侯势力争斗?”
  芃姬却像是真睡着了一般,并未作答。
  法一却像是认定了芃姬未睡着,又继续说着:“大小圈地诸侯有数十个,可这数十个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诸侯,是几代积攒下来的兵力财力,这期间又有多少诸侯一朝醒来成了阶下之囚,又有多少新的势力起来,直到只剩下了四个诸侯,建了现存的这四国。”
  “驸马究竟想说什么?”最终,芃姬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现下听着这不停消的声音,烦得很。
  哪怕只是这么不带好语气的一句,法一也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牢酒是想说,不管是诸侯世家还是国家,终有一天会改朝更名,只是时间罢了。”
  这分明就是逆反之言,芃姬睁开眼,转身看向法一,眼含凌厉,“法牢酒,你是想造反不成?”她几乎是紧咬着牙跟。
  法一无奈摇头,“非也,牢酒只是想告诉殿下,诸侯是如此,国家是如此,家族亦是如此。如若殿下真有一天登上大宝,可却面临三国针对,四面楚歌,国破之日即在眼前,届时已是一国之君的您会如何?是否愿意不让天晋陨落在您的手中做任何事?”
  芃姬似有些不可思议,她不明白法一为何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不成她的目的便是天晋?那自己的母妃当年入宫可也是为了危害独孤王朝?
  芃姬坐起身,“你可知,你今日之言,本宫该将你就地正法?造反,乃天晋最重的罪,造反之徒,要受五马分尸之罚,家中九族亦不可避免。法牢酒,你当真是叛贼吗?”
  最后的那声质问,芃姬的双眼已泛红,近乎崩溃。
  她不敢信,如若这人真是叛贼,那她身为独孤子孙,引贼入家门,与叛贼为伍,又有何颜面面对独孤家的列祖列宗。
  法一跟着起身,她伸手轻轻将芃姬眼尾的湿润拭去,双眼透着心疼,声音沙哑,“殿下,我并非此意,你该信我。我只是想告诉殿下,牢酒就像殿下一样,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家族陨落在自己手上。殿下问牢酒,能否一直陪在您身边,牢酒想。”泪水划过脸颊,“殿下,牢酒真的想,可是家族需要我,我亦无法选择。”
  未成婚前,她得了闲便要偷摸去公主府偷看芃姬,那个时候不觉未来离开京州会是多难的事,成婚后,她陷入了有芃姬存在的世界,她贪恋站在她身旁的感觉,竟觉得将来离开,是一件如此之难的事。
  “住口。”芃姬斥道,她含在眼中的水雾终形成水珠掉落,“休要再说些花言巧语骗本宫,本宫一个字都不会信,你在本宫眼中,不过是一个为了权势毫无底线的无耻之徒。你今日之言,本宫只饶你这一次,便是还你替本宫挨的那刀。”
  说完她将被子一把掀开,饶过法一下了床。
  见状,法一赶忙下床拉住芃姬的手,“殿下,您要去何处?”
  芃姬用力一甩,便将那拉着她的手甩开,她转过身子面朝房门背对法一,“本宫去何处,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法牢酒,你定要记清楚,往后本宫会盯着你,如若发现你有一丁点的不臣之心,本宫均会下令诛杀,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法一看着那敞开的房门,双眼早已被泪水糊了眼,为何我说真话的时候,你竟一丝也不愿相信。
  这是不是就是报应,因我骗你太多该有的报应。
  她听着外头的“参见殿下”,无力的摔坐在地,双眼直直的看着桌上的大红纸鸳。
 
 
第46章 
  次日, 一行人便收拾行装去港口坐船, 这一次, 即便是傻乎乎的法思齐也感受到了,自家族长与族长夫人之间的不一样,沉默的跟在法一身边。
  昨夜芃姬并未回房,而是新开了一间房,今早也是单独在房中用的早膳,甚至连去港口都是带着竹香与梅花先行上了船。
  好在包下的船足够大,且有双层, 至少能容下五十余人, 芃姬与竹香梅花住在了二层,其余人均安排在了一层。也避免了两人整日相对的尴尬。
  自然, 这一切的安排均是芃姬的旨意, 法一等人也只有接受安排的份了。
  她倒是很想顺着本能厚着脸皮去见见芃姬,可见到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日她已说的那样决绝。
  “族长,夫人是不是在生你的气啊?”终于,小小的船舱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两人。
  法一叹了口气, 倒在了床榻上的被面上,闭着双眼,并未答话。
  法思齐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等到族长回答她,觉得族长定是太过劳累, 要歇下了,便准备退出去。
  她刚打开门,便听见后面传来有声无力的一句:“思齐,今日我不吃东西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法思齐哦了一声,带着疑惑关了门。
  法一这一天果真未再出过房门,第二日她也没来得及出去,便病了。
  几人在水上,没法请大夫,亦买不到药材,法一便靠着法思齐带在身上的清心丹又熬过了一天,总算路经了一个港口,船只一停靠,法思齐便下了船往镇上跑。
  准备下船的梅花看着那飞快的身影,便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定要好好磨练轻功。她又转头看了船只的二层方向,叹了口气。
  驸马爷病了,她在第一时间便禀告给了殿下,本想殿下去看一眼总是会的,未想到殿下竟是只当这人不存在,提都不曾提起过一声,更别说亲自去看了。
  她想这驸马爷是做错了什么,才能让殿下如此这般生气。
  梅花刚脚着了地,还没走出去百步呢,就远远的看见法思齐背上驮着个人快速朝她这方向跑来。
  等离得近了,她才看清,那背上的是一白胡须老头儿,肩上还背着个小箱,定是大夫无疑了。
  想到殿下说的勿管,她将自己想过去帮忙的心意给收了起来,长长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要说这法思齐驮起来的自然是大夫,族长已经两天一早上没吃进什么东西了,这七月的天却是一天天的发抖喊冷,今早人也烧的迷迷糊糊的了。她可等不了这老大夫慢腾腾的,万一她家族长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她们还没回到族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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